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倚在雕花木榻上,咳声如碎玉,面色苍白如纸。
紫鹃端着药碗,指尖颤抖,望着榻上那人,眼眶泛红。
她知晓,若按原著走向,三日后黛玉便会焚稿断痴,香消玉殒。
而此刻,她不再是普通丫鬟——昨夜梦中,一道金光闪过,脑海中竟浮现红楼梦全本剧情,更获现代医学知识。
这或许是天赐机缘,改写宿命。
“姑娘,这药……您再喝一口。”
紫鹃强忍泪意,将药碗递近。
黛玉虚弱摇头:“紫鹃,这药喝了无数,终究无用。
我知自己命不久矣,只盼……宝玉能……”话音未落,又一阵剧咳,帕上染血点点。
紫鹃心绞如刀割。
她深知,宝玉此刻正被王夫人逼着筹备与宝钗的婚约,三日后便是良辰。
必须拖延病情,再设局让宝玉坦白心意。
她悄然退至后院,翻开脑海中的现代医学知识,对照药柜里的药材。
原著中黛玉死于肺疾与心伤,若以黄芪、百合固肺,再添西洋参提气,或可续命半月。
她迅速配药,暗中替换原方。
夜幕渐深,贾宝玉独坐怡红院,手中攥着黛玉赠的旧帕,泪渍斑斑。
婚约如枷锁,他欲反抗,却惧家族雷霆。
窗外忽传来笛声,凄婉如诉,他心头一颤,忆起黛玉常吹此调。
正恍惚间,一丫鬟悄入:“二爷,紫鹃姑娘有急事相告,请移步藕香榭。”
宝玉心急如焚,赶至藕香榭,却见紫鹃立于暗处,神色凝重。
“二爷,姑娘命悬一线,唯您能救。”
紫鹃压低声音,“她日夜咳血,却强撑病体写诗,只盼见您一面。
若您真心待她,便请三日后……夜半时分,至潇湘馆后窗。”
宝玉闻言,眼眶骤红:“我岂非真心?
只是……婚约在即,我如何能抗?”
紫鹃眸中闪过异光:“二爷若信我,便依计行事。
三日后,自有转机。”
她递上一封信,封口处染着黛玉常用的墨香。
宝玉攥信如握救命稻草,回房后辗转难眠。
信中字迹虚弱,却字字如刃:“宝玉,若你心真有我,便舍了这枷锁,夜半来见。
否则,我焚稿断情,魂归离恨天。”
他泪滴信纸,终咬牙决断:婚约当夜,他必赴黛玉之约。
紫鹃回潇湘馆,见黛玉昏睡,额烫如灼。
她以新配药方煎药,又添冰巾敷额。
药入喉后,黛玉咳声渐缓,气息竟稳了几分。
紫鹃暗松一口气,却知这只是权宜之计。
真正的转机,在宝玉的抉择。
三日后,贾府张灯结彩,宝玉与宝钗婚约在即。
紫鹃悄然换上一身素衣,潜入婚宴后院。
她依脑海中的计划,将一***放入宝玉茶盏——此药仅使人昏睡半日,却足以制造“真假宝玉”之局。
真宝玉将被送至潇湘馆,而假宝玉(由身形相似的小厮扮成)完成婚仪。
夜幕降临,宝玉饮茶后昏倒,紫鹃与两名心腹丫鬟将其抬至潇湘馆后窗。
黛玉被唤醒,见窗外人影,颤声唤:“宝玉?”
宝玉泪涌,破窗而入,跪于榻前:“林妹妹,我从未负你!
婚约是母命所迫,我心早己属你。
若你……若你肯活,我便是抛了这富贵,也陪你天涯海角!”
黛玉听到这句话,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突然一亮,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一般,那持续不断的咳嗽声也在瞬间戛然而止。
她缓缓地伸出一只手,轻柔地抚摸着宝玉的面颊,泪水和笑容在她的脸上交织在一起,让人分不清她到底是喜还是悲。
“你……终是说出来了。”
黛玉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这句话似乎蕴含了她长久以来的期待、委屈和无奈,如今终于得到了回应,她的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种滋味涌上心头。
站在一旁的紫鹃见状,心中暗自惊讶。
她深知原著中黛玉是因为误会而含恨离世,但此刻看到黛玉心结解开,竟像是有了一丝生机重新涌现。
她不敢打扰屋内的两人,于是悄悄地退出房间,站在门外静静地聆听着他们的对话。
屋内,黛玉和宝玉继续絮絮叨叨地诉说着彼此的旧情,那些曾经的点点滴滴、恩恩怨怨,都在这一刻被重新拾起。
他们的声音时而低沉,时而激昂,时而哽咽,时而欢笑,仿佛要将这一辈子的话都说尽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知不觉间,天己经渐渐亮了起来。
紫鹃站在门外,听着屋内的动静,心中感慨万千。
她知道,经过这一夜的倾诉,黛玉和宝玉之间的误会己经烟消云散,而他们的感情,或许也会因此而更加深厚。
次日,贾府震怒,宝玉“失踪”之事掀起风波。
紫鹃趁乱,助二人逃离。
马车疾驰江南,黛玉倚窗,咳声渐稀,笔下却不停,将新诗稿写满行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