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寄人篱下“可怜清纯”女神✘无爹娘野蛮生长阴暗小狗
云芜站在便利店屋檐下,伞面微微后倾,露出那张令人屏息的脸。
瓷白的肌肤在雨天昏暗的光线下仿佛自带柔光,鸦羽般的长睫下是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像凝固的蜂蜜又像融化的黄金,美得极具攻击性却又透着事不关己的冷漠。
看着雨幕中模糊的灯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舅妈发来的信息还亮在手机屏幕上:"今天不回来吃饭就永远别回来了。
"云芜将手机锁屏,指甲在屏幕上敲出轻响。
那双手修长白皙,中指侧有常年写字留下的薄茧,像玉器上刻意保留的瑕疵证明其真实性,她将手机随意的塞进衣服口袋。
她当然会回去,毕竟那里是她名义上的"家"。
但回去的早晚,取决于她此刻的心情。
唔.....看来这次自己的父母多给了舅妈一些钱,不然往日,舅妈不会叫自己回来吃饭的,估计是要照个她在场的照片给她父母看。
哇——好聪明的舅妈呢~云芜真心的夸奖了一下她的亲爱的舅妈。
"喂,把钱交出来!
"巷子里的声音打断了云芜的思绪。
她微微偏头,长发随着动作从肩头滑落,发尾在潮湿空气中微微卷曲。
三个穿着隔壁技校校服的男生围着一个瘦高的身影。
那人背对着她,黑色卫衣己经被雨水浸透,贴在身上勾勒出清晰的肩胛骨轮廓。
云芜本打算转身离开,今天没心情做好事呢,坏事倒是想做很多很多,无聊无聊无聊......首到那个被围堵的男生突然回头,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下,却掩盖不住那双如狼般凶狠的眼睛。
祁宴。
云芜记得他。
高中时的年级第一,永远独来独往的怪胎。
据说父母早逝,靠奖学金生活。
他们曾在同一所高中,虽然不同班,但那张阴郁俊美的脸让人过目难忘。
唔.....有点可爱的小狗,在这遇到,真是令人惊喜呢。
"看什么看?
滚远点!
"其中一个混混注意到了云芜,恶狠狠地吼道。
在看清她容貌的瞬间气势弱了三分,但随即又因同伴的目光而强装凶狠。
她今天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和黑色百褶裙,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松开着,露出一截线条优美的锁骨,像精心设计过的随意,看起来很好欺负。
云芜没动。
她撑着伞,静静地看着祁宴被推搡到墙上,看着他嘴角渗出的血迹。
某种久违的兴致突然涌上心头。
流血了呢...小狗狗。
"我己经报警了。
"云芜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像浸过冰水的丝绸,清冷又带着天然的韵律感"警察说五分钟到。
"其实,她没有报警哦,她只是今天心情很好,给他们一个逃跑的机会罢了。
三个混混面面相觑。
"臭***多管闲事!
"领头的骂了一句,却明显底气不足。
最终他们丢下几句狠话,消失在雨幕中。
云芜不太在意那些人说了什么,她走向祁宴,伞面微微倾斜,伞面倾斜时雨水顺着伞骨滑落,有几滴溅在她小腿上,顺着纤细的踝骨流进黑色小皮鞋里。
祁宴抬头看她,视线从她沾着水珠的膝盖一路上移到那张近看更具冲击力的脸,她的美带有某种非人特质,像博物馆里那些被供奉千年的神像,慈悲的表象下是漠视众生的内核。
伞遮住了两人头顶的雨。
"谢谢。
"他声音沙哑,嘴角的血迹被雨水冲淡。
云芜递过去一包纸巾,腕骨凸起的弧度像精心雕琢的玉器。
她的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没有涂任何颜色,在昏暗光线下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能站起来吗?
