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内,淳贝勒和尹亮正嬉笑着要出门,福郡王这段时间没有其他的事,管儿子管的严,每日晨昏定省,亲自教书授学。虽说淳贝勒原就朽木难雕,何况如今男儿身已残,更是毫无志向,天天只顾着涂脂抹粉,招摇胡闹。但毕竟膝下只此一子,如果将来顺利登顶九五,那这万里江山,早晚也还是要交到淳贝勒手上。老子打下的江山,儿子怎么着也要守住吧。因此,即便是自知毫无希望,福郡王还是悉心栽培这不会开的花。好容易手把手的带了儿子几天,福郡王就被气的要吐血,于是只好先让淳贝勒暂且休息,自己也抓紧时间***血,平静平静心情。淳贝勒如遭大赦,拉着尹亮就要上街买珠花,正巧看见九娘从门外极快的走过,脸上神情冷的吓人。“九娘,要不要跟我一起逛街,我给你买漂亮的珠花。”淳贝勒一见九娘就缠了上去,“我跟你说啊,我知道有个金铺里面的首饰都可精致了,我都买给你,咱们一起戴,保管人家看到了都说我们是一双姐妹花呢。”九娘来王府多年,又是福郡王的心腹,和淳贝勒一直相处的不错,尽管以前的淳贝勒对九娘时有非分之想,但福郡王不许,淳贝勒就只能把她当姐姐看,日积月累的,对九娘的感情也颇深厚。“贝勒爷,我看九娘今天好像身体不适,还是小的陪您去吧。”尹亮自小万花丛中过,一眼就看出此刻的九娘还是不要招惹的好,于是劝淳贝勒快走。“你不舒服吗,九娘?要不要给你请大夫啊”淳贝勒十分关心的说。“九娘无碍,贝勒爷出去玩吧,我回房了。”说完抬腿就走开了,不再理会淳贝勒在身后招呼着要请大夫。尹亮好说歹说拉扯着淳贝勒走出了大门,又看到胡蝶一阵风似的从面前掠过,大为不解,暗想,九娘和蝴蝶怎么今天都像吃了火药,这两姐妹可都不好惹,我还是赶快跟贝勒爷出去躲躲。胡蝶回到王府直奔九娘的房间,进去后,就看到九娘手上拿着一封信,看得投入。“姐姐”胡蝶走近了坐在九娘旁边,问道,“你在看什么?”九娘见是胡蝶,将信收好,给她倒了杯茶,“没什么,是扶桑寄来的家书。”胡蝶喝了口茶,握住九娘的手,满脸真诚,“姐姐,秋官的事你误会了,我已经问过他了,他心里的人是你。”说话间手被抽了回去,九娘站起身,脑中回放方才种种,冷冷道,“什么误会不误会的,他既能收了别人的衣服,又收我的衣服,心里自然也不只装了一个人。”胡蝶同为女人当然明白这心结非秋官不能解,自己只要将事实陈述清楚也算尽了力。“九娘,秋官亲口向我保证过,他在乎的是现在送衣服的人。而且,秋官耿直憨厚,我不相信他是三心二意,朝秦暮楚之人。”一番极力劝慰,九娘轻叹了口气,“他是不是那样的人我不知道,也不必知道。胡蝶,你一心为我,我很感激。但我来到中原,重任在肩,不是只有这一件事要处理。刚才王爷收到扶桑来的信,我估计可能很快会再有行动。”“什么?没想到皇宫一事后,福郡王还是贼心不死。”胡蝶闻言气愤道。九娘转至门口观察外面的动静,回身嘱咐胡蝶,“小声点,如今我们身处虎穴,王爷疑心又重,千万不能让他察觉到有人想对他不利。”“我要去通知欧阳德早做防备。”胡蝶急急起身要走,九娘一把拦住,“现在什么都还没有发生,就算你告诉欧阳德,也想不出应对的策略。”胡蝶一想,暗恼自己太冲动,没有九娘半分沉着。“那秋官呢?”胡蝶末了还想再为朋友辩解几句。只见九娘双眸微眯,又是一声叹气,“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