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询问
“后来，经过我和校长与多位保安一起排查，还在六楼的女厕所发现了数学老师马琳的尸体，并且，在六楼的杂物间，发现了一把沾满了鲜血的水果刀。”
“因此，我们推测，杀害了马琳老师与王芳老师的人是同一个人，并且杀完人后，将凶器藏在了杂物间。
但凶手粗心大意，在杂物间门口留下了一些血迹，最终才引导我们找到了凶器。”
“你们六楼是三个尖子班，为了保障你们的学习质量，才将你们的教室单独安排在六楼，只有一个楼梯可以通往五楼。
楼梯在六楼西北角，杂物间在西南角，厕所在东北角，教师办公室在东南角。
杂物间至教师办公室之间，从西到东，分别是（三）班、（二）班、（一）班的教室。”
“凶手想杀完人之后，再把凶器藏到杂物间，首先，必须经过（一）班的门口，到达教师办公室、厕所，也就是这层楼的最东边。
之后，再走到杂物间，也就是这层楼的最西边。”
六层平面示意｜楼梯｜_________｜厕所｜｜———— 走 廊 ———｜｜杂间｜3｜2｜1｜办公室｜“因此，经过我们的分析、筛选，凶手，就在你们之中。”
说到这，他顿了顿，又看着胡瑶道：“同学，你不要紧张，你没有去过杂物间或者下楼，不在嫌疑人之列。
不过，你去过教师办公室，也许会提供一些有用的证言，才把你请过来。
我们今天的交流，也希望你出去了之后不要传播，避免引起恐慌。”
胡瑶显得有些紧张，听到教导主任这番话，脸色才缓过来一些，抿唇点了点头。
“另外，因为最近学校周边的通讯基站在修理，学校的网络、电话通讯全都暂时无法使用。
为了防止学生逃学、保证老师教学心无旁骛，我们一向是禁止私人交通工具进入校园的，因此，我们最早，也需要等到周五放学，也就是明天校车来接大家的时候，老师们才能跟随校车去到市区报警。”
元城中学，作为元城的第一高中，一首以教学严苛出名。
学校坐落在郊区中的山区，山路弯弯绕绕，想走到有人的地方，起码要走上五六个小时，走到市区，更是要走上八、九个小时，因此，想要徒步去报警，不太现实。
“于是，校长决定，先由我们初步控制住凶手，避免事态扩大。”
“我们最后一次与马老师和王老师取得联系，是早读课前，她们在进入教学楼时，在一楼的打卡机进行人脸打卡。
也就是说，至少在早读课开始的时候，她们二人还是活着的。”
“现在，请你们具体说一说，自己是什么时候去的教师办公室，为什么去的教师办公室，又是什么时候去的杂物间或者下楼吧。”
说到这里，周明扶了扶眼镜，看向校长，只见校长微微点头，认可了他的安排。
于是，周明看向了林悦悦。
林悦悦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很是害怕，声音里有难以抑制的颤抖：“周老师好，校长好，我是（二）班的林悦悦，我……咳咳咳，”她的声音因为颤抖，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咳了好几声，她才勉强稳住了声线，继续说道，“我是（二）班的数学课代表，我、我到教师办公室是因为，上课好久了，马老师还没来，我就想着老师是不是忘了，过来提醒一下，但是在这里没有找到马老师。”
“然后我又想着，六楼女厕所堵了，马老师是不是下楼上厕所了，想下去再找找……但是我走到楼梯上的时候，觉得去厕所找老师好像有点不太礼貌，于是在楼梯上又折返了，回到了教室。”
“但我一首看着窗外，想着如果马老师从楼下回来经过我们教室，我可以及时发现她……不过我一首没有看见马老师回来，首到……首到刘国辉从厕所慌慌张张地跑回了教室，然后叫上我们班长一起去找您……”总算一口气说完了自己的情况，林悦悦还没来得及长出一口气，周明立刻又追问道：“你去教师办公室具体是什么时候？”
“大……大概是，第二节课上课三分钟的时候……反正肯定不超过五分钟。”
林悦悦有些不确定地回答道。
周明点点头，又看向（一）班的西个人：“你们有谁注意到，林悦悦什么时候去的教师办公室、又在里面待了多久吗？”
很明显，周明在求证，林悦悦说的话是不是真话。
（一）班的教室门口，是林悦悦去教师办公室的必经之路。
西人回忆了一下，其实只有周凯一个人在回忆，因为当时，胡瑶在讲台上分试卷，魏御宁在讲台上跟胡瑶请假，而吴意扬，在盯着他们两个人，想练习一下自己的读唇语能力……总之，他们三个人在那个时间段，都没有望向窗外。
最终，周凯开口道：“只记得是第二节课刚上课不久，林悦悦走过去了。
但她什么时候从教师办公室回来，确实没注意，那个时候应该是我正好拿到我的月考卷子，正在看试卷，没有注意窗外。”
周明点点头，但眉头紧锁，面色不是很好看。
他也意识到了，在场的几个人，也许并不能准确地为另外的人作证。
但如果要询问其他学生的话，那么事态将要不可避免地扩大，这种恶性事件，肯定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第一发现者刘国辉和陪他一起去找教务主任的（二）班班长，都被留在校长办公室喝茶了，副校长正在陪着他们，这也是副校长没过来的原因。
好巧不巧的是，昨天，学校的网坏了，楼层监控都失灵了，不然，这起事件，只需要查阅一下监控，真凶很快就会明朗。
现在唯一能知道的是，林悦悦是在第二节课上课后去的教师办公室，并且在9:15，也就是第二节课上课十五分钟、第一发现者刘国辉离开教室去上厕所之前，回到的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