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王府新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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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两道月亮门,空气里的霉味渐渐被熏香取代。

翠儿扶着林晚晴的胳膊,脚步越走越沉,指尖冰凉得像块玉佩。

“姨娘,主母最是讲究规矩,待会儿您……” 翠儿的声音压得极低,话没说完就被廊下经过的婆子瞪了一眼,吓得立刻闭了嘴。

林晚晴不动声色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从踏入这王府开始,她就没指望过能靠着 “病弱” 二字蒙混过关。

原主的懦弱换来了什么?

是被随意欺凌的底气,是连口热汤都喝不安稳的处境。

正厅里己经坐了不少人。

上首太师椅上的妇人穿着石青色绣鸾鸟纹的褙子,鬓边插着赤金点翠步摇,手里慢悠悠转着串紫檀佛珠,正是靖安王府的主母王氏。

她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淡淡瞥了眼门口:“醒了就进来吧,倒让我们等了这许久。”

林晚晴刚要迈步,就被王氏身边的大丫鬟拦住:“林姨娘既是病着,按规矩该先给主母磕头请安才是。”

青砖地泛着潮气,刚拖过的地面还留着水痕。

翠儿的脸瞬间白如纸,原主病中本就虚亏,这一跪怕是又要躺回去。

林晚晴却微微屈膝,动作不疾不徐。

就在膝盖即将触地的刹那,她悄然用意念从空间取出片暖宝宝,隔着薄薄的裙裾垫在膝弯。

那点恰到好处的暖意顺着布料渗进来,像给骨头裹了层软棉。

“给主母请安。”

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没有丝毫谄媚,反倒带着种奇特的平静。

王氏终于抬了眼,目光在她脸上逡巡片刻:“病了场,倒像是换了个人。”

她捻着佛珠的手指顿了顿,“听说前几日你在花园里,冲撞了文侧妃?”

林晚晴心里冷笑,来了。

这是要翻旧账立规矩。

“回主母,那日雨后路滑,妾身不慎摔倒,惊扰了侧妃是真,冲撞二字却不敢当。”

她垂着眼帘,语气不卑不亢,“倒是妾身愚钝,没能看清是谁在身后推了一把,让主母挂心了。”

这话一出,厅里顿时安静了。

坐在下首的文侧妃脸色微变,捏着帕子的手指紧了紧。

谁都知道原主怯懦,何时敢在主母面前说这种带刺的话?

王氏眼中闪过丝讶异,随即又恢复了淡漠:“既是意外便罢了。

只是这府里的规矩不能乱,你病中失仪,就罚你在廊下抄三遍《女诫》吧。”

这罚得不重,却带着羞辱的意味。

让个病弱的妾室在众人面前罚抄,无非是想杀杀她的锐气。

“妾身领罚。”

林晚晴应得干脆。

翠儿急得快掉眼泪,刚想求情就被林晚晴用眼神制止了。

她扶着林晚晴退到廊下,看着小丫鬟端来笔墨纸砚,心里首发慌:“姨娘,您的身子……没事。”

林晚晴坐在冰凉的石凳上,膝盖下的暖宝宝还在持续发热。

她看着眼前泛黄的宣纸,突然觉得这场景荒诞又好笑。

前几天还在看上市公司年报,现在却要抄《女诫》?

她拿起毛笔,手腕微悬。

原主是书香门第出身,字虽不算顶尖,却也清秀工整。

林晚晴借着这具身体的记忆,慢慢写下第一个字,竟意外地顺手。

日头渐渐升高,晒得人头晕。

翠儿偷偷从怀里摸出块干硬的饼子,想让她垫垫肚子,却被路过的王管事看见了。

“大胆!

主母面前也敢偷吃东西?”

王管事挺着肚子呵斥,伸手就要去夺饼子。

林晚晴笔锋一顿,抬眼看向他:“王管事,妾身病中体虚,若饿晕了耽误了抄书,怕是又要劳烦主母费心。”

她指了指石桌上的笔墨,“还是说,这也是规矩里不允许的?”

王管事被噎了一下。

他本想借着由头拿捏这失宠的小妾,没料到她竟如此伶牙俐齿。

看着林晚晴平静却带着压力的眼神,他悻悻地哼了声,转身走了。

翠儿松了口气,把饼子塞给她:“姨娘快吃点。”

林晚晴咬了口饼子,干得刺嗓子。

她趁人不注意,从空间里摸出颗荔枝塞进嘴里。

冰凉清甜的汁水瞬间滋润了喉咙,连带着头晕都缓解了不少。

这空间,果然是她在这陌生时空里最大的依仗。

抄到第二遍时,林晚晴的手腕开始发酸。

她揉了揉手腕,目光无意间扫过正厅。

王氏和几位妾室正在闲聊,说的无非是胭脂水粉、珠宝首饰,偶尔夹杂着几句对下人的抱怨。

这就是她未来要面对的生活吗?

争风吃醋,勾心斗角?

林晚晴摇了摇头,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宣纸上。

她要的是养老生活,不是宫斗剧本。

这些人愿意斗就斗去,她只想守着自己的小院,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只是这安稳,怕是需要自己去争取了。

她写完最后一个字,将笔搁在笔山上。

阳光透过廊檐的缝隙照在宣纸上,那些工整的小楷仿佛也染上了层暖意。

林晚晴站起身,活动了下僵硬的脖颈。

膝盖下的暖宝宝己经凉了,但她却觉得心里踏实了不少。

至少,她在这王府里,迈出了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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