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系统竟对新手“暗送秋波”?废弃马戏团藏着多少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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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被枯枝败叶覆盖的阴暗小路往前走,鞋底碾过碎玻璃似的脆响在寂静里格外刺耳,每一声都像敲在绷紧的神经上。

腐叶下偶尔露出几块青灰色的石板,边缘被雨水泡得发涨,长满了滑腻的深绿色苔藓,稍不留神就会打滑。

前方雾气忽然散开,一片马戏团残骸赫然撞入眼帘——褪色的彩色帐篷东倒西歪,绛红与明黄的帆布被撕裂成破布条,在穿堂风里剧烈抽噎,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像无数只手在绝望地挥舞;生锈的旋转木马歪斜着,木马上的涂层剥落殆尽,露出底下斑驳的金属骨架,在惨淡的天光下形成扭曲的几何阴影,其中一匹木马的脖颈处还缠着半截断裂的锁链,随风轻轻晃动,碰撞出“叮当”的闷响。

远处几栋约二十层高的破旧小楼更显压抑,墙皮大片剥落,露出里面灰黑色的砖石,黑洞洞的窗口如同无数个空置的观测口,让人不敢久视。

三人交换眼神,眉头都拧成了疙瘩,脚下的步伐愈发沉重,每一步都像踩在吸饱了水的棉花上,带着说不出的滞涩感。

岑玉浍能清晰地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粘稠的能量场,像浸了铅的蛛网,缠得人呼吸都慢了半拍。

〔叮,恭喜触发“S级副本——解散的马戏团”〕 系统提示音毫无感情地炸响。

叶锦的脸色又沉了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白玫瑰徽章:“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她的声音像浸了冰水,透着彻骨的沉重。

“要是会长还在,或许还有希望,否则……”话音顿住时,她抬眼扫过岑玉浍和乔拓星,眼神里的警惕藏不住,“你们小心行事,要是他们还在,千万别拖后腿。”

“他们指的是?”

岑玉浍的声音带着迟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冰纹——那是用灵能绣成的防护阵,此刻正微微发烫。

“我的上级,还有同水平的大佬。”

叶锦的回答简洁,却让空气里的紧张又浓了几分。

她忽然侧耳听了听远处的风声,像是在辨别什么异常动静。

她忽然转向乔拓星,语气里带了点急促:“喂,你的技能还能用上几次?”

乔拓星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指尖在太阳穴上碾了两下才开口,声音带着刚用完技能的虚弱:“其他技能还有效,不过大多只能用一次,个别能多用几次。”

他顿了顿,喉结滚了滚,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核心技能‘副本溯源’己经用了两次,现在……就剩最后一次了。”

每次动用这技能,他都像被抽走了半条命,此刻脸色还泛着淡淡的苍白,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岑玉浍在一旁默默总结:看来技能是副本里的必备品,每人能有多个,但使用次数卡得极严。

他摸了摸自己的太阳穴,对这颗运转了几百年的脑子还算满意——至少目前没掉链子。

连刚才乔拓星指尖划过笔记本时的细微声响,都能清晰地记在心里。

〔叮!

检测到新手玩家进入S级副本〕〔个人获得加成〕〔速度提高6.66%〕〔所受伤害减少6%〕(对于新手玩家我还是很好的)最后那句带着点俏皮的括号备注,像有人在耳边低语,尾音还带着点电流特有的颤音。

岑玉浍猛地抬眼,却见叶锦正低头检查匕首的刃口,乔拓星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着什么,两人毫无反应,显然只有他听见了。

他不动声色地把这事儿压在心底,只加快脚步跟在叶锦身后,走进了马戏团的入口。

马戏团内部比外面看着更瘆人。

地面散落着破碎的机械零件与复合材料碎片,齿轮的齿牙断裂处泛着金属特有的冷光,表面覆盖着层暗绿色的能量结晶,像凝固的毒液,在光影下折射出诡异的光泽。

叶锦先前提醒过,碰一下就有可能会触发攻击,轻则陷入能量紊乱状态,浑身发麻如同触电,重则触发强制数据剥离。

空气中漂浮着金属锈蚀的气息,还混着淡淡能量液泄漏的刺鼻味,像劣质电池被踩碎后的味道,无一不在昭示这里曾发生过何等激烈的战斗。

“先找到他们的位置,能稳定状态再说。”

叶锦的目光像探照灯似的扫过西周,手指下意识地按在腰间的匕首上,指腹摩挲着刀鞘上的防滑纹路。

“这种级别的副本,指不定从哪根柱子后、哪个帐篷里就冒出东西来。”

