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开局被逼下跪,她三个字燃爆全场!皇家贵族学院的第二食堂,下午一点,
依旧人声鼎沸。许愿安端着餐盘,快步走到最角落的位置坐下。餐盘里,一碗白米饭,
一份水煮青菜,还有一碗免费的汤。总共花费,十五元。这是她一天的饭钱。她低着头,
用筷子小口小口地扒拉着米饭,试图将自己缩成一团,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在这个遍地都是富家子弟的学校里,贫穷就是原罪。她本不该是这样。
作为许氏集团曾经唯一的大小姐,她也曾是众星捧月。可自从父母意外去世,
公司落到堂哥许林枫手里,一切都变了。许林枫是个工作狂,眼里只有公司、报表和利润。
对于她这个凭空多出来的“拖油瓶”,他没有丝毫的关心和耐心。一句“我很忙,
她的事你们处理”,就将她完全交给了家里的管家和保姆。那些看着她长大的下人,
最会见风使舵。见她失了势,又是个没爹没妈的孤儿,便换上了另一副嘴脸。
克扣用度是家常便饭,当着她的面摔摔打打更是常有的事。只要她反抗,
他们转头就能向许林枫告状,说她性格孤僻,阴沉古怪,在学校惹是生非。而许林枫,
永远都只相信他亲自挑选的管家。等待她的,永远是冰冷的训斥,被锁进小黑屋的惩罚,
以及被扣到所剩无几的零花钱。解释?她试过。“哥,
不是他们说的那样……”“我没时间听你废话。”电话那头永远是许林枫不耐烦的声音,
然后就是冰冷的忙音。渐渐地,她就不再解释了。她把自己活成了一只刺猬,
用满身的尖刺来抵御外界的恶意,也把自己和整个世界隔绝开来。熬,熬到毕业,
拿到父母留给她的那部分遗产,然后就彻底离开那个令人窒息的家,离开许林枫。
这是她唯一的念头。“哟,这不是我们学校鼎鼎有名的贫困生,许愿安吗?
”一个尖锐又带着浓浓优越感的女声在头顶响起,打破了许愿安短暂的平静。
许愿安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她不用抬头也知道来人是谁。王珮瑜,班上的富家女,
仗着家里有钱向来嚣张跋扈。“怎么?吃猪食呢?”王珮瑜夸张地捏着鼻子,
看着许愿安餐盘里的青菜白饭,眼里的鄙夷毫不掩饰,
“我们学校的食堂什么时候开始提供这种东西了?真是拉低档次。”她声音不小,
瞬间周围的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那些目光里,有好奇,有轻蔑,有幸灾乐祸。“天啊,
她真的就吃这个啊?”“穿的衣服好像也是地摊货,洗得都发白了。”“真搞不懂,
她这种人是怎么有脸来我们学校上学的?”窃窃私语不停的传入许愿安的耳朵里,
她讨厌这种感觉,像是戏台上被人指指点点的小丑。她沉默地端起餐盘,
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站住!”王珮瑜身边的跟班一把按住她的餐盘,
“瑜姐跟你说话呢,你耳朵聋了?”许愿安抬起头,
清冷的目光直直地看向王珮瑜:“我吃什么,关你什么事?”她的声音不大,却干脆利落。
王珮瑜被她眼里的寒意刺得愣了一下,随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毛:“哈!
你一个穷鬼,还敢顶嘴了?许愿安,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怎么样?”她往前一步,
咄咄逼人:“上次的艺术鉴赏课,要不是你多嘴,教授怎么会批评我的画?你算个什么东西,
也配评价我?”原来是为了这件事。许愿安想起来了,那次课上,
教授让大家匿名评价同学的作品。王珮瑜那幅明显是花钱请人代笔的画,匠气十足,
空有技巧毫无灵魂。她只是随手写了一句“流于表面”。没想到就因为这个,
惹来了今天的麻烦。“我只是实话实说。”许愿安不想跟她纠缠。“实话实说?
