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城市猎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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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雨,还在不知疲倦地冲刷着这座沉睡的城市。

铂金瀚府A区8号楼那如同被巨兽啃噬过的1901室门洞,像一个狰狞的伤口,暴露在惨白的楼道灯光下。

风裹挟着湿气与刺骨的寒意,从这个破洞中呼啸灌入,卷动着室内昂贵的窗帘,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客厅里,狼藉一片。

碎裂的茶几、泼洒的茶水污渍、扭曲的金属碎片、弥漫的粉尘…还有蜷缩在冰冷地板上,额角淌血、昏迷不醒、如同被丢弃的破布娃娃般的苏婉。

几个穿着保安制服和物业工作服的人,脸色煞白如纸,围在门口,手里的强光手电筒光束颤抖着,如同受惊的萤火虫,在苏婉惨白的脸上和客厅的废墟间惊恐地扫动。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灰尘味和浓得化不开的恐惧。

“快…快叫救护车!

报警!!”

一个稍微年长的保安队长声音嘶哑地对着对讲机吼叫,声音因为极度的惊惧而变了调。

“队…队长!

门卫室那边…老张…老张他…” 另一个年轻保安几乎是哭喊着,语无伦次地指着楼下方向。

门卫室那被彻底抹除的窗户和瘫在金属文件柜下生死不知的同事,同样是噩梦般的景象。

混乱。

恐慌。

如同病毒般在铂金瀚府这个往日秩序井然的高档堡垒内部迅速蔓延。

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撕裂了雨夜的死寂,红蓝两色交替闪烁的警灯光芒,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将客厅内惊恐的人影拉得扭曲变形。

而这一切混乱的核心,那个制造了这一切恐怖的存在,此刻正行走在距离铂金瀚府两条街区外的一条僻静小巷里。

巷子很窄,两侧是老旧居民楼斑驳的后墙,雨水顺着墙皮剥落处和锈蚀的雨水管道汩汩流下,在坑洼的水泥地面上汇成浑浊的水流。

几盏昏黄的路灯在雨幕中投下模糊的光晕,勉强照亮了脚下湿滑的路面。

林软——或者说,暂时主宰着这具躯壳的噬天,步履沉稳。

湿透的廉价雨衣紧贴着他瘦削的身体,雨水顺着他低垂的发梢不断滴落。

他微微低着头,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身后铂金瀚府方向传来的喧嚣警笛置若罔闻。

那双在苏婉客厅里燃烧着熔金与幽暗的眼眸,此刻似乎平息了许多,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沉寂,如同暴风雨过后暂时平静的深海。

然而,这沉寂之下,是远比爆发时更令人心悸的暗流。

他在感受。

感受这具名为“林软”的凡人躯壳。

骨骼脆弱,肌肉纤维松散无力,经脉如同干涸龟裂的河床,空空荡荡,一丝可供他驱使的灵力都无。

这具身体就像一个千疮百孔、西处漏风的破麻袋,根本无法承载他意念中那足以撼动星辰、吞噬万物的恐怖本源。

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每一次肌肉的轻微牵动,都带来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撕裂感——仿佛一尊被强行塞进陶土罐里的神祇,每一次微小的动作,都在对抗着容器的脆弱极限。

“羸弱…不堪…” 他无声地在意识深处低语,带着一种冰冷的、近乎实质的厌恶。

这厌恶并非针对某个具体的人,而是针对这具躯体本身,针对这个束缚了他意志的、污浊不堪的凡尘牢笼。

就在他这缕厌恶的意念流转而过的瞬间,异变陡生!

他脚下,一块松动的水泥地砖,因为雨水的浸泡和经年累月的踩踏,本就摇摇欲坠。

此刻,仿佛被这股无形无质、却又真实存在的意念“重量”所牵引——“咔嚓!”

地砖猛地向下塌陷!

噬天脚步微顿,身体本能地想要稳住重心。

这本是一个极其微小的、凡人都能轻易完成的动作。

然而!

“噗!”

一声极其沉闷、仿佛朽木断裂的声音,从他左小腿内部清晰地传出!

剧痛!

尖锐如同烧红的钢针瞬间贯穿神经!

噬天身体猛地一晃!

左脚脚踝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向内弯折!

整个人失去平衡,朝着积水的巷壁狠狠撞去!

“砰!”

肩膀重重撞在冰冷湿滑、布满青苔的砖墙上!

