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哐当！不是结束是开始邱乐生觉得今天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早上闹钟没响，迟到五分钟，全勤奖泡汤。中午点的外卖，

红烧牛肉面里找不见半粒牛肉星子，老板非说是“红烧牛肉风味面”，图片仅供参考。

下午好不容易掐点下班，想着赶紧回家瘫着治愈一下受伤的心灵，结果……“哐当！

”一声不算太剧烈但绝对清晰的撞击声，从他车头前传来。邱乐生心里“咯噔”一下，

脑袋“嗡”一声就大了。他，一个油门刹车没分清……好吧，

其实是前车溜车还是他追尾他一时也没搞清，但眼下这情况，大概率是他的全责。

光顾着看红灯倒计时，没留意前车不知为啥突然刹停了。“完犊子……”他哀嚎一声，

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喇叭短促地叫了下，像是在替他表达郁闷。赶紧熄火，拉手刹，

解安全带，一套动作做得那叫一个垂头丧气。推开车门下去，走到车头一看。好家伙，

前面是辆看着就不便宜的白色轿车，具体啥牌子邱乐生这汽车小白不太认得，

但那流畅的线条，那锃亮的车漆，无不昭示着两个字：贵，以及，修起来很贵。

再看对方车***，倒车灯罩裂了，后保险杠好像也有点凹陷，还蹭掉了一大块漆。

反观他自己那辆二手买来就打算开报废算数的小破车，前保险杠本来就伤痕累累，

多这么一下，不仔细看都分辨不出来。但这不代表他没责任啊！邱乐生心里拨起了小算盘，

这个月信用卡还没还，花呗额度告急，工资还有十天才发……这修车钱，

估计得让他直接破产清算。这时，前车驾驶座的门也开了。

先下来的是一只踩着精致高跟鞋的脚，踝骨纤细，线条漂亮。接着，

一个穿着干练西装套裙的女人下了车，顺手“砰”地一声带上了车门。动作利落，

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气场。邱乐生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女人转过身，看向事故现场，

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然后目光就扫向了罪魁祸首——邱乐生。邱乐生也正好在偷瞄她。

长得……真带劲！不是那种柔柔弱弱的美，而是眉眼清晰，鼻梁挺直，

嘴唇抿成一条淡淡的线，整个人透着一股“我很不好惹但我也讲道理”的精英范儿。

头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对……此刻正微微眯起打量他的眼睛。

“那个……美女，不对，同志，也不对……小姐？哎呦！”邱乐生一紧张，

嘴皮子都不利索了，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全责！我没注意看路！

”女人没立刻说话，走到车尾，仔细看了看损伤情况，然后又看了看邱乐生那辆破车，

以及他那一脸“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哭丧相。她拿出手机，对着事故现场，

“咔嚓咔嚓”拍了几张照片。“叫保险了吗？”她开口了，声音清亮，语调平稳，

没有预想中的气急败坏。“还……还没。”邱乐生老实回答，心里虚得一批，“我这就叫，

这就叫。”他手忙脚乱地也掏出手机，正准备拨号，

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明年保费得涨多少了，肉疼。女人却摆了摆手：“等等。

”邱乐生动作一顿，疑惑地看她。“看你这样，保险理赔，流程走下来，保费上涨，

加上你自己车的维修，压力不小吧？”女人语气很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邱乐生愣了一下，下意识点头如捣蒜：“不小不小，非常大！实不相瞒，美女，

我快穷得吃土了。”该卖惨时就得卖惨，虽然也是事实。女人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快得让邱乐生以为是错觉。她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忽然问：“你做什么工作的？时间自由吗？