你的意思就是我的画不好?”王珮瑜的音量陡然拔高,“你一个连颜料都买不起的穷光蛋,
懂什么叫艺术吗?”就在这时,一个更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股玩世不恭的懒散劲儿走了过来,
一屁股就在王珮珮瑜身边坐下。来人是贺峥,贺氏集团总裁贺墨的亲侄子,
也是这所学校里无人敢惹的小霸王。他长腿一伸,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
目光在许愿安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她那洗到发白的帆布鞋上,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
“珮瑜,跟一个捡垃圾的计较什么,掉价。”他一开口,周围立刻爆发出一阵哄笑。
许愿安没再说话,她知道跟这种人争执没有意义。她只想赶紧离开。“站住。
”贺峥的声音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调子,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我让你走了吗?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许愿安那纤瘦却挺得笔直的背影,像是猫在逗弄爪下的老鼠。
“一个穷鬼,脾气倒不小。”他慢悠悠地支起下巴,目光充满了审视的意味,“这样吧,
小爷我今天心情好。”他顿了顿,享受着所有人聚焦在他身上的感觉,然后才说道:“你,
现在跪下来,给珮瑜磕个头,道个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整个食堂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跪下?磕头?许愿安猛地转过身,那双清澈的眼睛,
此刻燃着两簇愤怒的火焰,死死地瞪着贺峥。“凭什么?”她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贺峥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就凭你刚才顶撞了珮瑜,让小爷我不爽了。
”他身体前倾,一股压迫感扑面而来,“这个理由,够不够?”第2章 十万买你尊严!
她怒怼:留着给你买棺材!贺峥的话像是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周围的哄笑声更大了,所有人都用看好戏的眼神看着这场闹剧的中心。
一个是有钱有势、说一不二的小霸王。一个是无权无势、人人可欺的“穷鬼”。
结果似乎早已注定。许愿安的身体因为愤怒和屈辱不住地颤抖。跪下?她想起有一次,
保姆故意打碎了许林枫最爱的一个古董花瓶,然后跪在地上,哭着指认是她干的。
她拼命解释,可许林枫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说:“你太让我失望了,
去小黑屋里好好反省。”在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她也曾跪在冰冷的地上,不是认错,
而是因为胃疼得直不起腰。从那以后她就告诉自己,这辈子,
除了死去的父母谁也不能让她跪下!“如果我不呢?”许愿安迎着贺峥的目光,
一字一顿地问。贺峥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他显然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穷鬼”,
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他。有意思。他眼里的兴味更浓了。“不跪?
”他拖长了语调从口袋里摸出皮夹,随手抽出一张黑卡在指尖把玩着,“行啊,有骨气。
”他把黑卡往桌上一拍,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这样吧,你跪下磕头道歉。
”他伸出一根手指,慢条斯理地说道,“我赏你十万块。够你换掉身上这身垃圾,
再吃几顿好的了。”十万块。她想起了上个月,自己发高烧想跟管家预支一百块钱去医院。
管家却翻着白眼说:“大小姐,你这个月的生活费已经超支了,先生说了,不能再给你了。
”她硬生生靠着多喝热水,才把那场高烧熬了过去。在那个家里,拿一百块都要看人脸色。
而在这里,在这群高高在上的人眼里,她的尊严也只值十万。巨大的屈辱和愤怒,
像是翻涌的岩浆,在她胸口奔腾。“我再说一遍,”许愿安的声音冷得像要结冰,
“我没有错,我不会道歉,更不会下跪。”“你的钱,还是留着给你自己买棺材吧。
”死一般的寂静。整个食堂落针可闻。所有人都被许愿安这句话给惊呆了。
她……她竟然敢这么跟贺峥说话?她是不想活了吗?贺峥脸上的笑容,终于彻底消失了。
他缓缓地站起身,一米八几的身高带来了极强的压迫感。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许愿安,
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你他妈的,说什么?”他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的这句话。
食堂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王珮瑜也被吓到了,她只是想羞辱一下许愿安,
可没想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贺峥是真的生气了,他要是发起疯来谁也拦不住。
她眼珠子一转,心里立刻有了主意。一个既能让许愿安身败名裂,又能讨好贺峥的主意。
“哎呀,贺峥,你别生气嘛,她就是个穷鬼,不懂事,跟她计较什么呀。
”王珮瑜连忙站起来,脸上瞬间换上了一副甜美又无辜的笑容。
她竟然主动地、亲热地走向许愿安,一把挽住了她的胳膊。“愿安,你也是,
怎么能这么跟贺峥说话呢?快,跟我道个歉,大家都是朋友,别把关系弄得这么僵嘛。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所有人都看傻了眼。许愿安更是浑身一僵,
王珮瑜的热情让她感到一阵恶寒,她下意识地就想挣脱。“你放开我!”“哎呀,
别这么不近人情嘛。”王珮瑜的手像一把铁钳,死死地箍着她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
她一边笑着对周围的人说“没事没事,就是个小误会”,一边贴在许愿安的耳边,
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阴冷地、一字一顿地说:“许愿安,
你这种垃圾也配跟我做朋友?”话音未落,王珮瑜的脸上,绽开一个诡异的笑容。
第3章 恶毒女配假摔碰瓷,天价钻石凭空消失!
