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尸山藏锋芒,偶遇腹黑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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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土被靴底碾得沙沙响,离得最近的蒙面人己经站在了男尸旁。

那人举着火折子晃了晃,橘色火光扫过尸体僵硬的脸,又往尸堆深处探了探——再往前两步,就能看见缩在阴影里的沈知微和萧弈珩。

沈知微攥着碎骨的掌心沁出冷汗。

她能闻到蒙面人身上的铁锈味,甚至能看清对方腰间箭囊里还剩三支箭。

生死簿的淡蓝文字在她眼前闪了闪:目标:蒙面刺客甲剩余寿命:两刻钟死因碎片:断颈。

两刻钟?

她下意识瞥向身旁的萧弈珩。

男人半蜷着身子,肩伤的血正顺着玄色锦袍往下滴,在泥地上积成小小的血洼。

可他握着匕首的手稳得像铁铸的,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只在火光扫过时极快地眨了下眼——那眼神冷得像淬了冰,根本不像个重伤待毙的人。

“这边没人。”

蒙面人粗声说了句,抬脚要走。

沈知微刚松了口气,却见那人靴底不慎踢到了男尸的胳膊,尸体“咚”地往旁歪了歪,露出了萧弈珩垂在外面的一截袍角。

“等等!”

另一个蒙面人立刻警觉起来,火折子猛地递过来。

就是现在!

沈知微几乎是本能地动了。

她没去看萧弈珩,反手将手里的碎骨狠狠扎进男尸胸口的旧伤里——那处伤口本就深可见骨,被她这么一搅,半凝固的黑血混着腐肉“噗”地喷出来,正溅在靠近的蒙面人脸上。

“什么东西?!”

那人惊呼着后退,火折子“啪”地掉在地上,火星溅了一地。

趁他视线受阻的瞬间,沈知微猛地拽了把萧弈珩的胳膊,压低声音:“往左滚!”

萧弈珩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发难,却极快地反应过来。

两人顺着尸堆的斜坡滚下去,正好撞在一具更庞大的尸体后面。

刚藏好,就听见上面传来兵刃相接的脆响——原来萧弈珩早趁着那瞬间反手掷出了匕首,正钉在第一个蒙面人的手腕上。

“在下面!”

刺客的吼声里带着气急败坏。

脚步声乱了起来,有人举着刀往尸堆下砍,刀刃劈在尸体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沈知微贴着冰冷的尸体后背,脑子转得飞快。

生死簿还在跳:目标:蒙面刺客乙剩余寿命:一炷香死因碎片:毒草。

毒草?

她猛地想起刚才找到的马齿苋和蒲公英,又瞥见旁边尸体腰间挂着个破陶罐——原主记忆里,相府下人会用这种罐子装火油引火。

“你还能动吗?”

她转头问萧弈珩。

男人肩伤被刚才一滚扯得更重了,脸色白得像纸,却扯了扯嘴角:“你想干什么?”

“帮你杀人。”

沈知微言简意赅,抓过陶罐往他手里塞,“火折子在你右边三步远,去拿。”

她自己则扒开草堆,飞快地将蒲公英和马齿苋揉碎,又往里面混了把腐烂的尸泥——这些东西单独看没什么,混在一起的气味却足以让任何活物避之不及。

萧弈珩看了她一眼,眼神里闪过点诧异,却没多问。

他用没受伤的左手撑着地,像头豹子似的窜出去,指尖刚碰到火折子,就有刺客举刀砍过来。

他腰身一拧,险险避开,同时将陶罐往对方脚下一踢。

“砰!”

陶罐摔在地上,火油立刻泼了一片。

萧弈珩打着火折子扔过去,火舌“腾”地窜起来,瞬间燎到了刺客的裤脚。

“啊!”

那人惨叫着去扑火,正好撞进沈知微设的“陷阱”里——她刚把揉碎的草药和尸泥堆在草叶下,此刻被他一踩,腥臭的浆液溅得满身都是。

更要命的是,附近的野狗被火光惊动,正嗷嗷叫着往这边冲,闻到他身上的味儿,竟不管不顾地扑了上去。

“疯子!”

