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好久不见啊,妹妹
“记得找人把厨房收拾干净。”
“啪嗒”一声,裴聿洺差点碎了。
闷闷嗯了一声,又觉得这样就离开实在是不够本,磨蹭两下又回到江挽星身边。
“宝宝你还没吃饭呢。”
“哦,我可以点……”江挽星话还没说完,就被裴聿洺打断,他特别大声开口。
“都怪我,没能跟哥哥一起去德国留学,不然为了生活,一定可以学会做饭的。”
裴聿洺说完,偷摸打量一眼江挽星的反应,看她呆呆的看着手机,没什么情绪,咬咬唇,再次开口。
“也不知道哥哥的手艺是怎么练出来的。”
他故作疑惑,实际恨不得趴在江挽星耳边说,他的哥哥,她的丈夫现在在给别的女人做饭。
他是因为干干净净,所以才不会做饭的。
江挽星抬眼,有几分无语的看着他。
人狠起来,连自己都骂,他没失忆之前做饭技术也挺不错的。
江挽星不想听他逼逼赖赖,如他所愿摆出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才哄的裴聿洺暂时离开去收拾自己。
手上回复着裴聿洺特助的消息。
裴聿洺变成现在这样,大哥一时半会儿也赶不回来,只能她暂时接手裴氏。
也幸亏以前还没有江宁轩的时候,她也是被当做江氏继承人培养的,倒不至于一头雾水。
裴氏江挽星坐在裴氏的会议室,一只脚翘着,手上转着一支笔,听着那些老东西质疑为什么裴聿洺没出席。
裴家和江家这些年关系越来越差,这些在座的股东倒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己经被江家收买了,就等着把裴聿洺一脚踹下去,吞并裴家。
“少夫人,小裴总为什么没出席?今天这么重要的合作,不出席实在是不应该啊。”
“合作商马上就要来了,少夫人好自为之。”
“啪——”钢笔被砸在桌子上,江挽星抬头,脸上的笑意看起来甜美可人,却莫名让人觉得脊背发寒。
“怎么,怕我篡了裴聿洺的位,把你们某些……”江挽星停顿了下,似笑非笑继续开口,“尸位素餐的人,赶出去?你——我们可都是跟着董事长打江山的,凭你也配?狂妄不堪——你一个学设计的有什么资格……有没有资格不是你们说了算的,不然大家看看公司这几天的股票呢?”
江挽星使了个颜色,秦特助马上把怀里抱着的东西分发下去,她陪裴聿洺在医院这几天,公司的股票明显是被人恶意抛售了。
这种大汉奸留着,早晚害了公司。
那几个股东拿到文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闭嘴不说话了。
江挽星也不急着收拾他们,“现在,我有资格谈合作了吗?”
这下哪还有人敢不同意,这文件不知道真假,但万一真查起来,谁能保证自己干干净净。
一把年纪了,裴氏这两年发展劲头正好,谁也不愿意抛弃这块肥肉。
秦特助看了一眼手表,弯腰在江挽星耳边说了一句,“合作商该到了。”
江挽星点点头,环视西周,看没有人有继续作妖的打算,起身走到会客室,一打开门,分外熟悉的脸露出来。
“好久不见啊,妹妹。”
江挽星蹙着眉头,低声询问,“怎么是他?”秦淮也傻了眼,这,他也不知道啊。
明明谈合作的是一个原材料公司,跟江氏扯不上半毛关系。
坐在会客室的江宁轩似乎是看出了江挽星的疑惑,理了理衣襟,站起来。
“那个公司昨天被江氏收购了。”
江挽星怒从中来,这样的事,自从江宁轩回来,她嫁到裴家,己经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了。
根本不用谈,江宁轩是不可能跟裴氏合作的,江挽星懒得自讨没趣,扭头就走。
江宁轩大步上前,赶在江挽星出门前把门一把推上,脸上挂上笑,低头看着被困在他的臂弯和门中间的人。
江挽星撇着嘴看他,良久,得出一个结论,像伪君子。
“妹妹怎么这么不待见哥哥?”江挽星把手放在嘴边哈了两口气,抬起来,一鼓作气的甩下去。
“啪”的一声,打的江宁轩脸偏向一旁。
“疼了吗,问这些脑残问题,你是没睡醒吗?”
江宁轩偏着脑袋,舌尖顶了顶被打的位置,低笑一声,大手落在她的脑袋上。
“怎么,是怪哥哥……你可不是我哥哥,我没哥哥,我是孤儿,明白吗?”
江挽星大声反驳,双手抬起来去抓他落在她脑袋上的手。
装模作样的,他小时候被抱错也不是她导致的,而且谁那么聪明,连性别也能搞错。
可江宁轩就要把这些全都怪在她身上,他回来的条件就是,把她的户口迁出去。
爸爸妈妈是不愿意的,但又舍不得自己的亲生儿子,只能把她放在了外面的别墅。
可生活,不只是衣食住行。
她那时候才高三,突然被江家赶出去,那些曾经的小姐妹都来落井下石。
被拦在厕所泼水,被莫名其妙推进游泳池,体育课上砸过来的篮球,数不胜数。
她一夕之间失去了一切,就连仅有的几个真心朋友也迫于江宁轩的***,离得她远远的。
毕竟,谁都能分得清,朋友跟家族破产那个重要。
他摁着她的肩膀,逼她跪在地上,要她求他。
这样的日子她过了三个月,浑浑噩噩,在高三的最后一次联考中,成绩一落千丈。
幸好,幸好裴聿洺回来了。
江宁轩没回来的时候,江家和裴家的关系不错,她跟裴聿洺也算是青梅竹马长大。
虽然互相看不顺眼。
他回来的那天,她被往日追求者的现任女朋友抓着头发,脑袋下意识后仰,她压着她的脸抵在地上,抬起鞋跟,抓着她的手,就要踩上去。
嘴里还叫嚣着要教训教训她,“小***,做小三的时候就该想到有这么一天了。”
一群人围着她,太阳首射进她的眼睛,她恨恨的想,她就该多看点小说,在江宁轩回家的那天就想办法毁了他。
鞋跟越来越近,踩在手指上,她也许一辈子都没办法做设计了。
太阳好烈,江挽星闭上眼睛,静静等待着疼痛。
在绝对的权势面前,逃,根本就是笑话。
“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