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去医院看“病”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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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不白,男,二十出头,是个在街坊邻里间有些“名气”的人。

倒不是因为他多有钱,多有权,而是因为他——叶不白,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这不是比喻,是字面意义上的。

从小到大,别的孩子怕黑、怕鬼、怕毛毛虫、怕老师批评,叶不白通通免疫。

看恐怖片,别人吓得尖叫捂眼,他嚼着爆米花点评特效;走夜路,荒坟野地他敢抄近道,理由是“路灯电费贵”;有次公司团建玩“鬼屋”,NPC化妆成厉鬼跳出来,同事们吓得魂飞魄散,他却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哥们,你这血浆道具挺真的,哪买的?”

起初,大家觉得他是胆大,是酷。

但时间长了,就觉得不对劲。

他不是故作镇定,他是真的……毫无波澜。

这缺失的“恐惧”,像一种隐形的病症,让他显得格格不入。

更重要的是,叶不白自己也开始感到困扰。

他发现,没有恐惧,似乎也意味着缺少了某种自我保护的本能,甚至有时无法理解他人的情绪,生活少了许多“正常人”的体验。

“我是不是病了?”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挥之不去。

于是,叶不白决定去看医生。

他选了市中心一家颇有名气的综合医院,挂了个神经内科的专家号。

医院,尤其是大医院,总带着一种独特的氛围——消毒水味混杂着若有若无的药味,人来人往,表情各异,空气中弥漫着焦虑、期待,偶尔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对很多人来说,医院本身就是个让人不舒服的地方,更别说那些关于医院的鬼怪传说了——深夜走廊尽头的哭声、停尸房的脚步声、废弃病房的影子……但这些,对叶不白来说,跟听天气预报没什么区别。

他熟门熟路地找到神经内科所在的楼层。

下午的门诊,人不算太多,但走廊依旧安静得有些压抑。

惨白的灯光照亮长长的过道,两旁的病房门紧闭着,偶尔传来里面模糊的说话声或仪器的滴答声。

叶不白坐在候诊区的长椅上,平静地观察着西周。

一个年轻女孩大概是怕打针,紧紧攥着妈妈的衣角,小脸发白。

叶不白觉得有点奇怪,打针就疼一下,有什么好怕的?

叫到他的号时,他起身,步伐稳健地走向诊室。

路过一间半开着门的病房,里面似乎没人,只有窗帘被穿堂风微微吹动,投下晃动的影子。

换做别人,或许会下意识地加快脚步,但叶不白只是瞥了一眼,觉得“哦,窗帘没拉好”。

诊室里,头发花白的老专家推了推眼镜,和蔼地问:“叶先生,你哪里不舒服?”

叶不白坐下,语气认真得像在汇报工作:“医生,我来看病。

我觉得我可能……没有恐惧感。”

老专家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是这个主诉。

他扶了扶眼镜,仔细打量了叶不白一番:“哦?

能具体说说吗?

比如,你看到恐怖片会害怕吗?

遇到危险会紧张吗?”

“不会。”

叶不白摇头,“恐怖片都是假的,没什么好怕。

危险?

遇到危险应该想办法解决,紧张害怕有什么用?”

“那……比如说,走夜路,经过坟地,或者像现在这样,一个人在医院的走廊里,会不会觉得有点……不安?”

老专家试图引导他。

叶不白回想了一下,诚实地回答:“没有。

医院很干净,护士医生都很专业。

坟地……就是埋人的地方,也没什么特别的。”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甚至觉得,那些关于医院闹鬼的故事,编得一点都不精彩,逻辑漏洞很多。”

老专家:“……” 他行医几十年,什么怪病没见过,但“主动求医说自己不怕鬼不怕黑”的,还真是头一遭。

接下来,老专家详细询问了叶不白的成长经历、家族病史,又让他做了一些简单的认知和情绪测试。

叶不白都一一配合,回答准确迅速,逻辑清晰,除了在涉及“恐惧”、“焦虑”等情绪的选项上,他的反应始终是“没有”或“很轻微,可以忽略”。

检查结果出来,各项生理指标基本正常,脑部CT也没发现任何器质性病变。

老专家沉吟片刻,对叶不白说:“叶先生,从目前的检查来看,你的身体机能是正常的。

你所说的‘没有恐惧感’,更像是一种……先天性的情绪感知障碍,或者说,你的杏仁核(大脑中负责处理恐惧等情绪的区域)可能活跃度比较低。

这不算传统意义上的‘病’,但确实会影响你的生活体验和人际交往。”

叶不白点点头,好像在听一个科学报告:“那能治吗?”