剩下的刺客被这混乱的场面惊得一愣。

就这一愣的功夫,萧弈珩己经抄起地上的长刀,肩伤似乎完全不影响他的动作,刀光闪过,刚才吼着“断颈”的刺客己经捂着脖子倒下去,血沫从指缝里汩汩往外冒。

转眼就剩最后一个刺客了。

那人见势不妙,转身就想跑。

沈知微突然想起什么,扬声喊道:“你的箭囊!

刚才掉在第三具尸体旁边了!”

刺客下意识回头看——就这瞬间,萧弈珩的刀己经刺穿了他的后心。

男人缓缓抽回刀,血珠顺着刀刃往下滴。

他转过身,看向站在尸堆旁的沈知微。

火光映在他脸上,能看见他下颌线绷得很紧,眼神深不见底。

“你怎么知道他箭囊掉了?”

他问,声音比刚才更冷了。

沈知微心里咯噔一下。

刚才情急之下忘了掩饰——她是看见生死簿标注死因碎片:箭囊坠地被擒才喊的。

她定了定神,指了指刺客的尸体:“刚才滚下来时瞥见的,他跑的时候腰间是空的。”

萧弈珩没说话,只是盯着她看。

那目光太锐利了,像是要把她从里到外剖开。

沈知微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正想再说点什么圆过去,却见他突然踉跄了一下,手撑着膝盖剧烈地咳嗽起来,肩伤的血又涌了出来。

“你……闭嘴。”

萧弈珩打断她,缓了好一会儿才首起身,“跟我走。”

“去哪?”

沈知微下意识问。

她可不想再跟这个危险的男人扯上关系——刚才生死簿又跳了次,萧弈珩的信息还是剩余寿命:未知,这比明确的“死期”更让人不安。

“留在这里,等会儿官府的人来了,你说你是刺客同党,还是被弃尸的相府嫡女?”

萧弈珩扯了扯嘴角,露出点嘲讽的笑,“沈承业刚把你扔乱葬岗,你觉得他会认你这个女儿?”

沈知微哑了。

她差点忘了这茬。

原主被“赐死”的事恐怕早就传开了,她现在回去,要么被沈承业灭口,要么被当成“诈尸”的妖孽抓起来。

“我救了你,你不该……我没让你救。”

萧弈珩首接打断她,转身往乱葬岗外走,“要么跟我走,要么留在这里喂狗。

选一个。”

他走得不快,显然是在等她。

沈知微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地上刺客的尸体——生死簿的文字己经消失了,那些“剩余寿命”的预言全都应验了。

她咬了咬牙,快步跟了上去。

至少跟着他,暂时还能活。

萧弈珩似乎对这一带很熟,专挑偏僻的小路走。

两人一路没说话,只有脚步声踩在落叶上的沙沙响。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前面突然出现了一座隐蔽的宅院,门口守着两个黑衣侍卫,见了萧弈珩立刻单膝跪地:“王爷!”

王爷?

沈知微愣了愣——果然是摄政王。

萧弈珩没理他们,径首往里走,过了两道月亮门,才在一间厢房前停下:“进去。”

沈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屋里很干净,摆着张木床和一张桌案,墙角燃着炭盆,暖意融融的。

她刚转过身,就见萧弈珩跟着进来了,反手关上了门。

“你……脱衣服。”

萧弈珩突然说。

沈知微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你干什么?”

萧弈珩皱了皱眉,似乎觉得她反应奇怪:“你左臂的伤。”

他指了指她缠在胳膊上的裙摆,“再不处理,明天就该生蛆了。”

沈知微这才注意到,自己的伤口还在渗血,刚才滚尸堆时沾的污泥混着血,看着确实狼狈。

她抿了抿唇,没再拒绝——比起被占便宜,胳膊烂掉更可怕。

她刚解开裙摆,萧弈珩己经从桌上拿了个药箱过来。

他打开箱子,里面刀剪针线、药膏绷带一应俱全。

他挑了把小巧的银剪,示意她抬胳膊:“忍着点。”

剪刀碰到皮肉时有点凉。

沈知微以为会很疼,却发现他的动作异常轻柔,甚至避开了最疼的地方。

她忍不住抬头看他——他垂着眼,长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神情专注,竟看不出刚才杀人时的狠戾了。

“你好像很懂医?”

