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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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过最可怕的梦是什么?我的是亲手杀死挚爱。但比噩梦更恐怖的,是醒来发现梦境成真——妻子冰冷地躺在身边,而所有证据都指向梦游的我。一夜之间,我从白领沦为全国通缉的杀妻恶魔。

我这辈子,从来没像最近这么怕过睡觉。

真的,不骗你。一闭上眼,那个梦就来了,准得跟闹钟一样。每次都一样:我站在卧室里,我老婆林晚就躺在我们那张床上,睡得正香。然后我就跟魔怔了似的,扑上去,两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我能感觉到她脖子上的温度,皮肤底下血管在跳。她开始挣扎,眼睛猛地睁开,直勾勾地盯着我,那眼神里全是害怕和不明白,好像问我:“沈望,你干嘛呀?”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手越收越紧,直到她慢慢没了动静,眼睛里的光也没了。最后,我就只能感觉到手底下她脖子变得冰凉梆硬。

每到这儿,我准得“嗷”一嗓子吓醒,浑身冷汗,心跳得跟刚跑完马拉松似的,肺里憋得生疼,好像真刚掐了人一样。

但每次一扭头,林晚都好端端地睡在旁边,呼吸匀停,胸口轻轻起伏。卧室里只有窗帘缝里透进来一点路灯的光,安静得只能听见我自己的心还在“咚咚”地砸。

“又做那个梦了?”有时候我动静太大,她会醒,声音带着刚睡醒的黏糊劲儿,伸出手轻轻拍我的背,“没事没事,梦都是反的,快睡吧。”

她手挺暖和的,可我这心里头,却一阵阵发冷。

这梦不是一天两天了,折腾了得有小半年。一开始一个月一两次,后来变成一个礼拜一两次,最近几乎天天晚上来报到。我都要疯了。

我是干数据分析的,平常就信那些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信逻辑。可这梦,它不讲道理啊。它真得太吓人了,每一次都跟真的似的。我甚至偷偷开始记日记,就藏在床头柜最底下,跟做贼一样。纸页上写满了“窒息感”、“冰冷的皮肤”、“她看着我的眼神”——越写越觉得瘆人,好像我自己在预演什么可怕的事。

我也不是没想过看医生。找了个据说是挺厉害的心理医生,姓钱。钱医生办公室一股消毒水味儿,他听我说完,推了推眼镜,问得挺细。

“梦里感觉熟悉吗?这种失控的感觉,以前有过吗?”他慢悠悠地问,笔尖在本子上点着,“家里长辈,比如您父亲,有过类似的睡眠问题吗?”

我爸。一提我爸,我这心就更沉了。我爸死得早,听我妈模糊糊地说,他以前好像也有点梦游的毛病,还出过点小意外。我妈临走前,还拉着我的手说:“小望……小心……别像你爸……”这话像根刺一样扎在我心里。

现在钱医生也这么问,让我觉得,我可能真有点什么“遗传”的毛病。我从他诊室出来,非但没轻松点,反而更堵得慌了。

日子就这么过着,白天我强打精神上班,对着电脑屏幕检查代码漏洞,晚上提心吊胆地上床,生怕一闭眼又回到那个可怕的梦里。林晚还是那么温柔,但我总觉得她看我的眼神有点不一样了,好像多了点担心,有时候还偷偷看我,欲言又止的。

有一天晚上吃饭,她给我盛了碗汤,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沈望,你最近……除了见钱医生,还见过别的什么人吗?或者……吃了什么别的东西?”

我心里“咯噔”一下,嘴里排骨都没味儿了。“没啊,怎么了?”我看着她。

“没什么,”她低下头,拿筷子拨着碗里的米饭,“就是觉得你最近精神不太好,瞎担心。快吃吧。”

那顿饭,吃得特别安静,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我心里那点不安,像水渍一样慢慢晕开,越来越大。

直到今天早上。

今天早上,我不是被梦吓醒的。

我是被一股味儿呛醒的。

一股浓得要命,铁锈似的腥气,直往我鼻子里钻,糊得我嗓子眼发腻。

我猛地吸了一下,结果呛得一阵干呕,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心就先慌了。这味儿……太熟悉了,跟我梦里闻到的,一模一样!

我一下子彻底醒了,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

卧室里很暗,窗帘还拉着。

我僵着脖子,一点点,一点点地扭过头。

林晚就躺在我旁边,侧着身,背对着我。

看上去好像还在睡。

但是那股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就是从她那边传来的。

我呼吸都快停了,手指头抖得厉害,几乎不受控制地,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肩膀。

“晚晚?”我声音哑得自己都听不见。

她没动。

我用了一点点力,把她的身子扳过来。

她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白得像纸。眼睛紧闭着,嘴唇微微张着,嘴角沾着点暗色的沫子。她的脖子……那上面清清楚楚地印着一圈可怕的青紫色掐痕。

跟我梦里的一模一样。

我“嗷”一嗓子就从床上弹了起来,连滚带爬地摔到地上,后背狠狠撞在冰冷的衣柜门上,眼睛瞪得快要裂开,看着床上毫无声息的林晚。

梦里的感觉排山倒海一样砸回来——她脖子皮肤的触感,她最后看我的眼神……

我猛地抬起自己的手,借着窗帘缝透进来的微光。

我的指甲缝里,塞着一些暗红色的、黏糊糊的东西。

还有几丝……像是皮肤组织。

我浑身的血都凉了。

疯了似的爬起来,扑到卧室门口,使劲拧门把手——锁得好好的,是从里面反锁的。我又冲到窗边,窗户也关得严严实实,插销插着。

整个房间,就是一个严严实实的密室。

只有我,和她。

还有我指甲里那些……东西。

我靠着墙滑坐到地上,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脑子里一片空白。过了好几秒,才像是终于找回了点理智。

我跌跌撞撞地找到手机,手指哆嗦得几乎按不准号码。

“喂……喂……110吗?”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扭曲变形,带着哭腔,“我……我家……死人了……我老婆……好像……好像是我……”

电话那头说了什么我根本没听清。

我瘫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床上再也不会醒来的林晚,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嗡嗡作响:

梦,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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