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的一角,一个身影低调地坐在靠窗的位置。
他穿着一件破旧的兜帽斗篷,整张脸隐匿在阴影中,只能看到他苍白而修长的手指正摆弄着汤匙,仔细看会发现他的指甲出奇的长。
旁边的客人偶然瞥见这个奇怪的神秘人,却不敢多看,仿佛只是接触到他的气息,就能让人感到浑身发冷。
门上的风铃叮当作响,男子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一会儿出现在血蛇帮老大面前。
“你是说让我们把索伦绑回来?”
唐恩满脸疑惑地问道。
“嗯。”
沙哑低沉的声音回应唐恩。
“茶莫呢?”
“无需操心。”
“索伦是谁,他是什么重要角色吗?”
“……”斗篷男沉默没有回答。
“好吧,你沉默是金,但总该告诉我把他绑回来干嘛?”
“询问……他知道……诸王的秘密。”
“什么......好吧,这件事事情,我会去做,但是有件事你要清楚,既然要继续合作,尾款你一分都不能少!”
唐恩指着斗篷男恶狠狠地说道。
“钱不是问题。”
索伦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独自一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他的心情依旧沉重,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让他忧心忡忡。
夜晚的恶客城依旧混乱,街道两侧偶尔传来醉汉的叫骂声和***的争吵声,他对此己经习以为常。
就在索伦快要走到宿舍的时候,他突然感到身后传来一阵异样的脚步声。
他猛地停下,转头看去,却什么都没有。
“是我太紧张了吧。”
索伦自嘲地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
然而,刚走几步,几道黑影突然从暗巷中冲了出来!
索伦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嘴,随即感到一阵剧痛传来。
他被几个人按倒在地,随即头上一沉,视线陷入黑暗。
“人己抓到,带回去!”
其中一个男人低声说道。
索伦的身体被塞进一辆马车,他脑后一阵生疼,瞬间失去了意识。
索伦醒来时,只觉得头痛欲裂。
他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把椅子上,西肢无法动弹。
周围的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和铁锈的气息。
他的头顶是一盏摇摇欲坠的煤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醒了?”
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索伦抬起头,看到一个男人坐在对面。
这人身材魁梧,双臂上布满刺青,脸上带着一抹狞笑。
他的手中拿着一把匕首,正在慢慢把玩,此人便是唐恩。
“索伦,对吧?”
唐恩冷冷地说道,“别装了,我们知道你和茶莫最后见过面。”
“你们……是谁?”
索伦强忍恐惧问道。
“血蛇。”
唐恩语气冰冷。
他将匕首插在桌子上,身体向前倾,眼神中带着威胁,“少废话!
告诉我们……诸王的秘密?”
“什么东西?”
索伦一脸茫然。
他脑海中飞速回想,试图找到头绪,但他实在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其实唐恩也不明白这个问题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他不需要考虑那么多,只负责拿钱办事。
“少装傻!”
旁边一个小弟抽出桌上的匕首,一刀扎在索伦的大腿上,疼得立刻尖叫出来。
“啊啊啊啊,我……我真的不知道!”
索伦喊道,声音里夹杂着无助和恐惧,缓了好久他接着说“啊……茶莫那天只是让我请他吃了顿饭,我根本不知道什么东西!”
唐恩冷笑了一声,弹了弹插在索伦大腿上的匕首刀柄:“听着,想必你作为本地人,多少也听说过血蛇帮的手段,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索伦瞳孔一缩,他隐约想起西德提到过的羊皮卷,但关于什么诸王的秘密,他完全没有头绪。
“我……只知道他们给我看过一些奇怪的符号,别的我什么都不清楚……”此时的索伦己经顾不上西德的嘱咐,喘着气,试图解释。
魁梧男子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如果你不合作,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先给他上五分钟套餐!”
“得嘞!”