就在许愿安被王珮瑜那句话里的恶意冻住的瞬间,王珮瑜忽然像是脚下没站稳,惊呼一声,
整个人都朝着许愿安的方向倒了过去!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许愿安几乎是出于本能地,
伸手想要去扶她一把。然而,她的手刚刚碰到王珮瑜的胳膊,一股巨大的力量就反向传来,
狠狠地将她也带得一个踉跄!“啊——!”王珮瑜发出一声凄厉到极点的尖叫,
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地。紧接着,一声清脆的、金属断裂的“咔哒”声,
在寂静的食堂里显得格外刺耳!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王珮瑜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她不敢置信地举起自己的右手手腕。那上面原本戴着一条在灯光下璀璨夺目的钻石手链。
而此刻,那条手链竟然从中间断开了!几颗细小的碎钻,随着她的动作从断裂处滚落下来,
掉在地上发出微不可闻的声响。“我的手链……我的‘流光’……”王珮瑜的声音带着哭腔,
充满了震惊和心痛。“天啊!那不是王珮瑜上周才在朋友圈晒过的‘流光’手链吗?
听说价值上百万!”“断了?怎么会断了?”“是许愿安!刚才我看见了,是她推的王珮瑜!
”人群中立刻有人喊道。贺峥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
一把扶起王珮瑜,紧张地问道:“珮瑜,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王珮瑜摇着头,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涌了出来。她不去看贺峥,
反而抬起头用一种既委屈又不敢相信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还处在震惊中的许愿安。
“许愿安……”她哽咽着,“我……我好心好意想帮你解围,想跟你做朋友,
你……你为什么要故意推我?还把我的手链弄断了!“我没有!”许愿安的脑子一片空白,
她下意识地反驳,“我没有推你!是你自己……”“不是你还有谁!”王珮瑜哭着打断她,
情绪激动地指着她,“就是你!你嫉妒我,你看不惯我,所以你就故意弄断我的手链!
许愿安,你的心怎么能这么恶毒!”“我没有!”许愿安百口莫辩,
她看着周围那些指责的、鄙夷的目光,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一张精心编织的大网里,
无论怎么挣扎,都只会越缠越紧。她根本没用力,她只是想扶她!是王珮瑜,
是她自己倒下去的!可是,谁会信呢?在所有人眼里,她就是一个又穷又倔,
还敢顶撞贺峥的“坏学生”。而王珮瑜,是家世优越、漂亮开朗的富家女。
贺峥扶着还在抽泣的王珮瑜,看向许愿安的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穷就算了,
心肠还这么歹毒!”他咬着牙说道,“弄断了珮瑜的手链,你赔得起吗!”赔?
上百万的手链,把她卖了都赔不起。许愿安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
王珮瑜看着许愿安那副六神无主的样子,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得意的冷笑。但,这还不够。
她要的,是让许愿安彻底身败名裂,在这所学校里再也抬不起头来!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猛地低头看向自己断掉的手链,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圈,然后脸色大变惊呼道:“不对!
”“怎么了?”贺峥立刻紧张地问。王珮瑜抬起头盯着许愿安。
“手链上……手链上最大的那颗主钻不见了!”她一边说,一边在地上胡乱地寻找着,
哭声更大了:“找不到了……到处都找不到了……”突然她像是想通了什么,
伸手一指许愿安。“许愿安!”她的声音尖利得刺破了所有人的耳膜,“是不是你!
