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与异端学者的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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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莱克跟在马车后头,在找到赫尔曼的住所之后,他先是回了一趟白蛇军部。

阿莱克的长官,白蛇军官奥菲娜·富兰克林为了应对此次研究金色单螺旋理论的异端而推掉所有工作。

“阿莱克,在你见到老鼠王希伦斯的那天,我们抓捕杂货店的老板,在审问之后我们经由杂货店老板的对犯罪嫌疑人的外貌描述,那日运用金色单螺旋理论与你战斗的人是我以前的上级贝恩·霍尔,而他的学生赫尔曼,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阿莱克说道:“产生了一些误会场官,使用金色单螺旋的另有其人。”

奥菲娜取出一个雕刻有荆棘纹路的黑色盒子,说道:“赫尔曼作为贝恩的学生,自然也是精通魔法,你带上这块禁魔石,以免被他的魔法所欺诈。”

“收到长官。”

身穿便服的阿莱克拿起禁魔石转身就要走去。

“等等!”

奥菲娜叫住了阿莱克,说道:“行事要谨慎再谨慎,切记不能再像十年前那样杀错人了!”

阿莱克再次说道:“收到长官。”

关上门便快速离去。

——————昏厥中的希伦斯做了个梦。

他梦见了一个即将覆灭的王朝,所有人都堆在一起拼命的往上爬企图抓取那一缕神圣的阳光,而他们的惨叫声如同怪物一般刺耳。

在这肉山之前,跪着一个身披红袍的老头;他双膝下跪双手合十,虔诚的在向旧神祈祷。

紧接着,肉山停止了惨叫,阳光逐渐收缩,首到只剩下一条细缝之时,一把造型奇特的匕首出现在了肉山的顶端。

那是一把黑色的匕首,他的刀身弯曲曲折,刀身上开凿出一条金色单螺旋纹路,从里头发出徐徐金色圣光。

待到肉山顶端的人握住黑刀之后,老头才站起身来。

他回头来与梦中的希伦斯说道:“原来是你啊希伦斯·梅耶尔……即将成为永恒之王的人。”

黑刀的金光逐渐暗淡,待到彻底消散之时,单螺旋纹路中涌出了源源不断的黑水,将老头拖入其中。

而希伦斯也一同被这黑暗吞噬。

————————醒来之时,希伦斯己经将先前所做的梦彻底遗忘。

眼角挂着泪的他猛然睁开,坐起身来就要打向赫尔曼。

赫尔曼不急不慢的使出魔法操纵树木将希伦斯的拳头捆住。

“希伦斯,我是来跟你谈条件的。”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希伦斯奋力挣扎着,却撼动不了这树木。

“那如果我说我能救你朋友的母亲呢?

也就是说我有阴湿病的解药呢?”

说出条件时,赫尔曼己经解开希伦斯身上的束缚。

希伦斯瞪大双眼,他心咯噔一下,低下头来问道:“你要我做什么?”

赫尔曼笑着说道:“很简单,配合我完成黑刀的实验。”

“好。”

希伦斯虽然是答应了,但他自知此事肯定不简单。

不一会马车便来到一处奢华之地,这里便是教会区。

教会区环绕着唤水大教堂而建,其间穿插着大大小小的教堂供贵族们祷告以及学习圣礼以及践行圣礼。

希伦斯只在黑白报纸上看到过教会区,他低着头瞄了一眼,周围的房子堆满各具特色的花窗与繁杂不失优雅的铁栏杆,活像一座建筑花园。

位于教会区中心的唤水大教堂却只能瞥见两个样式古朴的尖顶,占据科斯城建筑主体的依然还是那个高耸入云的白塔。

希伦斯回想起来,几年前自己曾送过一个红袍女巫走下水道偷渡到教会区。

阿莱克就趴在赫尔曼的马车上,在确认赫尔曼家的位置后便立马以执行公务的名义去到当地的白蛇军部门借黑铁十字枪。

黑铁十字枪仅上过战场的白蛇军才能持有。

白蛇军同事罗兰也刚好在此处,他蹲在部门门口的椅子上,用黑铁十字枪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疯疯癫癫的问阿莱克:“呵呵呵,要帮忙吗?”

阿莱克回应道:“不用了。”

说罢便拿着黑铁十字枪离去。

在阿莱克走后,罗兰却是笑着,拿起黑铁十字枪悄悄的跟在其后头。

————————希伦斯走进赫尔曼的屋内时,首先听到的就是清脆的门***。

这在希伦斯看来也正常,毕竟赫尔曼本身就在做着见不得光的勾当,谨慎一些也是正常的。

然而当希伦斯望向屋里的内饰时,顿时瞪大双眼。

琳琅满目的古典画像与雕塑远比屋外建筑的宏伟来得震撼,因为生活在贫穷中的希伦斯明白这些都是可以实实在在拿去换钱的。

赫尔曼轻蔑一笑,说道:“俗人。”

“真以为住大房子就高人一等了。”

谈妥条件的希伦斯跟随赫尔曼进入到房间中,房间内饰的摆放十分整洁。

房间中一共有西面墙,一面是门,一面是窗户,一面是书,一面是魔法实验器皿。

赫尔曼向希伦斯伸出手,说道:“黑刀。”

希伦斯向赫尔曼伸出手,说道:“黑死病的药。”

赫尔曼从柜子里头翻出药来交给希伦斯,希伦斯才把匕首从裤袋里头拿出来丢给赫尔曼:“拿去拿去!

晦气人的晦气玩意!”

赫尔曼接过匕首,拿起从唤水教堂偷来的圣水浇灌这把匕首,其上的尘土便自然脱落。

黑刀的形态尤为崭新,完全不像是刚出土的文物。

希伦斯看赫尔曼认真拿红布擦黑刀的模样,和之前在贫民窟时胆小怯懦的模样简首判若两人。

到这时希伦斯才想起来他是住在教会区,会使用魔法的高端贵族。

随后赫尔曼说道:“这把刀的力量只有一个人能够使用,那便是白蛇军团的统帅梦休·梅耶尔,然而我在逃出下水道之前见到你使用黑刀爆发出金色单螺旋的圣光,那一抹金光可是我与我老师一生所追寻的事物。”

就在这时,室外突然一阵风将窗帘吹起打在赫尔曼的后背上,仿若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推了他一把,让他的眼神稍显锐利,而此后的无尽欲望与野心己是展露无遗。

然而希伦斯并不明白黑刀与金色单螺旋的真正意义。

赫尔曼将窗帘收拾到原本的位置,继续擦拭黑刀时开始冷静的讲起故事来:“我的老师曾是上过战场的白蛇军,他曾在战场上见证过白蛇统帅梦休·梅耶尔所展示出来的神迹,据我老师所描述,那是一条披着金色单螺旋纹路,如山脉般巨大的通天白蛇。”

赫尔曼紧拽着胸口,理性的眼神中展现出一丝恐怖的姿态。

他接着说道:“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的老师都会怀着崇高的心理向我讲述金色单螺旋与通天白蛇的故事,他说那是他最接近神明的时刻,那种神圣霸道到不可理喻的地步。”

“然而研究此螺旋结构的学说在王城科斯内乃是违法行为,我的老师因此被自己的同事,白蛇军所绞杀后被黑铁十字枪穿刺在科斯的城墙上整整一年,首到他的肉被秃鹫叼食殆尽,骨头从黑铁十字枪上掉落在地。”

赫尔曼擦拭完黑刀后,走到木制法杖的一旁,看了一旁的文件夹,白纸上边写着标题:《将黑刀扎入希伦斯体内后的详细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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