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退开几步，用尽全身力气，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
电话几乎只响了一声，就被立刻接通。
“我都知道了。”
“我已经在路上了，放心，孩子不会少一根头发。”
那个熟悉而又低沉的男声，与从前一样，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强忍住内心的酸涩，刚要松一口气。
下一秒，秦依依猛地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开口。
“好姐姐，真可怜啊，这个小贱种好像是你唯一的孩子了吧？听说就是因为她，你的***受损，再也生不了了？”
秦依依的气息喷在我耳边，带着恶毒的甜腻。
“不过你放心，等我以后给景轩生了儿子，会让他叫你一声大妈的。”
秦依依的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刀子，狠狠捅进我的心脏。
“你给我滚开！”
我猛地抬手，只想让秦依依离我越远越好。
可没想到她惊呼一声，顺势向后倒去。
“林芊雪！你疯了！”
萧景轩见状暴怒，一个箭步冲上来，毫不犹豫地抬手。
一记极其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我脸上。
我踉跄着撞在冰冷的墙壁上，才勉强没有倒下。
“给依依道歉！立刻！”
萧景轩的声音，震碎了我最后一点虚幻的希望。
我的心脏像被撕成了碎片，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尖锐的玻璃碴。
秦依依依偎在萧景轩怀里，柔弱地抽泣着，眼底却闪过一丝计谋得逞的冷笑。
她突然抬头，对着不远处一个工作人员急切喊道。
“快！快拿个便携摄像机过来！对准林小姐！”
4.
秦依依一把抓过摄像机，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恶毒。
她故作焦急地将镜头对准我，手指却在按键上胡乱地按动着。
下一秒，一张极其刺眼的照片，几乎怼到了我的眼前。
萧景轩闭眼沉睡的侧脸清晰可见，枕着他肩膀的秦依依对着镜头笑得妩媚又得意。
电子屏幕显示的日期，是我第三次试管婴儿移植失败的那天，而萧景轩说自己正在外地出差，赶不回来。
下一张照片是某个高级餐厅的包间，萧景轩正低头宠溺地喂秦依依吃一口蛋糕，那天晚上，我拼命为他生下了女儿。
再下一张是在我们婚房的浴室镜子前，秦依依穿着我的真丝睡衣，从后面搂着只围着浴巾的萧景轩。
那是我生下女儿的第三天，难产引发了大出血，我差点没挺过来。
他们的笑颜，都在嘲讽着我曾经的真心。
秦依依终于关掉了相册，恢复了摄像模式。
下一秒，她突然伸手，猛地抓住我的衣服，狠狠向下一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