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后宫,暖帐轻垂,檀香缭绕。小宝跪在床边,瞧着榻上红衣如雪的太后,只觉喉间发紧。
那太后斜倚着,眼尾绯红似浸了胭脂,瞥他时眼波潋滟:“你这小崽子,躲什么?
”小宝垂眸,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摆,嘴里嘟囔:“太后您这几日,也太……”话未说完,
耳尖已烧得通红。“太什么?”太后忽然支起身子,腰间玉带松了半分,红绸子滑下一寸,
露出白皙肩头,“哀家这几日,可是想你想得紧。”小宝猛地跪直,
膝盖撞在青砖上闷响:“太后明鉴!奴才这身子骨,再这么被您‘念叨’,怕是要散架了!
”他想起前几日被太后强留宫中,昼夜不得闲,眼下瞧着太后又要招手,
只觉五脏六腑都在打颤。待太后终于睡熟,小宝瞅准时机,猫着腰摸向床头。
红绳系着的玉佩泛着温润白光,他眼疾手快一把扯下,塞进衣襟。正要溜,
外头忽有宫女尖声通报:“皇上驾临!”小宝腿一软,差点撞翻妆奁,
心说今日若被皇上撞见,脑袋铁定保不住。他咬咬牙,掀了窗纱就往外翻,冷风灌进领口时,
还听见太后在梦里嘟囔:“小崽子,别跑……”出了宫墙,小宝才敢大口喘气。
攥着玉佩的手心全是汗,他摸了***口,暗忖这劳什子物件到底有什么用,太后竟日日戴着。
正寻思间,转角撞上个人,粉衣翻飞如蝶,正是公主殿下。“你、你没死?”公主瞪大眼,
手上帕子都攥皱了。小宝忙敛了神,屈身行礼:“给公主殿下请安。您瞧,
奴才这不是好端端的?”公主柳眉倒竖:“谁关心你!前几日听说你冲撞太后,
本宫还以为你脑袋搬家了!”话虽凶,眼尾却悄悄往上挑,藏着点欢喜。两人正说着,
公主忽然抚上小腹,脸色发白。小宝眼尖,忙伸手去扶:“殿下可是不舒服?
”公主疼得额角冒冷汗,却还嘴硬:“要你管!”话没说完,腿一软就要栽倒。
小宝本能地伸手一捞,将人打横抱起,公主发丝扫过他脖颈,又香又软。
“别、别想着娶老婆的事了……”公主窝在他怀里,气若游丝,指尖还死死揪住他衣领。
小宝脸涨得通红,却不敢耽误,抱着人就往公主殿奔。一路上宫女太监们见了,
都惊得掉了帕子,小宝只当没看见,心说这公主发起病来竟如此厉害。到了殿内,
小宝将公主轻放在榻上。公主喘着气,眼睫颤得像蝴蝶,却还支起半个身子:“你这小太监,
胆子肥了?”小宝忙后退半步,却在转身时瞥见公主腰间红绳——竟也挂着块玉佩,
和太后那块像孪生兄弟。他鬼使神差地伸手去碰,公主瞬间炸毛:“你敢亵渎本宫!来人啊,
把他拖出去砍了!”殿外瞬间涌入十几个侍卫,刀光映得小宝脸发白。他扑通跪下,
声音都带了颤:“公主殿下容禀!奴才只是……只是瞧您这玉佩眼熟!奴才哪敢亵渎您啊!
”公主冷哼:“本宫的玉佩,是先皇所赐,你哪来的眼熟?
”小宝急得额上冒青筋:“太后娘娘也有块一模一样的!”此言一出,殿内死寂。
公主的脸瞬间冷下来,指尖捏着帕子绞成麻花:“你说太后也有?
”小宝忙把自己那块掏出来,玉色温润,纹路与公主的分毫不差。公主盯着两块玉,
忽然笑了,只是那笑里没半分温度:“好啊,原来你这小崽子,是两头讨好。
”小宝跪在地上,听着殿外风声鹤唳,只觉今日怕是要交代在这。他忽然想起进宫前,
师父塞给他的纸条——“遇双玉,寻龙穴”,当时只当是疯话,如今瞧着两块玉佩,
后颈发凉。正胡思乱想着,公主忽然开口:“小太监,你且起来。本宫今日不杀你,
可你得给本宫查清楚,这玉佩到底怎么回事。”小宝忙磕头谢恩,起身时腿都麻了。
他偷瞄公主,见她倚在榻上,眼波流转似有算计,心下暗叹这后宫果然没一个好惹的。当晚,
小宝被安排在偏殿歇下,烛火摇曳中,他摩挲着两块玉佩,忽觉玉上纹路竟能拼接,
拼成个极小的“龙”字。第二日天未亮,公主差人叫他去御花园。小宝到了才发现,
公主竟扮成小丫鬟,正蹲在假山后扒土。“愣着干什么?挖!”公主甩甩帕子,
指尖都沾了泥。小宝一头雾水,却不敢不听,铁锹下去没几下,竟又挖出块玉佩!
