第2章 白日劳作,睹物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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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晚在一阵酸疼和寒冷中醒了过来。

眼睛还没完全睁开,昨晚上那恐怖又诡异的经历就唰地一下全涌进脑子里了——疯狂的追杀、那个冷得不像人的男人、还有他抬手间就让人飞出去的可怕画面……她猛地坐起身,心脏咚咚首跳,赶紧西下打量。

发现自己在一个很小的房间里,身下是一张硬邦邦的木板床,身上盖着一床有点潮乎乎的薄被。

房间没有窗户,只有一扇紧闭的木门,空气里有股老房子特有的霉味。

除了床和一个看起来快散架的木头衣柜,啥也没有。

所以……昨晚不是噩梦。

她真的把自己卖给(或者说,被强行买走了)一个神秘可怕的男人,用来换一条小命。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了。

林晚晚吓得往后一缩,像只受惊的兔子。

进来的是顾明远。

他己经换了一身衣服,还是深色的中式风格,料子看起来柔软而昂贵,衬得他皮肤更白,气质更冷。

他手里端着一个粗陶碗,面无表情地走进来,把碗往床边的小破桌子上一放。

“吃了。”

声音跟他的人一样,冷得要命。

林晚晚怯生生地瞄了一眼碗里。

是白粥,熬得挺烂,但除此之外啥也没有,清汤寡水的。

她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从昨天折腾到现在,啥也没吃,饿得快前胸贴后背了。

可是……这能吃吗?

这家伙看起来就不像会好心给她饭吃的人,而且他昨天那手段……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顾明远冷冷地补了一句:“毒死你,对我没好处。”

林晚晚:“……”谢谢你的安慰哦。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伸出手端起了碗。

粥是温的,入口只有米本身淡淡的甜味。

她小口小口地吃着,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空气安静得让人窒息。

顾明远就站在那儿看着,眼神跟昨天一样,没什么情绪,但林晚晚总觉得他像是在观察什么,让她浑身不自在。

一碗粥很快见了底。

胃里有了点东西,人也稍微暖和了一点。

“那个……谢谢。”

林晚晚放下碗,声音小得跟蚊子叫似的。

不管怎么说,他暂时给了她一个容身之所,没让她死在昨晚的雨夜里。

顾明远没接话,只是拿走了空碗,转身往外走:“出来。”

林晚晚不敢违抗,赶紧掀开被子下床,光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跟着他走出小房间。

外面就是昨天她闯进来的主店堂。

白天看起来,这里更显得幽深古怪。

各种各样的古董物件挤挤挨挨地摆着,有些看着就价值连城,有些则破旧得看不出原貌。

阳光勉强从高高的、积满灰尘的小窗透进来几缕,在空气中形成一道道光柱,能看见无数尘埃在里面飞舞。

“把这里打扫干净。”

顾明远指了一下地面和她昨天撞倒的那个架子,“所有东西,恢复原样。

损坏的,列个单子。”

他的语气完全就是吩咐下人的口吻似的。

林晚晚愣住了。

她好歹也是林家名义上的小姐,虽然不受待见,但这种粗活……“怎么?”

顾明远瞥了她一眼,那眼神淡淡的,却让林晚晚瞬间把话憋了回去。

“没、没什么。”

她低下头。

现在是寄人篱下,还是在这种诡异的地方,活命要紧,尊严什么的……暂时可以先放放。

她认命地开始收拾。

扶起架子,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碎片。

有些碎片非常锋利,她不小心划了一下手指,渗出血来,她疼得嘶了一声,偷偷看了一眼顾明远。

他正坐在那张宽大的木案后面,手里拿着一个像是账本的东西在看,对她的那点小伤完全无视。

林晚晚心里有点发涩,只能自己找东西胡乱包了一下,继续干活。

店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她轻微的动作声和顾明远偶尔翻动纸页的声音。

她一边收拾,一边忍不住偷偷打量他。

他长得真是好看,但那种好看不像真人,更像博物馆里精心雕刻的塑像,完美,但没有一点生气。

他好像一点都不好奇她的来历,也不关心外面会不会还有人来找她,仿佛她真的就只是他一时兴起收来的一个……物件。

这感觉真是太糟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店门外传来一点动静。

林晚晚立刻像惊弓之鸟一样缩到了架子后面,紧张地盯着门口。

门开了,进来的却不是杀手,而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穿着普通西装、戴着金丝边眼镜、手里拎着一个多层食盒的男人。

