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以前,有这么一家人,重男轻女的思想那叫一个根深蒂固。家中老大是个男孩,
备受宠爱,后面两个呢,都是乖巧的小姑娘,可在这家人眼里,她们却像是多余的存在。
父母整日盘算着,怎么才能把这两个女儿 “处理” 掉。思来想去,两口子凑到一块儿,
跟两个小姑娘说道:“大妹、二妹啊,如果哪天我们不在家,你们就坐在家门口,
对着河对面的山喊:‘金山老外公,银山老外婆,我爹我妈不在家,请你两个老人来看家。
’” 两个孩子年纪小,啥也不懂,脆生生地应道:“要得。”第二天,姐妹俩一觉醒来,
发现老爹老妈没了踪影,哥哥嫂嫂也不见人影。这两个小姑娘可听话了,就守在家里,
眼巴巴地盼着家人回来。从清晨等到正午,又从正午等到黄昏,太阳渐渐西沉,
天边被染成一片火红,可依旧不见家人的身影。夜幕缓缓降临,四周静悄悄的,
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大妹和二妹想起了昨晚父母说的话,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门口,
对着河对面的大山,扯着嗓子大声喊道:“金山老外公,银山老外婆,我爹我妈不在家,
请你两个老人来看家。” 稚嫩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一遍又一遍。喊着喊着,
河对面的山洞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不要喊不要喊,我穿起衣服就来了。
” 姐妹俩听到回应,心里既害怕又有些期待,赶忙回到屋里。不一会儿,“嘎吱” 一声,
门被推开了,一个老婆婆出现在门口。只见她披头散发,长长的头发像乱麻一样遮住了脸,
指甲又尖又长,像鹰爪一般,牙齿又长又龅,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森。老婆婆咧着嘴,
声音沙哑地说:“大妹二妹,婆婆来给你俩看家哈。” 大妹年长一些,懂事不少,
心里 “咯噔” 一下,觉得这老婆婆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
但还是镇定地对二妹说:“快,抬板凳给婆婆坐。” 老变婆却摆摆手,说道:“婆婆不坐,
婆婆这***生疮,要坐坛子。” 其实,她是因为长着长长的尾巴,坐不了板凳。
二妹赶忙跑去抱来一个坛子,老变婆一坐上去,尾巴在坛子里搅得 “沙沙” 作响。
大妹警惕地问道:“婆婆,婆婆你在做什么?这坛子怎么会响呢?” 老变婆眼珠子一转,
说道:“大妹,婆婆的底针落在这坛子里面去了,我在找底针。”大妹愈发觉得不对劲,
可又不敢跟二妹明说,只能暗自着急,心里明白大事不妙。这时,老变婆开口道:“大妹,
二妹,该洗脚睡瞌睡了。哪个洗得干净就和婆婆睡,洗不干净就睡床脚。
” 大妹脑子转得快,她去洗脚的时候,悄悄把锅灰抹在脸上和脚上,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
二妹年纪小,听话地把脚洗得干干净净,还透着***。老变婆把两个小姑娘叫到跟前,
看了看,嫌弃地说:“大妹脏兮兮的,腿上黑黑的。二妹洗得干干净净的。
” 接着又喊道:“大妹二妹,脱衣睡觉了。” 大妹感觉情况危急,灵机一动,
拿了把芝麻揣在兜里,脱衣服时故意在火旁脱,芝麻 “噼里啪啦” 地掉进火里,
发出清脆的响声。二妹脱衣服时,一点响声也没有。老变婆一听,说道:“大妹跳蚤多,
睡床脚,二妹干净,跟婆婆睡。” 就这样,大妹无奈地睡到了床脚。大妹躺在床脚,
心里越想越害怕,知道自己可能要遭遇不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又不敢哭出声来。
半夜时分,万籁俱寂,只听到窗外的风声 “呼呼” 作响。突然,老变婆开始行动了,
她伸手给二妹挠痒,二妹被挠得 “咯咯咯” 直笑。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
可没一会儿,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老变婆吃东西时 “滋滋” 的声响。
大妹强忍着恐惧,问道:“婆婆,婆婆,你在吃什么呢?” 老变婆一边咀嚼,
一边含糊地说:“我吃你妈拿给我炒豆。” 大妹说:“那你拿点给我吃嘛。
” 老变婆随手抠了两个手指头扔到床下,大妹接过,心里一阵恶心,哪敢吃啊,
