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露锋芒，血色前夜
盛华大厦、退休老兵所在的单元楼、还有苏清月家的住址。
做完这一切，他看了眼时间，晚上十点。
距离盛华大厦的火灾，还有十一个小时。
“不能等。”
林枫眼神一凝。
他需要立刻确认那个单元楼的情况，尤其是三楼那扇加固防盗门是否还在。
换上一身耐磨的工装，揣上一把平时用来拆快递的折叠刀，林枫快步下楼。
老城区的夜晚格外安静，只有零星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拉长了他的影子。
目标单元楼就在两条街外，墙体斑驳，墙根处堆着些废弃的杂物。
林枫没有首接进去，而是绕到楼后，借着阴影观察了片刻。
楼道里一片漆黑，只有二楼某扇窗户透出微弱的电视光。
他悄无声息地摸进单元门，楼道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三楼的门紧闭着，门体是厚重的深色金属，门把手上还挂着一个褪色的中国结——正是记忆中那个老兵的家。
“很好。”
林枫心中微动，轻轻敲了敲门，侧耳倾听。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他没有再试，转身往顶楼走。
天台的铁门没锁，一推就开。
夜风呼啸而来，吹得他头发乱舞。
他走到天台边缘，俯瞰着这片即将陷入混乱的城区，目光锐利如鹰。
从这里能清晰看到盛华大厦的轮廓，也能望见远处苏清月家所在的小区。
“清月……”林枫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前世苏清月倒在血泊里的画面再次闪过，心脏猛地一抽。
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这一世，我绝不会让你出事。”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争吵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王虎，***别太过分！
这袋米是我好不容易才买到的，我女儿还等着吃呢！”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带着哭腔。
“过分？”
另一个嚣张的声音响起，“李老西，现在这片区谁说了算？
识相的就把米留下，再把你那漂亮闺女叫出来陪哥几个乐呵乐呵，不然别怪哥动手！”
是王虎！
林枫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这个王虎是附近有名的地痞流氓，手下养着几个混混，末世爆发初期靠着手里的几把管制刀具，抢了不少邻居的物资，手上沾了好几条人命。
前世，林枫也曾被他抢过一次，差点被打断腿。
没想到，末世还没到，这家伙就己经开始作威作福了。
“正好，试试手。”
林枫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转身从天台另一侧的消防梯悄无声息地滑了下去，落在三楼和二楼之间的平台上。
争吵声来自二楼楼道口，借着窗户透出来的光，林枫能看到三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正围着一个抱着米袋的中年男人，为首的正是满脸横肉的王虎。
“虎哥，跟他废话啥，首接抢过来得了！”
一个黄毛混混说道，伸手就要去夺米袋。
“住手！”
李老西死死抱住米袋，涨红了脸，“我跟你们拼了！”
“嘿，还敢反抗？”
王虎狞笑一声，抬脚就往李老西肚子上踹去。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从楼梯拐角闪出，速度快得让人反应不及。
“砰！”
一声闷响，王虎只觉得眼前一花，肚子上就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像个破麻袋一样倒飞出去，撞在墙上，滑落在地，疼得他龇牙咧嘴，半天爬不起来。
“谁？！”
黄毛和另一个混混吓了一跳，猛地转头。
只见林枫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身形不算高大，却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眼神冷得像冰。
“***是谁？
敢管虎哥的事？”
黄毛色厉内荏地喊道，手悄悄摸向背后的钢管。
林枫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活动了一下手腕。
前世在末世挣扎多年，他的格斗技巧早己在生死间磨砺得炉火纯青，对付这几个街头混混，跟捏死蚂蚁没什么区别。
“找死！”
见林枫不说话，黄毛以为他好欺负，挥舞着钢管就冲了上来。
林枫侧身躲过，同时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腕，猛地一拧。
“咔嚓！”
一声脆响，伴随着黄毛凄厉的惨叫，钢管“哐当”落地。
林枫没给对方喘息的机会，手肘狠狠砸在他的太阳穴上，黄毛眼睛一翻，软倒在地。
另一个混混吓得腿都软了，刚想跑，被林枫一脚踹在膝盖后面，“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等他求饶，一记手刀砍在他后颈，也昏了过去。
整个过程，不过十几秒。
抱着米袋的李老西目瞪口呆，完全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林枫走到还在哼哼唧唧的王虎面前，蹲下身，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脸抬起来。
“王虎，认识我吗？”
林枫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王虎疼得涕泪横流，看清林枫的脸后，愣了一下，随即认出了他：“是你？
那个……那个租在七楼的小子？
***敢打我？
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不管你是谁。”
林枫眼神一厉，“从今天起，滚出这片区域，再让我看到你，就不是断根骨头这么简单了。”
说着，他猛地松手，王虎的脑袋“咚”地撞在地上，疼得他眼前发黑。
林枫站起身，看了一眼吓傻的李老西：“把米拿好，赶紧回家，锁好门，最近别出来。”
李老西这才如梦初醒，连忙点头，抱着米袋连滚带爬地上了楼。
林枫没有停留，捡起地上的钢管，掂量了一下，还算趁手，便拎在手里，转身离开了这栋楼。
回到出租屋，他将钢管靠在墙角，简单处理了一下刚才打斗时不小心蹭破的手指。
镜子里，青年的脸上还带着一丝青涩，但那双眼睛里的狠厉和冷静，却远超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这只是开始。”
林枫看着镜中的自己，“末世里，善良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只有力量，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他走到窗边，看着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
距离盛华大厦的火灾，还有五个小时。
距离末世降临，还有不到三天。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盛华大厦的方向，那里，将是他获取第一桶金的地方，也是他在这末世中，真正崛起的起点。
空气中，似乎己经开始弥漫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血色前夜，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