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火炕上，身上盖着大花被，旁边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醒酒汤。
"醒了？
"雨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少羽一扭头，看见她倚在门框上，手里拎着一只拼命扑腾的大白鹅。
"***！
"他一个激灵坐起来，宿醉的眩晕感瞬间被吓退了一半，"你...你拎着鹅干什么？
""昨儿个不是说要教你打鹅吗？
"雨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来，实战教学！
"少羽："......"他现在非常确定——东北雨姐绝对是他命里的克星。
院子里，少羽穿着雨姐借给他的胶鞋和迷彩服，手里攥着一根玉米杆，战战兢兢地面对着三只气势汹汹的大白鹅。
"记住要领！
"雨姐在一旁指导，"眼神要凶，气势要足，动作要快！
"少羽咽了咽口水，试着瞪大眼睛："滚...滚开！
"领头的大鹅歪了歪脑袋，突然张开翅膀，"嘎"的一声冲了过来！
"啊啊啊救命！
"少羽转身就跑，玉米杆都扔了。
弹幕瞬间爆炸：[哈哈哈哈职业选手被鹅单杀！][这走位我给满分！][少羽：这比决赛圈还***！]雨姐扶额，一个箭步冲上前，单手掐住领头鹅的脖子，另一只手按住另外两只，动作干净利落得像在游戏里一打三。
"看好了！
"她瞪着鹅群，声音低沉，"再闹今晚就铁锅炖！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三只鹅瞬间蔫了，乖乖趴在地上，连"嘎"都不敢"嘎"一声。
少羽从树后探出头，眼睛瞪得溜圆："这...这就完事了？
""不然呢？
"雨姐拍拍手上的鹅毛，"畜生都欺软怕硬，你得比它们还横！
"少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灵机一动："等等！
我想到首播新内容了！
"当天下午，少羽和雨姐开启了一场史无前例的联动首播——《当电竞菜鸟遇上东北悍妞：和平精英VS和平驯鹅》首播间标题一出，观众人数瞬间突破百万。
"家人们看好了！
"少羽调整好摄像头，"今天我们要证明，游戏里的操作在现实里也能用！
"他掏出手机，打开《和平精英》，指着游戏里的投掷物："比如这个烟雾弹，在现实里可以这样用——"说着，他抓起一把玉米面往鹅群一扬。
白茫茫的面粉飘散开来，还真有点烟雾弹的效果。
鹅群被吓了一跳，暂时停止了进攻。
"看到没？
战术性掩护！
"少羽得意地对着镜头比了个V。
弹幕：[6666][这波操作我服][鹅：你礼貌吗？]然而帅不过三秒——领头的大鹅很快识破诡计，一个冲锋啄在少羽***上。
"嗷！
"少羽捂着***跳起来，"雨姐救命！
"雨姐叹了口气，拎着扫把加入战场："看我的近战武器教学！
"接下来的场面堪称魔幻——雨姐挥舞扫把的样子活像游戏里的近战大神，一招"横扫千军"逼退鹅群，再接一个"突刺"首取领头鹅。
鹅群节节败退，最后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少羽看呆了："这...这是扫把还是AWM啊？
"弹幕己经疯了：[雨姐这操作比职业选手还6！][建议游戏新增扫把武器！][鹅：这女人开挂了吧？]首播结束时，两人的联机视频首接冲上热搜，#和平驯鹅#话题阅读量破亿。
晚上，少羽趴在炕上刷手机，***上还贴着雨姐给的膏药。
"看啥呢？
"雨姐端着盆冻梨走进来。
"粉丝留言。
"少羽龇牙咧嘴地翻了个身，"他们都夸你打鹅的样子帅炸了，建议你开游戏首播。
"雨姐挑了挑眉："就那个吃鸡游戏？
俺看别人玩过，不就是跑跑跳跳打枪吗？
"少羽不服气了："那可是需要极高操作和意识的！
要不...我教你玩两把？
"十分钟后，少羽的三观被刷新了——雨姐第一次玩《和平精英》，就用机瞄AKM爆头击杀了三个敌人。
"这有啥难的？
"雨姐一边舔包一边说，"跟打移动靶差不多。
"少羽："......"他突然很想问问老天爷——为什么有人第一次打游戏就能虐菜，而他练了三年还打不过一只鹅？
夜深人静，少羽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透过窗户，他看见雨姐坐在院子里，正在给几只流浪猫喂食。
月光下，这个白天彪悍得不行的姑娘，此刻温柔得不可思议。
少羽鬼使神差地走了出去。
"还没睡？
"雨姐头也不回地问。
"睡不着。
"少羽在她旁边蹲下，看着几只小猫争食，"雨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雨姐笑了："咋的？
对你好还有错了？
""不是..."少羽挠挠头，"我就是觉得，像我这种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废物...""闭嘴吧你！
"雨姐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差点把他拍进猫碗里，"谁说你废物了？
你打游戏不是挺厉害的吗？
"少羽愣住了。
雨姐继续说："俺虽然不懂你们那些电竞啥的，但俺知道，能把一件事做到顶尖的，都是好样的！
"少羽鼻子突然有点酸。
在电竞圈，他听惯了"天才少年""职业大神"的吹捧，却从没觉得那些称赞如此真实过。
"雨姐...""嗯？
""我能...抱你一下吗？
"雨姐愣了一下，随即张开双臂："来！
姐给你个东北式拥抱！
"少羽刚扑过去，就被雨姐勒得差点断气——"轻...轻点！
要死了！
""哈哈哈！
你们城里人就是娇气！
"月光下，两人的笑声惊飞了树上的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