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生活中,如果不羡慕哥哥的幸运,那就是谎言。
小时候因为肚子疼,羡慕得受不了,但到了头变粗的时候,还没到那个程度。
对自己无法拥有的新奇好东西的一般羡慕,就这么多。
即使如此,对于很少羡慕什么的周燮来说,这是他对他人唯一的羡慕。
羡慕有时嫉妒,但不管怎样,周燮还是喜欢哥哥。
那个脑子超级好,活用脑子的能力再好,甚至运气也特别好的倒霉人物,连性格都没那么倒霉虽然有些无心、反复无常、不可知的角落,但作为哥哥来说却很平凡。
平凡的多情,平凡的可靠。
自认为是好兄弟。
但也许哥哥不太喜欢周燮。
哥哥出去的西天前那个晚上。
就像平时一样,他经常会盯着一个复杂的设计图,这个设计图是他无法理解的,有时他会突然想到,在它旁边写一些化学式的、分子模型的东西,然后再次沉思。
走到旁边,透过他的肩膀,周燮紧盯着那张设计图,半天也没意识到。
看着生疏的化学式和数字的罗列之类的东西,郑泰义觉得“哥哥又进入了一个未知的世界”,于是他爬上旁边的沙发,拿出自己能理解的平凡的人文学书,打开了。
这是一个和往常一样安静安逸的夜晚。
哥哥看了半天纸,可能是累了,把它们推到旁边,一脸发呆地躺在地板上望着天花板。
当时也许他的嘴里流露出疲惫的叹息。
他忽然走到正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周燮旁边坐下,突然拉住周燮的小指头说。
“这里……”然后张开自己的小指头接着说。
“这里,这里有一条红线。”
“同一天在同一时间在同一条船上出生,这是理所当然的话,也是理所当然的,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现在就砍掉吧。”
“……。
什么?
突然,这是什么难以理解的声音?
虽然自己是在无法理解的领域游泳的哥哥,但他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不懂英文的话……虽然大家都知道哥哥不是拥有正常大脑的人,但是这时周燮短暂地怀疑哥哥是不是连正常大脑的人都不是。
但哥哥一如往常,目光平和,把手指伸开成剪刀状,做出了在自己和周燮的小指之间咔嚓一声砍断的样子。
就像剪断了中间看不见的缘分的红线一样。
然后,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再次望着天花板的哥哥,周燮依然竖着小指头紧盯着他。
然后突然问道。
“哥……。
你真的恨我吗?”
或者是自己最近做了什么冒犯人的事情,回想了一下,但没有什么是应该的。
问题出在哪里呢?
“难道是在不知不觉中出现了什么问题,以至于突然说要断绝缘分吗?”
周燮这么问。
他突然一脸:“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我为什么。”
哥哥就这样结束了话语。
周燮歪着头,眼瞅着哥哥的脸。
虽然不知道哥哥在想什么,但看到哥哥看不见虚伪的光的表情后,没有多说什么就把视线重新转向了书上。
但想想看,也许这句话是“那我为什么会喜欢你”的简称。
即使到了现在还好奇,唯一能解答这个疑问的人却无期离去。
留下了要经历厄运的话语。
周燮觉得‘什么话都说得很饱’,但现在看来,哥哥是非常幸运的,就这样离开了。
在这个麻烦的客人到来之前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