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师傅呐喊着,有的还在熟睡的乘客瞬间惊醒。
我也被喊醒了,揉了揉眼,叫了叫校花跟色狼,说道:醒一醒,我们到站了。
车上的乘客们开始陆陆续续起身。
有人忙着从行李架上拿下自己的包裹,有人匆匆整理着随身物品,车厢里一时间有些嘈杂。
一位穿着朴素的中年男子,背着一个大大的行囊,手里还提着一个破旧的编织袋,眼神中透露出对这座城市的期待与迷茫。
他随着人群慢慢往车门挪动,脚步有些急切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而坐在后排的一位年轻女孩,妆容精致,穿着时尚,她优雅地站起身,从座位底下拿出一个小巧的行李箱,轻拉着把手,不紧不慢地跟在人群后面。
司机师傅站在车门旁,一边指挥着大家有序下车,一边提醒着:“别落下东西啦。”
当最后一名乘客下了车,司机师傅长舒了一口气,又开始准备迎接下一趟旅程。
而那些刚刚下车的乘客们,带着各自的故事,朝着花都这座城市的不同方向走去,开启了新的生活篇章。
到花都了,我们下了车,走出了客运站,湿热的空气裹着淡淡的花香涌过来,比出发地闷了好几度。
路边的绿植长得格外茂盛,三角梅顺着围墙爬得老高,紫的红的花簇热热闹闹地堆在枝头,连风里都飘着股甜丝丝的味道。
“这地方倒比想象中好看。”
我拖着行李箱往路边挪,轮子碾过带花纹的地砖,发出轻快的咕噜声。
同行的校花正低头刷手机,“姑姑说她还有十分钟到,让我们在出站口左边的大榕树下等,那树好认,枝桠长得跟撑开的大伞似的。”
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走,果然看见棵得两人合抱的老榕树,树底下摆着几个石墩子,有位穿花衬衫的大爷正坐在那儿抽着烟,脚边的收音机里咿咿呀呀唱着粤剧。
色狼把背包往石墩上一放,掏出两瓶矿泉水,“先歇会儿,这太阳可真够劲儿,还好姑姑说来接,不然拖着箱子找地方得累瘫。”
我刚拧开瓶盖喝了两口,就听见远处有人按喇叭,抬头一看,一辆白色的小轿车正缓缓往这边靠,车窗摇下来,露出张笑着的圆脸,正是校花刚才提到的姑姑,“这边这边!”
她朝我们挥着手,声音清亮得像刚剥壳的荔枝。
一个穿着职业套装、气质干练的中年女人朝我们招手,校花一眼就认出是姑姑。
姑姑热情地迎上来,拉着校花的手嘘寒问暖,又打量了校花和色狼一番,这两位是……?
他们是我的同学,也是来花都打工的。
校花笑着对姑姑介绍我俩然后对着我们说:你们有地方去吗?
没有,我们自己过来找工作的,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
我饶了饶头,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校花连忙说:要不你们跟着我们走吧,反正也是要找工作的,要不先去我姑姑上班的工厂看看,觉得不合适再说。
我看了看色狼,然后我俩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笑着说:“都是好孩子,走,先跟姑姑去工厂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