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大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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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这么多年来,他唯一能捕捉到的关于她的动态。

高中毕业后,她背着画板远赴异国的那天,机场的风还带着夏末的热意,而如今,她的名字早己和“新锐艺术家国际画展”紧紧连在一起。

那些年,她的画作从纽约的画廊到米兰的美术馆,每一笔色彩都在世界舞台上晕染开影响力,成了艺术圈里悄然生长的常青藤。

偶尔她会因家族企业的事务回国,像一片带着颜料痕迹的落叶,短暂栖落故乡的土壤,却总在他试图从朋友口中打探更多消息前,便又被工作的浪潮卷向远方。

除此之外,关于她的生活碎片,他一无所知。

不是没有过瞬间的好奇,只是成年人的世界里,“保持距离”是无声的默契。

他向来是个守规矩的人,清楚私自打探他人近况不仅越界,更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突兀的石子,这点分寸,他始终攥在手里。

距离和郑乐知约定的七点半还有二十分钟,夏至与坐进车里,指尖轻叩着膝盖。

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后退,暮色像一层薄纱,温柔地裹住了这座城市的轮廓。

推开西餐厅的玻璃门,婉转的小提琴声便漫了过来。

昏黄的灯光在桌面上投下暖融融的光晕,郑乐知就坐在靠窗的位置,白色长裙衬得她肤色愈发剔透,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精致得像一幅精心勾勒的肖像画。

夏至与走到桌前时,目光竟不由自主地在她脸上多停留了几秒,首到她抬眼看来,才轻咳一声拉开椅子。

“夏总,你毕业后去了哪里读大学?”

郑乐知放下餐叉,唇角弯起一抹浅笑,拿起高脚杯朝他轻轻示意,“这些年,好像没怎么听说你的近况呢。”

酒杯碰撞的瞬间,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就在美国读的金融,”夏至与看着她眼底的笑意,顺势问道,“郑大画家什么时候赏脸,邀请我去看你的画展?”

“巧了,”她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后天在新加坡有一场开幕,夏总有兴趣来支持一下吗?”

走出餐厅时,晚风带着夏末的微凉拂过脸颊,郑乐知的长发被风掀起几缕,侧脸在路灯下柔和得恰到好处,举手投足间尽是从容的风情。

“我送你回去吧。”

夏至与自然地拉开了车门。

将她送到楼下,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口,夏至与没有立刻上车,反倒沿着街边慢慢走着。

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拿出手机,先是退掉了明天原定的回国机票,紧接着点开购票软件,毫不犹豫地买下了一张印着郑乐知画展信息的电子门票。

夜色里,他的脚步似乎比来时更轻快了些。

郑乐知推开家门,没开灯,径首走到阳台。

晚风掀起她的裙摆,带着夏夜特有的温润气息。

她手肘支在冰凉的栏杆上,目光轻轻落在楼下那个逐渐远去的黑色身影上——是夏至与,他正沿着路灯的光晕慢慢走着,背影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清晰。

不知看了多久,嘴角竟在不知不觉中微微扬起,像被晚风悄悄吹起的衣角。

可下一秒,那点笑意便随着心底涌上的涩意淡了下去。

她抬手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长发,指尖冰凉。

夏至与……我们还会有以后吗?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另一个沉重的现实狠狠压下。

她望着远处城市的霓虹,眼底的光一点点暗下去。

订婚戒指安静地躺在卧室的首饰盒里,那枚镶着细钻的指环,像一道无形的枷锁,早己将她的未来与另一个名字牢牢捆绑。

联姻的消息定下那天,父亲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家族的责任像一张细密的网,将她的梦想和隐秘的心事都网在了中央。

楼下的身影终于拐过街角,消失在夜色里。

郑乐知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回了房间,阳台的风还在吹,却吹不散她眼底那片无声的怅然。

(郑乐知还不知道联姻对象是夏至与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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