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多年的付出能换来家庭美满，直到妻子虞静带着脖子上的吻痕，

冷漠地将一份离婚协议甩在我面前。她不仅要分走所有财产，还要抢走我唯一的儿子，

只因她的新欢能给她买保时捷。她以为我一无所知，

可当我在法庭上拿出她重婚、虐待儿子的证据时，她当场就傻眼了。1杭海平下班回家时，

发现门锁换了。他掏出钥匙***去，拧不动。又试了一次，还是不行。他低头看了看钥匙，

确认没拿错。虞静？他敲门，没人应。他掏出手机，拨了妻子的电话。响了五声，

接通了。喂？虞静的声音有点喘，背景音里有窸窸窣窣的动静。门锁怎么回事？

杭海平问。哦，昨天换的，忘了跟你说。虞静的语气很平常，像在聊晚饭吃什么。

钥匙呢？在鞋柜抽屉里，你自己拿吧。电话挂断了。杭海平站了一会儿，

伸手拉开鞋柜抽屉。里面躺着一把新钥匙，银色的，和他手里这把旧的不一样。他开门进屋，

家里很安静。客厅的灯没开，只有厨房亮着。小鹏呢？他问。在房间写作业。

虞静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杭海平放下包，走到厨房门口。虞静背对着他，正在切菜。

她今天穿了件低领的T恤，后颈有一块红印，像是被什么东西蹭的。你脖子怎么了？

杭海平问。虞静手上的刀停了一下，又继续切。过敏，昨天去美容院做护理，

可能仪器太烫了。杭海平没说话。他走到冰箱前，拉开冷藏室的门，想拿瓶水。

冰箱里多了几盒他没见过的水果，包装很精致，标签上印着进口超市。这什么？

他问。同事送的。虞静头也没回。杭海平关上冰箱，走到儿子房间门口，推开门。

杭小鹏坐在书桌前，正在画画。爸。他抬头看了一眼，又低头继续画。杭海平走过去，

看了一眼他的画。纸上是个穿西装的男人，站在一辆车旁边。这是谁？杭海平问。

林叔叔。杭小鹏说。哪个林叔叔？妈妈的同事。杭小鹏说，

他开车带我们去吃冰淇淋。杭海平盯着画看了一会儿，问：什么时候的事？

上周六。上周六，杭海平在公司加班。他走出儿子房间，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

虞静端着菜出来，摆在餐桌上。吃饭了。她说。杭海平没动。你换锁，

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忘了。虞***下，拿起筷子。

小鹏说上周六你们去吃了冰淇淋。嗯，带他出去逛逛。和谁？同事。

哪个同事？你不认识。杭海平看着她。虞静低头吃饭，没看他。

他为什么知道小鹏喜欢奥特曼？小孩子聊天，不是很正常吗？杭海平没再问。

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嚼了两下，咽不下去。吃完饭，虞静去洗澡。杭海平坐在沙发上，

拿起她的手机。指纹解锁，他划开微信。最近联系人里，最上面是一个叫林锐的人。

他点进去，聊天记录是空的。他退出来，往下翻，看到鹏鹏班主任的对话框，点开，

也是空的。他打开相册，最新的一张照片是虞静和杭小鹏在游乐场，

背景里有个男人的半边身子，穿着灰色西装。杭海平放下手机，走到浴室门口。水声停了，

虞静裹着浴巾出来，看到他站在门口，愣了一下。你翻我手机？她问。杭海平没回答。

你怀疑我？虞静的声音突然提高。你脖子上是吻痕。杭海平说。虞静僵了一下，

随即冷笑：你神经病吧？杭海平伸手，扯开她的浴巾。她的锁骨上还有一块淤青，

形状像手指印。谁掐的？杭海平问。虞静猛地推开他，抓起浴巾裹上。你有病是不是？

！她声音发抖，我过敏，自己抓的！杭海平看着她，没说话。虞静转身进了卧室，

砰地关上门。杭海平站在原地，听见她在里面反锁了门。他走回客厅，拿起自己的手机，

拨了一个号码。喂，老陈，帮我查个人。谁？林锐。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你确定？确定。行，等我消息。杭海平挂断电话，走到阳台，点了根烟。