她的视线在一处歪斜的 clown 帐篷前停了停,那帐篷的门帘正无风自动,露出里面漆黑的缝隙。

奇怪的是,副本内的马戏团虽破旧,却并非完全的残骸状态。

舞台右角挂着一幅蒙尘的油画,画框边缘的金漆己经剥落,露出里面深色的木质框架。

画中是位面容沟壑纵横的年迈男人,穿着绣着金丝的红色燕尾服,领口处别着朵枯萎的绢花——他是马戏团的团长。

不知是巧合还是刻意,男人浑浊的眼珠正死死盯着同一个方向——那是个被深棕色布帘遮挡的不大的房间,门沿处有明显的磨损痕迹,木质表面被摩挲得发亮,看着虽简陋,却像有人长期居住的居所。

岑玉浍修炼过的耳朵能捕捉百米外的虫鸣,此刻却听不见那房间里一丝能量波动,连机械运转的轻微嗡鸣都没有。

他甚至能听到十米外一只甲虫爬过落叶的声响,这绝对的寂静反而更让人不安。

这就有些反常了。

〔游览模式结束,正式进入副本。

〕〔请新手玩家做好准备。

〕系统提示音刚落,岑玉浍的耳膜突然捕捉到一声极轻的能量脉冲,像绷紧的弦被轻轻拨动,细微却清晰。

“在那个房间里!”

他低喝一声,脚下的冰灵力悄然运转,身形如同离弦的箭般冲了过去。

原本平静的马戏团瞬间像被捅了马蜂窝,无数暗物质团从帐篷缝隙、柱子阴影里冒出来,它们没有固定形态,像流动的墨汁,却带着金属般的冷硬质感,朝着三人袭来,所过之处的空气都骤然降温,带着刺骨的寒意。

叶锦和乔拓星来不及细想,只能暂时相信岑玉浍,叶锦拔出匕首时带起一道寒光,乔拓星则迅速从背包里掏出一面巴掌大的金属盾牌,两人紧随其后往房间跑。

岑玉浍第一个冲到门前,手刚碰到门把手——那是个黄铜材质的旋钮,表面布满氧化的绿锈——门突然从里面被拉开,他来不及收势,竟和一张近在咫尺的俊脸撞了个正着。

对方是池沐炘,鼻梁高挺,嘴唇紧抿成一条首线,正靠门监听外面的动静,一手按着门把,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显然既在防备暗物质团,也准备为他们开门。

他被撞得明显一愣,黑眸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迅速后退拉开距离,脚步轻得像猫踩在棉絮上,落地时几乎没发出声音,似乎没料到他们来得这么快。

身后两人紧随而至,那些紧追不舍的暗物质团却在门口停下,像被无形的屏障挡住,不再往前,只在原地扭曲游荡,发出电流干扰的滋滋声,偶尔有几缕试图越过界限,刚碰到门框就化作细碎的光点消散了。

“会长!”

叶锦一眼看到房间里的人,朝那个身形高挑的女子喊道,又转头对另一个矮些的姑娘叫道:“副会长!”

语气里难掩激动,握着匕首的手都微微发颤,显然彼此相识。

被称作“会长”的女子眼睛蒙着一条绣着繁复红纹的金色丝绸,丝绸边缘坠着细小的银铃,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却没发出声音——铃铛的撞锤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了。

她上身穿着黑色机能背心,外搭件短款战术外套,拉链拉到胸口,露出里面印着公会徽章的黑色内搭;下身是多口袋工装长裤,裤脚塞进及膝靴里,靴筒侧面别着枚银色齿轮吊坠,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外套袖口绣着朵半开的白玫瑰,针脚细密,透着利落的战斗气息,却又让人不敢小觑。

另一个女生约一米六,像个典型的邻家妹妹,梳着低马尾,发尾微微卷曲,几缕碎发贴在汗湿的脸颊,穿着白色连帽卫衣,帽子上的抽绳末端是两颗小小的绒球。

身是浅灰色束脚裤,裤脚卷起一点,露出纤细的脚踝和一双白色运动鞋,安静地站在旁边,手里攥着一根银色的细针,针尖闪着淡淡的蓝光——那是能量注入的征兆。

“你们怎么会进S级副本?”

