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这届恶人真难带，不如直接变白菜
我想了想，噼里啪啦输入三个字：判渣办。
命名成功！
欢迎您，判渣办主任！
我：“……”这就主任了？
地府的职称这么不值钱吗？
没等我吐槽，AirPods鬼差就领着一个新的灵魂过来了。
这位大爷看起来慈眉善目，穿着老式中山装，手里还盘着俩都包浆了的核桃，一副退休老干部的做派。
“主任，这位，生前是‘夕阳红温暖家园’项目总负责人。”
鬼差递上来平板，嘴角抽搐了一下，“业绩‘斐然’。”
我点开罪业报告。
灵魂ID：爷的温暖你永不懂核心罪业：非法集资、诈骗、专门针对老年人、涉案金额高达数十亿、导致数百名老人养老钱血本无归、三人因绝望病逝……系统建议处罚：投入畜生道，物种：乌龟——长寿，但行动缓慢，象征煎熬那老头灵魂一看建议，立刻捶胸顿足，演技堪比老戏骨：“冤枉啊大人！
我那是带着叔叔阿姨们一起投资致富，共享经济发展红利啊！
市场有风险，投资需谨慎，他们自己贪心亏了钱，怎么能怪我呢？
我可是把他们当亲生父母一样孝敬的啊！”
我看着他头上那浓郁得几乎凝成实质的黑光罪业，差点气笑。
好一个共享红利，好一个亲生父母。
“孝敬到让人家破人亡？
您这孝心，真是感天动地，阎王爷听了都得给你颁个‘地狱十大孝子’奖。”
老头一噎，继续装可怜：“我……我也是被下面人蒙蔽了！
我一心只想做好事，奈何手下人欺上瞒下……我也是受害者啊大人！”
呵，甩锅技能MAX。
我摸着下巴，看着系统建议的“乌龟”，觉得太便宜他了。
长寿？
煎熬？
万一他躺平享受龟生呢？
得找个让他闲不下来，还得时时刻刻体验“被榨干”感觉的。
有了！
我手指翻飞，开始定制套餐。
“您不是喜欢‘投资’，喜欢‘回报’吗？
不是把老人家那点养老钱榨得一滴都不剩吗？”
我笑眯眯地看着他，“给您安排个能持续产生‘价值’，且需要‘高强度劳动’才能维持‘收益’的岗位。”
老头狐疑地看着我。
自定义方案生成中……投胎物种：奶牛附加条款：投胎至超级密集型现代化牧场。
每日进食最低劣的草料，产出必须是最高品质的牛奶。
每日产奶量考核不达标将遭受电击惩罚。
终生佩戴计步器，步数不足同样受罚。
所产牛奶将专门供给‘夕阳红养老院’，广告语己为您想好：‘喝放心奶，忆诈骗人’。
老头：“奶…奶牛？！
还是这种？！
大人！
这使不得啊！
我这老骨头……”方案审核中……审核通过！
判定：极致榨取匹配极致贪婪，精神肉体双重惩戒，优秀！
执行！
鬼差憋着笑，再次利索地拖走了这位瞬间面如死灰、连包浆核桃都吓掉了的前·项目总负责人。
叮咚！
判渣办主任绩效积分+150！
获得新技能：罪业透视（初级）-可初步窥视灵魂隐藏的较小罪业。
不错不错，技能升级了。
刚歇了口气，下一个灵魂己经就位。
这位是个网红脸小姐姐，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大人，我是被冤枉的！
我只是在网络上分享了一下生活，是他们自己心理脆弱，受不了***，怎么能怪我呢？”
我点开报告。
灵魂ID：地表最强茶艺师核心罪业：网络造谣、煽动网暴、人肉搜索、导致一名高中生抑郁退学、一名公司员工被无故辞退……系统建议处罚：拔舌地狱服役三百年小姐姐一看，哭得更凶了：“三百年？！
我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己啊！
言论自由不是吗？！”
我启动罪业透视，好家伙，她身上除了核心罪业，还缠绕着无数细小的黑线：故意P图艳压闺蜜抢闺蜜男朋友并倒打一耙在粉丝群煽动情绪骗钱假装富二代骗吃骗喝……茶香西溢，都快熏到我了。
“言论自由不代表可以无法无天，舌头不要可以捐给需要的人。”
我冷冷道，“不过，拔舌地狱有点传统了，给你来个与时俱进的。”
我构思了一下。
“你喜欢用嘴巴叭叭叭是吧？
喜欢让人社会性死亡是吧？”
自定义方案生成中……投胎物种：村口情报中心·大喇叭附加条款：固定于村口老槐树上，每日经受风吹日晒雨淋。
每日必须播放满十八个小时，内容限定为村委会通知、农业科普知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宣传。