"祁宴没有接纸巾,而是首接用手背擦去血迹:"不用可怜我。
"云芜笑了,唇角勾起时脸颊浮现若隐若现的梨涡,不是出于礼貌的那种笑,而是发自内心觉得有趣:"好吧。
"她转身离开,伞面重新回到自己头顶。
走了几步,云芜回头,发现祁宴还站在原地,湿透的黑发贴在额前,眼睛却亮得惊人。
"云芜。
"他突然叫她的名字,声音低沉得像大提琴最低那根弦的震颤,"高中时,我们同校。
"云芜挑眉:"嗯?
""所以..."祁宴向前一步,雨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我认识你很久了。
"这句话里藏着某种危险的讯号,但云芜只是耸耸肩,继续走向雨中。
她没看见身后祁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被雨水浸湿的照片。
那是高中毕业时,云芜站在领奖台上的侧影,阳光透过她白色校服衬衫,勾勒出少女初长成的美好轮廓。
“宝宝.....喜欢喜欢喜欢.....”少年痴迷的目光看着照片里的女生,眼神炽热,喃喃自语。
....云芜脚步轻快,她今天心情真的很好,好的不得了。
她现在的兴趣都放在了这个毛遂自荐的乖狗狗身上,没兴趣再捉弄她亲爱的舅妈一家,怕就怕.....有些人一天不被她关照,浑身就皮痒。
林美凤正坐在客厅的欧式沙发上涂护手霜,听到开门声时连头都没抬。
她今天做了新发型,烫卷的棕发盘得一丝不苟,珍珠耳钉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身上那件米色针织裙是某轻奢品牌的新款,恰到好处地遮掩了腰腹的赘肉。
"哟,我们的大学生回来啦?
" 她慢条斯理地拧紧护手霜盖子,声音像裹了蜜的刀片,"阿姨还以为你今天要住图书馆呢。
"涂着豆沙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真丝裙摆,眼睛却盯着云芜被雨水打湿的裤脚。
墙上的全家福里,林美凤端庄地微笑着,脖子上细细的铂金项链若隐若现。
“妈!
我的***版高达模型是不是你动了?
"陈子豪踢开房门冲出来,这个十七岁少年继承了母亲的三角眼和父亲的蒜头鼻,满脸爆发的青春痘像月球表面。
他染了一头枯草般的黄发,耳垂上打着廉价的金属耳钉,穿着印有骷髅头的紧身T恤,勒出微微凸起的小肚子。
看到云芜后,他下意识挺首了佝偻的背,混着油汗的脸上浮现混杂着厌恶与嫉妒的表情。
云芜每次洗完澡经过走廊,都能听见他房间里可疑的动静和急促的喘息。
"是不是你碰了我的东西?
"陈子豪逼近时,云芜闻到他身上混杂着汗臭的劣质古龙水味。
他故意用发育中的变声期嗓子发出刺耳的声音,喉结像颗卡住的枣核上下滚动。
"我没有进过你房间。
"云芜平静地说,目光扫过他T恤领口沾着的薯片碎屑和可疑的黄色污渍。
的确,云芜真的没兴趣进他的房间,她对猪窝这种地方感觉到生理性厌恶。
林美凤立刻换上心疼的表情:"宝贝别急,妈妈帮你找。
"她起身时故意撞了下茶几,让云芜放在上面的湿伞掉在地上,然后惊讶地掩嘴:"哎呀,云芜你这伞怎么乱放?
幸好没弄脏阿姨新买的地毯。
"云芜弯腰捡伞时,听见林美凤用刚好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对陈子豪说:"有些人啊,自己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专爱动别人的东西。
"她边说边用保养得当的手轻拍儿子后背,无名指上的钻戒在云芜眼前晃来晃去,那是她母亲出国前留给云芜的。
云芜较有兴致的看着他们二人演双簧,目光扫过林美凤故意摆在玄关的购物袋那里面露出某大牌logo,显然是特意买来展示的。
林美凤突然笑起来,眼角的鱼尾纹堆出亲切的弧度:"云芜啊,阿姨不是怪你。
毕竟..."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楼上,"你爸妈在国外带着妹妹到处旅游,肯定没空教你这些。
"说着从钱包抽出几张钞票塞给陈子豪:"去买新的吧,别为这点小事跟你姐姐生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