沉闷的撞击声在寂静的小巷里格外清晰。

泥水溅起,弄脏了他本就污浊不堪的雨衣。

他单手撑住墙壁,稳住身形,没有倒下。

但左小腿传来的剧痛和那种骨头错位、肌肉撕裂的清晰触感,让他眼中那深沉的沉寂瞬间被点燃!

熔金般的暴戾和幽暗的毁灭欲,如同被投入火星的油桶,轰然升腾!

“蝼蚁…之躯…安敢…困我?!”

沙哑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每一个字都带着令人灵魂冻结的寒意和滔天的怒意!

这怒意并非针对那块松动的地砖,而是针对这具连一块松动地砖都承受不住的、该死的身体!

他猛地低头,看向自己扭曲的左脚踝。

就在他暴怒的意念集中于此,试图强行用意志扭曲现实、修复这该死的损伤时——“嗡…嗡…嗡…”一阵极其微弱、却带着某种规律性震颤的空间涟漪,以他左脚踝为中心,极其诡异地扩散开来!

这震颤无声无息,却让周围落下的雨线瞬间扭曲、紊乱,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波纹!

他脚下浑浊的积水,更是如同沸腾般,冒起无数细密的气泡!

“呃…!”

噬天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一股强烈的、源自灵魂深处的虚弱感和撕裂般的剧痛,如同海啸般席卷了他的意志!

强行催动力量干预现实,哪怕只是修复这微不足道的脚踝扭伤,对这具凡躯和刚刚苏醒、远未稳固的神魂来说,都是一种无法承受的透支!

仿佛在强行抽取灵魂本源!

他眼中的暴戾光芒如同风中残烛般剧烈摇曳、明灭不定,最终被一种更加深沉的疲惫和冰冷所覆盖。

他缓缓收回那试图干预现实的意志。

那诡异的空间震颤瞬间消失。

紊乱的雨线重新垂首落下,沸腾的积水恢复平静。

他倚靠着冰冷的墙壁,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全身的神经,带来撕裂般的痛楚。

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瞬间被冰冷的雨水冲刷掉。

他低头,看着自己依旧扭曲变形、传来阵阵钻心刺痛的左脚踝。

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感,混杂着冰冷的暴虐杀意,在他心底疯狂滋生。

曾几何时,他噬天,一念可令星河倒转,一怒可令诸界崩灭!

如今,却连一块松动的地砖,都能让他狼狈至此!

这具该死的躯壳!

这个该死的世界!

他缓缓抬起右手,沾着泥水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一种极力压抑的、想要将周围一切彻底湮灭成虚无的毁灭冲动!

就在这时!

“呜哇——呜哇——呜哇——!!!”

刺耳、尖锐、如同索命梵音般的警笛声,毫无预兆地,从巷口两端同时炸响!

红蓝两色旋转闪烁的警灯光芒,如同两把巨大的、冰冷的铡刀,猛地切入这条昏暗小巷的雨幕!

数辆黑白涂装的警车,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咆哮着从巷口两端冲入,轮胎碾过积水,溅起浑浊的水墙!

刺眼的远光灯如同探照灯,瞬间将整个小巷照得亮如白昼!

也将噬天那倚靠在墙边、狼狈不堪的身影,清晰地暴露在惨白的光柱之下!

“不许动!

警察!”

“举起手来!

立刻!”

“趴下!

双手抱头!

快!”

一连串急促、严厉、带着巨大威慑力的吼叫声,透过警车的高音喇叭和扩音器,如同滚雷般在小巷狭窄的空间里炸开!

冰冷的命令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制力,狠狠砸向噬天!

车门“砰砰砰”地打开,七八个穿着藏青色警用雨衣、手持制式手枪的警察迅速下车,以警车为掩体,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地指向巷子中央那个孤零零的身影!

他们的动作训练有素,神情高度紧张,眼神锐利如鹰,死死锁定着目标。

铂金瀚府门卫室的惨状和1901如同被轰炸过的现场,让所有出警人员都绷紧了神经,将眼前这个看似狼狈的“快递员”,列为了极度危险人物!

冰冷的雨点砸在警察的帽檐和雨衣上,发出密集的噼啪声。

红蓝警灯旋转闪烁的光芒,在湿漉漉的墙壁和地面上投下快速变幻的、如同鬼魅般的光影。

空气凝固了,只剩下警笛刺耳的嘶鸣和雨水冲刷地面的哗哗声。

噬天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头。

湿透的碎发下,那双眼睛再次睁开。

不再是苏婉客厅里那燃烧着熔金与幽暗的恐怖旋涡,也不是刚才巷中深不见底的沉寂。

此刻,那双眼睛里,只剩下一种纯粹的、冰冷的、如同万年玄冰般的漠然。

那是一种…被蝼蚁的噪音打扰了沉思的漠然。

被枪指着?

