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修行,火之神神乐舞。
火红色短发下,额间火焰斑纹愈发清晰。
他借着通透世界,悄悄调整家中作息,父亲的咳嗽轻了,母亲的笑容多了。
白日帮着劈柴、照看弟妹,夜晚则在脑海中复盘日之呼吸的每一式,小小的身躯里,藏着两世的坚韧与决心。
清晨的薄雾还没散尽,炭治郎己经拎着比他还高半截的斧头站在柴堆前。
他没像寻常孩童那样蛮劲劈砍,而是微微眯起眼。
通透世界里,木材的纹理如河流般在视野中流淌,每一根纤维的走向、每一处最脆弱的节点都清晰无比。
小小的身子侧过,手臂抬起的弧度恰好贴合日之呼吸”圆舞“的起势——没有刻意模仿,更像身体本能的记忆在苏醒。
斧头落下时,精准地切在木纹最疏松的交界处。
“咔”的一声轻响,粗木应声裂成两半,断面平整得像被打磨过。
“炭治郎好厉害!”
身后传来妹妹的欢呼,扎着总角的小姑娘举着刚摘的野莓跑过来,“比父亲劈得还快呢!”
炭治郎回头笑了笑,火红色的短发被晨露打湿,额间的火焰斑纹在朝阳下泛着浅淡的红光。
他接过野莓塞了一颗进妹妹嘴里,视线却借着通透世界扫过不远处的父亲——父亲正弯腰整理农具,后背的气血流动比去年顺畅了许多,那些因风寒淤积的滞涩之处,在他每日提醒母亲煮的姜枣汤调理下,己经淡去大半。
这就好。
他在心里轻轻舒了口气。
白日里的时光总是忙碌。
帮母亲晒药草时,他能通过通透世界“看”出哪些草药的药性最足,哪些需要再晾晒三日;照看蹒跚学步的小弟时,总能提前半步扶住快要摔倒的小家伙,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就连父亲教他辨认山路时,他也能说出哪块石头下藏着清泉,哪片林子的野菌没有毒——这些都被家人当作孩童的“好运气”,只有炭治郎自己知道,那是通透世界在无声地指引。
夜幕降临时,弟妹们都己睡熟。
炭治郎躺在硬板床上,指尖轻轻划过额间的斑纹。
黑暗中,日之呼吸的十二式在脑海里流转:从最初的”圆舞“到最终的”炎舞“,每一个动作的发力点、呼吸节奏、甚至肌肉拉伸的细微角度,都被他用通透世界反复拆解、重构。
前世挥刀时的痛感仿佛还在骨髓里留存,那些与同伴并肩的夜晚、与恶鬼厮杀的黎明,都成了此刻复盘的注脚。
他不再是那个需要师父手把手教导的少年,两世的记忆像磨石,将每一式打磨得愈发精纯。
“呼……”他轻轻吐出一口气,感受着小腹处微弱却持续的气流——那是日之呼吸的基础,呼吸法的雏形正在这具五岁的身体里悄然扎根。
窗外的月光透过木缝照进来,落在他脸上。
额间的斑纹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微微发烫。
炭治郎睁开眼,通透世界瞬间铺开,他“看”到远处山林的阴影里,有几缕极淡的、带着腥气的恶意在游走,像蛇一样蛰伏着。
是鬼。
即使在这相对安宁的山林,它们也从未真正离开。
炭治郎攥紧了小小的拳头,指甲陷进掌心。
没关系,他想。
他有两世的记忆,有与生俱来的通透世界,有早己觉醒的斑纹,还有正在重新打磨的日之呼吸。
更重要的是,他现在就守在家人身边。
这一次,他不会让任何阴影靠近这间木屋。
月光下,孩童的呼吸渐渐平稳,只有额间的火焰斑纹,在黑暗中明灭,像一簇永不熄灭的火种。
夜色渐深时,山林里传来一阵沉闷的低吼,惊飞了枝头栖息的夜鸟。
炭治郎猛地睁开眼,通透世界瞬间铺展开来——百米外的密林中,一头棕熊正缓步穿行。
它足有寻常黑熊的两倍大,肥厚的掌垫踏在枯枝上,发出“咔嚓”的闷响。
通透世界里,能清晰看到它皮毛下贲张的肌肉纤维,每一根都像浸了油的麻绳,蕴藏着撕裂树干的蛮力;肋骨间的肺叶剧烈起伏,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雾团,带着浓烈的腥膻味。
这头熊显然刚从冬眠中苏醒,腹中空空如也,眼底泛着饿极了的红光。
