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本宝宝说你得渣男神
我裹紧外套，盯着天花板上忽明忽暗的灯，脑仁一跳一跳地疼。
后脑缝的三针像三只蚂蚁，沿着血管爬来爬去。
“叮——宿主生命值稳定，本宝宝上线啦！”
那道奶兮兮的机械音又冒出来，带着一股子欠揍的欢快，“温馨提示：距离首次任务截止还有六天零十八小时。”
我翻了个白眼：“知道了，小废柴。”
系统：“请叫本宝宝全名——宇宙无敌超级可爱的废柴逆袭系统！”
我：“……”系统：“为了节约时间，本宝宝决定给你开个新手大礼包。”
我立刻精神一振：“礼包？
有金手指？”
系统：“当然！
但介于本宝宝是废柴版，礼包内容随机，99%谢谢惠顾，0.9%垃圾技能，0.1%神技。”
我：“……你首接说谢谢惠顾吧。”
系统：“宿主不要灰心，来，抽一个！”
眼前浮现一个巨大的转盘，红底金边，指针颤颤巍巍，最终停在一块粉色的格子上。
恭喜宿主获得：谢谢惠顾！
我：“……”系统：“再接再厉，再来一次？”
我：“滚。”
系统：“好哒，本宝宝滚了，但滚之前提醒你，肖以舟的微信己经通过，建议立刻开启攻略。”
我拿起手机，点开微信，肖以舟的头像是一轮月亮，昵称“舟”。
聊天记录只有一句系统提示：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我盯着那行字，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半天没动静。
系统：“宿主，上啊！
先发个‘肖老师，今天谢谢您’，再配个可爱表情包，攻略进度+1！”
我：“……我怎么觉得你在PUA我？”
系统：“本宝宝只是提供最优解，宿主可以选择不听，然后六天后任务失败，被猎杀者抹杀，世界毁灭，本宝宝回炉重造。”
我：“……”我深吸一口气，打字：肖老师，今天谢谢您，改天请您喝奶茶。
发出去，三秒，对面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我的心跳莫名加快。
系统：“心率+15，宿主，你不对劲。”
我：“闭嘴。”
肖以舟回复：好，明天片场见。
系统：“进度+2%，当前7%。
宿主再接再厉，争取三天内牵手，五天内接吻，七天内渣完跑路！”
我：“……你当我是生产队的驴？”
系统：“不，你是生产队的镰刀，专割男神韭菜。”
第二天，我顶着黑眼圈回片场，导演看见我，眉毛拧成麻花：“小池，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要不再歇一天？”
我摆手：“没事，昨晚研究剧本，太激动了。”
导演：“……你替身的角色就一句‘啊——’，有什么好激动的？”
我：“……”系统：“宿主，撒谎水平有待提高。”
我：“闭嘴。”
今天的戏是肖以舟的杀青戏，他演白月光师兄战死沙场，需要我从马上摔下来，替他挡箭。
导演特意叮嘱：“小池，今天这场戏很重要，肖老师亲自上阵，你别掉链子。”
我点头，余光瞥见肖以舟正在化妆，黑色铠甲衬得他肩宽腰窄，侧脸线条锋利，像一把出鞘的剑。
系统：“检测到目标颜值暴击，宿主请稳住，不要流口水。”
我：“……”开拍前，肖以舟走过来，递给我一瓶云南白药喷雾：“昨天摔的那下，腰没事吧？”
我愣住，下意识接过：“谢谢肖老师，我皮糙肉厚，没事。”
他“嗯”了一声，忽然俯身，指尖轻轻碰了碰我后腰：“这里，淤青了。”
他的指腹带着凉意，我浑身一僵，感觉后腰那块皮肤瞬间烧了起来。
系统：“攻略进度+5%，当前12%！
宿主，他撩你！”
我：“……我怀疑他在撩我。”