是不是你趁着刚才摔倒的混乱,把我那颗主钻偷走了!”第4章 搜身!
校霸一脚踩在她手上:把钻石交出来!“偷”这个字,像一颗炸雷,在整个食堂轰然炸响!
如果说弄断手链还可以解释为意外。那么偷窃,就是人品问题,是犯罪!所有人的目光,
在一瞬间,全都聚焦在了许愿安那只洗到发白的帆布包上。那眼神,赤裸裸的,
充满了怀疑和审视。许愿安感觉全身的血液,在那一瞬间都凝固了。她的大脑嗡嗡作响,
几乎无法思考。偷?王珮瑜竟然说她偷东西?这太荒谬了!“我没有偷!
”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王珮瑜,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王珮瑜哭得梨花带雨,看起来可怜极了,
“那颗主钻是这根手链最值钱的部分,价值五十多万!刚才这里这么乱,不是你趁乱拿了,
它还能飞了不成?”她一边哭,一边对贺峥说:“贺峥,那颗钻石对我意义不一样的,
是我爸爸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呜呜呜……一定要找回来啊!”贺峥心疼地搂着王珮瑜,
再看向许愿安时,眼神已经不只是愤怒,而是彻骨的冰冷和厌恶。“好啊,许愿安,
真是看不出来你胆子这么大,手脚还不干净!”他冷笑着,“穷疯了是吗?
连偷窃这种下三滥的事情都做得出来!”“我没有!”许愿安攥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疼痛让她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你们这是栽赃陷害!”“栽赃?
”贺峥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我们有必要栽赃你一个穷鬼吗?说,
钻石是不是在你身上?识相的,现在就交出来!”“我没拿,怎么交?
”许愿安倔强地迎着他的目光,眼圈通红。她知道,现在无论她说什么,他们都不会信。
在他们眼里,她穷,所以她就理所应当会为了钱去偷窃。这个逻辑多么可笑,又多么现实。
“不承认是吧?”贺峥的耐心显然已经耗尽,他对着身边的几个跟班使了个眼色,命令道,
“给我搜!把她的包,她的口袋,全都给我搜一遍!我就不信找不出来!
”那几个跟班得了命令,立刻摩拳擦掌,一脸不怀好意地朝着许愿安围了过来。
“你们要干什么!”许愿安惊恐地后退一步,将自己的帆布包死死地抱在怀里。
那个包里没有值钱的东西。只有几本课本,一个破旧的铅笔盒,
还有……一张她和爸爸妈妈唯一的合影。那是她的底线,是她在这个冰冷世界上唯一的温暖。
她绝不允许任何人碰!“我看谁敢动我!”许愿安的声音因为恐惧和愤怒而变得尖利,
她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幼兽,亮出了自己所有的爪牙。
那几个跟班被她眼里的狠劲吓得迟疑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王珮瑜见状立刻在旁边煽风点火:“你们看!她心虚了!钻石肯定就在她那个破包里!
不然她为什么不敢让我们看?”“对!肯定是心虚了!”“搜她!快搜她!
”周围的起哄声一浪高过一浪。贺峥的脸色更加难看,他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废物!几个大男人,还怕她一个女的?”他怒吼一声亲自上前,
伸手就去抢许愿安怀里的包。“你放开!”许愿安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死死地护着自己的包。
拉扯之间,帆布包的拉链被挣开了。“哗啦——”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几本卷了角的旧课本,一个塑料铅笔盒,一个只剩下半包的纸巾,
还有……一个被磨得看不清牌子的,老旧的粉色钱包。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没有闪闪发光的钻石。所有人都愣住了。现场一片寂静。许愿安也愣住了,
她看着散落在地上的东西,那是她全部的“家当”,此刻正毫无尊严地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接受着他们的检阅。一股巨大的难堪,瞬间将她淹没。她蹲下身,颤抖着手,
想把自己的东西一件一件捡起来。当她捡起那个粉色钱包时,王珮瑜的眼睛突然亮了!
“在钱包里!”她尖叫一声,指着那个钱包,“钻石那么小,肯定被她藏在钱包里了!