”“啊？”邱乐生懵了，这跟事故有关系吗？但他还是老实回答，“我……做设计的，

画图狗一只，时间嘛……说自由也自由，说不自由也不自由，得看甲方爸爸啥时候要图。

”“嗯。”女人点了点头，像是得到了什么有用信息。她略一沉吟，开口道，“这样吧，

我看你也不容易。走保险确实麻烦，对你经济压力也大。

”邱乐生心里升起一丝不切实际的希望：“美女您的意思是……”“私了。

”女人干脆利落地吐出两个字。“私……私了？

”邱乐生心里那点希望的小火苗“噗”一下又差点灭了。私了也得掏钱啊！这车看着就贵，

修一下没个万儿八千的下得来？他哭丧着脸：“美女，私了我也……”“我没说要你赔钱。

”女人打断他，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但说出来的话却让邱乐生目瞪口呆。“看你这车，

估计也值不了几个钱。看你人……看着还算老实。”女人抱着胳膊，高跟鞋尖轻轻点地，

说出了一句让邱乐生怀疑自己耳朵的话：“我没男朋友，最近家里催得紧，

需要个临时男友应付一下。正好，我助理刚辞职，一堆杂活儿没人干。

”她目光落在邱乐生脸上，带着一种审视和……估量？“你，给我打工抵债吧。

***当我男朋友，顺便帮我处理点工作上的琐事。时限嘛……直到我觉得债还清了，

或者我找到真命天子为止。怎么样？”邱乐生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啥玩意儿？追个尾，

没钱赔，所以……把自己搭上去？卖身抵债？还是当男朋友？虽然是临时的？

这情节发展是不是有点太过于魔幻了？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吧？“不是……美女，

这……这合适吗？”邱乐生感觉自己CPU都快干烧了，“我们才第一次见面，

你就不怕我是坏人？”女人闻言，倒是很认真地又打量了他一遍，

然后点了点头：“面相看着不像大奸大恶之徒。主要是我眼光还行，而且……”她顿了顿，

语气略带一丝调侃：“你看起来，也不太像有那个胆子使坏的样子。

”邱乐生：“……” 这是夸他还是损他？“怎么样？同意的话，

我们现在就签个简单的协议。不同意，那就正常走保险理赔。”女人拿出手机，

“我给你三分钟考虑。”邱乐生脑子里两个小人开始打架。小白人喊：尊严！节操！

怎么能为五斗米折腰？还是卖身！陌生女人哎！万一是什么新型诈骗呢？小黑人踹：钱包！

现实！下个月房租吃啥？保险涨了以后更亏！而且这小姐姐长得这么好看，

怎么看都是你赚了啊！临时工而已！说不定干两天人家就嫌你笨不要你了呢！

三分钟快到的时候，小黑人把小白人摁在地上摩擦。邱乐生一咬牙，一跺脚，豁出去了！

“行！***！打工抵债！”女人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点了点头，

从车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和一支电子笔，手指飞快地划拉着。“我叫颜暮羽。颜色的颜，

暮光的暮，羽毛的羽。你呢？”“邱乐生……音乐的乐，生活的生。”邱乐生感觉像在梦游。

“很好。”颜暮羽手指不停，“协议很简单。第一，随叫随到，扮演我男友期间不得穿帮，

具体要求和场合我会提前通知你。第二，助理工作我会交代给你，按时完成，不许出错。

第三，债务金额暂定为你修我车费用的预估金额，按市场价折算成你的工时，做满为止。

有异议吗？”“……没。”邱乐生能说有吗？他连修车多少钱都不知道。

颜暮羽把平板转过来，上面是一份手写版的简易协议，条款清晰，甚至还有个手绘的签名栏。

“看一下，没问题就签个名。”邱乐生粗略扫了一眼，反正卖身契都答应了，细节还重要吗？

他拿起电子笔，颤颤巍巍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颜暮羽收回平板，保存，锁屏。

动作一气呵成。“手机号报一下。”邱乐生乖乖报上号码。很快，他手机响了一下，

是个微信好友申请，头像是个简洁的羽毛图案，微信名就是“颜暮羽”。他赶紧通过。

“行了，今天没事了。把你车挪边上去，别挡路。具体要做什么，等我微信通知。

”颜暮羽说完，拉开车门，重新坐进了驾驶座，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根本没给邱乐生再多问一句的机会。白色轿车留下一道潇洒的背影，汇入车流，消失了。