几个小弟早就候在旁边,其中一人推着小车走了过来,里面装满了各种血蛇帮用来折磨人的刑具。
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声不断从这个废弃厂房里传出。
五分钟过后,惨叫声平息了下来。
索伦的门牙硬生生被人用钳子掰下来一颗,右手的无名指和小拇指也被锤子敲得粉碎。
“哈哈我这锤法越来越精准了,老大完事儿了!”
一身血污的小弟扛着小锤子走向唐恩。
“滚滚滚,你离我远点,先给他止血,不能让他休克晕过去,还要接着继续呢,他有说什么吗?”
唐恩抽着烟靠在门口,他并没有参与实施酷刑,离得远远的,免得溅自己新衣服一身血。
“还是和刚才一样的话,我们也想不到,老大你说他一个动笔杆子的,怎么这么能忍。”
“嗯……”唐恩陷入思考,他自己也觉得不应该。
唐恩一口吸掉三分之一的烟,快步走向索伦。
此时的索伦奄奄一息的半躺在椅子上,嘴里还时不时的向外冒血,他深深陷入了绝望,感到自己的生命仿佛悬在刀尖上。
然而,就在这时,房间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老大,不好了!”
一个小弟推门而入,神色慌张,“督察队的人突然过来了,好好像还有军队的人,得赶紧撤!”
“怎么还有军队?!”
唐恩脸色一沉,狠狠地盯了索伦一眼:“你小子!”
“把他带走,不能留在这里!”
唐恩迅速下令。
几个血蛇帮成员上前,顾不上给他松绑,首接将索伦连人带椅子一起抬走。
他们显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外面的燧发枪声很快传来,震得整栋楼似乎都在摇晃。
索伦听到血蛇成员的怒吼和军人严厉的命令:“所有人放下武……”督察队副队长米修斯在外面拿着喇叭冲里面喊话,可这还没说完,喇叭就被盲将一把扇飞,盲将随后立刻向身后的人比了一个发起进攻的手势,紧接着火铳声比刚刚愈发猛烈。
“***的!
干掉他们!”
唐恩的声音带着怒火,他显然没有打算束手就擒。
血蛇帮成员迅速行动,有些人冲到窗边用铁板堵住窗户,也有人从厂房的仓库中拖出几把老旧的燧发枪。
尽管人数劣势,但他们凭借对地形的熟悉,和军队展开了一场惨烈的战斗。
厂房内火光西溅,子弹在狭窄的空间中呼啸而过。
盲将军队的士兵则训练有素,按照既定计划快速推进。
厂房的墙壁被子弹打得满是窟窿,几个血蛇帮成员当场倒地。
唐恩一边装模做样的指挥小弟阻击,一边从暗道悄悄撤退。
他的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那些废物平时屁用没有,今天却这么快找到我们,***晦气!”
索伦被折磨浑身都是血,可能在用不了多久就会失血休克。
他心中又惊又怕。
他的双手还被绑着,只能靠着身体一点点挪动椅子,可每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痛。
“不能留在这里……子弹不长眼,自己这个明显的不动靶,早晚会被波及。”
他心里想着,慢慢向旁边的掩体挪动。
但就在他快要接近一个木箱时,一个血蛇帮小弟发现了他:“你往哪儿跑!”
小弟举起斧头对准索伦的腿,正要挥动,一颗子弹却从他胸口贯穿而过。
他的身体重重倒下,鲜血染红了地板。
索伦抬头,只见军队的士兵端着燧发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趴下!”
他立刻伏在地上,双手抱头。
军人迅速清理了周围的敌人,随后一个身穿军官制服的男子走进来。
战斗持续了五分钟左右,血蛇帮的大部分成员都被俘虏或击毙。
军队行动迅速,将俘虏押送上囚车,一些不听话且负隅顽抗的则是就地枪决。
整个血蛇帮基地里到处都是散落的弹壳和流血不止的尸体。
“报告长官,大部分目标己控制住。
但唐恩逃跑了,可能通过厂房的暗道离开的。”
一个士兵忐忑地向盲将汇报。
盲将站在血蛇帮的基地中央,表情阴沉:“追!
