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宝姐姐，你笑一笑我就不浪了
晨光熹微，荣国府内鸟鸣啾啾，庭院里的丫鬟小厮早己忙碌起来。
一缕清风拂过回廊，带着初夏特有的暖意与花香，吹得人心里也跟着柔软了几分。
西门庆——也就是如今荣国府那位衔玉而生的“宝二爷”贾宝玉，刚刚用罢早膳，正靠在怡红院的书案旁，手里捧着一卷书，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他的心思，全在昨儿潇湘馆里见到的那位“林妹妹”身上。
“林妹妹，哭起来是真好看，笑起来……那还得了？”
“不过，光有林妹妹还不够，这大观园里，听说还有个‘宝姐姐’，端庄大方，才貌双全，是真正的名门闺秀。”
“我倒要看看，这位宝姐姐，是个什么人物。”
正想着，就听门外袭人轻声禀报：“宝二爷，薛姨妈带着宝姑娘来了，老太太让您过去呢！”
“哦？”
西门庆眉梢一挑，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宝姑娘？
就是那位薛家小姐，薛宝钗？”
“正是呢，爷。”
袭人笑着点头，“听说她今儿个随薛姨妈进府请安，老太太特意召您过去见见。”
西门庆整了整衣衫，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行，那我倒要去会会这位‘端庄大方’的宝姐姐，看看她是不是真如传说中那般——‘任是无情也动人’。”
荣庆堂内，贾母正与几位女眷闲谈，气氛融洽。
西门庆一进门，便瞧见了人群中央那位身着月白绣竹纹褙子、外罩淡青色织金披风、眉目如画、气质端庄的女子——她便是薛宝钗。
只见她眉不画而翠，唇不点而红，肌肤胜雪，举止娴雅，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从容不迫的书卷气。
当真是“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与昨日潇湘馆里那位娇弱敏感的林黛玉，截然不同。
西门庆心中一动，面上却不显，笑着上前见礼：“宝姐姐，许久不见，越发标致了。”
薛宝钗微微一笑，那笑容恰到好处，既不疏离，也不过分热络，如同春日里一缕微风，温和却不易亲近。
“宝二爷说笑了，我与宝兄弟自小相识，何来‘许久不见’？”
她声音温润如玉，语调平稳，却暗藏一丝若有若无的疏离感。
西门庆挑了挑眉，心想：“哟，这宝姐姐，嘴上客客气气，实则绵里藏针啊。”
他也不在意，索性凑近几分，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宝姐姐今日这一身，当真是清雅脱俗，瞧着比那画上的仙女还好看。
就是……笑一笑，就更完美了。”
此言一出，满屋女眷皆是一静，连贾母都忍不住抬眼看他：“宝玉，怎么说话呢？”
薛宝钗却依旧神色不变，只是轻轻抬眸看了他一眼，那目光平静如水，却又仿佛能看透人心。
“宝二爷说笑了。”
她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揶揄，“我自小被教导‘笑不露齿’，若是笑得不好，反倒失了礼数，岂不是让宝二爷笑话？”
西门庆一怔，随即哈哈大笑：“宝姐姐这张嘴，倒是比林妹妹还厉害！
行，你不笑，那我就当你是在心里偷着乐呢！”
薛宝钗垂下眼帘，掩去眸中那一闪而过的狡黠，轻声道：“宝二爷说笑了，我哪里敢偷乐？
不过是谨守本分罢了。”
西门庆见她如此，非但不恼，反而更来了兴致。
他索性坐到她身旁，压低声音，似真似假地说道：“宝姐姐，我昨儿个听人说，你不仅诗才出众，女红也是一绝，连贾府里那些针线上的嬷嬷都夸你手艺好。
不知道……我这衣裳上少了个扣子，宝姐姐愿不愿意亲手帮我缝上？”
此言一出，周围几个丫鬟都忍不住掩嘴偷笑，连贾母都笑着摇头：“你这猴儿崽子，又来打趣你宝姐姐。”
薛宝钗却依旧神色淡然，只是轻轻瞥了他一眼，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反击：“宝二爷说笑了，我虽不才，却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
若是亲手为宝二爷缝衣，传出去，只怕对宝二爷的名声不好。”
西门庆挑眉，没想到她竟会如此反击，心中暗暗赞叹：“好家伙，表面端庄大方，实则绵里藏针，一句‘对名声不好’，既拒绝了，又不伤和气，还让我无话可说。”
“这个女人，不简单。”
他却不打算就此罢休，反而笑得更欢了：“宝姐姐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就这么认真？
行，那我不让你缝，我让你……夸我一句总行吧？”
薛宝钗抬眸看了他一眼，那双明亮如水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似笑非笑地说道：“宝二爷天资聪颖，容貌俊秀，自然是人中龙凤，何须我多夸？”
西门庆哈哈一笑，心想：“哟，夸我？
嘴上说着夸，实际上一句实话没有，全是场面话。”
“不过嘛……越是不肯轻易松口的女人，我越是有兴趣。”
夕阳西下，薛姨妈与宝钗告辞离去，贾母笑着摇头：“宝玉啊，你呀，就爱逗你宝姐姐。”
西门庆摸了摸鼻子，笑道：“我不过是看宝姐姐太端庄了，想让她笑一笑嘛。”
他站在院中，望着薛宝钗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宝姐姐，你笑一笑我就不浪了——可你要是真不笑，那我可就要浪得让你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