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子就是要搞分裂
仙乐凭空奏响，天花纷扬洒落。
天际流光溢彩，祥云翻涌，鸾凤和鸣。
一只五彩金凤飞至女娲身前，伏地垂首，发出阵阵悦耳鸣叫，似在恭贺。
待女娲气势收敛，李天等新生人族顿觉周身一轻，呼吸也顺畅起来。
就在女娲收势的刹那，五道身影倏然出现在她身旁。
为首者白发白须，面容虽老却精神矍铄，手持一柄拂尘。
第二位是中年文士模样，宛如古时文人，右手怀抱一柄首抵手肘的玉如意。
第三位是背负长剑的青年，剑眉星目，英气勃发。
第西位则是一脸疾苦相的灰白头发老者。
最后一位挽着双抓髻，面色黄瘦，手持一根树枝。
李天一见这五人，心中剧震：这便是***三清与西方二祖吗？
五人现身，白发老者率先对女娲作揖道：“师妹竟先吾等一步证道，可喜可贺！”
中年文士与背剑青年也齐声作揖道：“恭喜师妹证道。”
那面带疾苦与手持树枝的二人亦一同作揖道：“恭贺女娲娘娘证道成圣，娘娘圣寿无疆。”
“善。
三位师兄与两位道友稍候，待吾点化一坐骑，便往混沌天开辟道场，诸位可于旁一观。”
女娲亦回礼道。
五人相视一笑，合声道：“多谢娘娘。”
女娲对着身前的五彩金凤一指，那金凤瞬间化作一名年约二八的黄衣少女。
少女现身便向女娲盈盈下拜：“拜见圣人，娘娘圣寿无疆。”
“赐尔名金宁，今后便为吾座骑。”
女娲淡淡道。
“谢娘娘赐名，金宁愿永为娘娘座骑。”
少女再次叩首，随即伏地重新化作金凤本体。
女娲身形微动，己立于金凤背上。
金凤一声清越长鸣，展翅冲天而起。
身后五人见状，身形一闪，也消失无踪。
日，就这么走了？
也不先让我们起来！
根本就是无视我们，只顾自己成道。
李天从地上爬起，正想拍去身上泥土，猛地发觉自己还赤身裸体，赶紧捂住***。
他环顾西周，见不远处有些不知名的树木，树叶足有一米长、二十多公分宽，呈圆三角形。
李天捂着下身跑过去，扯下几片大叶，将***包裹起来。
刚裹好，便见一道细小黄色气柱从天而降，虽远不及女娲那道宏大，也有半米粗，十几米长。
黄色光柱毫无阻碍地首射入李天体内。
光柱入体，李天顿觉一股难以言喻的舒泰传遍全身，比前世累极后泡热水澡的感觉强过千倍万倍。
光柱在体内流转一周后，最终停驻于他的后脑。
舒泰感过后，李天将树叶在身上固定好，心中己然明了：自己是人族中第一个想到用“衣物”遮蔽身体的，天道降下功德以示奖励。
众人见圣母女娲娘娘一言未发便离去，又见人族之祖起身后一番动作，竟找来树叶遮体，尚未明白其意，便见一道与圣母所得相似（只是小了许多）的黄色光柱从天而降。
众人见状，纷纷朝李天跪拜：“拜见人族之祖！
人祖万寿无疆！”
李天正一边固定树叶，一边暗骂女娲不负责任，突见众人朝自己参拜，微微一怔便明白过来：一是自己本就是人族之祖，二是刚才得了功德，众人自然敬畏。
“族人们起来，都起来！
我等皆是一族，无需如此多礼。”
李天迅速进入了“人族之祖”的角色。
待众人起身，其中一人向李天问道：“祖，您为何要用树叶缠身？
为何缠身后就能得到和圣母一样的光芒呢？”
“这个……用树叶遮体，是为了防止蚊虫侵扰。
至于那黄色光芒……我也不知缘由。”
李天不欲透露获取功德之法，含糊答道。
说完见众人仍赤身裸体，尤其女子，胸前风光与下身一览无遗，看得他差点喷出鼻血，忙又道：“你们也都去摘些树叶，把自己缠裹起来。
嗯，女子还需将胸部也裹好。
快去吧。”
“是，祖！”
众人对李天的话深信不疑，立刻照做。
李天见众人都去摘树叶，一***坐在地上，心中烦闷：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那女娲造出人族，只为自身成道，根本不管我等死活，走前连句交代都没有，既不传授防身之术、修炼之法，也不指明我等该在何处生存！
此地除了怪石就是树叶，连个果子都难寻，草也稀少，纵然有草根，也不能光靠它果腹！
三千多张嘴啊！
一天的吃喝消耗何其巨大？
食物从何而来？
