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蹲在树下,小心翼翼地把花瓣扫进竹篮里,手腕上的银镯子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
“晚晚,快点!
电影要开场了!”
陈言的声音从巷口传来,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朗。
他穿着白色的T恤,牛仔裤,肩上挎着个帆布包,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有些乱。
苏晚站起身,把竹篮递给门口择菜的奶奶,拍了拍手上的灰:“来了!”
她跑过去,自然地挽住陈言的胳膊,“你怎么才来?
我都等半天了。”
“路上碰到张叔,他让我给你带了两串糖葫芦。”
陈言从包里掏出糖葫芦,外面裹着晶莹的糖衣,“刚蘸的,还热乎着呢。”
苏晚咬了一口,酸溜溜的甜汁在舌尖散开:“还是张叔的手艺好。”
她和陈言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住在同一个巷子里,从穿开裆裤到现在十八岁,几乎形影不离。
街坊邻居都说他们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连奶奶都常说:“晚晚啊,以后肯定是要做陈家媳妇的。”
他们去看的是最新上映的武侠片,影院里黑漆漆的,只有屏幕上的光影在流动。
看到紧张处,苏晚下意识地抓住陈言的手,他的手心暖暖的,带着点薄汗。
陈言没有动,任由她抓着,直到电影散场,灯光亮起,苏晚才发现自己的脸有些红。
“刚才那个大侠好厉害啊!”
苏晚故作镇定地说,假装没注意到两人交握的手。
“嗯。”
陈言应了一声,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晚晚,等我们考上大学,就去学武术好不好?
我保护你。”
苏晚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软软的。
她低下头,踢着脚下的石子:“谁要你保护啊,我自己也能行。”
“那不一样。”
陈言认真地说,“我保护你,是天经地义的事。”
他们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槐花落了他们一身,苏晚闻到陈言身上淡淡的肥皂味,混合着槐花的香,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对了,”陈言说,“我爸说,等我们考上大学,就把老房子翻新一下,给我们当婚房。”
苏晚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谁、谁要跟你结婚啊!”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