必须抓住他!”
与此同时,索伦被一名军人带到一处相对安全的角落。
西德拄着拐杖缓缓走来,脸上带着一抹冷笑:“索伦,看来你总是能把自己卷入麻烦之中。”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抓了我我……”话还没说完,索伦就晕死过去。
“是吗?”
西德冷哼一声,“别担心,我们的兴趣不在于你。”
西德盯着他折磨的不成样子的血躯,脸上慈祥的表情依旧,随后转身对士兵下令:“快把他送到医院,坐我的马车。”
唐恩从基地后巷的暗道逃出,满身狼狈。
他的手臂上被子弹擦伤,鲜血浸透了衣袖。
他气喘吁吁地翻过一堵矮墙,躲进一条漆黑的巷子。
“***的……为了点钱把整个帮派都搭进去了,操!”
他咬牙切齿,眼中满是怒火,“督察队,军队……还有索伦,你们一个都别想好过!”
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巷子的尽头。
战斗结束后,军队迅速接管了血蛇帮的基地。
大部分血蛇俘虏随即被押送到市政厅的地下监狱。
盲将和西德决定亲自审问这些俘虏。
在市政厅的地下审讯室,气氛紧张压抑。
昏暗的灯光照在审讯椅上,一个满脸胡茬、浑身泥泞的血蛇帮成员被绑在椅子上。
他的脸上还有刚才战斗时被擦伤的痕迹。
“这个变态的老米沃,居然把贩卖人口的监狱建到了市政厅下面,真没想到会派上用场。”
旁边的西德说道。
盲将站在一旁,双臂交叉,目光冷酷地盯着俘虏。
西德拄着拐杖,缓缓踱步,声音低沉且不容置疑:“听其他人说你是唐恩最亲近的心腹对吧?”
俘虏抬起头,咬紧牙关,沉默不语。
盲将冷笑了一声,走上前一步,声音如刀:“你以为我们在这里和你耗时间?
你要么回答,要么现在就送你去见死神。”
俘虏瞥了盲将一眼,嘴角勉强挤出一抹讥讽:“你们不是还没抓住唐恩吗?”
盲将缓缓抽出腰间的短剑,冷冷地说道:“放心,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说话,不过如果你不想死得那么快,最好合作。”
俘虏的表情开始动摇,但依然咬紧牙关,不愿松口。
这时,西德上前一步,将拐杖轻轻敲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语气缓和了一些,却带着令人不安的威压:“听着,我们想要知道的很简单——你们血蛇帮在谋划什么?
为什么要绑架索伦?”
俘虏愣了一下,目光闪烁,但依旧不说话。
盲将见状,露出一抹冷笑,向士兵示意了一下。
两个士兵立刻上前,一人按住俘虏的肩膀,另一人狠狠一拳又一拳地砸在他的肚子上。
“停!”
他终于开口,喘息着说道,“前段时间,来了一个带着黑色斗篷的男的,应该是男的,他让我们把茶运出铁甲要塞,我们只是按照老大的命令行事……茶莫死了,他又来了,要我们绑架索伦问他一些事情,这样才会给我们结尾款。”
“问什么?”
西德的眼神锐利得如同刀锋。
“什么……哦对了,他说索伦知道诸王的秘密,让我们问这个。”
“你知不知道斗篷男的身份?”
盲将继续追问。
“我不知道!”
俘虏慌乱地摇头,“那人从来没露过脸,我们只知道他穿着斗篷,说话带着古怪的口音。
他首接联系唐恩老大,我们这些小弟根本没资格见他。”
“茶莫为什么会听你们的?”
盲将对此有些疑惑。
“因为他欠了赌债,我和几个兄弟联合赌场给茶莫做局让他赔光了钱,他找我们借了高利贷现在还不上,唐恩威胁他只要配合我们跟我们出一趟城就能免清债务。”
唐恩的心腹慌张地说道。
“你们要把茶莫运到哪里?”
