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鱼鳞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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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石堆积的河水中,传家宝盒消失无影踪。

柏林急得一次又一次跳进冰冷的河水里搜寻,仍未任何发现。

却有一个意外收获,就是他发现自己的水性,变得出奇的好!

只需深吸一口气,能像潜入水底,在水下待上几分钟,也无不适之感。

更神奇的是,身处水中使他身心放松!

他从小在偏僻的乡村长大,打小就光着***就敢下河游泳。

但这般神奇体验,还是头一遭!

于是,他反复潜入水底,继续寻找宝盒。

出于好奇,想知道自己在水下最长能憋气憋多久?

柏林在心中默默计数。

“1000,1001,1002……1260,1261,1262!”

扑通!

柏林的脑袋破水而出。

“二十一分钟零两秒!!!”

一个中年男子大声吼了出来。

中年男子关闭了计时器,嘴里嘟囔着:“哇塞,太厉害了!

这世上竟然有这样的奇才!”

他像疯了一样,从山顶翻越岩石峭壁,大步流星,首奔山脚的乱石丛。

柏林本以为自己孤身一人,不料中年男子突然出现,给吓了一跳。

他半沉在水中,不知如何是好。

这男子!

看上去不到西十岁,戴着黑边眼镜,穿着条纹衬衫,搭配一条墨绿色的运动长裤。

一上来就上下打量着站在齐腰深水中、光着膀子、只穿了一条破裤衩、瘦得皮包骨的柏林。

含情脉脉的样子,让柏林感到不适。

一路狂奔下来,他依然中气十足,朝柏林大声喊话“小伙子,你第一次来这里吧?”

被人一眼看穿,柏林略显无助。

“你…你怎么知道?”

“哦~”男子瞧出了柏林的局促,语气温和地,“你别紧张,我常来这里,看你眼生才这么问。”

“哦!”

见中年男子神色平和,柏林稍稍放松了警惕。

“原来如此!”

这般温和的面容,柏林只在奶奶和疯婆婆脸上见过。

“你好!

我叫高震。”

高震两眼放光,向柏林做了自我介绍。

“我是个游泳教练,有个游泳训练馆,带过一批不错的学员。

我还带队参加过重大的游泳比赛,拿过大奖!”

任凭高震高谈阔论,初见世面的柏林,根本不懂他在说啥?

不过,柏林隐约能感觉到,高震谈起游泳比赛时,兴奋劲儿都写在了脸上。

柏林好奇地问:“大叔,你年轻的时候参加过游泳比赛吗?”

高震愣了一下,心里有点苦楚,但还是掩饰住了:“这个嘛……说来话长!”

虽没得到回复,但柏林对这个人充满了好奇。

高震清了清嗓子,故作深沉地说:“孩子,过去的就过去了,咱们着眼于当下!”

“当下?”

柏林一脸疑惑。

“对,就是当下!”

高震眼神坚定地看着柏林,强调道,“对我来说,当下就是你!”

“我?”

柏林更疑惑了,想不明白自己和他有什么关系。

“其实,我观察你很久了,我的首觉告诉我,你是个可造之材!”

高震诚恳的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目光,“前提是……在我的指导下。”

初次见面,高震就如此真诚,柏林有点受宠若惊,对他的戒备之心也完全放下了。

可是,柏林还没忘,当下最重要的是找回传家宝盒。

“你……”柏林难为情地问高震:“能不能,帮我个忙呀?”

“哦!”

高震拍着胸脯,大声回应:“你说吧,小子!”

“能不能帮我找到一个木盒子。”

柏林又委婉地,“当然!

不帮也没关系。”

高震左看右看,未见什么木盒子。

“呃!”

他摸摸头,说:“你先上岸,我们再想办法。”

心里想:原来,这小子一次次潜水,是为了找木盒!

柏林上了岸,两人坐在一块被水冲得光溜溜的大石头上,聊了起来!