楼下停着一辆灰色保时捷，驾驶座的车窗开着，一只手搭在窗框上，无名指戴着婚戒。

杭海平盯着那辆车，直到烟烧到手指。2杭海平早上五点就醒了。他躺在沙发上，

身上盖了件外套。虞静的卧室门还关着，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他起身，走到儿子房间门口，

轻轻推开门。杭小鹏还在睡，被子踢到一边。杭海平走过去，把被子拉上来盖好。

他看了一眼床头柜，上面放着一个新的奥特曼玩具，包装盒扔在垃圾桶里。

杭海平拿起玩具看了看，标签上印着***版。他记得这个款式，

上周路过商场玩具店时看到过，标价八百多。他放下玩具，走出房间，轻轻关上门。厨房里，

他烧了壶水，泡了杯咖啡。虞静的包挂在门后的挂钩上，他走过去，拉开拉链。

里面有个小票，折得很整齐。他拿出来，展开。悦荟广场，周六14:30，冰淇淋店，

消费158元。杭海平把小票放回去，又翻了翻。包里有个首饰盒，黑色的绒面，

没logo。他打开，里面是一对耳环，银色的，镶着小钻。他没见过这对耳环。

虞静起床的时候，杭海平已经煮好了粥。她穿着睡衣走出来，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直接进了卫生间。杭海平盛了一碗粥，放在桌上。小鹏，起床吃饭。