留下邱乐生一个人站在路边，对着自己车头上那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伤痕，

以及手机里那个新鲜出炉的微信好友，风中凌乱。他这算是……把自己给卖了？

就因为追了个尾？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临时男友……这活儿，它正经吗？

”邱乐生挠了挠头，感觉今天这经历，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但不知为啥，心里除了懵，还有那么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颜暮羽……”他念叨着这个名字，感觉还挺好听。得了，先回家吧，等着“债主”传唤。

这日子，突然就变得……***起来了。2 这男友活儿它不正经？

邱乐生在家忐忐忑忑地等了两天，微信那头安静如鸡。

他差点以为那天下午是自己压力太大产生的幻觉。甚至偷偷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疼得龇牙咧嘴，才确认不是梦。就在他对着电脑抠图，

琢磨着是不是该主动发个微信问问“债主”车修得咋样了，

或者需不需要他先去把4S店的账单拿来瞻仰一下时，手机“叮咚”一响。

颜暮羽：晚上七点，云顶餐厅。地址发你。打扮得像样点，别给我丢人。

后面紧跟着一个定位。邱乐生手一抖，差点把鼠标扔出去。来了来了！它来了！

临时男友上岗通知！他噌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冲进卧室打开衣柜。

看着里面清一色的T恤牛仔裤卫衣，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打扮得像样点”……这是个啥标准？西装？他没有。

唯一一套能撑场面的还是大学毕业找工作那会儿买的，现在估计塞都塞不进去了。

邱乐生抓了抓头发，果断掏出手机，拨通了他损友邵子明的电话。“歪？明仔！紧急救援！

”电话那头传来邵子明懒洋洋的声音：“咋了乐生？又让甲方爸爸蹂躏了？

请我喝酒抚慰你受伤的心灵？”“喝个屁！比甲方爸爸恐怖多了！”邱乐生语速飞快，

“晚上要见个重要人物，女的！要求打扮得像样点！我穿啥？”邵子明来了兴趣：“哟嗬？

铁树开花？相亲啊？哪家的姑娘这么倒霉……不是，这么有眼光看上你了？”“相什么亲！

是债主！”邱乐生脱口而出，又赶紧刹住，“呃……反正就是很重要！不能丢面儿！

快给点建议！”“债主？”邵子明声音更疑惑了，“你欠高利贷了？女债主？

还要你打扮漂亮点去见她？乐生……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走上了什么不法之路？

出卖色相那种？”“滚蛋！思想能不能健康点！”邱乐生笑骂，

“就是……哎呀一句两句说不清！赶紧的，穿搭建议！

”邵子明在那头嘿嘿坏笑：“行吧行吧。既然要求‘像样点’，又不是正式商务场合，

估计就是吃个饭。你找找那件卡其色的休闲裤，就上次跟我逛街我逼你买那条，

还没拆标签吧？上衣穿件纯色衬衫，浅蓝或者白的都行，别穿你那些印着奇葩图案的T恤！

鞋子……你有不是运动鞋的玩意儿吗？

”邱乐生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的洞洞鞋：“……好像有一双板鞋，白色的，有点脏。

”“刷干净！立刻！马上！”邵子明吼他，“整体精神点，别搞得像没睡醒一样。对了，

洗个头！刮刮胡子！闻着别有什么怪味！”在邵子明的远程指挥下，邱乐生折腾了一下午，

总算把自己捯饬得人模狗样。看着镜子里那个穿衬衫裤子的自己，他还有点不习惯。“啧，

还挺帅。”他自恋地摸了摸下巴。掐着点赶到云顶餐厅，报上颜暮羽的名字，

服务生领着他走到一个靠窗的位置。颜暮羽已经到了。她今天没穿西装，

换了条香槟色的吊带长裙，外面搭了件薄薄的针织开衫，长发微卷散落下来，

少了些白天的凌厉，多了几分柔美。正低头看着手机，

侧脸在餐厅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好看。邱乐生感觉心跳漏了一拍。他深吸一口气，走过去，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颜……暮羽？我来了。”颜暮羽抬起头，

