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咬重「兄弟」两个字，
我清楚的看见她眼底的敌意。
「但是我没想到你们关系可以这么好，
「好到——」
她顿了顿，看向温昱白，
「可以在彼此家里洗澡，还穿成这样。
「不过女孩子，还是注意点分寸的好，不然吃亏的终究是自己。」
太阳已经升的老高，阳光刺得我头昏眼花。
我现在只想逃离这里。
闭了闭眼。
再睁眼时，温昱白已经挡到我面前，
「江离，你洗完了就赶紧走吧。」
3
窗外的阳光好像瞬间就阴沉下去。
我低下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去换衣服的脚步却在半路生生顿住，我的衣服都在主卧，
可是林晚瑜的目光还在背后死死盯着我。
我笑自己这时候还在为温昱白着想。
不过片刻，我大步向主卧走去。
身后传来林晚瑜哭着转身跑出房间的关门声。
脊背僵硬了一瞬。
我还是坚持着换好了衣服，
收拾好在温昱白家本就不多的东西。
不过一些护肤品和一双拖鞋。
我把东西装在一个大包里后，
温昱白已经回来了。
他搓着脸，瘫坐在沙发上，
「江离……我完了！」
我愣在一旁。
「你……什么时候喜欢林晚瑜的？」
我听到自己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
温昱白显然没想到我会问他这个问题，
动作一顿，眼神看向我，
忽然笑了，「江离，
「你不会以为这些年，你是我女朋友吧？」
北方的冬天，暖气很足。
可是冷气从我的脚底蔓延到心脏。
我不动声色的攥紧掌心，
跟着他笑了。
「你开什么玩笑。」
我轻轻把他家钥匙放到茶几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这么多年兄弟，八卦一下不可以？」
「大学就喜欢啊，我以为你知道……」
后边的话我已经听不清。
只记得自己的手抖得厉害。
离开的时候我好像说了一句，「那一定是你太会骗人。」
4
刚才还阳光明媚的天气，
已经飘起了雪。
我深一脚浅一脚的往自己的出租屋走去。
路过垃圾桶的时候，顺手把拖鞋和护肤品扔了进去。
细小的雪点子随着风落在我鼻尖上，
滑成一道水渍。
我突然想起十八岁那年生日。
也是这样的雪。
温昱白对我说，
「江离，我们成年了，喝点酒敢不敢？」
喝着喝着，我们的话就多了起来。
他絮絮叨叨畅想着未来，
「大学我们还要考一起，幼儿园、小学、中学都和你在一块，我都习惯了……
「江离，你可不能离开我，我也不离开你，我们永远在一起！
「江离，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大人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们就在一张床上了。
我逃也似的离开了。
但是温昱白却像什么也没发生。
只是和我更加亲密了些。
我以为，
我们是顺其自然。
到了大学，他也一直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