”贺峥的目光也立刻锁定在那个钱包上。他二话不说上前一步,
一脚就踩住了许愿安正要去捡钱包的手!“啊!”许愿安痛呼一声,手背上传来钻心的疼痛。
“打开!”贺峥居高临下地命令道,脚下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把钱包打开!给我检查!
”第5章 电话接通!听筒那头传来她最不想听到的冰冷男声!钻心的疼痛从手背传来,
许愿安疼得额头冒出了一层冷汗。贺峥的皮鞋死死地压着她的手,碾压着她的骨头,
和她最后那点可怜的尊严。“我叫你打开,听见没有!”贺峥不耐烦地吼道,
脚下又用了几分力。“贺峥!你放开她!”就在这时一个清亮的女声响起,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一个穿着学生会制服,戴着眼镜的女生快步走了过来。
是学生会纪检部的部长林薇。林薇为人正直,在学校里颇有威信。她快步走到跟前,
看到眼前的一幕,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贺峥,王珮瑜,你们在干什么?这里是食堂,
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还有,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像什么样子!”贺峥看到林薇,
不爽地“啧”了一声,但还是把脚挪开了。王珮瑜立刻恶人先告状,
哭哭啼啼地把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重点强调自己的手链被弄断,
价值五十万的主钻被许愿安偷走了。“她偷东西?有证据吗?”林薇推了推眼镜,
目光锐利地看向王珮瑜。“证据就在她钱包里!”王珮瑜指着地上的钱包,“她心虚,
不敢让我们看!”林薇看向许愿安,她的手背上,一个清晰的鞋印已经开始泛红发紫。
她蹲下身,轻声问:“许同学,你愿意把钱包打开,让大家检查一下吗?这样可以自证清白。
”许愿安慢慢地抬起头,她看着林薇,又看了看周围那些虎视眈眈的眼睛,心里只觉得荒谬。
自证清白?她为什么要自证清白?她根本没有做过!可是,她有的选吗?如果她不打开,
他们就会说她心虚,坐实她偷窃的罪名。她慢慢地捡起地上的钱包,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打开钱包的搭扣,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几张皱巴巴的零钱,
最大面额的是一张十块。一张饭卡。一张身份证。还有……一张被小心翼翼地放在夹层里,
已经泛黄的旧照片。照片上,年轻的男人和女人笑得一脸幸福,
中间是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那就是她和她的爸爸妈妈。除此之外,空空如也。
没有钻石。一秒,两秒,三秒……整个食堂,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
都从那个空空如也的钱包,移到了王珮瑜的脸上。王珮瑜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难看到了极点。怎么会没有?她明明……她明明亲手……“怎么回事啊?到底偷没偷啊?
”“看样子是没有了,王珮瑜是不是搞错了?”“我就说嘛,许愿安虽然穷,
但看起来不像会偷东西的人。”周围的风向似乎在瞬间发生了转变。王珮瑜又急又气,
她不甘心!她今天的目的就是要让许愿安身败名裂!她脑子一转,又想到了一个恶毒的计策。
“不对!”她再次尖叫起来,“她肯定是在你来之前,就把钻石藏到别的地方去了!
或者……或者她有同伙!”林薇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王珮瑜,凡事都要讲证据,
你这样空口无凭地指责同学已经构成了诽谤。”“我不管!反正就是她偷的!
”王珮瑜开始撒泼耍赖,“我的手链就是在她手上断的,钻石也是在跟她拉扯之后不见的!
不是她是谁!”贺峥也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冷声道:“林薇,这件事你少管!今天,
她必须把钻石交出来!”眼看场面就要再次失控。林薇深做出了决定。“好,
既然你们双方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那这件事,就不能私了了。”她严肃地说道,
“我现在就上报给教导主任,同时通知你们各自的家长来学校一趟,当面把事情解决清楚!
”叫家长!这三个字一出,王珮瑜和贺峥都愣了一下。许愿安也跟着愣在原地。
她的家长……她哪还有家长?那个名义上的监护人,她的堂哥许林枫,会来吗?
