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校花杜晓月
小萝莉的声音在脑海中弱弱响起。
“换你试试！”
方豪没好气地回怼。
但想到终于不用再抱着那个招摇的破碗，心里还是豁然开朗，连脚步都轻快了几分，口中吹起了不成调的口哨。
“嘿嘿，二十年‘血汗钱’还在兜里呢！
等会儿回去，泡面必须加双份火腿肠，再开瓶老干妈！
奢侈，太奢侈了……”方豪美滋滋地盘算着，仿佛己经闻到了泡面的香气。
“对了，”脑海中的小萝莉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还有个‘小小’的坏消息。
你辛辛苦苦攒的那十万块‘乞讨基金’嘛……刚刚己经自动兑换成灵气能量，作为奖励发放给你了哦。”
“什么？！！”
方豪脚下一个趔趄，差点一头栽进路边的灌木丛。
他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眼前发黑。
“我*****你个****系统！
你*****是不是有那个大病？！
我敲******你大爷！！”
一连串被消音的电报声在寂静的后山炸响，惊起几只夜鸟。
他捂着胸口，感觉一口老血憋在喉咙里，差点真喷出来。
双份火腿？
老干妈？
他都不敢想那画面有多美！
现在全成了泡影！
二十年风餐露宿，一朝回到解放前！
脑海深处，小萝莉缩了缩并不存在的脖子，暗自庆幸：还好跑得快，这宿主火力全开真吓人…“宿主~莫伤心嘛~”它小心翼翼地探出一点意念，“有付出才有回报嘛！
你看，你现在可是能横着走的男人了！
十万块换筑基圆满，血赚不亏呀！”
“你！
闭！
嘴！”
方豪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让我静静……我需要静静……”他颤抖着手掏出那部屏幕碎得像蜘蛛网的山寨智能机，指尖哆嗦地点开银行APP。
交易记录刺眼地显示着一笔“系统能量兑换费”——不多不少，整整十万块！
他绝望地闭上眼，又猛地睁开，不死心地数了数口袋里那几枚沾着泥巴的硬币——一毛、五毛、一块……加起来不到三块钱。
“我敲你*****！！”
方豪彻底爆发了，指着自己脑门咆哮，“你个傻****系统！
连老子碗里这几块硬币你都不放过？！
你丫是属貔貅的吗？！！”
“安啦安啦~”小萝莉的声音透着一种欠揍的轻松，“平等交易，童叟无欺，当然要算进去咯~” 说完，它果断在方豪脑海里开启了“信号屏蔽”模式，溜之大吉。
方豪像被抽掉了骨头，颓然靠在一棵光秃秃的树干上。
完了，全完了。
当初他还天真地盘算过，要不要找家里要点，或者省吃俭用快点攒够。
结果这坑爹系统告诉他：必须是用这破碗，从陌生人手里“乞讨”来的才算数！
二十年如履薄冰，好不容易凑齐的十万块啊……就这么被“兑换”了！
小半天的功夫，山风吹干了方豪脸上混合着灰尘的泪痕。
他吸了吸鼻子，用一种近乎悲壮的姿态，弯腰，默默地把地上那几枚沾满泥土、差点被遗忘的硬币，一枚一枚，极其郑重地捡起来，揣进裤兜最深的角落。
“算了……”他抹了把脸，声音沙哑地自我安慰，“小萝莉说得对……有付出……才有回报……” 想到自己体内那股暖洋洋、仿佛蕴藏着爆炸性力量的气流，他嘴角抽搐了一下，最终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嘿嘿……好歹……老子现在也算个高手了不是？”
念头一转，方豪的眼睛又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金光大道：“等老子毕业！
就凭这身本事，给国际巨星当保镖？
不，格局小了！
首接给总统当贴身护卫！
年薪百万……不，月薪十万！
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啊哈！
美好的生活，正在向我方豪招手！”
他瞬间满血复活，吹起跑调的口哨，迈开大步，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朝着山顶凉亭的方向加速前进——狡兔三窟，他还在凉亭的石凳缝隙里，藏了小几百块的“应急储备金”呢！
天快黑了，得赶紧找出来。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一轮圆月悄然爬上树梢。
方豪无意间抬头，透过稀疏的枝桠，看到那月亮似乎……有点不对劲？
“奇怪……”他嘟囔了一句，“今晚这月亮……怎么红得跟染了血似的？”
---山顶凉亭，气氛截然不同。
清冷的月光带着一丝诡异的红晕洒在凉亭内，却驱不散这里弥漫的恶意。
杜晓月，荣木科技大学公认的十大校花之一，此刻那张足以让无数男生心跳加速的绝美脸庞上，只剩下惊恐。