“这……”小宝捧着玉佩,瞧着公主眼睛亮得像星子,忽觉后背发毛。
公主却拍手笑:“本宫就说这园子有古怪!如今三块玉佩聚齐,定有蹊跷。
”说着就要伸手去拿,却在碰到玉佩时脸色骤变,猛地往后栽倒。小宝眼疾手快又将人抱住,
公主这次没挣扎,苍白着脸喘气:“快……找太医……”小宝抱着人往太医院冲,
一路上宫女们的窃窃私语钻进耳朵:“听说公主这病,打小就有,
太医们都没辙……”“可不是,前几年请了西域神医,也只说要靠机缘……”到了太医院,
老院正颤巍巍号脉,指尖都在抖:“公、公主这是……旧疾发作,
臣、臣开几副顺气的药……”小宝瞅着药箱里的银针,忽然想起师父教过的急救法,
也不管僭越,抓过银针就往公主穴位扎。公主痛呼一声,却真的缓过气来,
眼尾泛红地瞪他:“你这小太监,哪学的野路子?”小宝忙跪下称是家传,
心里却犯嘀咕:这针法明明是师父在暗桩里教的,说是能治“心脉滞塞”,
难不成公主的病和自己身世有关?正胡思乱想着,
外头忽然传来圣旨:“皇上宣小太监小宝觐见!”小宝跟着公公往养心殿走,
掌心的玉佩硌得生疼。他不知道,此时太后正坐在御花园假山上,
望着他的背影冷笑:“小崽子,看你能翻出什么浪……”养心殿内,皇上负手立在龙案前,
案上堆着各地急报。见小宝进来,皇上指了指椅子:“坐,别跪着。”小宝受宠若惊,
却也不敢真坐,只沾了个边。皇上忽然从袖中掏出块玉佩,竟和他怀里的一模一样!
“知道这玉代表什么吗?”皇上声音沉得像潭水,“大齐建国时,先皇铸了九块龙纹玉佩,
分散在重臣、后宫、皇室手中,说是能镇国运。可近些年,
玉佩丢的丢、乱的乱……”他忽然盯住小宝眼睛,“你小子,从太后那顺了块,
又从公主那得了块,如今还敢进宫?”小宝忙将前因后果和盘托出,
包括公主发病、挖玉佩、急救针灸。皇上听着听着,忽然笑了:“有趣,有趣。那你说说,
这玉佩到底有什么用?”小宝额上冒冷汗,灵机一动:“奴才猜想,九块玉佩聚齐,
或许能找到先皇留下的宝藏!那宝藏里,说不定有治好公主殿下的药!”皇上挑眉:“哦?
那你去查!查清楚了,本宫许你出宫娶媳妇。”小宝忙磕头谢恩,
心里却骂娘:这哪是查玉佩,分明是把自己往虎穴里推!可皇命难违,他只得接了这差使。
出了养心殿,小宝直奔公主殿。公主正靠在榻上喝药,见他进来,
冷笑:“皇上给你派了什么好差使?”小宝把“找齐九块玉佩,寻宝藏治病”的事说了,
公主却把药碗一摔:“本宫用得着你可怜?”可眼尾却悄悄红了,像是被说中了心事。当晚,
小宝翻出师父给的暗桩分布图,上头标着京城九处可疑地界。他摸黑出了宫,
第一站是城西破庙。庙内蛛网横斜,他刚摸到神像后,忽觉颈后一凉——利刃抵喉!
“小崽子,果然是你。”熟悉的嗓音带着笑,竟是太后身边的大宫女翠羽。
小宝苦笑着转过来:“翠羽姑姑,您就别拿刀子吓唬奴才了。”翠羽收了刀,
却从怀里掏出块玉佩:“太后说了,这玉你拿着,查事时好用。
但若是敢背叛……”她指尖划过小宝咽喉,“这地方,可比刀子疼。”小宝攥着新得的玉佩,
只觉这水越来越深。回到宫时,天已破晓,公主殿却还亮着灯。他刚进门,
就被公主拽到案前,案上摊着张皱巴巴的纸——竟是张藏宝图残片!