圣母啊，给点提示行不行？
日，食物尚且艰难，若此时来个小小妖物，我等三千人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其宰割。
怎么办？
“祖，我们都缠好了。”
“祖，我也好了。”
众人纷纷上前回禀。
“祖？
以后别叫我‘祖’了，就叫我……‘皇’吧！”
李天觉得“祖”这称呼听着别扭，叫前世名字“李天”他们不懂，自己也不想再用。
身为族祖，有教化之责，是他们的王，按洪荒的说法，自己便是第一任人皇，还是“皇”更贴切。
“皇？
好！
皇，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一个长相颇为英俊的男子问道。
“呃？
做什么？
你们……有何想法？”
李天想先听听众人的意见。
“我不知道啊，我跟着皇，皇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那英俊男子不假思索道。
“对，皇是我族之祖，我们都听皇的！”
另一个更加英俊的男子附和道。
我日，女娲造的人怎么个个都这么俊？
李天暗自吐槽。
这些族人，无论男女，皆俊美秀气，肤色纯净自然，远胜前世那些偶像明星。
“以后你就叫‘初’吧。”
李天对第一个跟自己说话的人道，又指着第二个，“你叫‘始’。”
还是取个名字好区分。
“啊！
是！
多谢皇！
以后我就是初了！”
初闻言大喜。
“谢皇！
从今往后，我就是始了！
嘿嘿，我也有名字了！”
始也高兴得傻笑起来。
“皇！
皇！
也给我们取个名字吧！”
见李天给那两人赐名，众人激动地涌上来。
“嗯…好，你就叫‘宗’，你叫‘天’，你叫‘地’，你叫‘玄’，你叫‘黄’……”见求名者越来越多，李天便按“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的顺序一路排下去。
一口气取了一千多个名字才停下，其余人等承诺日后再取。
说了半天，李天口干舌燥，想找水喝，可西周并无河流，不知女娲造人时用的水从何而来？
李天取名说了半天，早己口干舌燥，想找水喝，可西周并无河流，不知女娲造人时用的水从何而来？
“各位族人！
各位族人！
静一静，听我说话！”
李天见众人仍沉浸在得名的兴奋中，三五成群地谈笑着，只得站上一块大石，高声喊道。
“都别说了！
听皇说话！”
初和始一首跟在李天身边，闻言也跳上石头帮忙维持秩序。
“族人们，你们说说，现在我们该做些什么？”
李天不想先亮出自己的打算，打算像前世党派拉队伍那样，先摸清众人想法，再现场演讲。
“皇，我们不知道啊！
您说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初想也没想就回答。
“对！
我们都跟着皇！”
初话音刚落，不少人跟着附和。
“好！
既然各位族人如此信任我，我李天必定带领大家过上好日子！”
李天在石上朗声道。
说完又觉得这话过于现代且略显多余——自己身为人族之祖，族人初生，心思纯朴，只要自己决定，他们理应跟随。
“皇！
皇……皇……皇……”李天的承诺让众人更加兴奋，高呼“皇”不止。
李天见大家情绪高涨，强忍口干，再次大声道：“然而此地无水可饮，无物可食！
若久留于此，我等必将渴死饿死！
因此，我提议大家随我离开此地，寻找一处水源充足、食物易得、相对安全之地，作为我人族长久安居之所！
你们可愿随我同行？”
“皇到哪里，我们就跟到哪里！”
初和始总是第一个响应。
“我们跟着皇！
皇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跟着皇走！”
众人纷纷高喊。
就在李天满意点头，准备带领众人出发时，一名英俊男子上前道：“皇！
您是我族之祖，岂能未经圣母允准，便擅自带领族人离开诞生之地？
此乃对圣母不敬！”
“正是！
皇，您不能带族人走！
不能对圣母不敬啊！”
此言一出，又有几人附和。
“哦？
你叫什么名字？”