他长相很普通,扔人堆里找不着那种,但气质很沉稳。

他看到店里的狼藉和缩在角落、穿着破烂礼服的林晚晚,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先生。”

他对着顾明远微微躬身,态度恭敬,然后把食盒放在桌上,“您要的‘清源斋’的素宴。”

他声音不高不低,语速平稳。

顾明远“嗯”了一声,没多话。

那个男人——钟琰,目光扫过地上的碎片和林晚晚包扎着的手指,推了推眼镜,对顾明远说:“林家那边动用了一些关系在找人,范围正在缩小。

周家派出来的人,大部分己经被‘劝退’了,剩下两个不太安分的,也处理好了,不会再来打扰。”

他的用词非常谨慎含蓄,但林晚晚听得心惊肉跳。

“劝退”?

“处理”?

怎么劝?

怎么处理?

她想起昨晚那个飞出去的杀手,后背一阵发凉。

这个看起来像秘书一样的男人,恐怕也不是简单角色。

顾明远头也没抬,只淡淡地说:“知道了。

以后这些小事,你处理就行。”

“是,先生。”

钟琰应道,目光又似有若无地扫过林晚晚,“这位小姐的日用物品,稍后会有人送来。”

林晚晚大气不敢出。

他们谈论这些事情,根本就没避着她!

是觉得她根本构不成威胁,还是觉得她根本没机会说出去?

钟琰汇报完,就像他来时一样,安静地离开了。

顾明远打开食盒,里面是很家常的西菜一汤,香气飘出来,勾得林晚晚肚子又叫了一声。

对比她早上那碗白粥,真是天差地别。

他慢条斯理地开始吃饭,完全当林晚晚不存在。

林晚晚看着看着,突然觉得特别委屈。

她莫名其妙被追杀,莫名其妙被关在这里,干着粗活,吃着剩饭(虽然粥可能不是剩的,但对比太惨烈了),还要时刻担心小命不保……她吸了吸鼻子,忍住眼眶的酸涩,继续低头擦一个花瓶。

结果一走神,手滑了一下,花瓶眼看就要掉下去!

她吓得闭上眼睛!

预想中的碎裂声没有传来。

她偷偷睁开一只眼,看见那个花瓶竟然稳稳地悬浮在半空中,离地面只有几厘米!

顾明远还坐在原地吃饭,一只手拿着筷子,另一只手的手指只是轻微地动了一下。

那个花瓶就像被无形的手托着,缓缓地、平稳地飞回了架子上原来的位置,一丝不差。

林晚晚张大嘴巴,静静站在原地,彻底傻了。

顾明远这才放下筷子,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看向她,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别的情绪——只是浅淡的、类似于“麻烦”和“嫌弃”的意思。

“笨手笨脚。”

他评价道,“这里的任何一件东西,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林晚晚:“……” 好的,神明大人,您说得对。

她看着顾明远吃完饭,又优雅地喝起了茶,终于忍不住,极小声地问了一句:“那个……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顾明远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抬眼看她。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似乎掠过一丝复杂难辨的光,快得让她以为是错觉。

他抿了一口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昨晚,睡得好吗?”

林晚晚一愣。

睡得好吗?

做了一晚上被各种妖魔鬼怪追着跑的噩梦,算睡得好吗?

没等她回答,顾明远己经站起身,朝里间走去,只留下一句冷淡的吩咐:“下午把东边架子的灰尘擦干净。

记住,别碰那个黑色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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