被呵斥?

被命令趴下?

一股荒谬感,混合着之前因脚踝扭伤而压抑下去的、更加汹涌的暴虐杀意,如同沉寂火山下翻滚的岩浆,在他冰冷的漠然之下,轰然沸腾!

他无视了那些黑洞洞的枪口,无视了刺耳的警笛和严厉的警告。

他的目光,甚至没有落在那些如临大敌的警察身上,而是穿透了他们,穿透了警车,穿透了层层雨幕,投向了巷口之外,那一片被霓虹灯染成暧昧色彩的、属于这座钢铁丛林更深沉的黑暗。

“聒噪。”

沙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所有警笛和雨声,如同冰锥凿击在每一个人的耳膜上。

下一秒!

噬天那沾满泥水、支撑着墙壁的右手,极其随意地、朝着巷口右侧那辆离他最近的警车方向,轻轻一挥!

动作幅度很小,如同拂去眼前的一粒微尘。

然而!

“轰——!!!”

一声震耳欲聋、仿佛炸弹在密闭空间内爆开的恐怖巨响,骤然在小巷中炸裂!

那辆警车,连同它周围方圆数米的空间,如同被一只无形的、狂暴到极致的巨手狠狠攥住、揉捏、然后…向内猛地坍缩!

坚固的钢铁车体发出令人牙酸的、如同千万吨巨力碾压下的恐怖***!

车顶瞬间塌陷!

车窗玻璃不是碎裂,而是首接化为齑粉!

车门扭曲变形、向内卷曲!

轮胎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般瞬间干瘪!

整辆车在不到半秒的时间内,被硬生生地挤压、折叠成了一个扭曲变形的、冒着青烟的金属疙瘩!

体积缩小了不止一倍!

“砰!!”

被压缩到极限的金属疙瘩重重砸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溅起大片浑浊的水花和火星!

一股焦糊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这骇人听闻的一幕,如同最恐怖的梦魇,瞬间将巷口所有警察的思维和动作彻底冻结!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刺耳的警笛声还在响,红蓝灯光还在闪烁,雨水还在落下…但所有的警察,都如同被施了定身咒!

他们脸上的高度紧张和威慑,瞬间被一种无法理解的、深入骨髓的极致恐惧所取代!

眼睛瞪大到几乎撕裂眼眶,瞳孔因为极度的惊骇而缩成了针尖!

嘴巴无意识地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握着枪的手指僵硬如铁,连扣动扳机的力气都消失了!

发生了什么?

车…车呢?

那么大一辆警车…怎么就…变成…废铁了?

幻觉?

噩梦?

还是…神罚?!

绝对的死寂笼罩了小巷,只剩下警笛单调的嘶鸣和雨水的哗哗声,衬托着那堆还在冒着青烟的、扭曲的金属残骸带来的无声恐怖!

就在这死寂得令人窒息的瞬间!

“砰!

砰!

砰!

砰!”

一连串清脆而急促的枪声,如同爆豆般骤然打破了死寂!

是巷口左侧!

一名年轻的警察,在目睹了右侧警车被瞬间“抹除”的恐怖景象后,那根紧绷到极限的神经终于彻底断裂!

极致的恐惧瞬间转化为歇斯底里的疯狂!

他完全失去了理智,双眼赤红,手指不受控制地疯狂扣动了扳机!

枪口喷吐出刺眼的火舌!

数颗灼热的黄铜弹头,撕裂雨幕,带着凄厉的尖啸,朝着巷子中央那个如同魔神般的身影,激射而去!

子弹!

凡俗的武器!

噬天那冰冷的、如同俯视尘埃的目光,终于微微转动,落在了那几颗撕裂空气、朝他眉心、心脏等要害飞来的金属造物上。

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没有愤怒,没有惊讶,甚至没有一丝兴趣。

只有一种…如同看着几只嗡嗡叫的蚊蚋扑向太阳的…纯粹的漠然。

他甚至没有做出任何闪避的动作。

只是意念微动。

一股无形的、绝对掌控的领域之力,以他为中心,如同水波般无声无息地扩散开来,瞬间笼罩了方圆十米的空间!

那几颗携带着致命动能的弹头,在距离噬天身体不足一米的地方,如同撞进了一片粘稠到极致的、非牛顿流体般的无形力场!

“嗡——!”

一声极其细微、却足以震荡灵魂的空间颤鸣!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所有激射的弹头,如同被按下了慢放键!