“这涉及到复杂的神经和心理机制,”老专家叹了口气,“很难说有什么立竿见影的治疗方法。

或许,你可以尝试去理解和感受他人的恐惧,学着‘共情’?

恐惧有时也是一种保护机制,它让我们远离危险。”

叶不白若有所思。

他走出诊室时,天色己经有些暗了。

走廊里的灯光似乎更亮了,但也更冷清了。

大部分诊室己经关门,只有零星几个护士在忙碌。

他走到电梯口,按下下行键。

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空无一人。

叶不白走进去,转身按了“1”。

电梯门慢慢合上,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自己。

灯光惨白,映着他平静无波的脸。

电梯下降过程中,突然轻微地晃动了一下,然后灯光“滋啦”一声,灭了!

整个电梯瞬间陷入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同时,电梯似乎也停止了运行,悬在了楼层之间。

换做任何一个普通人,在这样密闭、黑暗、突然故障的电梯里,或多或少都会感到一丝惊慌,甚至恐惧。

然而,叶不白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他没有尖叫,没有拍打电梯门,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慌乱。

他只是冷静地抬起手,摸索着按下了电梯里的紧急呼叫按钮。

按钮按下后,里面传来一阵沙沙的电流声,却没有人应答。

叶不白也不着急,他靠在冰冷的电梯壁上,开始思考:“嗯,电梯故障了。

应该是暂时的,物业会处理。

黑暗……只是光线不足,对我没影响。

安静……正好可以思考一下医生刚才说的‘共情’是什么意思。”

他甚至还有闲心想:“刚才那个恐怖片里的女鬼,如果她出现在这里,我是先问她‘你为什么不去投胎’,还是先告诉她‘电梯里信号不好,你要是想吓人,可能效果不佳’?”

就在这时,电梯顶部传来一声轻微的“咚”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若是寻常人,此刻怕是己经吓得魂飞魄散,以为“不干净”的东西真的来了。

但叶不白只是抬头,对着漆黑的上方,平静地自言自语:“哦?

是天花板松动了吗?

这电梯质量不行啊,回头得投诉一下物业。”

他那过于镇定,甚至可以说是“淡定”到诡异的反应,仿佛这黑暗、这故障、这突如其来的声响,都只是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叶不白站在漆黑的电梯里,等待着救援。

他依旧没觉得害怕,只是在想,这医院的电梯维修效率,好像不太高。

至于那些潜伏在医院各个角落,专挑心怀恐惧之人下手的“鬼怪”们,如果它们此刻能感知到叶不白的存在,大概也会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这人油盐不进,连点恐惧的“阳气”都散发不出来,吓他简首是对牛弹琴,毫无成就感可言。

或许,对叶不白来说,这世上最“可怕”的事情,不是鬼怪,不是黑暗,也不是未知的危险,而是……他可能永远也无法理解,“害怕”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吧。

电梯外,传来了维修人员的敲门声和呼喊声。

叶不白应了一声,声音依旧平稳:“我在里面,我没事。”

门被打开,外面的光亮照进来。

维修人员看到叶不白如此镇定,也有些惊讶:“先生,您没事吧?

刚才吓着了吧?”

叶不白摇摇头,走出电梯,说道:“没事,就是耽误了点时间。

你们辛苦了。”

他走出医院大门,夜色己浓。

晚风习习,带着一丝凉意。

叶不白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觉得今晚月色不错。

至于医院里那些若有似无的“传说”,早己被他抛在了脑后。

他的“病”,看来还得慢慢治。

而医院这趟“寻病之旅”,对他而言,最大的收获可能就是——确认了这里的窗帘确实需要好好管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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