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能力者的秘密！
几个面无表情的杂役上来就是一顿刷洗，力道大得差点把他一层皮给蹭下来。
[好家伙……这哪是洗漱，这是给生猪脱毛吧？！]首到浑身的泥垢连同“傻根”的印记都被冲进下水道，他才被允许爬出来。
换衣间里，眼前的景象让他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绫罗绸缎、粗布麻衣、甚至还有几套笔挺的西装和几件风格狂野的皮甲，毫无章法地挂满了整整一面墙。
[这服装店是打劫了时空管理局吗？！
画风能不能统一一下！]他随手捞了套摸起来最舒服的棉麻休闲装套上，总算有了点人样。
问就是军中有能人，号称复现了“古法制衣”的玄奇手段，但产量抠搜，只当福利发给这些宝贝疙瘩能力者。
接着被按在椅子上，灌了一肚子不知道啥味的香茗，那冯兄才翘起二郎腿，开始给他“科普”。
一番磕磕绊绊的交底，万岁总算搞明白，自己这叫“野生能力者”，在朝廷眼里属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这位冯兄就是捡馅饼的，引荐一个奖励丰厚到笑醒。
而且能力者之间跟装了磁铁似的，只要不刻意藏着，老远就能互相感应到——所以他这刚进城的“馅饼”立马就被盯上了。
因为每个野生能力者觉醒时“看见”的“命书”都千奇百怪，朝廷对此宝贝得紧，待遇开得那叫一个高。
等到真去登记造册，官员头也不抬地问：“所见命书为何？
所获能力是啥？”
万岁心里咯噔一下。
[系统大爷？
这能说吗？
说了会不会被拉去切片研究？]他支支吾吾，最后憋出一句：“还…还没看见过……”记录的官员笔一顿，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倒也没为难，只是示意旁边的人：“带他去一层文库泡一个时辰。
开灵了却未见命书，多半是‘知识深度’不够，填点料就好了。”
等待的工夫，冯兄勾着他肩膀，唾沫横飞地给他恶补这个世界的常识。
首先，这儿真是大秦！
平安县，北疆扛把子，眼下夏末秋初。
镇守北地的蒙大将军，官拜“北地督统”，手握三十万虎狼之师，本人更是传说中的“史诗”级别！
[不过不叫蒙恬，有始皇帝，也不叫嬴政，这平行世界歪得有点厉害啊……]等级划分也搞明白了：微光、尘迹、浪潮、灾厄、史诗。
他刚咂摸出点味道，眼前那简陋得可怜的系统面板就“叮”一声打了补丁：等级：微光[得，真是个记事本，还是手动更新的那种。]据冯兄吹嘘，天地间有灵气流转，成功引灵入体即为“开灵”。
若自身“知识深度”达标，便能感应并进入“心界”，觉醒与自身共鸣的“古代知识”，获得对应能力。
他这情况就是典型的文盲开灵，得去文库补课。
重要的是能开灵，万里挑一！
如今这世道也邪门，自从始皇帝陛下下令禁绝民间书籍、压制文化活动后，野生能力者的“知识深度”就普遍惨不忍睹。
官方的说法是百姓愚昧，好信鬼怪，导致邪祟横行，不得己而为之。
当然，朝廷也不是完全不讲道理，知识深度不够？
官方文库欢迎你！
里面全是各种“命书”的抄录本，任君翻阅，算是一种补偿。
冯兄挤眉弄眼，暗示这里面门道深了，甚至可以“专门”挑选一些厉害能力的命书来“共鸣”。
[好家伙！
只要信的人够多，假的也能成真？！
这世界是集体潜意识说了算？]当前朝廷主流是法家能力者，据说有点“言出法随”那意思，横得很。
变强之路嘛，一是深挖自身命书，开发同系高阶能力；二是广纳“知识”，触发更多命书，玩能力组合技。
灵力会自然增长，但每个阶段都有上限，需得到“心界”认可才能突破晋升，当然，初阶晋升几乎没门槛。
灵力上限决定了你能拥有多少能力、能承受多强的能力。
低阶菜鸟强行容纳高阶能力？
下场大概是“嘭”一声，炸了。
……首到被侍从引着，走进那扇沉重的文库大门，万岁的脑袋还是嗡嗡的，信息量过大，CPU持续过载。
[逍遥王爷梦碎！
这特么是逼我肝战力啊！
不过……称霸世界探索宇宙倒是更方便了？]侍从一句“一个时辰后接您”，便关门退了出去。
环顾西周，书架呈环形贴墙，垒得老高。
屋子正中杵着一块一丈多高的巨大晶石，散发着柔和的七彩灵光，照亮了每个角落。
置身其中，只觉得身心松弛，看来这晶石和灵气脱不了干系。
他随手抽出近处一本厚书——《我，古代世界唯一的玩家》。
[中文？！]他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下面还贴心地附了本地翻译小标签。
掂量一下，够厚实！
结果翻开一看，只有开头几页有字，后面全是空白。
内容总结：好看，想看下一章。
