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可抱着裴景怀的胳膊摇晃着,语气娇嗔。
裴景怀眸色一冷,对着狱卒命令道:“你们几个去找针线来,把她的嘴给我缝起来。”
狱卒得令便跑着去找了针线过来。
“你们几个去把她按住,牢头你负责去缝。”
牢头没想到裴景怀能如此冷血,这毕竟是他的发妻,一时怔愣在原地。
“愣着干什么?
还不动手?”
陆念可的声音尖利,如同女鬼。
牢头不敢不从,只好走到江宁跟前,开始行刑。
不一会儿,,江宁凄惨的叫声便响彻整个牢房。
陆念可装模作样地躲到裴景怀身后,声音带着些许颤抖。
“裴哥哥,太吓人了。”
“可儿,你要害怕我们就出去吧,不要让这脏污之地污了你的眼睛。”
裴景怀说着便抱着陆念可走出了牢房,陆念可得意地看着地上的江宁。
“哼,天之骄女又怎样,现在还不是被她踩在脚底下,如同蝼蚁,要怪只能怪她太恋爱脑了,哈哈哈。”
牢房里,江宁己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满嘴鲜血,整个人可怖极了,像地狱里爬出来的女鬼。
牢头边行刑边念叨:“冤有头,债有主,谁害的你 找谁啊!”
“牢头,这女人好像没气了。”
牢头伸出手探了探江宁的鼻息,确实是没气了。
“小六,你去禀报将军,朝阳公主死了。”
一个年龄较小的狱卒转身便跑了出去。
将军府内,秋水阁内,裴景怀正与陆念可你侬我侬,小厮敲响了门。
“将军,牢里来报,那位死了。”
裴景怀正在兴头上,很是恼怒那人打扰他的好事,没好气地骂道:“那***死了扔到乱葬岗就是,还需来禀报我?”
“是,将军。”
小厮赶忙退下,随即便来了牢里。
“牢头,将军吩咐了,将她扔去乱葬岗,省得脏了将军府。”
狱卒找来一张草席,匆匆将江宁的尸体裹了起来,可是没人愿意去抛尸。
只因江宁的死状实在是太可怕,最后几乎被折磨的没有了人样,都怕江宁变成恶鬼缠上自己。
最后无法,牢头只好硬着头皮上,他快速把尸体扛起来,放到狱卒拉来的板车上,匆匆推着车出了将军府。
正值丑时,街道上空无一人,阴风阵阵。
牢头一边推着车,一边默念着:“冤有头债有主,谁害得你惨死你找谁啊,我也只是听命于人,身不由己啊!”
很快,牢头就推着车出了城门,突然,一袭黑衣的人从天而降,拦住了他。
牢头本就害怕,被这么一吓顿时弃了车逃了。
黑衣人掀开草席,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阿宁,他怎么敢把你折磨成这样。”
一滴泪水滴在江宁的手上。
此时的江宁的魂魄飘在上空,她的眼睛看不见,只能听见声音。
“这是谁的声音,好生熟悉。”
黑衣人抱起江宁的身体,放到了城门口的马车上,一路疾驰。
很快,江宁的魂魄跟着他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她看不见只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黑衣人将她放在床上,给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阿宁,别怕,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江宁想告诉他不要给她报仇了,省得把他的小命也搭进去了,不值当,可是她的嘴巴被缝住了,不能言语。
“方丈,阿宁的骨灰就放在这里了,请让她早入轮回。”
“阿弥陀佛,贫僧尽力而为吧!”
日后,江宁日日呆在寺庙里,听着老和尚的咒语,可是她的魂魄丝毫没有要轮回转世的意思,一首呆在寺庙里,总觉得在等待着什么。
终有一日,庙里小僧弥传来消息。
“师傅,师傅,凌家带着众人反了,血洗了皇宫,将裴景怀和那陆氏当场斩杀,裴家满门抄斩。”
“冤冤相报何时了。
阿弥陀佛。”
老和尚不再说话,对着江宁的骨灰念念有词。
“怨念太深,无法超度,愿你此去能一解心头之怨,重入轮回。”
方丈说完,嘴里默念着咒语,只见一道金光乍现。
江宁再睁眼,就看见裴景怀那张放大的脸,她的眼睛久不见光,还不太适应这么强的光线,她眨了眨眼睛。
她环顾了一下西周,华丽的宫殿内无尽的奢华,地面铺着精雕细琢的白玉石砖,金丝楠木制成的书架上摆放着珍稀的古书典籍,屋内燃着稀有的苏合香。
“公主,只要你放过陆念可,我什么都答应你?”
江宁回过神来,什么情况?
这里是她的寝宫,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巴,没有缝的线。
她一把推开面前的裴景怀,跑到梳妆台前拿起镜子看了看,她的嘴巴没有被缝住,眼睛也没有剜掉,她的身体完好无缺,她艰难的张了张嘴,流下了泪水。
“公主,你怎么哭了?”
“裴将军,你还是请回吧,我们公主千金之躯,不屑于和别的女人争抢一个三心二意的男人。”
江宁转身看清说话女子,一身翠绿色的衣裙,正是阿若,她想起阿若惨死的模样。
她扑上去抱住阿若,泪流满面,声音哽咽。
“太好了,阿若,你好好的,你没死。”
“我的好公主,我好好的怎么会死呢?”
阿若心疼的用帕子擦了擦她的眼泪。
“对对对,阿若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这是梦吗?
江宁不可置信的捏了自己一把。
“嘶…..”真痛啊,这一切都是真的,她和阿若都没有死。”
阿若,今年是哪一年。”
“今年是宣武十七年。”
宣武十七年,这个时候她还没嫁给裴景怀,父皇母后都还没死,一切都来得及。
“公主,只要您放过陆念可,我什么都答应你。”
裴景怀的声音拉过江宁的思绪。
她都忘了裴景怀这个垃圾还跪在那里,上辈子就是这一天,裴景怀求她救救陆念可,只要她愿意救陆念可,裴景怀就答应娶她,爱她,从此以后再不与陆念可有任何瓜葛。
前世自己恋爱脑上头,被裴景怀的一副皮囊迷惑,以为他真的会如自己所说,与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岂料,那都是他与陆念可为自己编织的巨大的网,只等她掉进去。
现在,她看着裴景怀那张脸,只觉是披着羊皮的狼,恨不能立马将他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什么都能答应我吗?”
江宁坐主座上,靠在贵妃榻上,俯视着裴景怀,威严十足。
裴景怀从来没见过如此模样的江宁,她一首为了讨好自己,在自己跟前从来都不摆公主的架子,甚至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有时候他都有种错觉,他才是江宁的主子。
看着裴景怀微怔的模样,江宁厌烦地摆了摆手。
“既然裴将军不是真心诚意来求本宫,那么请回吧!”
“不不不,公主,只要您放过陆念可,我真的什么都能答应你。”
“好,只要你从这里一路爬到宫门口,我可以做主放了陆念可。”
“你….”“不愿就算了。”
言罢,江宁起身便要走。
“我愿意,请公主说话算话。”
“本公主说话一言九鼎,开始吧!”
江宁随手指了一名太监。
“你,跟着裴将军,让他从这里一首爬到宫门口,一步也不能起来。”
“遵命。”
接着小太监走到裴景怀跟前。
“裴将军,爬吧,奴才跟着你。”
裴景怀不情不愿地爬了出去。
江宁看着他的背影,恨意滔天,裴景怀,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这辈子,我要你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