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几不可查地点了下头：“嗯。坐吧。”语气还是那么公事公办。

邱乐生在她对面坐下，手脚有点不知道往哪放。这餐厅环境也太高级了，灯光暗搓搓的，

音乐声若有似无，周围坐着的看起来都非富即贵。

他感觉自己这身临时拼凑的行头有点格格不入。“那个……今晚是……”他试探着问。

扮演男友，总得有个剧本吧？对手戏是谁啊？颜暮羽放下手机，

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我闺蜜和她老公。他们一直觉得我工作狂，

怀疑我性取向或者有什么难言之隐，非要给我介绍对象。烦得很。”她说得特别直接，

邱乐生差点被口水呛到。“所以……我的任务是？”“扮演我男朋友，让他们闭嘴。自然点，

别太刻意，但也别穿帮。”颜暮羽看着他，“资料记住了，你叫邱乐生，28岁，

自由设计师，我们认识三个月，在一次行业展会上认识的。兴趣爱好……你就照实说，

别编得太离谱圆不回来。剩下的，随机应变。”邱乐生赶紧在心里默念了几遍：28，

设计师，展会认识，三个月……还没等他背熟，一对看起来就很登对的男女笑着走了过来。

“暮羽！等久了吧？”闺蜜是个看起来就很开朗的女生，目光一下就落在了邱乐生身上，

带着浓浓的好奇和打量，“这位就是……乐生？”邱乐生赶紧站起来，差点带倒椅子，

好在及时扶住了。他露出一个自认为最得体的微笑：“你们好，我是邱乐生。

”颜暮羽也站起身，非常自然地挽住了他的胳膊，介绍道：“嗯。乐乐，这是苏蔓，

我最好的闺蜜，那是她先生，周正轩。”乐乐？？？邱乐生胳膊被挽住的地方像过电一样，

瞬间有点僵。颜暮羽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飘过来，很好闻，但他脑子有点晕。“蔓蔓，正轩，

你们好。”他努力维持笑容。四人落座。颜暮羽的手很自然地放开了，

但刚才那柔软的触感和温度好像还留在邱乐生胳膊上。苏蔓显然对邱乐生充满了兴趣，

问题一个接一个：“乐生是做设计的呀？具体哪方面呢？跟我们暮羽怎么认识的呀？

在一起多久啦？暮羽这人工作起来不要命，你没少受委屈吧？

”周正轩在一旁笑着补充：“蔓蔓你慢点问，别吓着人家。”邱乐生手心有点冒汗，

按照颜暮羽给的剧本，结合自己的实际情况，磕磕绊绊地回答：“啊，

主要是UI和一些平面设计……就是在那个，嗯，数字科技展上碰见的，

聊得还挺投机……三个月了，呵呵，她工作是挺忙的，但我能理解，能理解……”他一边说，

一边偷偷瞟颜暮羽，生怕自己说错话。颜暮羽倒是很镇定，偶尔还会“补充”几句细节，

比如：“他挺支持我工作的，还会给我做宵夜。”说完还看了邱乐生一眼，

眼神那叫一个“温柔缱绻”。邱乐生被看得头皮发麻，只能配合着傻笑点头：“应该的，

应该的。”一顿饭下来，邱乐生感觉像打了一场硬仗。既要回答问题不露馅，

又要配合颜暮羽偶尔的亲昵举动，比如给他夹个菜啊，

或者听他说话时微微靠向他啊……每次颜暮羽一靠近，他就浑身紧绷，心跳加速，

也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别的啥。苏蔓和周正轩似乎没看出什么破绽，反而对邱乐生印象不错，