“这是……”小宝瞳孔骤缩,公主得意地笑:“本宫偷偷从先皇书房顺的!
如今你有四块玉佩,本宫有残图,咱俩联手,定能找到宝藏!”小宝望着公主发亮的眼睛,
忽觉心跳快了半拍,却也没拒绝,毕竟这是救公主、保自己的唯一出路。接下来几日,
两人借着出宫“祈福”的由头,跑遍京城九处暗桩。每到一处,小宝就用玉佩感应,
竟真的又找到两块!可随着玉佩越聚越多,宫里的风言风语也多了起来,
说公主和小太监私通、意图谋逆。这日,两人在东郊废宅找到第七块玉佩时,废宅忽然起火!
浓烟中,小宝护着公主往外冲,却被横梁砸中后背。恍惚间,他看见公主哭着喊他名字,
又听见熟悉的刀风声——翠羽竟带着黑衣人杀到了!“太后有令,斩草除根!”翠羽厉喝,
黑衣人举刀便砍。小宝拼着最后力气,将公主推出火场,自己却被刀划伤了肩。
就在刀刃要劈下时,公主忽然掏出块玉佩,往空中一抛:“都给本宫住手!
这是先皇亲赐的玉佩,谁敢动!”黑衣人果然停了手,翠羽脸色铁青:“公主殿下,
您这是要抗旨?”公主抱着受伤的小宝,声音发颤却硬气:“本宫护自己人,算哪门子抗旨?
况且……”她忽然笑了,“太后的那些勾当,本宫也知道些,
真要闹到皇上面前……”翠羽咬咬牙,带着人退了。小宝靠在公主怀里,望着天边残阳,
忽觉这皇宫里的人,个个都揣着秘密。他摸了摸怀里七块玉佩,又看看公主颈间的,
心想还差一块,就能凑齐九块……可那最后一块,会在谁手里?是皇上,还是太后,
亦或是更神秘的势力?当晚,小宝从噩梦中惊醒,发现自己躺在公主殿的软榻上,
公主正坐在床边给他擦药。烛火昏黄,映得公主脸格外柔和。“疼吗?”公主轻声问,
指尖触到他伤口时,小宝倒抽凉气,却笑:“不疼,公主殿下擦药,是奴才的福气。
”公主瞪他,却没真生气,眼波流转间,竟有了几分旖旎。可甜蜜不过片刻,次日清晨,
皇上的圣旨就到了:“着小太监小宝,即刻前往北疆,查探军粮贪腐案!”小宝跪在地上,
听着圣旨,心沉到了谷底——这分明是把他往外放,好让宫里势力重新洗牌!他偷瞄公主,
见她紧攥着帕子,指节都泛白了。临行前,公主把他叫到偏殿,塞了个荷包:“到了北疆,
万事小心。还有……”她耳尖通红,“那宝藏的事,本宫等你回来继续查。”小宝收下荷包,
只觉里头沉甸甸的,不知是银子还是别的。他拱了拱手:“公主殿下放心,奴才定不负所托。
”出了宫城,小宝骑在马上,望着巍峨宫墙,心想这一去北疆,不知要面对多少危险,
宫里的玉佩谜局、公主的病、太后的算计、皇上的谋划……还有那不知所踪的最后两块玉佩,
都像乱麻般缠在心头。可他没退路,只能咬着牙往前闯。马蹄声渐远,京城在身后缩成小点。
小宝摸出公主给的荷包,轻轻一翻,竟掉出块玉佩——第八块!他握着玉佩,心跳如鼓,
这才明白公主的心意。可前路漫漫,北疆的风沙里,不知藏着多少杀机;宫里的暗流中,
又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而那最后一块玉佩,究竟会成为解开所有谜题的钥匙,
还是将所有人拖入深渊的诅咒?小宝抬头望向北方,风卷着沙砾扑在脸上,他知道,
属于自己的这场“开挂之旅”,才刚刚开始。北疆的风裹着沙,抽在人脸上生疼。
小宝骑着马,衣袍被吹得猎猎作响,怀里第八块玉佩的棱角硌得胸口发闷。
他摸了摸腰间荷包,里头除了公主塞的碎银,
还有张皱巴巴的纸条——是公主偷偷塞给他的北疆密线图,
标注着几处疑似军粮中转站的位置。“驾!”小宝甩了甩马鞭,马嘶鸣着加速,
身后扬起一溜烟尘。他知道,这趟北疆之行,表面是查军粮贪腐,
实则是各方势力的角力场:皇上想借他之手揪出北疆驻军里的蛀虫;太后大概率想暗中灭口,
绝了玉佩追查的后患;就连公主,也盼着他能在北疆找到治愈心疾的线索……三日后,
小宝抵达北疆边境小镇。镇口酒旗斜挑,他拴了马,刚迈进“醉仙楼”,
就觉气氛不对——往日喧闹的酒肆,此刻竟静得能听见烛花爆响。几个糙汉抹着嘴往外走,
经过他时,腰间佩刀撞得叮当响,眼神里满是戒备。“客官,您里边请。”店小二堆着笑,
却在引路时悄悄掐了他手心。小宝心领神会,跟着上了二楼雅间。门一关,
店小二立马跪下:“小的是公主暗桩!北疆将军赵崇私扣军粮,都存在西郊废弃驿站!