被叫做余清枭的会长开口,语气冰冷得像淬了冰,目光透过蒙眼的丝绸,精准地落在叶锦身上,仿佛能穿透布料看到她的表情。

叶锦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把路上遇到兔子NPC、鳄鱼店长,以及岑玉浍能和系统产生特殊互动的异常一五一十说了,说到岑玉浍时,眼神里的怀疑几乎藏不住——毕竟新手进S级副本本就反常,这在副本历史上都极为罕见。

“他不是。”

余清枭突然开口否定,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他身上没有那股特殊能量场。”

这“特殊能量场”是影狩公会的标志性波动,像高频震荡的金属共鸣,尖锐而具有侵略性,感知过一次就忘不了。

一番交流后,众人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外面暗物质团游荡的滋滋声在房间里回荡,混合着远处帐篷布被风吹动的声响,形成一种诡异的韵律。

“我觉得该先观察暗物质团的活动规律,再策划行动。”

先前和岑玉浍撞脸的池沐炘打破沉默,他指了指窗外扭曲的阴影。

“这之前可以搜搜房间,看看有没有线索或密道。”

他说话时,右手无意识地按在腰间的战术腰带上,那里别着几枚颜色各异的手雷状装置——看外形像是能量干扰弹。

房间很小,陈设简单。

左边放着一张单人床,床垫有些塌陷,露出里面发黄的棉絮,床边有张掉了漆的木桌充当床头柜,桌面坑坑洼洼,上面放着个缺了口的搪瓷杯,杯沿沾着圈深褐色的印记,像是长期盛放某种液体留下的;中央是张较大的方形木桌,桌角有磨损,露出里面浅色的木质。

上面摆着个马戏团的小型模型——模型做得极其精致,连帐篷的破洞、旋转木马的每一道纹路都和外面一模一样,甚至能看清木马上刻着的细小编号,这显然是副本的“微缩地图”,只是用途尚未明确。

最奇怪的是墙,明明没有窗,却挂着一幅玫红色镶金边的窗帘,窗帘上绣着金线缠绕的藤蔓花纹,针脚圆润,倒有些复古设计感,边缘还垂着流苏,随着开门时的气流轻轻晃动。

岑玉浍的目光被窗帘吸引,伸手轻轻掀开——布料意外地厚重,带着种陈旧的质感。

后面竟藏着一幅嵌在木框里的油画,画框边缘有些开裂,露出里面的朽木。

画中还是那个男人,只是比外面那幅年轻了不少,眼角的皱纹浅了许多,嘴角甚至带着点浅淡的笑意,周围围着一群十来岁的少年,个个穿着统一的蓝白条纹马戏服,领口系着红色领结,笑容灿烂得晃眼,其中一个少年手里还抱着只绒毛脱落的小熊玩偶。

乔拓星凑近看了看,推了推下滑的眼镜,低声说:“这些少年是团长收养的孤儿,后来都成了马戏团的核心成员,资料里说他们……” 他正说着。

岑玉浍忽然察觉到几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转头才发现所有人都齐刷刷盯着自己,眼神各异——叶锦带着审视,乔拓星透着好奇,池沐炘的目光里藏着探究,余清枭依旧面无表情,只有闫思绮的眼神相对温和。

“我什么都没干啊。”

他忍不住辩解,摊了摊手,月白色的袍袖滑落,露出手腕上淡青色的能量灼伤,“路上的东西我只看不动,就掀了下窗帘,这也算捣乱?”

“不是的。”

那个邻家妹妹模样的女生轻声解释道,她叫闫思绮,声音软软的,像浸了温水。

“‘TA’给新人的福利通常比较多,我们想知道‘TA’有没有给你提示,你刚才盯着这幅画看那么久,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她说话时,手里的银针微微晃动,针尖的蓝光闪烁了一下。

“提示没有,不过有加成。”

岑玉浍说着,抬手在空中虚划了一下,调出半透明的系统页面给众人看,页面边缘的水波纹特效在昏暗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大家的目光落在页面末尾那句“对于新手玩家我还是很好的”上,再次陷入沉默。

老玩家都清楚,系统向来像个冰冷的固定程序,只会在特定时间发布任务或提示,从不会和玩家互动,更别说留这种带语气的留言了,字里行间的异常感让人警觉。

这让系统那层冰冷的外壳仿佛出现了一丝裂缝,或许将这丝裂缝彻底打开,就能让所有人的目标更进一步。

“它会给你留言,你有什么不同?”

余清枭的语气听不出波澜,蒙眼的绸带却突然无风自动,末端的银铃依旧没响,却让人莫名觉得她正透过那层薄薄的丝绸,用极具穿透力的目光死死盯着自己。

她感知到岑玉浍体内有股奇异的能量,温和却坚韧,像冬日里缓慢融化的冰川,完全“不属于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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