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成成成鹦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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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男主文哦!

受前期是鹦鹉,中后期会变人。

而且一言不合就炸毛。

接受不了,到这里可以及时止损了。

——疼。

不是那种皮肉撕开的锐痛,而是像有无数根针顺着骨头缝往里钻,带着股又麻又胀的钝意,从西肢百骸蔓延到天灵盖。

苏锦辞想皱眉,却发现自己连动一下眉毛的力气都没有。

眼皮重得像黏了铅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掀开条缝,视线里一片模糊的灰黄,夹杂着几片干枯卷曲的落叶。

空气里弥漫着土腥味,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腐气,呛得他喉咙发紧,下意识想咳嗽——“嘎?”

一声嘶哑尖利的怪叫从喉咙里滚出来,苏锦辞浑身一僵。

这不是他的声音。

他苏锦辞,就算喝断片了发酒疯,那嗓子也是经过声乐老师特训的,清冽带磁,怎么会发出这种跟破锣似的鸟叫?

混乱中,一股不属于他的记忆猛地撞进脑海。

一只葵花鹦鹉,从小被关在笼子里,因为天生嗓门大,每天除了吃就是扯着嗓子尖叫,终于被邻居联名举报。

前主人不耐烦地打开笼门,把它随手扔到了这片荒草丛生的街角。

家养的鹦鹉哪懂觅食?

从被放飞到现在,它己经饿了整整两天,最后体力不支,一头栽倒在落叶堆里,彻底没了声息。

而他,苏锦辞,昨天晚上还在私人会所里喝着82年拉菲,为了一块***版黑松露和人争得面红耳赤的苏家小少爷,在一场醉酒后的车祸里……竟然换了个躯壳?

不对。

随着记忆碎片越来越清晰,苏锦辞后知后觉地发现了更可怕的事。

这具鹦鹉身体里的记忆,不仅属于一只鸟,还藏着前主人零碎的生活片段——电视里的新闻播报员说着他从未听过的城市名,广告牌上的明星脸陌生得很,连财经频道里滚动的公司名称,都和他熟悉的商界格局完全不同。

他重生的,根本不是自己原来的世界。

这是一个似是而非的平行时空。

在这里,没有他熟悉的苏家产业,没有他那帮狐朋狗友,甚至连他赖以生存的家世背景,都成了镜花水月。

“嘎……”苏锦辞喉咙里滚出一声更虚弱的气音,这次带着点绝望。

老天爷是嫌他死得不够彻底?

不仅让他从人变成鸟,还把他扔到了这么个鬼地方?

饥饿感如同潮水般涌来,比刚才的痛感更甚,胃里像是有只手在疯狂搅动,空得发疼。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具身体的生命力正在飞速流逝。

不行,不能就这么饿死。

苏锦辞是谁?

是喝矿泉水都得挑阿尔卑斯山脉空运过来的主儿,是冬天出门要裹着貂皮大衣,连风都不能多吹一口的娇气包。

就算换了个世界,换了个鸟身,饿死这种丢人的死法,他死也不能接受!

必须找到吃的,找到一个能养着他的人!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鹦鹉的记忆碎片再次闪过——前主人总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新闻,屏幕上那个穿着高定西装,眉眼深邃,气质冷矜的男人,出现的频率最高。

新闻里说,他叫裴砚深,是京市裴氏集团的总裁,年轻有为,身家千亿,是这座城市金字塔尖上的人物。

裴砚深……苏锦辞的“鸟脑”里,瞬间只剩下这三个字,以及记忆里那张英俊得人神共愤的脸,和新闻播报里那串长得能绕地球一圈的资产数字。

有钱,有颜,看起来还挺有格调——最重要的是,原鸟的记忆告诉他,这位裴总每天都会从这条街附近经过!

管他什么平行世界,管他以前多风光,现在活下去才是正经事。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饿得发昏的脑子里成型。

碰瓷。

对,就碰瓷这个裴砚深!

以他苏锦辞的魅力,哪怕现在是只鸟,再加上这副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样子,不信那个裴砚深会见死不救!

只要能被他捡回去,还愁没有顶级鸟食?

说不定还能天天换着花样吃坚果,住带恒温系统的鸟笼,冬天有暖气,夏天有空调……越想,苏锦辞越觉得这主意靠谱。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挣扎着往记忆里裴砚深车子常经过的路边挪了挪,藏在一丛稍微茂密点的灌木后面,睁着一双圆溜溜的鸟眼,望眼欲穿地等着那个“跨世界饭票”的出现。

肚子又开始叫了,这次叫得更凶,像是在催命。

苏锦辞心里默念:裴砚深,你可快点来吧……再不来,你未来的“心肝宝贝鸟”就要成这陌生世界路边的一摊鸟干了!

风卷着落叶滚过脚边,苏锦辞缩在灌木后面,圆溜溜的鸟眼警惕地盯着街角。

饿。

饿得他连炸毛的力气都快没了,羽毛乱糟糟地贴在身上,活像只被雨淋过的落汤鸡。

可那双眼睛里的劲儿却没减,依旧透着股不肯屈就的倨傲——哪怕此刻他正盘算着这辈子最丢脸的事。

夸人?

苏锦辞在心里嗤了一声。

上辈子他是被人捧着哄着长大的,也就他爹妈能得他一句真心夸赞,旁人?

最多换来他一个敷衍的眼神。

让他对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说“你帅你有钱”?

还不如让他再饿三天。

原鸟记忆里那套谄媚说辞早就被他否了。

他苏锦辞,就算成了鸟,也得有鸟的骨气。

正想着,一阵沉稳的引擎声由远及近。

来了。

苏锦辞瞬间绷紧了浑身的肌肉,尽管那肌肉现在细得跟牙签似的。

他从灌木丛的缝隙里望出去,一辆线条冷硬的黑色宾利缓缓驶来,车牌低调,却掩不住那股子昂贵的气场——和记忆里裴砚深的样子倒是配。

车子速度不快,正准备驶过他藏身的路段。

就是现在!

苏锦辞深吸一口气,扑棱着发软的翅膀,猛地从灌木丛里冲了出去。

他没敢首接往车轮底下钻——那是真找死。

而是算准了时机,在宾利即将经过的瞬间,翅膀一歪,“噗通”一声摔在了离车头半米远的地方。

不是那种轻飘飘的落地,他特意用了点力,摔得自己骨头都像是颠了一下,发出一声短促又狼狈的“嘎!”

声音不大,却足够引起注意。

宾利果然缓缓停了下来。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轮廓分明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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