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周年纪念日,老婆把离婚协议拍在玫瑰花瓣上:“你太窝囊了。
”>冷静期第一天我失业了,搬进桥洞时收到神秘短信:“您继承的十亿遗产已激活。
”>前妻挽着副总来施舍旧衣服:“桥洞冷不冷?求我复婚就让你回家。
”>我当着她面撕碎千万支票:“装穷而已,就想看你后悔的嘴脸有多滑稽。
跪下抱住我的腿:“你以前很宠我的...”>我抽出裤兜里的黑卡:“宠你的代价是十亿,
太贵了。”---结婚三周年纪念日。餐厅里那束精心预定的厄瓜多尔玫瑰,
花瓣饱满得像是要滴出血来,此刻正被一叠打印纸重重地压着,边缘的几片花瓣不堪重负,
微微蜷曲发蔫。空气里弥漫着牛排的焦香和玫瑰甜腻的香气,混在一起,有点闷人。
背景音乐是支缠绵的小提琴曲,此刻听来只觉得刺耳。林薇就坐在我对面,
烛光在她新做的卷发上跳跃,映着她眼底那片冰封的湖。她没碰面前那份昂贵的战斧牛排。
银质刀叉搁在骨瓷盘边上,冷光幽幽。她端起那杯醒到恰到好处的红酒,
指尖捏着纤细的杯脚,轻轻晃了晃,深红色的酒液在杯壁留下蜿蜒的痕迹。她没看我,
目光落在杯底,声音不高,却像淬了毒的冰凌,精准地扎穿了我最后一点可怜的体面。
“陈默,”她开口,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明天会不会下雨,“我们离婚吧。
”那五个字砸下来,带着千斤的重量,砸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餐厅里的一切——悠扬的小提琴、邻桌的窃窃私语、刀叉碰撞的轻响——瞬间被抽离,
世界安静得只剩下我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声音。它跳得那么急,那么重,
一下下撞击着肋骨,震得指尖都发麻。喉咙像是被粗糙的砂纸堵住,我张了张嘴,
没发出任何声音。她没给我喘息的机会。那只捏着高脚杯的手移开,
从她放在旁边空椅子上的***款手袋里,精准地抽出一叠纸。手腕优雅地一扬,
“啪”一声轻响,那叠纸就落在了铺着白色蕾丝桌布的正中央,不偏不倚,
压在那束昂贵的玫瑰上。“协议我拟好了,”她终于抬起眼,目光没什么温度地扫过我,
像看一件过时的家具,“你看一下。很公平,房子归我,你的东西尽快搬走。车…你开走。
”她顿了顿,唇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带着怜悯的弧度,吐出的话却字字诛心,“陈默,
你太窝囊了。”窝囊。这个词从她涂着昂贵口红的嘴里说出来,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轻蔑,
去三年所有的安稳、所有的付出、所有在格子间里熬红的眼、在房贷车贷上精打细算的窘迫,
瞬间碾成了不值一提的尘埃。烛光跳跃着,映在她妆容精致的脸上,
也映着那束被压弯了腰的玫瑰。小提琴还在不知疲倦地拉扯,像一场荒诞的葬礼进行曲。
---那叠印着“离婚协议书”几个冰冷黑体字的纸,像个滚烫的烙铁,
烫得我无法在那个曾经称之为“家”的地方多待一秒。我几乎是落荒而逃,
只胡乱塞了几件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进一个半旧的旅行袋。关门的那一刻,
沉重的实木门发出沉闷的“砰”声,
隔绝了里面曾经属于我和林薇的、带着昂贵香薰味道的空气。那声音不大,
却在我空荡荡的胸腔里撞出巨大的回响。拖着那个破袋子,像个被扫地出门的流浪汉,
在深秋傍晚的街头漫无目的地晃荡。冷风刀子似的刮在脸上,直往我单薄的夹克里钻。
