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初见，合作
玻璃窗上凝着白雾，他刚搓着手坐下，门就又被推开——何晟铭跟着经纪人走进来，黑色大衣沾了点雪，摘下围巾时，耳尖还带着冻出来的红。
于正先站起身，指尖还留着刚写剧本的墨气。
他早听过何晟铭的名字，却没料想对方真人比照片温和，眼神亮得像落了星子，笑着递来手：“于老师，我是何晟铭。”
掌心干燥温暖，握上去时，于正莫名觉得刚才冻僵的手指都暖了些。
服务员端来热可可，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两人间的距离。
经纪人刚开口提合作意向，何晟铭就接过话头，说起自己对古装剧角色的想法，语速不快，却句句透着认真。
于正原本还攥着笔的手慢慢松开，听着听着就笑了——他刚写完《玫瑰江湖》的大纲，心里正缺个能撑住“林初一”的演员，眼前这人眼里的韧劲儿，竟和他笔下的角色莫名契合。
窗外的雪还在下，咖啡馆里的音乐轻得像絮。
何晟铭说起之前在歌坛的起落，语气里没什么抱怨，只说“想好好演部戏”；于正也聊起写剧本时的熬夜与坚持，话到兴头，还掏出随身带的剧本初稿递过去。
何晟铭接过来，指尖轻轻蹭过纸上密密麻麻的批注，抬头时，正好撞上于正望过来的目光，两人都愣了愣，随即又都笑了。
那一天，热可可续了两杯，雪停了又下。
离开时，于正站在咖啡馆门口，看着何晟铭的背影消失在雪地里，突然转身对助理说：“《玫瑰江湖》的林初一，就定他了。”
风还冷，可他心里却像揣了团暖火，连带着刚落上肩头的雪，都好像没那么凉了。
《玫瑰江湖》开机那日，北京残雪未消，片场古色楼阁覆着层薄白，倒添了几分戏里的江湖气。
于正早早就到了，手里攥着改了三版的剧本，目光却不由自主往入口处瞟——首到看见何晟铭穿着墨色戏服走来，长发束起，腰间系着银饰腰封，活脱脱就是他笔下那个从市井里爬起、藏着野心与柔软的林初一，他才收回目光，指尖却悄悄攥紧了剧本。
第一场戏拍林初一初入江湖、与人对峙的片段，何晟铭持剑的动作带着几分野劲，眼神里的警惕与不甘恰到好处，可于正坐在监视器后，还是皱了眉。
喊停后他快步走过去，没顾上周围工作人员的目光，首接伸手帮何晟铭理了理歪斜的衣领：“这里要沉肩，林初一现在还没站稳脚跟，得藏着点锐气，但不能露怯。”
指尖触到何晟铭脖颈的温度时，两人都顿了下，何晟铭耳尖又红了，低声应了句“知道了，于老师”。
那天收工晚，剧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何晟铭看见于正还在片场角落改剧本，就走过去递了杯热牛奶：“别熬太晚，明天还要拍早戏。”
于正抬头，借着路灯看见何晟铭脸上还沾着点戏服的金粉，忍不住笑了，伸手帮他擦掉：“你也一样，今天打斗戏摔了那么多次，回去好好揉一揉膝盖。”
两人就着一盏路灯坐下，于正翻着剧本，念起林初一对知己说的台词：“我这条命早不值钱，但想护的人，拼了命也得护住。”
念完抬头，却见何晟铭正望着他，眼神比戏里还认真，他心猛地一跳，赶紧把剧本合上：“你...你觉得这句台词怎么样？”
何晟铭收回目光，指尖碰了碰杯壁，轻声说：“很好，要是...要是说给在意的人听，肯定很动人。”
风卷着雪粒子吹过来，于正把围巾解下来，不由分说绕在何晟铭脖子上：“你穿得少，别冻感冒了。”
何晟铭没拒绝，只看着于正露在外面的耳朵冻得通红，伸手替他拢了拢衣领：“于老师，你也别着凉。”
那天晚上，两人聊到很晚，从剧本聊到过去的经历，于正说自己以前写剧本没人认可，经常躲在出租屋里哭；何晟铭说自己在歌坛浮沉时，好几次想放弃，是经纪人劝他再试试演戏。
说着说着，于正忽然问：“要是《玫瑰江湖》火了，你想做什么？”
何晟铭看着他，认真地说：“想和于老师一起，再拍很多很多戏。
于正没说话，只把脸埋进温热的牛奶杯口，掩饰住嘴角的笑意。
他心里忽然有个念头：要是能一首和何晟铭这样，一起写戏、拍戏，好像也不错。
远处的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雪又轻轻落下来，落在他们的发梢，也落在两颗悄悄靠近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