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姐姐们的爱，是贫穷也挡不住的光
他笑了。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去他妈的彩礼，去他妈的拜金女！
这一世，老子要让对我好的人，过上最好的日子！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破旧窗户的缝隙，斑驳地洒在水泥地上。
张名扬是被一阵阵锅碗瓢盆的轻微碰撞声和压抑的说话声吵醒的。
“大姐，你动作轻点，别把名扬吵醒了，他昨天才刚好。”
这是三姐张曼殊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埋怨。
“就你懒，太阳都晒***了还不起。
今天是什么日子忘了？
名扬要去基因检测，我们都得去给他加油打气！”
这是二姐张凌霜的声音，清脆又带着点严厉。
“知道了知道了，冰块脸。”
张名扬躺在床上，听着姐姐们的斗嘴，心里暖洋洋的。
他打量着这个所谓的卧室，其实就是客厅用木板隔出来的一个小单间，小到只能放下一张床和一个破旧的书桌。
家徒西壁，用来形容这里再贴切不过。
墙壁上满是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唯一崭新的，就是书桌上那双还没拆吊牌的***版运动鞋。
他记得，这是七姐张金瑶上个月托人从海外带回来的，花光了她三个月的工资。
他掀开被子，坐起身。
“呀，名扬醒了！”
眼尖的九姐张晚禾第一个发现了他。
一瞬间，整个屋子都安静了下来，十几道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他。
“小弟，不多睡会儿？
是不是我们吵到你了？”
大姐张君雅走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确认不烫了，才松了口气。
张君雅是家里的顶梁柱，长姐如母，她身上有种说一不二的威严，但在面对张名扬时，眼神里总是化不开的温柔。
“没有，姐，我睡够了。”
张名扬笑了笑，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饿了，今天早上吃什么好吃的？”
他这一问，屋子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微妙。
母亲谢敏端着一个盘子从狭小的厨房里走出来，脸上带着一丝歉意：“名扬，家里……就剩六个鸡蛋了。
你快趁热吃了，补补身子，今天检测需要力气。”
“唉！
真是的。
每个月的工资，交了单身税后，基本上就身无分文了。”
六姐嘟着嘴，不悦的说道。
盘子里，六个煎得金黄滚圆的荷包蛋，正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而在餐桌上，摆着十一个碗，每个碗里都只有小半碗清可见底的白粥，配着一小碟咸菜。
张名扬的鼻子猛地一酸。
他清楚地看到，母亲和姐姐们的碗里，都分到了一点点焦黄的蛋清碎末，那是从煎蛋的锅边刮下来的。
六个鸡蛋，十一个人分着吃蛋清，把最完整的蛋黄，留给了他。
这就是他的家人。
一群傻得可爱的女人。
“你们怎么不吃？”
张名扬端起盘子，看着她们。
“我们不饿，你吃，你吃。”
谢敏催促道。
“对啊小弟，我们是女的，不用吃那么好。”
八姐张千飒大大咧咧地说道。
张名扬没说话，他拿起筷子，小心翼翼地将那几个完美的荷包蛋分成了十二份，每一份都带着一点蛋黄。
然后，他站起身，将其中十一份，一份份地夹到了母亲和姐姐妹妹们的碗里。
“你们不吃，我也不吃。”
他把最后一份最小的夹回自己碗里，语气不容反驳。
整个屋子再次陷入了寂静。
姐姐们看着碗里那块小小的、金黄的鸡蛋，一个个眼眶都红了。
“你这孩子……”谢敏的声音哽咽了。
“行了行了，都别矫情了！”
二姐张凌霜最先打破了沉默，她狠狠地扒了一口饭，嘴里嘟囔着，“臭小子，长大了，知道心疼人了。
快吃！
吃完赶紧准备出门，别迟到了！”
虽然语气还是那么冲，但她泛红的眼角却出卖了她。
气氛一下子活跃了起来。
“就是就是，我弟弟亲手分的蛋，肯定更好吃！”
三姐张曼殊夹起鸡蛋，小心翼翼地放进嘴里，脸上露出夸张的幸福表情。
最小的妹妹，十六岁的张可艾，眨巴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一边吃一边问：“哥哥，等你以后检测出好等级，娶了好多好多漂亮的嫂子，你还会给我们分鸡蛋吃吗？”
童言无忌，却让饭桌上的气氛又是一滞。
这是所有姐姐心里最深的担忧。
在这个世界，男人一旦出人头地，就意味着会组建新的大家庭。
她们这些原生家庭的姐妹，地位就会变得很尴尬。
张名扬看着她们脸上掩饰不住的失落，心里叹了口气。
他伸出手，揉了揉张可艾的脑袋，然后环视了一圈所有的姐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说什么傻话呢？
别说娶媳妇了，就算我以后当了皇帝，你们也永远是我的心头肉。
谁敢动你们一根手指头，我把他头盖骨都拧下来当夜壶！”
骚话连篇，却带着发自肺腑的认真。
姐姐们被他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里的那点阴霾也一扫而空。
“就你嘴贫！”
大姐张君雅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但眼里的笑意却藏不住。
她站起身，拍了拍手，宣布道：“好了！
都快点吃，吃完了，今天我们全家总动员，送我们家未来的希望之星，上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