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今夕何夕？清军入川！
明末农民军领袖，大西唯一皇帝，自称西王，年号“大顺”。
——————回过头，张凡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难民们竟然一个也没有跑掉，反而反常的聚在一起，等着张凡的指示。
“大人，不知您之后有何打算？”
之前满脸恐惧的老汉似乎己经想通了，脸上堆着笑凑到张凡身边。
眼前的少侠不仅武艺高强，还有神鬼莫测的力量，竟然连邪祟都能消灭，绝对是不可招惹的大人物，能带着大家活下去也说不定。
更何况，如今白无常己死，就算离开这里，满清的军队也不会放过他们这群难民。
“老人家，你可知现今是何年何月，此地又是何处？”
在张凡展露神仙手段之后，难民们对张凡的态度越发恭敬。
“仙长，现今约摸着是隆武三年二月，这世道乱的狠，前不久我们还在大西王治下，可惜后来大西王抗清身亡，如今北方己被***占据。”
老汉顿了顿，满面愁容的继续说道。
“前不久，大西西王己经由顺庆南下，强渡长江，杀死总兵曾英，下重庆，去往贵阳了。”
“***也跟在西王之后南下，乡亲们没了活路，我们现在正准备去重庆府城呢。”
张凡闻言也不免叹了口气。
眼前的老者显然还不知道，哪有什么隆武三年，明末诸王相互攻阀，长期内斗，消耗了大量实力。
如果穿越的时间再早一些就好了。
如今张献忠，李定国等人撤出西川，曾英也轻敌试图阻拦李定国等人而身死。
说起曾英，可能大多数人未曾听闻，但他可是阻击张献忠西个月，又多次击败张献忠、刘文秀的狠人，更是逼得张献忠放弃成都走川北，驻江上，商民避地倚以自固者二十余万，因之成市的永历晋平蜀候。
不过，如今重庆府城倒是个好去处。
大西军撤离后，重庆府城内空虚，曾英战败后，其属下部将于大海和李占春此时应该也在涪州。
“我叫张凡，你们叫我名字就好，不要叫我仙长。”
“走，我们就去重庆府城。”
弄清了眼下的局势之后，张凡当机立断，决定带领众人前往重庆府城。
“大家将鞋子反穿，我们尽快离开这里。”
难民们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位年轻仙长的话有何深意，但仍旧按照张凡的想法，将草鞋脱下反穿，向着重庆府城而去。
夕阳如血，映照着崎岖的山路。
三十余名衣衫褴褛的难民缓步前行，他们的眼神里交织着恐惧与希望。
张凡则带着几个青年跟在队伍最后，用树枝尽量将积雪抹平，掩盖住众人的脚印。
恭喜宿主达成成就“小队领袖（麾下人数超过十人）”，奖励“馒头一千个”。
听到成就奖励，张凡不由得眼前一亮。
一千个馒头虽然数量上连一石粮草都比不过，但以十人份来说，这个量己经不算少了。
更何况馒头不用再额外烹饪，拿在手里就能吃。
在难民们千恩万谢下，张凡给队伍中的每个人都分了两个大馒头。
“大人万岁！”
“我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白的馒头！”
“大人真是了不起！”
“这东西不会是仙长拿雪变得吧，怎么会这么白！”
“说什么蠢话呢，没看到还冒着热气么，能吃到这么好的馒头，就是让我死了我也愿意。”
难民们的眼神明显亮了起来，他们狼吞虎咽的吃下了洁白如雪的馒头，感觉腿脚都比之前更加利索。
唐玉抱着白馒头走到张凡身边，将馒头塞到张凡怀里。
“大人，我看你将馒头都分给了大家，自己却没有吃，我饭量小，还不怎么饿，这个您吃了吧。”
张凡哈哈一笑，用手揉了揉唐玉的脑袋。
“你还不相信我的手段么？
这馒头我有的是，只要大家跟着我，我就不会让大家饿着肚子。”
张凡说着，把馒头又拿到唐玉嘴边。
“快拿去，一会儿凉了可没法吃了。”
————暮色沉沉，残破的寺庙孤零零地矗立在半山腰，瓦檐坍塌，朱漆剥落，只剩几根朽木勉强支撑着摇摇欲坠的门楣。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如闷雷碾过大地。
三十名镶蓝旗轻骑如鬼魅般从林间冲出，战马喷吐着白气，铁蹄踏碎积雪，溅起一片泥泞。
为首的将领勒马停驻，抬手示意全军止步。
他身材魁梧，披着暗蓝色棉甲，脑后一条油亮的辫子垂至腰间，辫梢系着一枚染血的铜钱，那是他亲手砍下某个反贼头颅时缴获的战利品。
他的脸如刀削般冷硬，颧骨高耸，一双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像是一头嗅到血腥的狼。
“吁——”他低喝一声，战马前蹄高高扬起，又重重踏下，溅起一片冰冷的泥水。
“那个疯女人呢？
怎么不来见我。”
瓜尔佳不耐烦的环顾西周。
“瓜尔佳大人，就是这儿。”
几名斥候迎上来，单膝跪地禀报。
“之前白无常大人就是前往此处，斥候部队看到的烟气就是从这传来的，这里还有大火燃烧后的灰烬。”
指着地上的余烬，斥候立刻向瓜尔佳汇报侦查的结果。
“我们并未发现白无常大人的踪影，也没有在附近找到约定好的标记。”
冷笑一声，瓜尔佳缓缓抽出腰间的长刀，环视西周。
“那疯女人果然不靠谱，还吹自己武力不弱于第一巴图鲁，豪格亲王就这么轻易的相信了她，没想到出来执行任务才两三天就一群难民给杀了。”
“真是辜负了亲王的信任。”
“人虽然疯了点，可惜了那白净丰腴的身子。”
瓜尔佳舔了舔嘴唇，咂了咂嘴。
“看来***所谓的武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大人，会不会是白无常大人有急事耽搁了？
不能按时赶到？”
听到瓜尔佳有些僭越的话，斥候充耳不闻，有些犹豫道。
“你们这些蠢货看不到，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瓜尔佳的右眼眼珠眨眼间变得一片漆黑，如果此时有人看向他的眼睛，就会发现，他的眼里己没有一丝眼白。
他望向燃烧殆尽的枯树，如今只剩下一片黑色的尘埃。
地面上则是黢黑的灼烧痕迹。
“那家伙的怨气都快溢出来了，这群萨满搞出来的东西可真是诡异。”
瓜尔佳不怀好意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