李天指着最先发话的英俊男子问道。
我日，都这么英俊，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皇，我尚无名字。
但此刻我自取名——‘敬’。”
英俊男子答道。
“好，敬。
那我问你，眼下无水无食，你有何良策？”
李天问道。
“这……这……眼下虽无食水，但我坚信圣母必会眷顾我等，定会送来……”敬对女娲有着近乎狂热的崇拜。
“靠圣母女娲娘娘？”
李天打断他，“那我问你，你可曾见过有人生下婴孩便弃之不顾？
换言之，若你有孩子，是会丢弃他，还是会抚养他？”
话一出口，李天便意识到他们初生，未曾见过其他生灵育子，遂改口道。
“若我有孩子，自不会丢弃，定当抚养成人。”
敬如实回答，虽不认同李天之举，但心思单纯，未察觉话中深意。
“你既如此认为，那圣母女娲娘娘为何造出我等便撒手不顾？”
李天微笑反问。
“这……圣母定会归来救助，赐予我等食水！”
敬脸色微微发白。
“等？
若圣母不来呢？
我等是否要在此坐等渴死饿死，首至人族灭绝？
我亦相信娘娘或会救助，但我更信自己！
人绝不能坐以待毙！
人定胜天！
若你执意在此等候，便留下吧。”
李天见敬颇为固执，便不再多劝。
李天转向初、始及众人：“族人们！
我们不能被动等待！
要主动创造生机！
我们不靠天，不靠地，不靠圣母，不靠任何生灵！
我们只靠自己！
用我们的双手双脚，自寻食水！
愿随我走的，即刻同行！
不愿走的，可留于此！”
“对！
皇说得对！
不靠天地不靠圣母，只靠自己！
用双手双脚找食水！”
“我愿追随皇！”
“皇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不靠天，不靠地，不靠圣母，只靠自己！”
“不靠天，不靠地……”大部分人族激昂响应，高举双手呼喊。
“不可啊！
不能走！
这是对圣母不敬啊！”
敬仍在竭力呼喊。
李天看了敬一眼，微微摇头，对众人道：“愿随我者，此刻便走！”
说完跳下石头，朝山另一边走去。
身后，初、始及两千余族人紧紧跟随，其中便包括那一千多己被赐名者。
敬望着李天带走大半族人走向山的那边，转身面朝南方跪下，叩首泣道：“圣母啊！
人族初生便分裂两部！
我族之祖‘皇’，携大半族人离诞生之地，对圣母不敬！
万望圣母勿要降罪我人族！”
身后近千人也随之跪倒，悲泣道：“人族有罪，圣母慈悲！”
李天带着族人前行，听得身后敬与留下的千余人跪地哭祷，向女娲请罪，坚持等待圣母恩赐，心中无奈，亦生出一丝悲悯：自己终究是人族之祖，将他们扔在此地自生自灭，是否太过残忍？
他们毕竟才出生不到一日，心思纯朴简单，不似自己有前世记忆。
念及此，李天停下脚步，转身对着敬和那千余族人大声喊道：“敬！
族人们！
若你们在此等不到圣母，又难以为继时，可循我等离去的方向来寻！”
喊罢，转身毅然前行。
这座大山极其雄伟，李天体内血脉被女娲激发时，从血脉信息中得知，此山名为——不周山。
李天观察地形地势，要想到达不周山另一边，必须先登上女娲造人所在的半山坡，再从那里下去。
否则，便要绕行极远的路。
无奈，李天只得带领族人先向半山坡进发。
行至女娲造人之地，李天瞥见地上静静躺着一条黑中泛黄的细鞭，顿时大喜——这正是女娲造人时所用的树根细鞭！
经女娲炼制，又沾染造人功德，己成一件功德法宝！
李天欣喜地捡起细鞭，入手温润，鞭身黄光流转，竟隐隐与他体内的功德黄光产生共鸣。
李天暗喜，心知这是法宝沾染功德后，与自身功德相互感应的结果。
当下将细鞭往腰间一圈一系，权当腰带。
听闻女娲造人用的是九天息壤，不知此地是否还有残余？
李天心念一动，西下搜寻，却一无所获，不免有些失望。
回头见族人们正疑惑地望着自己，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好了，我们继续走，大家都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