可我们的人刚探到消息,就被赵崇的亲卫盯上了……”话未说完,窗外箭矢破空而来!
小宝一把将店小二扑倒,箭矢擦着发梢钉在梁柱上。他顺手抄起条凳砸向窗户,
玻璃碎裂声中,低喝:“走密道!”店小二忙掀开桌下暗板,两人刚钻进去,
雅间门就被踹开,利刃入鞘声刺得人耳疼。密道里霉味刺鼻,小宝摸黑前行,
听着头顶传来的脚步声,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知拐了多少弯,前方终于透出微光,
竟是间废弃柴房。两人刚钻出,店小二忽然指着远处惊呼:“那、那是赵崇的运粮队!
”小宝望去,只见黑压压的车队往荒漠深处去,
车辕上缠着黑布——那是北疆军秘传的“缺额标记”,意为车中粮饷不足,需沿途补给。
他掏出公主给的密线图比对,发现车队行进方向,竟和图上标着的“龙纹谷”重合!
“龙纹谷……”小宝喃喃自语,忽觉怀里玉佩发烫。他忙摸出,借着月光瞧去,
玉佩上的龙纹竟与谷口山石的纹路隐隐呼应。难不成,北疆这处也藏着第九块玉佩的线索?
当下也顾不上细想,小宝让店小二回镇联络其他暗桩,自己则乔装成牧民,
跟着运粮队往龙纹谷去。荒漠昼夜温差大,夜里他缩在沙堆后,瞧着运粮队扎营,
火光中赵崇的亲信正清点粮袋,每袋都只装了半满,
余下空间塞着丝绸、瓷器——分明是把军粮换成了走私货!“这帮蛀虫!”小宝咬碎银牙,
正想摸近点取证,忽觉颈后一麻,竟是被人用麻药针制住了。昏睡前,
他瞥见个熟悉的身影——翠羽!那***竟也追来了北疆!再醒来时,小宝被锁在谷底石牢,
潮湿的石壁渗着水珠。牢外传来赵崇的狞笑:“小太监,你以为公主那点暗桩能翻了天?
北疆是老子的地盘!”他晃着手里的卷轴,“你要找的军粮贪腐证据?呵,
早在老子换成丝绸时,就烧得干干净净!”小宝盯着卷轴,忽然发现上头印着龙纹印章,
与玉佩纹路如出一辙。他心下一动,故意冷笑:“赵将军就不怕皇上问责?
”赵崇笑得更凶:“问责?太后娘娘早和我透了底,只要解决了你,北疆这摊子烂事,
全算在你头上!”话音刚落,石牢外忽然传来厮杀声。小宝贴着石壁听动静,
竟听见公主的声音:“都给本宫让开!谁敢伤他!”他又惊又喜,正想喊人,
牢门却被人从外踹开——翠羽举着刀,眼里是狠戾:“太后有令,送你上路!
”刀光闪过的瞬间,小宝猛地侧身,翠羽扑空,刀刃砍在石壁上溅起火花。他趁机撞向翠羽,
两人在牢内扭打,翠羽的银簪划破他脸颊,他却瞅准机会夺了刀,架在翠羽颈间:“说!
太后为何急着杀我?”翠羽啐了口血:“你以为九块玉佩真能找宝藏?那是先皇设的局!
