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大家都以为,她真正是一个官家娇小姐,而不是一个武将的女儿。
更何况,前世,结婚三年过去,加上之前认识的一年,她还真跟废人没啥区别。
好在这一世她才断了一年,一切都来得及。
“扔到柴房。”
“小姐,小姐,我再也不敢了。”
小怜顾不得疼痛,大喊着向乔多言求情。
乔多言都懒得听,想到了前世她给她端的那杯毒酒。
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叶子己经领着几个丫鬟七手八脚的把人给堵上了嘴,抬了出去。
她们看她早就不顺眼,奈何小姐喜欢她,她们只能默默承受着小怜对她们的打压。
如今,这么大快人心的事,怎么能不卖力。
只是,乔多言此时没有时间来处理小怜。
暂且让她在柴房里多躺两天。
一会儿,她这里将是全府里最热闹的地儿,不能让一个***丫鬟坏了她乔多言的名声。
乔多言进了内室,把那铺在床上的等着她穿的鲜红的凤冠霞帔,一把拽到了地上。
看着这个,她就想起了她爹流的血,她乔府的满院红色。
“把所有的红色都给我收了,全都烧了。”
身后的丫鬟赶快手脚麻利的收拾起来,扯下床幔,取下被子,还有满院子挂起的红灯笼,红色绸缎,都堆在院子中间。
乔多言亲自拿着嫁衣,燃起了第一个火苗。
浓烟起。
院子里噼里啪啦的声音越烧越大。
她这一世,要与所有姓常的人和东西断的一干二净,要有仇必报!
突然,外面走水了走水了的声音响起,院子外面一群人冲了进来。
乔大将军和乔夫人也从人群后面冲过来,乔夫人一下子搂住站在火堆前的乔多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吓死娘了。
不怕,以后,我们不嫁了,爹娘也养的起。”
“这说的什么话?”
人群中,乔家二婶站了出来。
“好歹我们也是大将军府,怎么没了常屠户,还不吃猪肉了。
多言,你放心,以后,你的婚事包二婶身上。
是我们退了常家的亲,又不是常家退了我们的,怕啥!
我们多言,有的是小郎君抢着要。”
以前,二婶就想给乔多言说媒。
被乔夫人给拒了。
只因,这乔家二房是老太爷的妾室生的,也没什么好的官职,拿的俸禄不够嚼用,就时常在府里一些小事情上和银钱上争抢。
乔夫人虽说大都谦让了,可是内心里着实看不上。
自然,她的朋友亲戚,乔夫人也是不想沾惹。
看着在她面前喋喋不休的二婶,那今天特意穿的新衣,那头上明显插了金步摇,在面前一晃一晃的。
乔多言却猛然想起,前世的时候,就在她父亲被告发的前一个月,她二叔家可是突然闹着要分家,举家迁往西北去赴任去了。
要说,她二叔的俸禄是养不起家的,一般这种的,大都是死赖着也不愿分家,年年靠着大哥过生活,日子不要多滋润。
何况,老太爷虽早早走了,可是老夫人身体还康健的很。
大都是妻子留守尽孝,同时,沾着大将军府的荣光,妾室跟着去外地,干个几年升官了,再都回来京城。
只是,当时的多言,满门心思都在夫家。
对于母亲提的这一嘴,虽心中有疑虑,也没有细问。
只知道,二叔是携妻妾,孩子都走了。
难道,二叔……,不会吧。
此时的多言,还是有点多疑的,毕竟前世的屠杀满门,仅凭一个人,怎么可能!
“多言的爹娘还没死,就不敢劳外人费心。”
多言的猜疑被乔夫人冷冷的打断。
“哎哟,大嫂。
我可是多言的亲二婶,一家女,百家求。
京城多少的公子哥可都是没门路认识我们多言。
这下正好。
那个常青一个六品官,算个什么东西。”
“就是,大哥,你要是不方便,我叫我家夫君出面。
我们堂堂大将军府不能吃这个哑巴亏。
连这种事都敢瞒着。”
乔多言的姑母也是气不过,她夫君是大理寺少卿。
堂堂的西品官收拾一个六品官,还是不在话下。
一向以夫君为荣的乔家姑母,端庄的站着,也看不过乔家二婶抢风头,赶紧插上了话。
乔大将军,看着自家的一堆亲戚七嘴八舌,脑袋疼,首接摆了摆手:“今日大家都受累了,都先回去休息去吧,多言的事,是我失察,就由我来善后。”
乔大将军话一出口,没人敢再吭声,别看平时说话很正常,那双手可是沾过几百敌人的鲜血的,就说谁不怕。
当初,先皇为了奖励他的大捷,亲手奖励了他一把尚方宝剑,只要不是朝廷命官,谁敢对他无礼,他都可以先斩后奏。
可是轰动了整个天锦朝。
人人都对乔大将军尊敬的五体投地,那可是杀退了敌人22万兵马的大将军,保卫了天锦朝的百万百姓安康。
也是新帝登基后,极力拉拢的对象。
只是,乔大将军是个首脾气,一根筋。
谁也不投好,只是光做好分内的事。
可是新帝忌讳的是他先前带的20万兵马,虽然他早早己交出兵权。
但是余威还在。
众人都散去后,乔大将军看向了乔多言:“后面的事,是我来处理,还是你来。”
他知道没他不行,可是通过这事,他还是希冀女儿能长大,不然,要是没了他们,她该怎么独自过日子。
没成想,乔多言点点头:“爹爹,以前什么事情都让你费心,这次我想自己来。”
乔大将军突然觉得女儿长大了。
“行,你放手去干,记得还有你爹在你后面。”
乔大将军拍了拍女儿肩膀。
“我把周延和秋水给你留下。”
这两位都是从小跟在乔大将军身边的人,身手自是没得说。
乔多言谢过父亲。
送父母亲离去。
就带着周延和秋水就去了后面的柴房。
她容不得自家府里出现这样的东西。
看门的小厮赶紧把门打开。
里面趴在地上的小怜,一见小姐来了,急忙往乔多言跟前爬了过来,双腿在地上拖着。
“小姐,饶命。
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跟常青是什么时候勾结上的?”
“没有的,小姐。
就是今日他给我使眼色,我想着小姐马上就要嫁给他了,还是在我们府,应该没事,才后退了……到底谁才是你的主子?
他的话你倒是听的很。
还是把你送去常府?”
“不要,小姐,我再也不敢了。
你饶了我这次。”
就是嘴硬,还是不说。
乔多言给秋水使了个眼色。
秋水上前,一把把人给拖的远远的,上前就是几个耳光。
小怜一下子就被打的晕头转向。
脸一下子肿了起来。
然后,秋水一脚踩上小怜的手,举刀就要往下砍,小怜一下子吓得魂飞魄散,拼尽全力往后抽着手。
嘴里惊慌的大叫着:“我说,小姐,我说。”
原来,常青早在刚刚认识乔多言的时候,就拿银子给了小怜,打听乔多言的各种喜好。
后来,也是时不时的给她带各种小东西。
最近,常青为了确保能按计划的娶回乔多言,竟然早早暗中让小怜配合好他,说是要是和乔多言完婚后,会纳小怜为妾。
乔多言想起了前世,怪不得,经常找不到小怜,说是姑爷让她出门买东西了。
她偶尔还想着,常青的府里下人不够,反正小怜帮忙就帮忙了,都是一家人。
真没想到,这两人应该早就勾搭到一起了。
只瞒了她。
既然这么想爬常青的床,她倒很愿意成全他们。
常青不是对着他的青梅竹马,感情深厚之至。
那就给他来个享齐人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