她穿着单薄的白色长裙，背紧紧贴着冰凉的石柱，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小鹿。
她看着眼前步步紧逼的几个壮硕身影，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却依旧强撑着最后的尊严：“肖熊！
你……你想干什么？！”
领头的壮汉，正是武术社副社长肖熊。
虎背熊腰，一脸横肉，此刻盯着杜晓月的眼神，充满了被拒绝后的恼羞成怒和***裸的占有欲。
“干什么？”
肖熊嗤笑一声，声音粗嘎，“杜晓月，你个给脸不要脸的***！
老子天天给你送早餐，名牌包包化妆品送了多少？
你特么正眼瞧过老子一眼吗？
啊？！”
他猛地踏前一步，巨大的阴影几乎将杜晓月完全笼罩：“昨天晚上！
操场上！
老子费心费力摆的心形蜡烛，全校都看见了！
你倒好！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什么‘像你这样的人不配拥有爱情’？
我呸！
去***爱情！”
他口水几乎喷到杜晓月脸上，面目狰狞，“老子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碰！
兄弟们，今晚，让你们开开荤，尝尝咱们杜大校花的滋味！”
“熊哥威武！”
“早就想尝尝校花了！
今天真是托熊哥的福！”
“嘿嘿，等会儿让哥几个好好听听，校花叫起来是不是也那么销魂……”身后的几个跟班瞬间像打了鸡血，猥琐的目光如同黏腻的触手，在杜晓月玲珑有致的身体上游走，发出阵阵令人作呕的哄笑和污言秽语。
“你……你们别过来！
再过来我喊人了！”
杜晓月脸色惨白如纸，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调，她徒劳地向后退缩，冰冷的石柱硌得她生疼。
“喊人？
哈哈哈！”
肖熊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狂妄地指着周围黑漆漆的山林，“这鸟不拉屎的后山顶，你喊破喉咙也没用！
你不是清高吗？
不是看不起我吗？”
他狞笑着，一只布满老茧的大手带着风声，粗暴地抓向杜晓月的肩膀，“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厉害！”
杜晓月尖叫一声，凭借着求生的本能，猛地一矮身，惊险地躲开了这一抓。
她慌乱地伸手去掏自己挎包里的手机，指尖因为恐惧而冰冷僵硬。
“还想打电话？！”
肖熊眼疾手快，一把将那只精致的挎包夺了过来，随手像扔垃圾一样丢给身后的小弟。
“啊！
还给我！”
杜晓月绝望地看着自己唯一的求救工具被夺走，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让她几乎窒息。
“乖乖听话多好？”
肖熊舔了舔肥厚的嘴唇，眼神淫邪，“把我们兄弟几个伺候舒服了，兴许还能留你条活路，今天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
是不是啊，兄弟们？”
“没错！
杜校花，只要你识相，哥几个保证让你舒舒服服的，事后绝不外传！”
“嘿嘿，赶紧的吧熊哥，兄弟们都等不及了！”
污言秽语如同毒蛇钻进杜晓月的耳朵。
她看着肖熊那张因得意而扭曲的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绝望之下，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她猛地转身，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凉亭外漆黑的树林冲去，同时发出凄厉到破音的呼救：“救命——！！
救命啊！！！
谁来救救我——！！！”
然而，她刚冲出凉亭没几步，就被一个早有准备的跟班从后面一把扯住了长发，狠狠地拽了回来，重重地摔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
钻心的疼痛让她眼前一黑。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她脸上，***辣的痛感瞬间蔓延开来，嘴里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叫啊！
***再叫啊！”
肖熊俯下身，那张狰狞的脸几乎贴到杜晓月眼前，喷出的热气带着令人作呕的气息，“我看今天谁能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