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救母亲,我签下生死状,登上了那艘奢华的游轮。
本以为是一场奖金丰厚的解谜游戏,
却不知——输家的惩罚是死亡。
更让我崩溃的是,
那个我最恨又最忘不掉的人,
正戴着面具,在暗处看着我挣扎。
他说:“欢迎来到,为你量身定造的地狱。”
这不是游戏。
这是狩猎。
而猎物,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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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躺在病床上,脸色白得跟床单一个色儿。呼吸机一起一伏,那声音听得我心口一揪一揪的。
医生刚把我叫出去,话说的挺委婉,但意思就一个:手术,能做,成功率不算高,但不做肯定没戏。重点来了,手术费加上后续的,先准备个一百万。
一百万?
我听着这个数儿,腿当时就软了一下,赶紧扶住墙才没坐地上。我家就是普通人家,我爸去的早,我妈开个小花店把我拉扯大,供我上大学,哪来的积蓄?之前检查、吃药已经掏空了家底,还欠了亲戚一屁股债。这一百万,对我来说跟天上摘星星差不多。
我蹲在医院走廊冰凉的墙角,把头埋进胳膊里。眼泪憋不住,吧嗒吧嗒往下掉,不是我想哭,是它自己往外涌。怎么办啊?我能去抢银行吗?把我自个儿卖了也不值这个价啊。
就在我快被绝望淹死的时候,感觉有人碰了我一下。我抬头,是个戴口罩的护士,她往我手里塞了张硬邦邦的卡片,没说话,匆匆就走了。
我低头一看,是张纯黑色的卡片,跟银行卡差不多大,磨砂的,摸着凉嗖嗖。上面就印着一行银色的字,特简单:
“珀伽索斯号——终极解谜游戏。胜者,赢取千万奖金。”
底下是一串网址和一个小小的电话号码。
啥玩意儿?我第一反应是骗子。这都啥年代了,还搞这种花样?还终极游戏,千万奖金?骗鬼呢!
可那“千万奖金”四个字,像钩子一样在我心里挠了一下。一百万就能救我妈,一千万……那得是多大一笔钱?
我鬼使神差地,找了个没人的楼梯间,照着那个电话号码拨了过去。接电话的是个男的,声音挺冷,但挺有礼貌,问我是不是对“游戏”感兴趣。我支支吾吾地说,奖金是真的吗?
他说:“绝对真实。但我们只邀请面临绝境,并且有足够勇气改变命运的玩家。”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游戏有一定风险,请仔细阅读协议条款。”
风险?啥风险?掉水里?还是解不出谜题丢人?
我当时满脑子都是我妈的医药费,心想再风险还能比没钱治病等死更风险吗?他让我去那个网址看电子协议,好家伙,长得吓人,密密麻麻的字儿,我手指头划拉了半天都没到底。我也没心思细看,就光瞅见那句“自愿参与,生死自负”加粗标红了。
心里咯噔一下,但那个“千万奖金”实在太诱人了。就像快淹死的人,看见根稻草漂过来,明知道可能不结实,也会拼了命去抓。
我咬着牙,脑子里是我妈的脸。赌一把!就赌这一把!
我对着电话那头,声音都有点抖:“……我签。”
那边好像笑了一下,又好像没有。“好的,沈未晞小姐。欢迎登船。稍后会有详细指引发送到您的手机。”
挂了电话,我手心里全是冷汗,心脏砰砰直跳,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那一点点虚无缥缈的希望。
几天后,我按照指引,来到了一个私人码头。一艘巨大无比的白色游轮停在那儿,帅得跟电影里似的,船身上写着它的名字——“珀伽索斯”。码头上停着不少豪车,下来的人都穿得光鲜亮丽,说说笑笑,好像真是来参加什么豪华旅行团的。
我看着自己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旧T恤,浑身不自在,感觉自己走错了片场。但来都来了,只能硬着头皮上。
登船处,一个穿着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正在接待。他脸上挂着笑,但那笑一点儿都没进眼睛里,看人的眼神像在打量货架上的商品。
“欢迎,沈小姐。”他准确无误地叫出了我的名字,递给我一个手环,“您的身份标识。请妥善保管。”
我接过手环,心里那股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强。这地方,看着哪哪都好,可就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气。
我深吸一口气,戴上了手环。
行,为了我妈,龙潭虎穴我也闯了。千万奖金,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