他会相信她吗?许愿安的脑海里,浮现出许林枫那张永远冷漠的脸,
和那句永远不变的“我没时间”。她想起了每次管家告状后,
许林枫不问缘由就对她劈头盖脸的训斥。想起了她被关在小黑屋里,哭着拍门,
喊着“我没有”,门外却只有一片死寂。想起了她一次又一次的解释,
换来的只是一次又一次更严厉的惩罚。也好。就让许林枫来吧。让她看看,
这个她曾经还抱有一丝幻想的亲人,会如何亲手将她推入深渊。就让她,彻底死了这条心吧。
王珮瑜最先反应过来,她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叫家长好啊!她爸爸最疼她了,
一定会帮她出头!而许愿安呢?她一个孤儿,谁会来给她撑腰?“好!叫家长就叫家长!
”王珮瑜立刻应道,“我倒要看看,她一个有人生没人养的野种,能叫谁来!
”贺峥也冷笑一声:“行啊,把我小叔叫来。正好我倒要问问,皇家贵族学院,
就是这么管教学生的?纵容小偷横行霸道?”他口中的小叔,正是贺氏集团的总裁,贺墨。
林薇不再理会他们,拿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先是打给教导主任简单说明了情况。
教导主任一听涉及到贺峥和王家,立刻表示会亲自过来处理。然后是王家。王珮瑜抢过电话,
哭哭啼啼地跟她爸爸告状,说自己被人欺负了,价值百万的手链被弄坏,钻石还被偷了。
电话那头的王总勃然大怒,说马上就到。最后,是贺峥。
他直接拨通了他小叔贺墨助理的电话。整个过程许愿安就像一个局外人,安静地站在一旁,
看着他们熟练地搬弄着自己的权势和背景。林薇走到她面前,语气温和了一些:“许同学,
你家长的电话是多少?需要我帮你打吗?”许愿安的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她从口袋里拿出自己那个老旧的手机,屏幕上还有几道裂纹。“我自己来吧。
”她翻找出那个被她置顶,却几乎从不拨打的号码。备注是,“哥”。她看着那个字,
手指悬在屏幕上,迟迟没有按下去。“怎么?不敢打?”王珮瑜抱着胳膊,
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着她,“也是,你这种人,能有什么家长?别是个捡垃圾的吧?
”贺峥也嗤笑一声:“别浪费时间了,她这种人,估计连家长的电话都不知道。
”这些话一点一点扎在许愿安的心上。她深吸一口气,终于按下了拨号键。电话,通了。
“嘟……嘟……”漫长的等待音每一次响起,都像是在敲打着她脆弱的神经。就在她以为,
电话会像往常一样被直接挂断或者转到语音信箱时,那边突然被接通了。
一个清冷的、带着一丝不耐烦的男人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什么事?”是许林枫。
他竟然亲自接了电话。许愿安的心,猛地一跳。她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
第6章 两大巨头空降食堂!堂哥一开口就让她坠入冰窟!“说话。”电话那头,
许林枫的声音里透着明显的不耐。似乎多说一个字,都是在浪费他宝贵的时间。
许愿安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幸灾乐祸,等着看她笑话。
“我……在学校……”她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涩沙哑,“他们说我偷东西,要……要叫家长。
”她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才把这句屈辱的话说完。电话那头是长达数秒的沉默。
这沉默比任何严厉的斥责,都更让许愿安感到窒息。她能想象到,电话那头的许林枫,
此刻一定是紧锁着眉头脸上写满了厌烦和不悦。他肯定在想,这个妹妹怎么又给他惹麻烦了。
“地址。”良久许林枫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许愿安报上了学校和食堂的名字。“知道了。”说完三个字,电话就被干脆利落地挂断了。
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忙音,许愿安的心,也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他会来。但是,
他不是来为她撑腰的。他是来“处理麻烦”的。“哟,还真打了?”王珮瑜阴阳怪气地说,
“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有什么了不起的家长呢。
”贺峥则是一脸无所谓地靠在墙上玩手机,在他看来不管许愿安叫谁来,
今天这件事都不可能善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食堂里的人,非但没有散去,
反而越聚越多。所有人都想看看,这场年度大戏,最后会如何收场。
许愿安被孤立在人群的中央,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她捡起地上那张全家福,
用袖子小心翼翼地擦去上面的灰尘。照片上爸爸妈妈的笑容,是她记忆里唯一的温暖。
如果他们还在,会不会像贺峥护着王珮瑜那样,毫不犹豫地站在她身前,
替她挡住所有的风雨?眼眶一热,泪水差点就涌了出来。她赶紧低下头用力地眨了眨眼睛,
把泪水逼了回去。不能哭。哭了就输了。大概过了二十分钟,食堂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一个穿着西装,神情严肃的中年男人,在几个老师的簇拥下,快步走了进来。是教导主任。
“怎么回事!都围在这里干什么!不用上课了吗!”教导主任板着脸,厉声呵斥道。
围观的学生们这才不情不愿地散开了一些。教导主任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贺峥和王珮瑜,
他脸上的严肃立刻化为了一丝谄媚的笑。“贺少,王小姐,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们生气了?