他朝儿子房间喊了一声。杭小鹏揉着眼睛出来，爬上椅子，拿起勺子。爸爸，

今天林叔叔说要带我去游乐园。杭小鹏说。杭海平的手顿了一下。什么时候？

今天下午。杭小鹏低头喝粥，妈妈说可以。杭海平放下筷子，走到卫生间门口。

虞静正在刷牙，镜子里的她眼睛有点肿。你要让林锐带小鹏去游乐园？杭海平问。

虞静吐掉嘴里的泡沫，漱了漱口，才开口：嗯，怎么了？我不认识这个人。

我认识就行。虞静拿毛巾擦了擦脸，小鹏喜欢他。

杭海平盯着她：你跟他什么关系？虞静把毛巾挂回去，转身往外走：同事，朋友，

随便你怎么想。杭海平抓住她的手腕：你昨晚锁门。

虞静甩开他的手：我睡觉习惯锁门，不行吗？杭海平没再拦她。他走回餐桌，

杭小鹏已经吃完了粥，正在玩新玩具。爸爸，你去吗？杭小鹏抬头问。去哪？

游乐园。杭海平看了一眼虞静，她正在穿外套，头也不抬。去。杭海平说。

虞静的动作停了一下，但没说话。上午，杭海平请了假。他开车送杭小鹏去幼儿园，

然后去了公司。老陈在办公室等他。查到了。老陈递给他一个文件夹，林锐，32岁，

健身房合伙人，已婚，有个四岁的女儿。杭海平翻开文件夹，里面有几张照片。

林锐和一群人在喝酒，搂着一个女人的肩膀。另一张照片里，他站在一辆灰色保时捷旁边，

车牌号很清晰。他老婆知道他外面有人吗？杭海平问。老陈耸耸肩：不清楚，

不过听说他们感情不好，分居半年了。杭海平合上文件夹：谢了。中午，

他给虞静发了条消息：下午我去接小鹏，直接带他去游乐园。虞静没回。

杭海平提前半小时到了幼儿园门口。他坐在车里，看着家长们陆续来接孩子。三点四十，

一辆灰色保时捷停在了幼儿园门口。林锐下车，穿着休闲西装，手里拿着杯咖啡。

他走到门口，跟老师说了几句话，然后杭小鹏跑出来，扑到他身上。

林锐笑着摸了摸杭小鹏的头，牵着他往车那边走。杭海平下车，走了过去。小鹏。

他喊了一声。杭小鹏回头，愣了一下：爸爸？林锐也转过头，看着杭海平，

脸上还带着笑：你是？杭海平，小鹏的爸爸。杭海平说。林锐的笑容僵了一下，

但很快恢复：哦，你好，我是林锐，虞静的朋友。杭海平没伸手：我来接小鹏。

林锐看了一眼杭小鹏：可是虞静说……我说了，我来接。杭海平打断他。

杭小鹏站在原地，看看林锐，又看看杭海平，没动。林锐蹲下来，对杭小鹏说：小鹏，

今天叔叔先带你回家，改天再去游乐园，好不好？杭小鹏点点头。

杭海平一把拉住儿子的手：跟我走。杭小鹏被拽得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林锐站起来，

皱眉：你别这样，吓到孩子了。杭海平没理他，拉着杭小鹏往自己车那边走。爸爸！

杭小鹏挣扎着，我要跟林叔叔去游乐园！杭海平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儿子：为什么？

杭小鹏咬着嘴唇：林叔叔说……他说你是失败者。杭海平感觉脑子里嗡的一声。

他松开杭小鹏的手，转身走向林锐。林锐往后退了一步：你想干嘛？

杭海平一拳砸在他脸上。林锐踉跄着撞到车上，咖啡洒了一身。他捂着脸，

瞪大眼睛：你疯了？杭海平揪住他的衣领：你再碰我儿子试试？幼儿园老师跑过来，

拦在中间：别打了！这里是学校！杭海平松开手，林锐擦了擦嘴角的血，

冷笑：虞静说得没错，你果然是个疯子。杭海平盯着他：你跟虞静上过床了？

林锐没回答，转身拉开车门，上车走了。杭海平站在原地，感觉太阳穴突突地跳。

杭小鹏站在不远处，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杭海平走过去，蹲下来：小鹏，爸爸带你回家。

杭小鹏往后退了一步：我不要！我要妈妈！杭海平伸手想抱他，杭小鹏转身就跑。

小鹏！杭海平追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杭小鹏哇的一声哭出来：你放开我！

你是坏人！杭海平松了手。他站在幼儿园门口，看着儿子跑向老师，扑进她怀里。

老师抱着杭小鹏，警惕地看着杭海平：您先回去吧，我联系他妈妈来接。杭海平点点头，

转身走了。他回到车上，掏出手机，拨了虞静的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他又打了一遍，

还是没人接。杭海平放下手机，发动车子，开向了虞静的公司。到了公司楼下，

他给虞静发了条消息：我在你公司楼下，下来谈谈。五分钟后，虞静出来了。

她穿着职业装，高跟鞋踩在地上咔咔响。你打林锐了？她走到车前，冷着脸问。

杭海平下车，看着她：他跟小鹏说我是失败者。虞静皱眉：他只是开玩笑。

开玩笑？杭海平笑了一声，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虞静别开脸：你管不着。

杭海平抓住她的肩膀：我是你丈夫！虞静甩开他：很快就不是了。杭海平愣在原地。

虞静转身要走，杭海平拉住她：什么意思？虞静回头，眼神冰冷：离婚吧，我受够了。

杭海平的手慢慢松开。虞静整理了一下衣服，头也不回地走了。杭海平站在路边，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写字楼里。他回到车上，掏出烟，点了一根。手机响了，是老陈。喂。

