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就是地狱模式?
不,是给我开了上帝视角!
桓温何时篡位,王猛何处归隐,苻坚几路伐晋……抱歉,这些考试重点我全会!
看我如何凭一本”历史剧透“,截胡天下英才,算计权臣肝胆俱裂,逆转乾坤,让大晋铁蹄踏破胡尘!”
“一睁眼,回到衣冠南渡的东晋末年!
外有五胡叩关,内有权臣桓温磨刀霍霍。
所有人都以为偏安江南是唯一的结局?
我林牧远,偏要让这江南烟雨,化作北伐龙旗!
先斩桓温,再破前秦,汉家江山,我寸土必争!”
“世人皆知苻坚势大,即将篡鼎。
可他们不知道——他未来的第一谋主王猛,被我提前截胡!
而一代权臣桓温,他倚为心腹的郗超,成了我的卧底!
连他家的第一猛将,都为我所用!
桓温:??
我的王牌怎么全去对面了?
林牧远:不好意思,你的时代,我亲手终结!”
本来想写一本仙侠或者探案类的小说,因为最近喜欢看历史题材的书,所以写了这部关于东晋末的一本架空时代的题材小说,喜欢的收藏一下,不喜轻喷,谢谢。
睁眼就是退婚局?
林牧远是被一阵剧烈的头痛疼醒的。
他迷迷糊糊想要抬手揉太阳穴,却触到一片温凉的锦缎——那触感不对,不是医院的消毒被单,倒像极了博物馆里展柜里的古物。
帐外有细碎的说话声渗进来,是个小婢女的哽咽:“世子又昏过去了……郗家派了人来,说要退婚。”
“退婚”二字如惊雷炸响。
林牧远猛地睁眼,雕花檀木床楣上的云纹撞进视线,青绸帐幔被穿堂风掀起一角,漏进几缕昏黄的日光。
他望着帐顶褪色的金线绣鹤,记忆如潮水倒灌——他本是历史系大三学生,熬夜整理东晋门阀资料时猝死,再睁眼竟成了晋安郡王嫡孙林牧远,十五岁,体弱多病,因自幼咳疾鲜少露面,在金陵贵圈里只落得个“病秧子”的名号。
更要命的是,今日高平郗氏派了人来,要退掉与他的婚约。
“阿远!”
帐帘被掀开,一道素色裙裾扫过他的手背。
林牧远偏头,见生母苏氏眼眶泛红,手指攥着帕子首发抖。
这妇人守寡多年,往日总把鬓发梳得一丝不乱,此刻却有几缕碎发垂在耳侧,显见是匆忙赶来:“郗家使者在前厅,你祖父召你去。
郗昙亲自来的,说你‘体弱无才,不堪配郗氏嫡女’。”
她声音发颤,“若婚约毁了,林氏在兖州的粮道断了郗家照拂,往后在朝堂上连个说话的盟友都无……你这世子之位,怕也保不住。”
林牧远喉头一甜,险些又要咳出来。
他强压下翻涌的血气,脑海里闪过课本上的东晋地图——历史系笔记里明明白白写着,永和六年秋,前燕慕容恪部将慕容尘会率胡骑南下劫掠,首当其冲的便是兖州任城、东平两郡。
郗氏在那两处有三十余座庄田,占了家族半数田产,三个月后便要毁于战火。
“母亲且宽心。”
他握住苏氏冰凉的手,前世的冷静突然回到身上。
少年的掌心还带着病弱的温度,却让苏氏猛地一怔——这孩子往日被病痛磨得没了生气,此刻眼里倒像燃了团火。
前厅的檀香有些呛人。
林牧远扶着门框站定,便见祖父林懋端坐在主位,腰间玉玦随着他紧绷的脊背轻颤。
下首坐着个穿月白深衣的男子,执一把湘妃竹扇,正是高平郗氏旁支郗昙。
他眼角微挑,扫过林牧远时眉峰一蹙,活像在看什么脏东西:“晋安侯爷,非是郗某不通情理。
林世子这身子骨,连骑射都学不全,往后如何撑得起两族联姻?
我家昭儿可是要做世子妃的,总不能嫁个药罐子。”
“郗叔父说的是。”
左侧传来一道清润的声音。
林牧远侧头,见堂弟林渊垂手立着,眼尾微弯,“堂兄自幼多病,我虽心疼,却也知郗氏看重门楣。
不如趁此良机……住口。”
林懋拍了下案几,震得茶盏叮当响。
老人白须微颤,显然在强压怒气:“牧远是我林氏嫡孙,婚约是某与郗公当年定下的,岂容你等随意置喙?”
郗昙摇着扇子笑了:“侯爷莫恼。
郗某今日来,也是为两族好,若亡父九泉之下有知,应理解我等此行。
令孙若真有本事,不妨说件能让郗某信服的事——”他忽然收扇点向林牧远,“比如,兖州今秋的收成?”
林牧远盯着他腰间的墨玉鱼佩。
那是郗氏家主才有的信物,郗昙不过旁支,却敢佩这个,可见野心不小。
他咳了两声,扶着桌角慢慢走近,声音虽弱却清晰:“兖州今秋无收成。
郗大人在任城、东平的庄田,三月内必毁于胡骑。”
满厅死寂。
林渊的手指猛地攥紧衣袖,林懋瞪圆了眼,连郗昙的扇子都停在半空。
“黄口小儿,妄言天象!”
郗昙猛地站起,扇骨重重敲在案上,“你可知这是动摇军心的大罪?”
“郗叔父急什么?”
林牧远抹了抹嘴角的血丝,“胡骑是慕容尘的部众,从燕地绕道而来,先破巨野泽,再烧任城粮仓。
郗氏的庄头若现在就把存粮运过泗水,至少能保七成。”
他顿了顿,“不过……”他抬眼首视郗昙,“若郗氏执意退婚,林氏的粮船,怕是过不了长江。”
郗昙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林牧远看着他喉结滚动,知道自己戳中了要害——郗氏在兖州的田产虽多,却全靠江南粮道周转,若林氏卡了运粮的船,三个月后胡骑一烧,郗家别说重振声威,怕要连门楣都保不住。
“放肆!”
郗昙甩袖就要走,却被林懋喝住:“郗大人且慢。”
老人转向林牧远,目光里多了几分探究:“牧远,你说的可属实?”
林牧远垂下眼,手指轻轻叩了叩桌案。
前世整理的《十六国疆域志》在脑海里翻页,他能清晰想起慕容尘的行军路线,甚至能想起史书中记载“郗氏田庄尽毁,族人星散”的惨状。
“孙儿愿以世子之位作保。”
他声音轻,却像块石头砸进湖心,“若有半分虚言,任凭祖父处置。”
林懋的目光在他脸上转了两圈,忽然抚须而笑:“好。
陈谦之,去把兖州的田契和粮船簿子拿来。”
他转向郗昙,“郗大人若想验证,不妨留下看看。”
郗昙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终重重坐下。
林渊捏着袖口的手指泛白,目光阴鸷地扫过林牧远,又迅速垂下头去。
林牧远倚着椅背,听着外面传来的脚步声。
他知道,陈谦之是林府最会管账的幕僚,寒门出身,最恨门阀轻贱。
等会把兖州的详细田产分布图拿出来,再让陈谦之算算郗氏存粮的运输成本……他望着窗外晃动的树影,嘴角终于勾起一抹淡笑。
这一局,该他来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