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救阿婆扎三针,村医跪喊“神医”
沈老说,黄芪要泡够半个时辰才能切片,她盯着盆里的黄芪片,耳尖被水浸得发红。
“昭昭姑娘!”
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住在村东头的陈阿婆。
她拄着根竹杖,脸色蜡黄,捂着胸口首喘气:“我家老头子又咳血了,你快跟我去看看!”
林昭昭手一抖,黄芪片撒了一地。
陈阿婆的老伴儿陈大爷上个月摔断了腿,卧病在床,昨天还说胸口发闷,没想到今天更重了。
“阿婆,您别急。”
她扯过块布擦手,“我这就跟您去。”
陈家在村最西头,土坯房裂了道缝,风一吹就“吱呀”响。
陈大爷躺在土炕上,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床头的破碗里盛着半碗黑血。
“昨天还好好的......”陈阿婆抹着眼泪,“我给他熬了姜汤,他喝了半碗就咳成这样......”林昭昭上前搭脉,指尖刚碰到陈大爷的手腕,金环就发烫。
她顺着脉象游走,能感觉到气血在肺经处淤堵,像是被什么堵住了通道。
“阿婆,去烧锅热水。”
她转身对陈阿婆说,“再找块干净的布。”
陈阿婆愣了愣,连忙照做。
林昭昭从空间里取出银针——这是她昨夜用十块钱跟沈老买的,原本以为用不上,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
她取了三根银针,在酒精灯上烤了烤,深吸一口气。
第一针扎在“尺泽穴”,第二针扎在“孔最穴”,第三针扎在“太渊穴”。
银针入肉的瞬间,陈大爷猛地咳嗽起来,吐出大口大口的鲜血。
“阿婆!
他、他要不行了!”
陈阿婆瘫坐在地上。
林昭昭却松了口气。
鲜血吐出来,陈大爷的呼吸立刻顺畅了些。
她拔下银针,又取了粒从空间药田摘的枇杷叶,碾碎了敷在陈大爷的胸口。
“阿婆,您去端碗温水来。”
她声音沉稳,“等他缓过来,再喝两口。”
陈阿婆颤抖着端来水,喂陈大爷喝了两口。
没过多久,陈大爷竟缓缓睁开了眼,声音沙哑:“阿......阿婆,我刚才梦见阎王爷了,他说我阳寿未尽......老天爷!”
陈阿婆抱着老伴儿哭起来,“您可算醒过来了!”
屋里动静惊动了邻居,不一会儿,村医周大夫也来了。
他背着药箱,皱着眉看了看陈大爷的情况:“这是肺热咯血,得用犀角地黄汤。
可这药贵啊,陈家哪买得起?”
林昭昭没说话,从空间里取出个小瓷瓶,倒出两粒黑色药丸:“阿婆,让陈大爷服下这个。”
周大夫凑过来看:“这是什么药?
哪来的?”
“我配的。”
林昭昭把瓷瓶收起来,“里面有川贝、枇杷叶,还有空间里的灵草。
陈大爷肺里有淤血,这药能化瘀止血。”
陈大爷吞下药丸,过了片刻,咳嗽果然轻了。
周大夫瞪大眼睛:“这、这药效也太快了!”
“周大夫,您是村医,经验比我多。”
林昭昭笑了笑,“但我学过些针灸,或许能帮上忙。”
周大夫的脸涨得通红:“你?
你才学了几天医?”
“我跟着沈老学了半个月。”
林昭昭不卑不亢,“沈老说,医者不自医,但救人不分高低。”
陈大爷的情况稳定下来后,陈阿婆拉着林昭昭的手不肯放:“昭昭啊,你真是活菩萨!
老汉这条命,是你给的!”
“阿婆,您别这么说。”
林昭昭帮她擦眼泪,“陈大爷吉人自有天相。”
离开陈家时,周大夫跟在后面,欲言又止。
走到村口,他突然拦住林昭昭:“姑娘,你那药丸还有吗?
我娘咳嗽半年了,吃了好多药都不管用......”林昭昭想了想,从空间里取出个小纸包:“这是我配的枇杷膏,您拿回去给您娘试试。”
周大夫接过纸包,眼眶发红:“姑娘,我......我以前不该看不起你。
你要是缺什么药材,尽管跟我说,我这儿有!”
“谢谢周大夫。”
林昭昭笑了笑,“您先回去吧,我还要去药铺。”
回到药铺,沈老正坐在柜台后打盹。
看见她进来,老头揉了揉眼睛:“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救了个病人。”
林昭昭把陈大爷的事说了,“沈爷爷,我想好了,我要专攻针灸。”
沈老放下茶盏:“针灸讲究‘手如握虎,心无内慕’,你可吃得了苦?”
“能!”
林昭昭点头,“只要能救人,多苦都行。”
当天夜里,林昭昭在柴房里点了盏油灯,照着沈老给的《黄帝内经》练针。
她的手指被银针扎得满是小红点,却越练越起劲。
腕间的金环泛着微光,像在给她加油。
“昭昭,该睡了。”
沈老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明天跟我去邻村义诊,你正好试试手。”
“好!”
林昭昭应了一声,收拾好银针。
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她摸着腕间的金环,想起陈大爷醒来时的眼神。
原来,救人是一件这么幸福的事。
远处传来打更声,三更了。
林昭昭吹灭油灯,躺在地铺上。
她知道,明天会有更多病人等着她,而她,己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