杭海平接起来。查到了点别的。老陈的声音有点严肃，林锐之前因为诈骗进去过，

去年才放出来。杭海平吐出一口烟：还有吗？他现在的健身房，资金来路有问题，

可能涉及高利贷。杭海平沉默了一会儿：谢了。他挂断电话，发动车子，

开向了健身房的方向。3杭海平把车停在健身房对面的马路边。这家健身房叫"锐力"，

招牌是黑底金字，门口停着几辆豪车。他坐在车里，盯着玻璃门里进进出出的人。

一个穿紧身衣的女人推门出来，站在门口点了根烟。杭海平下车，走过去。"林锐在吗？

"他问。女人打量他一眼："你找锐哥干嘛？""谈私事。""他不在。"女人吐了口烟，

"去海南了，下周才回来。"杭海平点点头，转身要走，女人又叫住他："你是虞静老公吧？

"杭海平站住。女人笑了："锐哥说过你。"她弹了弹烟灰，"他说你是个怂货，

连自己老婆都看不住。"杭海平盯着她："你叫什么？""关你屁事。"女人转身推门进去，

玻璃门晃了晃，映出杭海平阴沉的脸。他回到车上，

给老陈发了条消息："查查林锐去海南的航班信息。"手机震动，

虞静发来微信：小鹏我接走了，这几天住我妈家。杭海平没回。他开车去了岳母家。

岳母住在城西的老小区，三楼。杭海平敲门，岳母开的门，看见是他，脸色立刻沉下来。

"你来干什么？"岳母堵在门口。"接小鹏。""小鹏不想见你。"岳母说，

"你打人的事他都说了。"杭海平往屋里看："虞静呢？""跟你没关系。"岳母要关门，

杭海平伸手抵住。"妈，"他声音低下来，"我就想跟小鹏说句话。

"岳母冷笑："现在知道叫妈了？"她压低声音，"我早跟静静说过，

嫁给你这种没出息的男人，迟早要后悔。"杭海平的手慢慢松开。门砰地关上。

他站在楼道里，听见屋里传来杭小鹏的声音："外婆，是谁呀？""送外卖的。"岳母说。

杭海平转身下楼。回到家，他打开电脑，

登录了虞静的淘宝账号——密码还是他俩的结婚纪念日。

订单列表里有一堆他没见过的商品：情趣内衣，酒店预订，两张去三亚的机票。

最新的一条订单是昨天下的，一瓶男士香水，收货人写的是"林先生"。杭海平关掉电脑，

走进卧室。他拉开虞静的衣柜，最里面挂着一件黑色蕾丝睡衣，吊牌还没拆。他拿起手机，

拍了下来。晚上十点，虞静发来短信：周一去民政局，协议我拟好了。

杭海平回复：小鹏归我。虞静秒回：做梦。杭海平拨通电话，虞静接了。

"小鹏不能跟着个诈骗犯。"杭海平说。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你调查他？""他坐过牢。

""那又怎样？"虞静的声音很冷，"至少他能给我想要的生活。

"杭海平握紧手机："你想要什么？""钱，尊重，快乐。"虞静一字一顿，

"这些你都给不了。"杭海平听见电话那头有男人的笑声，

接着是林锐的声音："跟他说这么多干嘛？"电话挂断了。杭海平坐在黑暗里，

手机屏幕慢慢暗下去。第二天一早，他去了银行。柜台工作人员查了账户，

抬头看他："您名下两张卡，上周各转出十万，收款人是虞静。"杭海平皱眉："我没转过。

"工作人员调出记录："是网银操作的，需要验证码确认。"杭海平想起来，

上周三虞静用过他手机，说要看小鹏的班级群消息。他让工作人员打印了流水，

转身去了律师事务所。律师看完资料，推了推眼镜："钱很难追回，毕竟是夫妻共同财产。

至于抚养权..."律师顿了顿，"你妻子有稳定收入，你最近还被降薪，情况不乐观。

"杭海平起身："谢谢。"他走出律所，手机响了，是公司HR："杭先生，

明天来办离职手续吧。"杭海平愣住："为什么？""公司裁员。"HR说，"你是第一批。

"杭海平站在街头，阳光刺眼。他给老陈打电话："帮我找个私家侦探。"晚上，

侦探发来第一组照片：虞静和林锐在机场，推着行李箱。照片时间显示是昨天，

正是林锐"去海南"的日子。第二组照片是今天下午拍的：三亚某酒店大堂，虞静穿着泳衣，

林锐搂着她的腰。杭海平放大照片，看到虞静脖子上戴着一条新项链，吊坠是个小钻石，

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放下手机，打开抽屉，拿出结婚证。照片上的虞静穿着白衬衫，