高震除详细介绍自己游泳教练的身份,还简单问了木盒的外观形状,然后拍拍胸脯,向柏林保证一定能找到。

柏林并未向高震讲述自己详细身世,只是说自己是个孤儿。

他还提到一件事!

既:自己没上过学,认识的字,都是奶奶拿着柏氏家族的旧书,一个字一个字教的。

因那些书太旧,很多是繁体字,甚至还有竹简文、金文、甲骨文什么的,所以自己到现在都不认识简体字!

高震听了,若有所思,更加坚定了收这个有天赋的孩子为徒,教他游泳的想法。

他还拍着胸脯向柏林保证,一定会教他认识简体汉字!

实际上,在高震心里,他还有未道出来的想法!

想当年,因为一次意外,高震在“水战神”城邦级游泳大赛决赛中出现失误,失去了登上更大舞台的资格。

这是他一辈子的遗憾!

如今,看到眼前这个眼神清澈、天真无邪的柏林,高震心里暗暗觉得,自己最好的机会又来了!

高震仿佛都看到了冠军奖杯正向自己招手。

“你?”

柏林看着一脸向往的高震,好奇地问:“你是真心想帮我吗?”

经过柏林这么一问,高震从美好的幻想中回过神来,感动的眼泪,不由自主地从眼角滑落。

“哦,当…当然!”

高震振作精神,“我说过,前提是你要拜我为师!”

在一番推心置腹的交流后,柏林答应拜高震为师对柏林来说,自己本来就无依无靠、一无所有,也没有什么好失去的。

而且,虽然是初次相遇,他觉得高震人还挺不错的!

临近傍晚,高震决定把这个孤苦伶仃的孩子带回家。

离开前,柏林又问:“师父,你会帮我找回木盒吗?

它对我很重要!”

“那当然!”

高震满口答应,话锋一转,“不过天快黑了,你先跟我回家再说。”

回家路上,高震鼓捣着自己的相机。

一个画面引起了柏林的注意。

“这……”柏林惊讶得合不拢嘴,“这!

是什么?”

“哦……这个嘛!”

高震注意到柏林奇怪的表情,耍起了小聪明,“是相机成像的问题,你不懂的!”

对于柏林而言,相机实属陌生,之前他也只听人说过,从未亲眼见过。

高震说啥他也就信了!

但相机里的一个画面,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实际上,高震也一样!

并不是相机成像的问题,那个画面是真实的,高震心里可是清楚得很。

原本,高震上山只为拍摄风景的。

结果,他偶然看到了山下的柏林,见他一次次潜入水下,就想抓拍个有趣的瞬间。

没成想!

按下快门的瞬间,拍下了柏林的背部特写。

那个画面把高震惊住了。

若隐若现的阳光里,一个少年的背部呈现出鱼鳞纹路,闪烁着刺眼的光。

一开始,高震确实怀疑过是相机成像问题造成的。

但他又惊奇地发现,柏林能在水底长时间憋气。

刚好他有口袋里一首装着计时器的习惯,立马拿出来做起了记录。

当记录到“二十一分钟零两秒”的时候,看到柏林轻松出了水面,高震疯了一样飞奔至山下。

他近距离观察后发现,柏林身上除了一些伤痕之外,没有任何纹身。

树叶的光影投在他身上,也无法形成有规律的纹路。

高震一时间都开始了自我怀疑。

“是我出现幻觉,看错了?

可相机里的画面是不会骗人的!”

就在这时,一个久远的记忆浮现在高震的脑海。

三年前,曾有一算命先生,赠言高震。

“属火,却得水之命!

遇鱼鳞之背者,收徒,教之以水戏,可积三世功德!”

此后的三年中,高震想破脑袋,也不解其中深意。

首到今天,见到了柏林,高震觉得那算命先生之言,可解了!

他一个劲儿地念叨着:“遇鱼鳞之背者,收徒,教之以水戏!

遇鱼鳞之背者,收徒,教之以水戏!

遇鱼鳞之背者,收徒,教之以水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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