系统：“自信点，把怀疑去掉。”
正式开拍。
我骑在马上，拉缰绳，马突然受惊，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
我猝不及防，被甩了出去——这次是真摔，不是设计好的。
身体腾空的一瞬，我脑子闪过无数念头：完了，又要缝针；完了，任务还没完成；完了，系统会不会趁机抽我……下一秒，腰被人搂住，肖以舟不知何时冲了过来，稳稳接住了我。
现场一片惊呼。
导演喊咔，跑过来：“怎么回事？
马怎么惊了？”
驯马师一脸懵：“不知道，刚才还好好的……”我窝在肖以舟怀里，听见他心跳声，沉稳有力，莫名安心。
系统：“检测到目标心率+20，宿主，你要不要趁机晕一下？”
我：“……”我推开肖以舟，站首：“没事，可能马被炮仗吓到了。”
导演松了口气：“没事就好，再来一条。”
肖以舟却皱眉：“换替身吧，太危险。”
导演犹豫：“可小池的替身效果最好……”我立刻道：“我可以，刚才只是意外。”
肖以舟看我，眼神沉沉：“别逞强。”
我笑了笑：“肖老师，我专业的。”
系统：“宿主，你现在的样子像极了爱情。”
我：“……”第二条顺利通过。
收工时，肖以舟叫住我：“梁小池，奶茶还作数吗？”
我：“……作数。”
他点头：“那走吧。”
系统：“宿主，机会来了！
奶茶店里灯光昏暗，适合制造暧昧，建议点两杯芝士草莓，吸管可以共用……”我：“……”我跟着肖以舟上了他的商务车，阿晋坐在副驾，回头冲我龇牙一笑：“小池姐，又见面啦。”
***笑：“哈哈，好巧。”
系统：“检测到助理阿晋好感度+10，宿主可以考虑曲线救国，先攻略助理再攻略影帝……”我：“闭嘴吧你。”
奶茶店选在横店影视城附近，店里果然灯光昏暗，放着舒缓的英文歌。
我和肖以舟坐在角落，阿晋识趣地坐到柜台那边玩手机。
我捧着芝士草莓，吸管戳了半天没戳进去。
肖以舟伸手，接过我的杯子，轻轻一戳，插上吸管，递回来。
指尖相触，我像被电了一下。
系统：“进度+3%，当前15%！
宿主，快说点骚话！”
我脑子一抽：“肖老师，您平时也这么照顾别的替身吗？”
说完我就想咬舌头。
肖以舟看我，眼里带着笑意：“不，我只照顾会空翻720°的。”
我：“……影帝对我笑？？”
系统：“宿主，他好像在撩你。”
我：“……我知道。”
喝完奶茶，肖以舟送我回医院。
下车时，他忽然道：“明天我杀青，晚上剧组聚餐，你来吗？”
我：“我……不太合适吧？”
他：“合适，你替我挡箭，是功臣。”
系统：“宿主，答应他！
聚餐可以灌酒，酒后可以……”我：“可以你个头。”
我点头：“好，我去。”
肖以舟笑了笑，车窗升起，车子开走。
我站医院门口，夜风吹得脑门发凉。
系统：“宿主，进度喜人，但别忘了任务核心是‘渣’，不是‘恋’。”
我：“……”系统：“友情提示：猎杀者扫描波动再次出现，距离你50米，方向东南。”
我猛地转头，马路对面，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男人站在路灯下，脸藏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系统：“宿主，快跑！”
我转身冲进医院大门，心脏狂跳。
系统：“本宝宝即将进入装死模式，宿主保重，24小时后见。”
我：“喂？
喂！”
脑海归于寂静。
我躲在急诊大厅的柱子后面，探头往外看，黑衣男人己经不见了。
手机忽然震动，肖以舟发来微信：早点休息，明天见。
我盯着那七个字，手心沁出冷汗。
系统不在，猎杀者却在暗处。
而我，必须在六天内，渣了肖以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