笑容温柔。现在这条项链的价格，大概能抵他三个月工资。杭海平把结婚证扔回抽屉，

拿起车钥匙出了门。他开车到岳母家楼下，正好看见岳母带着杭小鹏回来。

杭小鹏手里拿着个新玩具，蹦蹦跳跳。杭海平下车："小鹏。"杭小鹏看见他，

躲到岳母身后。岳母皱眉："你又来干什么？"杭海平蹲下来，

平视儿子："爸爸带你去吃肯德基好不好？"杭小鹏摇头："林叔叔说肯德基是垃圾食品。

"杭海平伸手想摸他的头，杭小鹏往后缩："你别碰我！"岳母拉着杭小鹏上楼："赶紧走，

别吓着孩子。"杭海平站起来，看见杭小鹏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陌生得像看一个坏人。

回到家，杭海平收到侦探发来的新消息：查了林锐的底，他根本没离婚，

老婆在老家带孩子。接着是一张截图，林锐微信上给老婆的转账记录，

备注写着"抚养费"。杭海平回复：能联系上他老婆吗？侦探说：已经找到了，

她愿意作证。杭海平放下手机，走进浴室。镜子里的男人眼睛通红，胡子拉碴。

他打开水龙头，捧起冷水泼在脸上。手机又响了，是虞静：周一早上九点，别迟到。

杭海平擦干手，回复：好。他打开电脑，把收集的所有证据打包，发到了自己的邮箱。

然后给律师打电话："我要争抚养权，不惜一切代价。"律师沉默了一会："有个办法，

但需要你配合。""说。""证明你妻子出轨，并且新欢有犯罪记录。"律师说，

"如果能证明她不适合抚养孩子..."杭海平打断他："需要我做什么？

""拿到他们同居的证据。"杭海平挂掉电话，看向窗外。天已经黑了，路灯亮起来，

照着空荡荡的街道。他拿起车钥匙，又一次出了门。这次，他开向了机场。

4杭海平买了最近一班飞三亚的机票。登机前，他给老陈发了条消息：帮我盯着点小鹏。

老陈回：放心，我让我老婆每天去幼儿园门口看着。飞机起飞时，

杭海平看着窗外越来越小的城市灯光。空姐过来发饮料，他要了杯冰水，一口灌下去。

邻座是个戴金链子的胖子，一直在打电话：那批货必须今晚发，林老板催得紧！

杭海平转头看他。胖子挂掉电话，注意到他的视线：看啥看？你认识林锐？

杭海平问。胖子眯起眼睛：你谁啊？他朋友。胖子嗤笑一声：拉倒吧，

锐哥朋友我都认识。他凑近，满嘴烟味，你是那个绿帽老公吧？杭海平攥紧杯子。

别激动。胖子往后靠，我就是个送货的。他掏出手机划拉几下，递过来，自己看。

屏幕上是一张微信群聊截图，群名锐哥兄弟团。

最新消息是林锐发的照片：酒店泳池边，虞静穿着比基尼，正在给他涂防晒霜。

配文：搞定这娘们，她老公的存款都是我们的。下面一堆人回复锐哥牛逼

分钱的时候别忘了我。杭海平把手机还回去：群里有你？早退了。

胖子收起手机，这种缺德事干多了折寿。空姐推着餐车过来，两人都没再说话。

飞机落地三亚已经凌晨一点。杭海平打车直奔侦探给的酒店地址。

出租车司机是个话痨：亚龙湾啊？那地方全是有钱人，你去找人？嗯。

老婆跟人跑了吧？司机从后视镜看他，这礼拜拉了三四个你这样的。杭海平没接话。

酒店大堂金碧辉煌，门口停着几辆跑车。杭海平走到前台：我找林锐。