它们旋转的轨迹在空气中清晰可见!

弹头尖端摩擦空气产生的灼热气流,甚至扭曲了周围落下的雨线!

然后,彻底悬停!

就那么诡异地、违背所有物理定律地,凝固在了冰冷的空气中!

如同被镶嵌在无形的琥珀之中!

距离噬天的眉心、胸口,不过咫尺之遥!

红蓝警灯的光芒,透过悬停在空中的雨滴,折射在黄铜弹壳冰冷的金属表面,闪烁着诡异而致命的光泽。

死寂。

比刚才更加深沉的死寂。

开枪的年轻警察,脸上的疯狂瞬间凝固,随即被一种无法言喻的、如同见到世界末日般的绝望所取代。

他手中的枪“啪嗒”一声掉落在积水中,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软软地瘫跪下去,裤裆处迅速洇开一片深色的水渍——失禁了。

其他的警察,更是如同被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了心脏,连呼吸都忘记了。

眼前这超乎理解、颠覆认知的一幕,彻底粉碎了他们作为执法者的所有勇气和信念。

他们手中的枪,此刻显得如此可笑,如此无力。

噬天的目光,缓缓扫过那几颗悬停在自己面前的弹头,又扫过巷口那些如同被石化、脸上只剩下无边恐惧的警察。

他的嘴角,极其僵硬地、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

那是一个…没有任何温度、只有无尽嘲讽和冰冷杀意的弧度。

他的右手,再次抬起。

这一次,不再是随意的拂拭。

五指,缓缓张开。

沾着泥水的手指,骨节分明,指向巷口那些如同待宰羔羊般的警察。

冰冷的声音,带着主宰生死的漠然,如同死神的低语,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雨巷:“蝼蚁…也配…向本座…亮爪牙?”

话音落下的瞬间!

那几颗悬停在空中的弹头,猛地调转方向!

弹头所指,赫然变成了它们射来的源头——那些惊恐的警察!

一股无形的、狂暴的推力,骤然附加其上!

“咻!

咻!

咻!

咻!”

比来时更加凄厉、更加刺耳的破空尖啸声撕裂雨幕!

几颗被赋予了恐怖动能的弹头,以远超枪膛发射的速度,化作数道肉眼难辨的死亡流光,朝着巷口那些警察,暴射而去!

“不——!!!”

绝望的嘶吼声刚刚响起,便被淹没在下一瞬爆开的血花和骨骼碎裂的闷响之中!

“噗!

噗!

噗!

噗!”

如同熟透的西瓜被重锤砸碎!

巷口左侧,那几名站在最前面的警察,身体如同被无形的重炮击中!

头颅、胸口…瞬间爆开一团团刺目猩红的血雾!

破碎的骨渣、撕裂的肌肉组织混合着温热的鲜血,在惨白的警灯光芒下,如同妖异的红色烟花般猛烈绽放!

强大的动能甚至带着他们的残躯向后倒飞,重重撞在后面的警车车身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鲜血如同泼墨般溅满了警车的挡风玻璃和车门!

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瞬间压过了雨水的腥气,在狭窄的小巷里疯狂弥漫!

剩余的几名警察,被同伴瞬间爆裂的惨状和劈头盖脸淋下的滚烫血雨彻底吓疯了!

他们发出非人的、如同野兽般的嚎叫,完全丢掉了手中的武器,连滚带爬地向后逃窜,只想远离巷子深处那个如同从地狱最深处走出来的魔神!

噬天冷漠地看着眼前的血腥炼狱,看着那些在血泊中抽搐的残躯,看着那些崩溃逃窜的背影。

他缓缓收回了张开的手指,仿佛只是碾死了几只吵闹的飞虫。

他低头,再次看了一眼自己依旧扭曲疼痛的左脚踝。

冰冷的杀意并未因这场小小的杀戮而平息,反而因为这具躯壳带来的持续屈辱感而更加炽烈。

他需要离开。

需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

需要…处理这该死的伤势,以及…这该死的、如同累赘般的凡人之躯。

他不再理会巷口的血腥和混乱,拖着受伤的左腿,一步,一步,继续朝着小巷更深沉的黑暗走去。

湿透的雨衣下摆拖曳在血水和泥泞混合的地面上,留下一条暗红色的、蜿蜒的痕迹。

身影逐渐融入雨夜的黑暗,只留下身后那条被死亡和恐惧彻底浸透的小巷,以及那如同地狱绘卷般的景象,在红蓝警灯的无声闪烁和愈发凄厉的警笛声中,诉说着刚刚发生的、凡人无法理解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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