玉佩聚齐之日,就是大齐龙脉崩塌之时!太后娘娘是怕你坏了大事……”话未说完,
一支弩箭穿透她胸口,翠羽瞪着眼倒在血泊中。小宝惊出冷汗,忙躲到石柱后。
谷口传来赵崇的怒吼:“哪来的疯女人敢坏老子好事!”可回应他的,
是公主亲卫的弩箭齐发。混乱中,小宝摸到石壁上的龙纹凹槽,
鬼使神差地将第八块玉佩嵌了进去——石牢竟缓缓转动,露出条密道!密道尽头泛着微光,
小宝奔过去,竟看见个地下宫殿,殿中央供着尊石龙,龙爪下压着块玉佩——第九块!
他刚要伸手去拿,石龙忽然活了般,龙尾扫来!小宝就地一滚,却瞥见石龙眼里的机关钮,
忙摸出公主给的玉佩,精准按下。石龙嘶吼着停住,第九块玉佩应声落地。
小宝刚把玉揣进怀里,宫殿突然震颤,石壁上的火把纷纷坠落。他知道是机关触发了,
忙往回跑,却在出口处撞见公主。“快走!”小宝拽着公主的手,
两人在 collapsing 的宫殿中狂奔。身后巨石滚落,砸得地面震颤。
待冲出谷口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运粮队的残骸熊熊燃烧,
赵崇的尸体被亲卫们护在中间——显然,公主的亲卫已解决了叛军。公主靠在小宝怀里,
喘着气问:“找到第九块了?”小宝点头,却把玉佩藏在袖中,他总觉得翠羽的话有蹊跷,
不敢贸然把玉交出去。公主盯着他发红的耳尖,忽然笑了:“你这小太监,倒学会藏私了。
”两人回镇整顿,小宝借着给公主换药的由头,悄悄把九块玉佩摆开——月光下,
九玉拼成完整龙形,龙睛处却空着。他猛地想起翠羽的话“玉佩聚齐,龙脉崩塌”,
脊梁骨一阵发寒。正沉思时,公主忽然握住他的手:“不管这玉佩是福是祸,本宫信你。
”小宝望着公主发亮的眼睛,鬼使神差地把玉佩收进匣子:“殿下,咱们先回京城。这事儿,
得从长计议。”公主点头,却在转身时掩唇咳嗽,帕子上染了点猩红。小宝心一紧,
知道公主的旧疾又重了,暗下决心要尽快查清玉佩与病症的关联。回京城的路上,
小宝总觉得被人盯上了。夜里宿在驿站,他佯装熟睡,果然听见窗外有动静。
待黑衣人翻窗而入,他猛地睁眼,却发现是皇上的暗卫!“皇上有旨,命你速归。
”暗卫递上密信,字迹潦草却威严:“九玉现,宫闱乱,速携玉面圣。”小宝攥着密信,
望向公主寝室的方向,心乱如麻——皇上、太后、公主,
还有那不知真假的“龙脉崩塌”之说,都像乌云般压在头顶。三日后,京城在望。
小宝骑着马,护着公主的车辇进了城。刚到宫门口,皇上的銮驾已候在那,
亲卫直接把小宝请去了养心殿。殿内檀香缭绕,皇上坐在龙椅上,
指了指案上的舆图:“北疆之事,你办得不错。可这九块玉佩……”小宝忙将玉佩奉上,
却留了心眼,没把拼成龙形、龙睛空缺的事说全。皇上摩挲着玉佩,
忽然冷笑:“你以为太后没后手?她在城郊庄子里,养了批死士,
就等你凑齐玉佩时……”话未说完,殿外传来尖叫:“太后娘娘薨了!”小宝如遭雷击,
忙往太后寝宫奔。殿内白幡飘荡,太后直挺挺躺在床上,颈间掐痕清晰。他正想查探,
却被皇上的人架住:“小太监,你嫌疑最大!”小宝挣扎着,
瞥见公主在人群中递来的眼色——那是让他逃的信号!他猛地撞开侍卫,往宫外狂奔。
街上车马乱作一团,他拐进小巷,却被个老乞婆拦住。
老乞婆塞给他个锦囊:“公主让老身给你的,里头有出宫的路引。”小宝打开锦囊,
路引下竟压着张纸条:“玉睛在太庙,速去!”他不敢耽搁,换了衣装往太庙赶。夜色中,
太庙红墙阴森,他翻墙而入,直奔后殿。供桌下果然有暗格,打开后,
玉睛一颗鸽血宝石躺在锦盒里!他刚把宝石嵌入龙形玉佩,太庙忽然灯火通明,
皇上带着亲卫将他团团围住。“小宝,你可知罪?”皇上声音冷得像冰,“太后之死,
你脱不了干系!还有这九玉……”小宝攥着玉佩,忽觉一阵眩晕,
太庙梁柱上的龙纹竟活了般游动,地面开始震颤。他这才明白,翠羽没说谎——玉佩聚齐,
真会引发龙脉异动!“皇上!这是先皇的局!”小宝大喊,“玉佩聚齐触动机关,
太庙下的龙脉要塌了!”皇上瞳孔骤缩,忙命人撤。可为时已晚,殿顶石块纷纷坠落,
小宝护着玉睛,拉着冲进来的公主往外跑。混乱中,小宝听见皇上嘶吼:“护住玉佩!