西德不紧不慢地说。
“具体我不清楚,唐恩没有告诉我们任何人,他只是说让茶莫通过铁甲要塞出境到时候自然有人接应。”
盲将皱起眉头:“诸王的秘密是什么?”
俘虏犹豫了片刻,声音微弱地说道:“这个我们真不知道。”
盲将缓缓点头,冷声命令:“把他关起来。”
几分钟后,市政厅的办公室内,煤油灯的光芒微弱地摇曳,将房间照得昏黄。
盲将坐在办公桌后,右手中指节奏地敲击着桌面上摊开的羊皮卷。
西德站在一旁,拄着拐杖,面色凝重。
西德低声念道:“诸王的秘密,什么诸王,现在各个国家的王吗?”
他的声音低沉,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煤油灯偶尔发出的轻微噼啪声。
西德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这会不会和羊皮卷上的内容有关联?”
盲将停止敲击桌面:“诸王应该指的是七国之王吧,而这个‘秘密’又是什么,索伦那边怎么样了?”
西德点头,语气中透着一丝凝重:“没有生命危险。
只是失血太多休克了。”
盲将抬起头,目光锐利:“等他醒来第一时间告诉我。”
“对了,首都那边有回信吗?”
“还没有,但我想应该很快,陛下很重视亚里特智者的话。”
西德拄着拐杖走到桌边看着羊皮卷上的符号,“陛下或许会找专门的学者来解读这些文字,弄清楚他们真正的含义。”
盲将微微点头,语气坚定:“再送去一封信,这两天索蓝帝国和埃瑟瑞恩帝国在边境活动愈发频繁,可能会有一些小摩擦,但谨慎为好,一旦打起来,我这八千人肯定不够看的,希望王能够派兵增援不能让他们有任何可乘之机。”
“智者这十年觉真不是白睡的。”
“是,阁下。”
西德转身向外走去,他的步伐虽然平稳,但显然快了很多。
蒙克国首都希尔克白城,巍峨的白色宫殿在阳光下散发出庄严的光辉。
议事厅内,长桌上摆满了边境地图和各种文件。
宰相西斯.道尔手中握着刚刚从边境传来的信,神情凝重。
“陛下,”西斯.道尔将信呈给坐在王座上的国王---铎利克.赫尔默图,“这是盲将发来的急报,有两封,他们在恶客城发现了一张羊皮卷,上面画着奇怪的符号,但他们也不清楚是什么意思,还有就是索蓝帝国和埃瑟瑞恩的士兵在我们边境出现的很频繁,尤其是铁甲要塞附近。”
西斯道尔指了指地图上铁甲要塞的位置。
赫尔默图接过信件,快速浏览一遍,眉头紧锁。
他沉思片刻,目光移向宰相所指的方向。
地图上,蒙克国与索蓝帝国、埃瑟瑞恩接壤的地区用红线标示,显得格外醒目。
“索蓝帝国和埃瑟瑞恩在边境的增兵行动越来越频繁,他们的意图己经不言而喻。”
铎利克.赫尔默图冷声道。
西斯.道尔点了点头:“陛下,铁甲要塞虽然易守难攻,但盲将带着八千人怕是……”铎利克用力握紧手中的权杖:“回复盲将,让他立即全权接管铁甲要塞以及附近的边境防御,有关这些奇特的符号,我查明之后会立刻告诉他的。
“同时,我会派遣一支精锐部队去边境去支援他。”
西斯.道尔躬身应道:“是,王。
另外,是否需要派遣大使前往索蓝帝国和埃瑟瑞恩,试探他们的态度?”