街灯把我的影子拉长又压扁,在冰冷的人行道上扭曲变形。脑子里嗡嗡作响,
全是林薇那句“太窝囊了”,像复读机一样循环播放,每一个字都带着倒刺,刮得心口生疼。
窝囊?在她眼里,大概只有像她那个油头粉面、走路带风的顶头上司王副总那样,
才配得上“成功”二字。我那份朝九晚五、工资不高但好歹支撑起这个家的稳定工作,
在她那里,成了窝囊的铁证。祸不单行。第二天,是我和林薇进入离婚冷静期的第一天。
也是我失业的日子。公司的裁员通知来得毫无预兆。
人事主管把我叫进那间冰冷的玻璃会议室,脸上挂着程式化的歉意,
递过来一份薄薄的解约文件。“陈默,公司最近业务调整…很遗憾…”后面的话我没太听清,
耳朵里嗡嗡的,只看到对方嘴唇在一开一合。最终,我在文件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笔尖划在纸上,沙沙作响,像是在为自己敲响丧钟。走出那栋熟悉的写字楼,
手里捏着微不足道的赔偿金信封,感觉整个城市的天都是灰的。失业加离婚冷静期,
双重暴击。那个租来的、临时的、狭小的出租屋,
此刻也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下个季度的房租,我已经付不起了。
房东在电话里的声音客气而疏离,带着不容商量的余地。我拖着那个破袋子,
在城市边缘的立交桥下找到了一个勉强能挡风的角落。桥洞阴暗潮湿,
弥漫着一股尿臊味和灰尘混合的怪味。头顶是巨大的钢筋混凝土结构,车辆驶过桥面,
发出沉闷的轰隆声,震得脚下的地面都在微微颤抖。我把破袋子往冰冷的水泥地上一扔,
靠着粗糙的桥墩滑坐下来。疲惫像潮水一样淹没四肢百骸。手机屏幕亮着微弱的光,
银行APP的界面清晰地显示着余额:三位数。够买几包泡面?还是够在网吧熬一夜?
深秋的寒意顺着水泥地面丝丝缕缕地往上爬,钻进骨头缝里。我抱着膝盖,把头埋进去,
试图汲取一点可怜的暖意。巨大的挫败感和迷茫像冰冷的藤蔓,缠绕着心脏,越收越紧。
林薇那句“窝囊”,此刻像一个精准的预言,嘲笑着我一败涂地的现实。
就在我几乎要被这无边的冰冷和绝望吞噬的时候,口袋里那个廉价的智能手机,
突然震动了一下。屏幕在昏暗的桥洞角落里亮起刺眼的白光。一条短信。没有署名,
只有一串完全陌生的、格式奇特的国际号码。
号:INH-10B-*****已于今日GMT+8完成最终法律清算及激活程序。
遗产总额:壹拾亿圆整USD $1,000,000,000。请于三十日内,
凭本通知及您的有效身份证明文件,前往指定银行瑞玺国际银行亚洲分行,
地址:本市金融中心大厦88层办理资产接收及账户托管手续。
详情请咨询遗产事务专线:+41 **** ****。此信息为一次性加密发送,
阅后即焚。瑞玺国际信托基金会。”短信很长,每一个字都像带着高压电流,
狠狠撞进我的视网膜,再沿着神经一路噼里啪啦地炸进大脑深处,
把所有的麻木和绝望都炸得粉碎。壹拾亿圆整。五个字。每一个字都重若星辰。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猛地提到嗓子眼,随即又失重般疯狂下坠。
血液轰地一下全涌上了头顶,耳朵里只剩下自己粗重得吓人的喘息声,
在空旷的桥洞里被放大了无数倍。桥面上车辆驶过的轰鸣声,远处城市的喧嚣,
瞬间被拉远、模糊,消失不见。我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那点尖锐的刺痛感,带着一种奇异的、冰冷的真实感。不是幻觉。
我像个石雕一样僵在桥洞冰冷的角落里,手机屏幕的光映着我毫无血色的脸。
那串天文数字在幽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十亿?美金?继承?叔叔?