”“主任,你来得正好!”王珮瑜指着许愿安,立刻告状,“许愿安!她偷了我的钻石!
”教导主任的目光,这才落到许愿安身上。当他看清许愿安那身洗得发白的廉价衣服时,
眼神里立刻闪过一丝了然和鄙夷。在他心里已经给这件事定了性。就在他清了清嗓子,
准备开口“秉公处理”的时候,食堂门口再次传来一阵更大的骚动。
两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保镖,推开人群,分列两旁。紧接着,一个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
身形挺拔的男人,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缓步走了进来。男人大概三十出头的年纪,面容英俊,
气质沉稳,但周身散发出的那种久居上位的强大气场,却让整个嘈杂的食堂瞬间安静了下来。
他一出现就仿佛将这里变成了他的商业帝国,所有人都成了他的下属,
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贺峥在看到男人的瞬间,
立刻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站直了身体,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小叔。
”来人正是贺氏集团的总裁,贺墨!许愿安愣愣的看着贺墨,原来是他吗?
而就在所有人都被贺墨的气场震慑住的时候,又一个人,从门口走了进来。
那人穿着一身笔挺的灰色手工西装,身形高大,面容冷峻,
金丝眼镜后的那双眼睛锐利得像一把手术刀。他步履匆匆,脸上带着明显的烦躁和不耐,
仿佛来这里是浪费了他几百上千万的生意。他一进门目光就精准地锁定了人群中的许愿安。
当他的视线,落在她那狼狈不堪的样子,以及周围那剑拔弩张的气氛上时,
他眉头皱得更紧了。那双冰冷的眼睛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关心和担忧。只有毫不掩饰的,
浓浓的失望。第7章 致命的迟疑!她问你信我吗?哥哥的沉默是把刀!整个食堂,
死一般的寂静。两个男人的出现,就像是往平静的池塘里投下了两颗深水炸弹,
虽然还没爆炸,但那毁天灭地的气压已经让所有人喘不过气来。贺墨,贺氏集团的传奇总裁。
许林枫,许氏集团的新任负责人。这两个跺一跺脚就能让商界抖三抖的人物,
竟然会同时出现在一所大学的食堂里。为了什么?为了一个看起来像小偷的穷学生。
这画面太魔幻了。教导主任的冷汗“唰”地一下就下来了,他脸上的谄媚笑容僵在嘴角,
想上前打招呼腿却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贺峥和王珮瑜也傻眼了。
贺峥叫贺墨来是为了给自己撑腰,让他看看自己在这个学校是怎么被人“欺负”的。
可他没想到,许愿安那个穷鬼,她竟然叫来了许林枫!
许愿安……姓许……许林枫……一个念头在贺峥脑中闪过,不是吧?
许林枫径直走到了许愿安的面前。他很高,站在她面前,投下的阴影几乎将她完全笼罩。
许愿安被迫抬起头,迎上他那双藏在镜片后的、冰冷的眼睛。
她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一丝风尘仆仆的气息。
他大概是从哪个“非常重要的会议”上直接赶过来的,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她心里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她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终于让他肯从百忙之中抽出一点时间来“处理”她了。“怎么回事?”许林枫开口,
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又冷又硬,带着质问的意味。他甚至没有问她有没有受伤,
没有问她有没有被欺负。一开口就是兴师问罪。许愿安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疼得有些喘不过气。她还能期待什么呢?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又干又涩。她不说话,在许林枫看来就是默认,是心虚。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眼里的失望也更浓了。“许总,你来得正好!