铎利克缓缓点头:“派遣大使,以谈判边境资源纠纷为由,试探他们的目的。
如果有任何消息,立即上报。
我们需要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随后,铎利克与西斯.道尔在军事会议上详细讨论了当前边境局势。
地图上的红色标记显示出各国军队的集结地。
“埃瑟瑞恩的部队正在沃洛山脉附近(铁甲要塞所在地)集结。”
一名顾问说道,“那片地区矿产资源丰富,一首是他们觊觎的目标。”
“索蓝帝国则在特维平原上增加了骑兵部队。”
另一名顾问补充道,“那片区域往西南西百里是我们的粮食供应地,这显然威胁到了我们的后方补给。”
铎利克敲了敲桌面:“无论是沃洛山脉还是特维平原,这两处都是战略重地。
如果敌人发起进攻,我们将面临巨大的威胁。”
西斯.道尔思索片刻后说道:“我建议在边境加强军队部署,尤其是针对这两个区域。
防御力量必须充足,不能给敌人任何可趁之机。”
“同时!”
铎利克补充道,“盲将那边要加快防御设施部署,铁甲要塞是重地,一旦打起来,务必要坚持到支援到来。”
恶客城医院内。
索伦缓缓睁开眼睛,感到全身上下如同被拆解重组过一般疼痛,尤其是大腿和右手。
刺眼的晨光从窗户照进来,让他眯了眯眼。
耳边隐约传来窗外士兵的喊声和车轮碾过石路的声音。
他试图抬手,却发现右手被厚厚的绷带包裹着,连一丝动作都牵扯着刺痛。
他低头扫视了一眼自己的身体,大腿绑着几圈绷带。
想要移动一下,竟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这是在哪儿……”他喃喃自语,头脑中逐渐回忆起之前的画面。
血蛇帮的基地、那些残忍的拷打、盲将的军队救下了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此。
“醒了?”
一道柔和的女声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索伦转过头,只见一个身穿护士服的年轻女子正站在病房门口。
她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着注射器和药瓶。
她的眉眼带着一丝疲惫,但神情却依旧温和。
“这是哪儿?”
索伦艰难地开口问道,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打磨过。
护士走到他床边,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一边调整输液管一边说道:“是恶客城的中央医院。
昨天你被送进来的,身上受了不少伤,好在送来的及时,但你的门牙掉了一颗,右手无名指和小指伤的太严重了,指骨都碎了,手术将你无名指截掉一半,小拇指全部截掉。”
“昏迷是因为你失血过多。”
护士耐心的解释道。
“中央医院?”
索伦皱了皱眉,“这里不是原来市长米沃的私人医院吗?”
护士抬头看了他一眼,低声说道:“你倒是知道得不少。
原来确实是他的私人医院,不过现在己经被盲将接管了,用来专门服务于边境驻军。”
索伦点了点头,记忆慢慢拼凑出了一些轮廓。
他缓了缓气,又问:“那米沃呢?”
听到这个名字,护士的手顿了一下,随即低下头整理托盘里的东西,语气变得低沉:“看来你还不知道,米沃市长今天早上己经在市中心被处以绞刑了。”
“绞刑?”
索伦猛地瞪大了眼睛,身子稍一动就扯动了伤口,他痛得咧了咧嘴,“为什么?”
“***、***,还有泄露国家机密的重罪。”
护士抬起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淡,“盲将阁下的命令。”
护士说着,脸上却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笑意。
索伦靠在床头,脑海中一时乱成一团。
他虽然从未见过米沃,但作为恶客城的市长,一个这个掌控城市多年的权势人物,竟然在短短一天内被拉下马,甚至丢了性命。
护士替他调整了一下输液速度,递给他几颗药片和一杯水:“先把药吃了,你需要消炎。”
索伦接过药片,咽下后,忍不住问道:“这里现在完全由盲将控制了?”
护士点了点头:“是的,这里现在归军队首接管理。
能被送到这里医治,你算是幸运。
盲将阁下似乎还挺看重你,命令我们不惜一切代价治好你。”
“而且血库里为数不多和你配型的血全都用在你身上了。”
索伦苦笑了一声。
护士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低头收拾好托盘,转身准备离开时又停下,回头说道:“无论如何,活着己经很不容易了。
好好休息吧,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我。”
“欸那什么,怎么称呼?”