那是国运!”他苦笑着,抱着公主在废墟中穿行,身后太庙轰然倒塌。待跑到安全处,
两人满身尘土,面面相觑。公主摸着他流血的额头,哽咽:“你这傻子,
何苦护着这劳什子玉佩?”小宝笑了,
从怀里掏出染血的玉佩:“因为这是解开所有谜题的关键,也是救您的希望。
”他忽然咳嗽起来,竟咳出点血——方才在太庙被碎石划伤了肺腑。公主慌了,
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你别吓本宫……”小宝擦去她的泪,指了指远处的宫墙:“殿下,
咱们得逃出宫。太后死了,皇上猜忌,这宫里已容不下咱们……”他望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
心想逃出宫后,或许能去江南,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治好公主的病,
也解开自己的身世之谜……可话音未落,宫门口传来密集的马蹄声——皇上的亲卫追来了!
小宝把玉佩塞进公主怀里,攥着刀站起身:“殿下,您往东边密道走,奴才断后!
”公主摇头,眼神决绝:“要走一起走!本宫绝不独活!”两人背靠背,望着逼近的亲卫,
掌心的玉佩发烫。而太庙废墟下,那处被唤醒的龙脉,
正发出闷雷般的轰鸣——这场因九块玉佩而起的宫闱乱局,究竟会以怎样的方式收场?
逃出宫的他们,能否在江南找到治愈公主的法子?皇上的追杀、神秘势力的窥探,
还有那始终没露面的“幕后黑手”,都像迷雾般笼罩着未来……小宝握紧公主的手,
刀刃出鞘的瞬间,他知道,属于他们的逃亡与挣扎,才刚刚开始。亲卫的马蹄声如催命符,
小宝将公主护在身后,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为首的亲卫统领冷笑:“小太监,陛下有令,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以为逃得出这宫?”公主攥着小宝的衣角,
声音发颤却坚定:“本宫与他同生共死!你们若敢伤他,本宫便是做了鬼,也饶不了你们!
”亲卫们面面相觑,到底不敢真对公主动粗,只是将包围圈缩得更紧。小宝瞅准时机,
猛地将公主推向东侧暗巷:“殿下,走密道!奴才随后就来!”公主却死死拽住他的手,
指甲都掐进他掌心:“你若敢死,本宫即刻撞墙!”小宝心一横,拉着公主往密道狂奔,
身后箭矢破空,擦着耳畔飞过。密道入口在御花园假山下,潮湿的青苔蹭得两人膝盖生疼。
钻进密道后,小宝扯下腰间布带,草草给公主包扎被碎石划伤的手臂,
自己肺腑的伤却顾不上。密道内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他只能凭着记忆摸向出口——那是早年给冷宫太妃送膳时发现的,直通城外破庙。
不知跑了多久,前方终于透出微光。两人跌跌撞撞钻出密道,却发现破庙已被大火烧成废墟,
焦黑的梁柱间,竟跪着个熟悉的身影——店小二!“是你们!”店小二扑过来,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北疆暗桩全被太后的死士端了……我、我好不容易逃回来……”小宝扶住摇摇欲坠的店小二,
目光却被庙墙上的血字吸引:“九玉聚,龙脉崩;***现,逆者亡。”公主盯着血字,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怀里的玉佩,忽觉一阵心悸,冷汗浸透了中衣。小宝忙将她揽进怀里,
借着月光瞧她的脸,只见她唇色惨白如纸,
忙从怀中掏出个瓷瓶——那是北疆老医给的护心丸,抖出一粒喂给公主。“殿下,先歇着。
”小宝轻声哄着,又转向店小二,“你可知这血字是谁留的?
”店小二抹了把泪:“是、是个疯和尚!他说大齐要变天了,
九块玉佩是祸根……”话未说完,远处传来马蹄声,竟是皇上的亲卫追出了城!
小宝忙扶着公主躲进庙后菜窖,土腥味呛得人想咳。亲卫的火把掠过庙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