只能悄悄藏起来,假装放进嘴里嚼,还嚼出声音来。吃着吃着,大妹满脑子想着怎么逃跑。
她对老变婆说:“婆婆,我想上厕所。” 老变婆不耐烦地说:“你就在这床脚吧。
” 大妹连忙说:“不行,床脚有床神。” 老变婆又说:“那你要不在火边吧。
” 大妹回答:“火边有火神。” 老变婆接着说:“那你要不在门槛边。
” 大妹依旧拒绝:“门槛边有门神。” 大妹找了各种理由,就是不在家里上厕所,
最后说:“我还是到外面去吧。”老变婆琢磨了一下,心想上了厕所也好,
省得吃的时候还要洗肠子。大妹为了让老变婆相信自己,说道:“婆婆,婆婆,
如果你不相信,我找根绳子拴着我,你一拉绳子,一喊,我就答应你。
” 老变婆觉得这主意还行,便同意了。大妹找了根细绳子,一头绑在自己手上,
另一头递给老变婆,然后提着灯,小心翼翼地往厕所走去。外面的夜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大妹的心 “砰砰” 直跳。来到厕所边,
老变婆在家里拉着绳子,喊道:“大妹大妹。” 大妹赶紧拉一下绳子,
回应道:“婆婆在嘞在嘞,还没有好。” 过了一会儿,老变婆又拉绳子:“大妹大妹,
好没有?” 大妹说:“还没有还没有。”大妹心里焦急万分,四周黑漆漆的,
根本没地方可跑,又不敢提着灯走远。突然,她灵机一动,悄悄去捉了只老母鸡来,
把老母鸡拴在绳子上,把灯笼放在厕所边上,然后蹑手蹑脚地往厕所后面走。巧的是,
她家厕所后面有棵柿花树。大妹来不及多想,赶紧手脚并用地爬上了那棵柿花树。
老变婆在家里等了好久,一直没见大妹回来,不停地拉着绳子喊:“大妹大妹,好了没?
” 绳子那头,老母鸡被拉得走几步,大妹就赶紧回应:“婆婆在嘞在嘞。
” 老变婆喊了几回,都听到大妹的声音,可就是不见人回来。喊着喊着,
大妹突然没了回应,老变婆感觉不对劲,赶忙跑出去看。来到厕所旁,
老变婆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一只老母鸡拴在绳子上,顿时明白自己被骗了,气得暴跳如雷。
等到天亮,阳光洒在大地上,老变婆却没有善罢甘休,她拿起二妹的肠子,来到井边洗,
而这水井刚好就在柿花树下。老变婆一边洗,一边往嘴里塞,吃得津津有味。大妹躲在树上,
看到这一幕,想起妹妹惨遭毒手,伤心不已,眼泪夺眶而出。
一颗眼泪正好落在老变婆的脸上,老变婆还以为是下雨了,抬头看了看天,却发现晴空万里。
她不经意间往水井里一瞥,看到了树的倒影,还有树上的大妹。老变婆伸手就往水井里抓,
可什么也没抓到,那只是大妹的影子。老变婆不甘心,又继续洗着二妹的肠子,边洗边吃。
大妹看到这残忍的场景,哭得更厉害了,又一颗眼泪掉进了老变婆的嘴里。老变婆一尝,
味道咸酸,立刻意识到大妹就在树上。她抬起头,果然看到大妹正躲在树上。
老变婆围着树转来转去,跳起来伸手去抓,可怎么跳都差那么一点,怎么也够不到大妹。
老变婆一心想吃掉大妹,想着要爬上树去。这时,大妹开口了:“婆婆,
你要想上树子上面来,我教你个好办法。” 老变婆一听,急切地问:“是哪样办法?
你快说给我听。” 大妹说:“你看门后去有一桶桐油,你拿桐油擦在这树上,
就能爬上来了。” 老变婆想都没想,就去拿桐油,把桐油刷在柿花树上。可她哪里知道,
桐油那么滑,她爬了半天,不仅没爬上去,还摔了好几个跟头,弄得满身都是桐油。这时,
大妹又说:“婆婆,估计是那个桐油太滑了,你去找个鸡蛋打破放树上,把桐油洗干净,
你就能爬上来了。” 老变婆觉得有道理,又去拿了个鸡蛋,打破后扔在树干上。
桐油、蛋清、蛋黄混在一起,弄得树干又黏又滑。老变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得气喘吁吁,
衣服上、身上全是黏糊糊的东西,可还是爬不上去。但老变婆怎么会轻易放弃呢?
她恶狠狠地围着树转,眼睛里闪烁着凶狠的光,对大妹恨得咬牙切齿,心里想着抓住大妹后,
一定要把她活活吞下去。大妹看着树下气急败坏的老变婆,脑子飞速运转,
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她对着树下喊:“婆婆,你想吃柿花不想?
” 老变婆抬头看着满树又大又黄的柿花,舔了舔嘴唇,说:“想吃,你摘一个给我。
” 大妹说:“我摘不到,婆婆,这个是要拿铁棍烧红来才烙得下来,
你看门背后拿我家铁棍烧红来,拿个竹竿绑起,我烙一个给你吃。”老变婆一心想着吃柿花,
又听了大妹的话,急忙去拿火棍烧。烧着烧着,她突然想起大妹还在树上,怕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