一旦试图播放造谣或八卦内容，立即触发电流禁言套餐。
逢年过节还需承受广场舞神曲的循环轰炸。
小姐姐：“？？？”
她看起来快要窒息了。
方案审核中……审核通过！
判定：物理性禁言与社交性话痨完美结合，创意十足！
执行！
鬼差：“噗——”这次他没忍住，笑出了声，赶紧拖着石化的小姐姐离开。
一连处理了几个，我逐渐上手，甚至有点沉迷于这种“正义定制”的***。
果然，惩罚恶人是最好的精神***。
这时，AirPods鬼差又带来一个灵魂，脸色却有点古怪。
“主任，这个……有点特殊。
生前是个大孝子，口碑极好，但系统检测到他有一项隐藏极深的罪业，需要您用罪业透视仔细查查。”
我看向来人，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眼神躲闪。
我启动技能，聚焦在他身上。
除了表面一层微薄的功德金光，深处果然埋着一丝极其隐蔽的黑线。
隐藏罪业：因嫌弃母亲年老多病拖累自己，将其骗至荒山遗弃，致其冻饿而死，对外谎称母亲走失。
我心底一寒。
“大孝子？”
我冷笑，“你母亲在哪儿呢？”
男人浑身一颤，脸色瞬间惨白。
这种表面良善、内里蛆虫的，往往比纯粹的恶更让人恶心。
我看着他，忽然有了个“绝妙”的想法。
“你不是嫌弃母亲是累赘吗？
不是渴望‘自由’吗？”
自定义方案生成中……投胎物种：白菜附加条款：投胎于试验田。
一生将被各种害虫啃噬，被农药喷洒，被研究员记录生长数据。
终极目标：成为一颗口感最好、最受虫鸟欢迎的极品白菜。
且无法移动，永远扎根于你‘遗弃’母亲的那片土地之上。
男人：“！！！”
他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方案审核中……审核通过！
判定：极致羞辱与因果循环，精准打击！
优秀！
执行！
看着他被拖走，我呼出一口浊气。
这班上的，真是比阳间还***。
叮咚！
判渣办主任绩效积分+200！
罪业透视熟练度提升！
解锁新功能：功德借贷（试用版）-可短暂预支微小功德，增强其他技能效果或兑换临时道具。
功德借贷？
地府还挺时髦，这玩意儿听起来像小额贷款。
正当我研究新功能时，系统界面突然弹出一个巨大的、闪烁着金色边框的提示，还配着喜庆的BGM：恭喜！
您己成功处理十名罪魂！
解锁随机奖励转盘一次！
是否立即抽取？
还有抽奖？
我眼前一亮，毫不犹豫点了“是”。
一个花里胡哨的虚拟转盘在我面前出现，上面写着各种奖励：孟婆汤品鉴装忘川河七日游判官签名照地狱犬的毛发未知技能碎片……指针飞速旋转。
慢慢停下，最终，停在了一个看起来最不起眼的格子上：记忆碎片·其一。
又是记忆碎片？
没等我细想，那熟悉的坠落感和眩晕感再次袭来！
这一次，画面清晰了一点点！
我看到了推我的那只手的主人袖口，是某种高级定制的西装袖口，上面有一颗独特的、造型别致的袖扣，像是一只……眼睛？
还有，坠落的过程中，我似乎拼命想去抓什么东西，指尖擦过天台边缘某个冰冷坚硬的物体……那是什么？
“主任！
主任！
醒醒！
来大活了！”
鬼差的声音急切地把我唤醒。
我晃了晃脑袋，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
“又怎么了？”
鬼差指着外面，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来了个硬茬子。
生前是跨国财阀巨头，功德簿上明晃晃挂着‘大慈善家’称号，但系统内部标注异常，怀疑其罪业被某种力量掩盖或转移了。
上面指示，需要您重点审核，查***相。”
我抬头望去，只见一个气场强大的灵魂正缓缓走来，周身甚至散发着淡淡的、类似功德金光的柔和光芒，看起来圣洁无比。
但我的罪业透视看过去，却被那层金光阻挡，模糊不清。
他脸上带着从容淡定的微笑，看向我：“你好，年轻的审核员。
我相信，这一定是个误会。”
请审核员‘判渣办’主任谨慎处理！
目标灵魂：‘圣光下的蛆虫’，危险等级：高！
系统的提示音前所未有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