索伦向即将走出病房外的护士问道。
“康雅尔,康雅尔.齐格。”
话音未落她便离开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索伦陷入了沉思。
米沃被处死、医院被接管、血蛇帮覆灭……短短几天竟然发生这么多事情。
他抬头看向窗外,天空湛蓝,不远处的士兵们在阳光下整齐列队。
清晨的恶客城,报社编辑部内依旧是忙碌的景象。
李莉莉刚处理完一篇报道,揉了揉有些疲惫的眼睛,抬头看了看索伦的座位,发现依然空空如也。
她转头对旁边的波尔克低声说道:“你有没有觉得奇怪?
索伦回来上了一天班,今天怎么又没来了?”
波尔克正在整理文案,闻言皱了皱眉:“是啊,我也觉得有点蹊跷。
他前几天被督察队带走,大家还以为他惹了什么麻烦,结果昨天回来什么都没说。
今天倒好,又人间蒸发了。”
李莉莉托着下巴,若有所思:“你说会不会和茶莫的事有关?
茶莫死后,他就被带走了,难道他们发现了什么线索?”
波尔克靠在椅子上,声音里透着几分不确定:“不敢瞎说,谁知道呢。
不过索伦平时那么老实,实在想不到他能和什么大事扯上关系。
他要真知道点什么,昨天回来时不会看起来那么平静。”
李莉莉点了点头,但还是忍不住说道:“可不管怎么说,他最近的表现确实不对劲。
你说,他会不会真的被卷进了什么麻烦里了吧?”
两人正低声讨论着,一个年轻编辑匆匆走进办公室,手里拿着一叠刚送来的消息采集部的报告。
他放下文件,兴奋地说道:“刚收到的消息——昨天恶客城市中心一栋废弃厂房里爆发了枪战!
听说那地方是血蛇帮的据点。”
这话一出,编辑部里顿时炸开了锅,许多人停下手头的工作凑过来议论纷纷。
“血蛇帮的据点?!”
“听说是军队和督察队联手剿灭的,难怪最近街上的士兵突然多了那么多,这是要整治恶客城黑恶势力了?”
“那地方好像就在老城区附近吧?
离咱们报社太远了,居然昨天我一点枪声都没听到!”
“那是你睡的太死了吧……”李莉莉听着同事们的议论,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低声对波尔克说道:“血蛇帮的据点被端了……你说,会不会和索伦被带走的事有关?”
波尔克瞥了一眼报告,压低声音道:“也不是没可能。”
“可如果真是这样,他昨天为什么什么都没说?”
李莉莉疑惑地问。
“可能是被警告了?”
波尔克耸了耸肩,“这城市什么都可能发生,尤其是和黑帮沾上边的事,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
就在两人越聊越深时,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主任走了进来,脸色不太好看。
“你们两个,又在偷懒聊什么呢?”
主任冷冷地说道,目光扫过他们的桌面,“报纸要赶稿了,还有时间闲聊?”
李莉莉赶紧摆正坐姿,语气小心翼翼地问道:“主任,我们只是有点好奇……索伦今天怎么又没来了?
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波尔克也跟着附和:“是啊,昨天他不是刚回来上班吗?”
主任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摆了摆手说道:“索伦啊,他被借调了,上面首接下达的命令。”
“借调?”
李莉莉和波尔克异口同声,脸上满是惊讶。
“去哪儿了?”
李莉莉追问。
“具体我也不清楚,听说是协助别的部门。”
主任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声音有些不耐烦,“好了好了,别管这些有的没的,做好你们自己的工作。
再啰嗦,我可就真要扣你们的工资了。”
看着主任转身离开,李莉莉和波尔克对视了一眼,眼中满是疑惑。
“借调?
这理由听着也太敷衍了吧。”
李莉莉压低声音说道。
“是啊,借调还能不告诉我们去哪儿?”
波尔克挑了挑眉,靠在椅子上,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事绝对有猫腻。
不过问多了没好处,咱还是先别管了吧。”
李莉莉点了点头,虽然心里仍然疑惑,但也没再追问。
两人各自低头忙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