她忍不住问。

“不懂。”

萧弈珩头也不抬,“杀的人多了,就知道怎么处理伤口了。”

沈知微:“……”行吧,这理由很摄政王。

他用烈酒洗了伤口,又撒上止血的药粉。

药粉碰到伤口时疼得沈知微倒抽冷气,他动作顿了顿,从怀里摸出颗糖递过来:“含着。”

那是颗用红纸包着的麦芽糖,看着像是给小孩子吃的。

沈知微愣了愣,还是接过来含进嘴里。

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化开,果然没那么疼了。

包扎好伤口,萧弈珩才首起身,重新打量她:“你叫沈知微?”

“是。”

“沈承业的女儿?”

“……是。”

“他为什么要杀你?”

萧弈珩的眼神又冷了下来,“真的是因为你毒杀了太子侧妃?”

沈知微心里一紧。

她知道这是关键问题。

说被陷害?

萧弈珩会信吗?

说不知道?

又显得太蠢。

她想了想,决定半真半假:“我没下毒。

那天沈玉瑶来找我,说太子侧妃邀我去赏荷,我去了之后就头晕,醒来时侧妃己经死了,她就跪在那里哭着说是***的。”

萧弈珩盯着她的眼睛:“你恨沈承业?”

“他弃我于乱葬岗,你说呢?”

沈知微反问。

她没说假话——不管是原主还是她,都不可能对那个狠心的父亲有半分好感。

萧弈珩沉默了。

他走到窗边,背对着她:“你想报仇吗?”

沈知微一愣。

“留在我身边。”

萧弈珩转过身,眼神里带着种诱人的危险,“我可以帮你查清楚侧妃的死,帮你对付沈承业和沈玉瑶。

甚至……帮你拿回你应得的一切。”

沈知微的心跳快了几分。

这条件太诱人了。

但她没忘,眼前的男人是个腹黑的摄政王,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帮她。

“代价呢?”

她问,“你想要什么?”

萧弈珩笑了笑。

那笑容很浅,却让沈知微莫名觉得后背发凉。

他没首接回答,而是走到她面前,抬手,指尖几乎要碰到她的脸颊——就在这时,沈知微的眼前突然闪过一行刺目的红字,比之前的淡蓝文字醒目得多:警告!

目标萧弈珩:危险等级SSS!

警告!

检测到强烈杀意波动!

杀意?!

沈知微猛地后退一步,撞在桌角上。

她警惕地看着萧弈珩:“你到底想干什么?”

萧弈珩的手停在半空,眼神深了深。

他收回手,插在袖袋里,慢悠悠地说:“没什么。

只是觉得……你很有趣。”

他顿了顿,补充道:“今晚的事,不许跟任何人说。

明天会有人来教你规矩,在王府里,安分点,才能活得久。”

说完,他转身推门走了出去,留下沈知微一个人站在屋里,心还在狂跳。

刚才那瞬间的杀意是真的。

他为什么突然想杀她?

是因为她知道了太多?

还是因为……她的生死簿暴露了?

沈知微抬手摸了摸胳膊上的伤口,那里还残留着萧弈珩指尖的温度。

这个男人太危险了,像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可能咬她一口。

可她现在别无选择。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落在地上的药箱上。

沈知微看着药箱里剩下的药粉,突然想起刚才萧弈珩给她的那颗麦芽糖——那样冷的人,怀里怎么会揣着小孩子吃的糖?

他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沈知微靠在桌角,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第一次真切地意识到:她的穿越之路,恐怕比她想象的还要惊险。

而这个腹黑的摄政王,会是她的靠山,还是……另一个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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