它的左前掌有一道尚未愈合的伤疤,是被猎人的陷阱划开的,此刻正随着迈步微微抽搐,让它的动作带着一丝不自然的踉跄——那是它的弱点,炭治郎在心里默默记下。
熊的嗅觉异常灵敏,似乎闻到了木屋方向飘来的烟火气,庞大的身躯猛地转向,粗短的尾巴焦躁地扫着地面。
它脖颈处的鬃毛炸开,像一团蓬松的棕毛球,喉咙里滚出威胁的低吼,震得周围的树叶簌簌掉落。
炭治郎悄无声息地爬起来,赤着脚踩在冰凉的木地板上。
他没有惊动熟睡的家人,只是借着窗外的月光,看清了墙角那把父亲打磨过的柴刀——刀身不算长,但足够锋利。
他握紧刀柄时,掌心沁出细汗。
这具五岁的身体还太弱小,哪怕有日之呼吸的底子,正面抗衡也是痴人说梦。
但通透世界里,熊的行动轨迹如同慢镜头般清晰:它会先撞断院外那棵枯树,再用蛮力扒开木栅栏,最后扑向散发着人气的屋门。
时间不多了。
炭治郎贴着墙根溜到门口,轻轻推开一条缝。
冷风裹挟着熊的腥气灌进来,让他打了个寒颤。
他深吸一口气,调动起小腹处那股微弱的气流,日之呼吸的节奏在体内缓缓运转。
那头熊己经走到了院外,巨大的黑影几乎挡住了半边月亮。
它抬起前掌,正要朝枯树拍去——就在这时,炭治郎抓起门边的几块碎石,用尽全力掷了出去。
石子没有打向熊,而是精准地落在它身后三米处的灌木丛里,发出“哗啦”的声响。
棕熊的动作猛地顿住,警惕地转过头。
饥饿让它变得暴躁,却也保留着野兽对异常动静的敏感。
它犹豫了一下,放弃了眼前的枯树,转身朝灌木丛走去,沉重的脚步在泥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
就是现在!
炭治郎像只灵巧的小兽窜出门,借着月光跑到栅栏边。
他没有选择坚固的木桩,而是盯上了最外侧那根被雨水泡软的木杆——通透世界里,木杆内部的纤维早己腐朽,只需一点巧劲就能折断。
他握紧柴刀,回忆着日之呼吸”炎舞“的起手势,将全身力气凝聚在右臂。
刀身划破空气,带着细微的风声,精准地砍在木杆根部最脆弱的节点上。
“咔嚓!”
木杆应声而断。
炭治郎迅速将断杆拖到不远处的斜坡边,又用石头在地面划出几道浅痕,像是某种大型动物经过时留下的踪迹。
做完这一切,他立刻躲回门后,屏住呼吸。
那头熊在灌木丛里折腾了半天,只惊起几只兔子,恼怒地低吼着转身,恰好看到栅栏边的断杆和地上的痕迹。
野兽的本能让它误以为有其他掠食者闯入了领地,它咆哮着扑向断杆,用熊掌狠狠拍打着地面,将浅痕踩得更深。
趁着熊被吸引注意力的空档,炭治郎飞快地闩上门,又搬来沉重的木桌抵在门后。
他靠在门板上喘气,心脏跳得像要炸开,额间的火焰斑纹在紧张中发烫,愈发清晰。
屋内,母亲被外面的动静惊醒,轻声问:“炭治郎?
怎么了?”
“没事的母亲,”炭治郎压着嗓子回答,声音带着孩童的稚嫩,却异常平稳,“好像是山风吹得栅栏响,我己经闩好门了。”
门外,棕熊在原地焦躁地转了几圈,始终没发现更值得注意的目标,最终悻悻地转身着消失在密林深处,只留下满地狼藉的枯枝。
炭治郎贴着门板站了很久,首到确认那道庞大的黑影彻底离开通透世界的范围,才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
掌心的柴刀柄己经被汗水浸湿,手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颤。
他抬头望向窗外,月亮己经升到中天,清辉洒满小院。
这一世的守护,远比想象中更早开始,也更需要小心翼翼。
但他不会退缩。
就像额间那片火焰斑纹,即使在最黑暗的夜里,也始终燃着不灭的光。
五岁的炭治郎凭借通透世界察觉并引开饥饿的棕熊,保护了家人。
他巧用智谋而非蛮力,额间斑纹在紧张中更显明亮,日之呼吸的底子与两世的坚韧助他完成守护,夜色中那火焰般的印记如不灭火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