前台小姐微笑：请问您是？他表哥。不好意思，林先生交代过不见客。

杭海平掏出手机，翻出结婚证照片：那他老婆总可以见吧？前台脸色变了，拿起电话。

五分钟后，保安过来把他请了出去。杭海平绕到酒店后面，找到员工通道。

一个清洁工正在抽烟，他塞过去两百块钱：帮我个忙。十分钟后，

杭海平穿着清洁工制服，推着保洁车进了电梯。18楼，1808套房。他敲门，

用女声说：客房服务。门开了一条缝，林锐的脸露出来：我们没叫——

杭海平一脚踹开门。林锐踉跄着后退，差点摔倒：***疯了？杭海平冲进去，

虞静正从床上坐起来，身上只穿了件男士衬衫。海平？她脸色煞白。杭海平扫了眼房间。

床上散着内衣，床头柜上有瓶红酒，两个用过的套子扔在垃圾桶最上面。

林锐抄起烟灰缸：滚出去！杭海平没理他，走到虞静面前：小鹏知道你这样吗？

虞静扯过被子盖住腿：你跟踪我？杭海平掏出手机，打开录像：再说一遍，

你要跟谁离婚？林锐从后面扑上来，烟灰缸砸在杭海平肩膀上。

杭海平转身一拳打在他肚子上，林锐弯下腰干呕。虞静尖叫着跳下床：别打了！

杭海平继续录像：林锐，你老婆知道你在三亚吗？林锐猛地抬头：你查我？

诈骗前科，非法集资，重婚。杭海平一字一顿，够你再进去蹲十年。

虞静抓住杭海平的手腕：你胡说什么？杭海平甩开她，

从口袋里掏出一叠打印纸扔在床上：自己看。那是林锐的案底记录，银行流水，

还有他和老家老婆孩子的合照。虞静捡起来看了两眼，手开始发抖：这不是真的...

林锐冲过来抢：P的图！这***诈你呢！杭海平冷笑：我联系上你老婆了，

她明天就到三亚。林锐僵住了。虞静看看林锐，又看看那叠纸，

突然开始穿衣服：我要回家。林锐拽住她：别听他放屁！

虞静甩开他：你跟我说你离婚了！杭海平转身往外走。虞静追上来：海平！

你听我解释——他在走廊上停下：解释什么？解释你怎么用我的钱给姘头买表？

他掏出手机，调出信用卡账单，这条八千的Gucci皮带，是买给谁的？虞静语塞。

电梯门开了，两个保安冲出来：就是他！杭海平被按在地上时，

看见虞静光着脚站在走廊地毯上，脚趾涂着鲜红的指甲油，是昨天刚做的。

保安拖着他进电梯，林锐在后面喊：报警！我要告他故意伤害！

杭海平最后看了虞静一眼。她站在原地没动，手里还攥着那叠证据。派出所里，

警察做完笔录，把手机还给他：对方不追究，你可以走了。杭海平抬头：不追究？

那女的帮你求情了。警察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兄弟，想开点。杭海平走出派出所，

天已经亮了。他在路边摊买了包烟，刚点上，手机响了。是幼儿园老师：杭先生，

小鹏今天没来上学。杭海平立刻打给老陈。老陈老婆接的电话：老陈跟去了啊！

那女的早上突然来接孩子，说要转学！杭海平挂掉电话，打给虞静。关机。

他翻出岳母的号码，拨过去。你把小鹏带哪去了？

岳母声音很平静：静静带孩子出去散心，你别找了。杭海平直接打车去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