那个我幼年时只见过一面、据说在海外经营着什么、后来再无音讯的叔叔?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不真实的狂喜猛烈地冲撞着,让我几乎喘不过气。
桥洞深处传来几声野猫的呜咽。我靠着冰冷粗糙的水泥墙,慢慢地、慢慢地咧开了嘴,
无声地笑了出来。冰凉的液体却毫无预兆地顺着眼角滑下,流进嘴里,咸涩无比。头顶上,
又一辆重型卡车驶过,整个桥洞都在随之震颤。十亿遗产的短信,
像一个巨大的、荒诞的、金色的肥皂泡,在我这散发着尿臊味的“新家”里,冉冉升起。
---十亿美金的消息像个核弹在脑子里炸开,炸得我晕头转向,
也炸出了一片前所未有的清醒。狂喜过后,一种冰冷的、带着强烈讽刺意味的念头,
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林薇。那张在玫瑰上拍下离婚协议的、写满轻蔑的脸。
那句冰冷的“太窝囊了”。还有她那个走路带风、据说“前途无量”的王副总。
这从天而降的十亿美金,像一面巨大的、光可鉴人的照妖镜。为什么不把这面镜子,
举到某些人面前?为什么不把这场荒诞剧,按照他们的剧本,演到极致?
看看在绝对的财富面前,那些曾经弃我如敝屣的嘴脸,能开出怎样“绚丽”的花。一个计划,
在弥漫着尿臊味的桥洞角落里,迅速成型。
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恶意和一种被压抑到极致的、想要撕碎伪装的冲动。我关掉了手机屏幕,
将那点刺眼的白光熄灭。桥洞重新陷入昏暗,只有桥缝外透进来的城市霓虹,
在头顶投下变幻莫测的光影。十亿美金?那只是手机里一串冰冷的数字。而我,
依旧是那个刚被扫地出门、失业破产、只能蜷缩在桥洞里的“窝囊废”陈默。
日子在一种刻意维持的、令人窒息的“落魄”中缓慢爬行。我依旧穿着那身皱巴巴的旧夹克,
在人才市场拥挤的人群里挣扎,啃着干硬的面包当午餐。
晚上回到那个散发着异味的桥洞角落,裹紧唯一的一条薄毯子。
那个装着破手机和几张零钱以及那条价值十亿美金的短信的裤兜,是我唯一的宝藏。
平静很快被打破了。那天傍晚,我刚在桥洞角落里啃完一个冷掉的馒头,
准备裹紧毯子抵御越来越重的寒气。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在桥洞入口处响起,
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桥下显得格外尖锐。
两道雪亮的车灯光柱蛮横地撕破了桥洞的昏暗,像探照灯一样直直地打在我身上,
刺得我睁不开眼。引擎熄灭,车门打开又关上。高跟鞋踩在粗糙水泥地上的声音,
清脆、傲慢,带着一种刻意的节奏感,由远及近。我眯着眼,适应着强光,看清了来人。
林薇。还有她身边那个穿着剪裁精良的羊绒大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男人——王副总,
王明远。林薇挽着他的胳膊,半个身子几乎都贴在他身上,
脸上带着一种胜利者般的、刻意展示的甜蜜笑容。她今天打扮得格外精致,
新做的指甲在昏暗光线下闪着光,身上昂贵的香水味霸道地驱赶着桥洞里的异味。
王明远则微微皱着眉,用手帕掩着口鼻,毫不掩饰地打量着这个肮脏的环境和我,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嫌恶,像在看一堆不可回收的垃圾。“哟,陈默,”林薇的声音响起,
带着一种夸张的、甜得发腻的惊讶,尾音拖得长长的,“还真住这儿了呀?
啧啧啧…”她松开王明远的胳膊,往前走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