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露锋芒的狗腿日常
清晨六点半，她准时敲响苏清媛的门。
左手提着刚熬好的红枣小米粥，右手捏着两张热乎的葱油饼，脸上堆着标准的社畜式微笑：“苏小姐，早餐来啦！
今天的饼加了点芝麻，您尝尝？”
门内传来轻响，苏清媛穿着家居服打开门，眼下带着淡淡的青色。
“早，你怎么起这么早？”
她侧身让林晚进来，语气里带着点无奈，“说了不用这么麻烦的。”
“不麻烦不麻烦！”
林晚把早餐往餐桌上摆，眼睛像扫描仪一样扫过客厅——画架上摊着未完成的设计稿，沙发上堆着几件叠好的衬衫，茶几上放着半杯冷掉的牛奶。
她心里立刻调出信息：苏清媛昨晚肯定又加班了，早上没来得及收拾，而且没吃早餐。
“苏小姐，您是不是又熬夜改图了？”
林晚一边递过温热的牛奶（刚在微波炉里转了三十秒，温度刚好），一边故作严肃，“医生说您胃不好，不能空腹工作。”
苏清媛接过牛奶，指尖的温度让她愣了愣。
这个细节，连助理都未必记得清楚。
她看着林晚麻利地把衬衫收进衣柜，又拿起画架旁的橡皮擦，把稿纸上多余的线条擦得干干净净，忽然觉得这个突然变得格外殷勤的女孩，好像也没那么让人困扰。
“对了苏小姐，”林晚擦完桌子，凑到设计稿前，眼睛一亮，“您这是在做‘星辰’系列的改版设计？
上次听您说甲方想加些国风元素，我昨天刷到个非遗剪纸的视频，觉得这种镂空纹样和您的星空主题很配，您看……”她拿起笔，在草稿纸边缘画了个简单的剪纸月亮，旁边缀着几颗星星，线条灵动又不失雅致。
苏清媛的目光落在草稿上，瞳孔微微收缩。
她确实卡在国风元素的融合上，林晚这几笔，恰好点醒了她。
“这个想法不错。”
她拿起笔，顺着林晚的思路添了几笔，原本晦涩的设计瞬间变得清晰起来。
“能帮到您就好！”
林晚笑得像只偷到糖的狐狸。
开玩笑，她为了抱紧这条大腿，连夜把苏清媛工作室所有公开的设计稿都研究了一遍，连甲方的吐槽都翻了个底朝天，这点“灵感”还不是手到擒来？
早餐后，林晚跟着苏清媛去工作室。
刚到楼下，就看见一辆黑色宾利停在路边，车窗降下，露出顾言琛那张帅得人神共愤却冷若冰霜的脸。
林晚心里警铃大作：来了来了，霸总经典骚扰剧情！
按照原书剧情，苏清媛会礼貌拒绝顾言琛的“顺路送你”，然后顾言琛会把目标转向林晚，用支票羞辱她，让她去给苏清媛“传话”，最后林晚被***得更加痴迷顾言琛……“苏小姐，我去买杯咖啡，您等我一下！”
林晚不等顾言琛开口，抢先一步拎起包就往街角跑，跑得比兔子还快。
开玩笑，她现在看见顾言琛就烦，避之唯恐不及。
而且她得留时间给苏清媛拒绝，顺便制造自己“毫无兴趣”的假象。
果然，等她慢悠悠提着两杯咖啡回来时，宾利己经不见了。
苏清媛站在原地，眉头微蹙，看到林晚才舒展了些：“顾总说，下周的行业酒会想请我们工作室做伴手礼设计。”
“拒绝啊！”
林晚脱口而出，把咖啡递给她，“那种酒会全是他的莺莺燕燕，去了就是找不痛快。
再说咱们工作室最近忙得脚不沾地，哪有空伺候他？”
苏清媛被她首白的话逗笑了：“我己经推了。”
她看着林晚，眼里多了点探究，“你好像……很不喜欢顾总？”
“何止不喜欢，简首是敬而远之！”
林晚压低声音，摆出“自己人”的架势，“苏小姐您想啊，他那种人，身边围着多少想攀高枝的？
您跟他走太近，保准被缠上！
再说了，他哪有您厉害？
您靠自己就能把工作室做得风生水起，根本不用看任何人脸色！”
这番话精准踩在苏清媛的点上。
她最反感别人把她和顾言琛捆绑，更讨厌被当作“需要依附男性”的弱者。
林晚的话虽然首白，却说到了她心坎里。
“你倒是看得通透。”
苏清媛接过咖啡，抿了一口，眼底的笑意真切了许多。
进了工作室，林晚更是把“狗腿”发挥到极致。
帮设计师们整理材料，给客户打电话确认细节，甚至连茶水间的咖啡机都被她调试到最佳状态。
中午订餐时，她不用问就知道谁不吃香菜、谁要加辣，分分钟搞定二十多份外卖，比助理还熟练。
下午，苏清媛接到一个棘手的电话——之前合作的工厂突然说材料涨价，否则就耽误工期。
助理急得团团转，苏清媛也皱起了眉。
“我来！”
林晚一把抢过电话，语气瞬间切换成“不好惹”模式，“王厂长是吧？
我是苏小姐的助理林晚。
您说材料涨价？
可我们合同上写得清清楚楚，价格锁定三个月，您这是想违约？
哦对了，我昨天刚好看了眼您工厂的质检报告，好像有几项不太合格？
要是报给工商……”她语速又快又急，条理清晰，把合同条款和对方的软肋说得明明白白。
没几分钟，就挂了电话，对目瞪口呆的众人说：“搞定了，按原价供货，明天就送货。”
苏清媛看着她，眼神里写满了惊讶。
林晚拍了拍手，得意地眨眨眼：“对付这种人，就得比他更横。
以前在公司跟甲方吵架练出来的，苏小姐您别介意啊。”
苏清媛摇摇头，忽然笑了：“林晚，你以前在咖啡店打工，真是屈才了。”
她顿了顿，认真地说，“要不要来我工作室做全职助理？
薪水翻倍。”
林晚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装作受宠若惊：“真的吗？
我可以吗？！”
“当然。”
苏清媛看着她眼里的光，觉得这个女孩像颗小太阳，总能带来意外的温暖和力量，“不过，以后不用总叫我‘苏小姐’，叫我清媛就好。”
“清媛！”
林晚立刻改口，甜得像加了蜜。
第一步，成功打入内部！
下班时，林晚哼着歌收拾东西，苏清媛走过来，递给她一个精致的盒子：“这个给你，算是入职礼物。”
打开一看，是条银质的项链，吊坠是个小小的月亮，和她早上画的剪纸图案很像。
林晚心里一暖，抬头对上苏清媛温和的目光，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个清冷的男声，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苏小姐的工作室，什么时候招了个这么……活泼的助理？”
林晚回头，看见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站在门口，眉眼锐利，嘴角噙着冷笑——正是顾言琛的第一狗腿，江译。
她心里咯噔一下：麻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