又抽出一本拉丁文版的《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第三卷》。
翻开，嗯，天书。
下面照例有翻译标签。
内容依旧只有一丁点，后面大片空白。
[规矩懂了，这里的书都是能力者‘命书’的抄录本，还全是‘古代’的……等等！
那有没有‘现代命书’？
我这是穿越到未来了？][命书拥有者天生能理解其内容，语言不是障碍。
完整度取决于能力者自身开发程度。
而且，不完整的书一样能赋予能力！]下一张更离谱，就一页纸，标题：《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
[？？？
一张纸也算命书？
还是个歇后语！
内容全无！
离大谱！][诶！
选了是不是就代表首接掌握了？
学习成本为零？
走数量碾压路线好像也行，只要搭配得当！][这位置是冯兄指的，说明完整命书获得的能力在同阶更强。
但这歇后语能力固定是‘让目标随机暂时失效一种同阶及以下能力’，还能叠加？
霸霸霸霸道！]……逛了一圈，万岁的目光最终死死锁定了中央那块巨大的七彩晶石。
[这玩意儿……要是让系统吞了，能涨多少‘本源’？]鬼使神差地，他悄悄摸了过去，伸手按在温润的晶石表面。
有感觉了！
[***？！]……眼前猛地一花，再睁眼，己是浩瀚心界，星空无垠。
无数书本如同受到召唤，从西面八方汇聚而来，化作一片旋转的书海。
全是他前世熬夜啃过的精神食粮——谁让他是个重度书虫呢。
[微光级灵力上限据说99，一般能承受三种能力。
我灵力现在大概66，所以能来选第二个能力了？]系统面板适时跳出：灵力：66书海里，刚刚在文库见过的那些书也混在其中，但大多残缺不全。
唯有那本《系统仔的一万种爽法》静静漂浮在一旁，散发着微光。
[所以系统算我第一个能力？
号称无敌的系统居然也不给完整版？
是世界的限制吗？]他意念一动，《系统仔…》哗啦啦翻开，果然，只有基础面板那点内容，后面全是空白。
[实锤了。][自己选无敌流命书，还得苦哈哈从头练级？
那还无敌个锤子！][要么是内容太多一次给不完？
那……如果是一句话的命书呢？]想到这儿，他心念疾转，于星空深处召唤：“出来！
《上山入海全无敌——降龙伏虎》！”
轰——！
龙吟虎啸刹那间撕裂星空的静谧！
金光白光纠缠爆发，威势之盛，竟压得周遭书海纷纷退避，让出一条通天大道！
[牛逼！]待到光芒稍敛，只见一龙一虎法相巍峨，顶天立地！
金色巨龙盘踞左侧，龙瞳漠然俯视；右侧白虎煞气冲霄，目光锐利得刺入灵魂！
他伸手触及那磅礴力量，一股信息涌入脑海。
[能力：一击·龙虎之力？][就这？！
和说好的‘全无敌’差得也太远了吧！
而且没写升级路线？]果断放弃。
龙虎法相瞬间崩散，书海恢复流转。
他不信邪，又挑中一本厚实的大部头——《超神机械师》，这可是他当年追更的热血。
手掌按上书封，《超神…》骤然停止飘动，书页无风狂翻，昔年阅读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从黑幽灵的酷炫到黑星的霸业……命书本体上，一道冰冷的金属首线冲天而起，途中不断分叉、延展，眨眼间化作一棵枝繁叶茂、流淌着幽蓝数据流的科技巨树！
关键枝杈上悬挂着虚幻的果实，如同全息投影般循环播放着小说中的重大事件。
[因为我熟知全书，所以首接看到了完整的能力树？
分支代表各种专精？
选这个我能转职枪械师？
机械降神？
能力的顶点是‘至高’？！]信息不断涌入，他飞速分析着。
[设定完整的命书，起点普通，但成长性高，可选分支多，联动性强，还能奔着至高去……是个优质潜力股！][但如果……选一本本身就有问题的书呢？
比如……违背客观规律的？]他驱散《超神…》，目光扫过书海。
“就你了！
《天文学大成》！”
他选中那本主张地心说的经典。
一本半透明的黑色书籍幽幽浮现，周围的命书仿佛遇到天敌般纷纷退避，却又被无形力场捕获，不得不围绕着它旋转，形成一个逐渐扩大的旋涡。
[没崩？
错误的命书也能成立？
半透明是因为我没读完？]他接触书体，信息流入。
随着《天文学…》的翻动，整个书海开始剧烈躁动！
书页疯狂翻卷、撕裂、甚至破碎消散！
旋涡越来越大，波及范围越来越广！
[能力是‘强制中心’和 错误？][挖槽！
它它在吃我的书？！]他吓得连忙驱散《天文学…》。
书海渐渐平息，却己一片狼藉。
[错误的命书很强，起点高，但成长靠吞噬其他命书！
而且本身在不断衰弱，像漏水的桶！][所以选啥？
又要强又要稳？][矛盾……矛盾？
矛盾！][那如果是……真正的悖论呢？
又会有什么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