”匆匆赶来的王夫人见状,立刻找到了主心骨,上前一步,指着许愿安控诉道,
“你这个妹妹,真是好家教啊!在学校里偷东西!她拽断了我女儿的手链不说,
还偷了手链上的主钻!”“偷东西?”许林枫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许家的人,
怎么能做出这么丢脸的事情?他的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看着许愿安:“她说的,
是真的?”许愿安看着他,看着他眼里的嫌恶和不信任,浑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变冷了。
是真的吗?他问她,是真的吗?这些年,管家和保姆在她背后说了多少坏话,告了多少黑状?
她偷吃零食,她顶撞长辈,她撒谎逃学……桩桩件件,他哪一次问过她“是真的吗”?
他哪一次,给过她解释的机会?他从来都是直接宣判,然后惩罚。关小黑屋,扣零花钱,
冷暴力。现在他又用同样的方式来对她。一股巨大的悲哀和绝望,像是潮水一般,
将许愿安彻底淹没。她忽然不想再挣扎了。累了。真的太累了。她看着许林枫,
看着这个她曾经最依赖、最信任的哥哥,看着这个如今视她为累赘和麻烦的亲人,慢慢地,
扯动了一下嘴角。那是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而是用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反问道:“如果我说是假的,你信吗?”这个问题,
让许林枫愣住了。他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信吗?他下意识地就想说“不信”。
因为在他固有的印象里,许愿安就是一个叛逆、孤僻、满口谎言的问题少女。这是管家,
那个在他家工作了二十多年、忠心耿耿的老人,亲口告诉他的。他非常信任那个管家。所以,
他不信任许愿安。他的迟疑,虽然只有短短几秒,却将许愿安的最后一丝的希望和幻想,
砸得粉碎。她懂了。彻底懂了。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
眼底只剩下一片空洞的死寂。一直沉默不语的贺墨,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看着许林枫眼中的挣扎和不信,又看了看许愿安那瞬间死寂下去的眼神。他的视线,
不经意地落在了那条被王夫人当做“证物”的手链上。那是一条很出名的奢侈品手链,
名叫“流光”。巧的是,上个月他母亲过生日,他也送了一条一模一样的。所以他知道,
这条手链有一个很特别的设计。为了防止被仿冒,每一条“流光”手链的搭扣内侧,
都会用激光微雕刻上独一无二的编码,并且可以根据客户的要求,
刻上不超过三个字母的定制印记。他的目光变得深沉起来。他看着被围在中间的那个女孩。
瘦弱,单薄,像一棵在狂风中摇摇欲坠的小草,但那眼神却倔得像石头。
这张脸……有点眼熟。贺墨的记忆力一向很好。他很快就想了起来。是她。是前段时间,
在医院里那个因为低血糖晕倒,然后抱着膝盖哭得稀里哗啦,
非要拉着自己讲什么离谱小说的女孩。他记得她当时哭着说,小说里的女主角好可怜,
爹妈死了,被堂哥送到一个大房子里,结果被家里的保姆管家欺负,吃不饱饭,
还被冤枉……当时他只觉得这小姑娘真是感性,看个小说都能共情成这样。没想到,
会在这里再次见到她。而且,还是在自己那个无法无天的侄子,贺峥的对立面。这算什么?
小说照进现实?贺墨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探究和玩味。他没有急着开口,
而是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像一个局外人,准备看看这场戏要怎么唱下去。他想知道,
那个被小姑娘哭着控诉的“冷血堂哥”,又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就在这时,
许林枫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和他的眼神一样冰冷,不带任何感情。他看着许愿安,
一开口就是定罪。“许愿安。”第8章 偏信外人!哥哥的眼神,比仇人更冰冷!
许林枫的声音不大,却重重地敲在许愿安的心上。她看着他,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
但许林枫并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他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转向了一旁的教导主任,
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耐和质问:“怎么回事?
”教导主任被他这强大的气场压得腿肚子直哆嗦,连忙上前一步,点头哈腰地解释起来。
“许,许先生,您别生气。是这样的……”他不敢得罪贺家,也不敢得罪许家,
只能尽量“客观”地把事情复述了一遍。当然,这个客观是站在王珮瑜和贺峥的立场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