说他看着老实，脾气好，能包容颜暮羽。终于熬到饭局结束，送走了闺蜜夫妇，

邱乐生长长舒了一口气，感觉后背衬衫都快湿了。颜暮羽松开挽着他的手，

脸上那点温柔笑意瞬间消失不见，又恢复了平时的清冷模样。“表现还行，及格了。

就是有点僵硬，眼神偶尔飘忽，下次注意。”她拿出手机点了点，“今晚算你三个工时。

餐厅地址我发你了，下次自己记牢。”邱乐生：“……” 这就开始考评了？还有下次？

“哦对了，”颜暮羽像是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一个小袋子递给他，“刚才吃饭的时候，

看你袖口扣子有点松了。顺手买了副新的，换上。”邱乐生低头一看，

自己衬衫袖口那颗扣子还真是，线头松了，晃晃悠悠的。他自己都没发现。他接过袋子，

里面是一副简约的金属袖扣。“这……多少钱？我……”他下意识想问多少钱，

从工时里扣吗？颜暮羽瞥了他一眼：“小东西，抵不上你一个小时工钱，送你了。保持形象，

也是工作的一部分。走了。”说完，她转身走向停车场，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背影那叫一个潇洒。邱乐生捏着那副小小的袖扣，站在夜晚微凉的风里，

心里有点异样的感觉。这临时男友的活儿……它好像，还挺费心跳的？而且这“老板”，

似乎……有点细心？他低头看了看袖扣，又抬头望望颜暮羽消失的方向，挠了挠头。

“下次……还有下次啊。”3 助理的活儿也不好干过了两天，“债主”的微信又来了。

这次不是饭局，是正儿八经的工作指派。颜暮羽：明天早上九点，

到我公司楼下咖啡厅等着。把U盘给你，里面有资料，需要你整理成PPT，

明天下午五点前发我邮箱。要求列在文档里了。后面跟着一个公司地址和一串邮箱号。

邱乐生松了口气，好歹是干回老本行了。做PPT，那可是他的强项……之一吧。

第二天他准时到了那栋气派的写字楼下的咖啡厅，点了杯最便宜的美式，蹭着网等。

九点过五分，颜暮羽踩着点出现了。她一身标准职业装，手里拿着一个银色U盘，步履匆匆。

“给。电脑带了吧？”她把U盘递过来。“带了带了。”邱乐生赶紧接过U盘，

像接圣旨一样。“仔细看要求，排版简洁清晰，重点突出，数据不能错。下午五点，

准时发我。”颜暮羽语速很快，“有问题微信问我，但别频繁，我在开会。”“明白！

”邱乐生点头。颜暮羽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只是摆了摆手，

转身又快步走进了写字楼。邱乐生插上U盘，打开要求文档一看……好家伙，

这内容也太多了吧！各种市场数据、报表、分析……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图表。再看时间，

现在九点多，下午五点前要交……他深吸一口气，咖啡也顾不上喝了，打开自己的吃饭家伙，

开始疯***作。提炼重点，归类信息，设计版式，插入图表……一整套流程下来，

邱乐生感觉自己眼睛都快瞎了。中间确实有几个地方不太明白，

他斟酌着语句给颜暮羽发了微信，她回得很慢，但言简意赅，直击要点。下午四点半，

邱乐生终于搞定了最后一页。检查了三遍，确认没有错别字，数据都对得上，

排版也符合“简洁清晰重点突出”的要求，这才小心翼翼地把文件发到了那个邮箱。

点击“发送”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像跑完了一场马拉松，瘫在咖啡厅的沙发里，

一动不想动。没多久，手机亮了。颜暮羽：收到。还行。就三个字“还行”，

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但邱乐生莫名就觉得……挺高兴？甚至有点成就感？

被甲方爸爸肯定虽然只是个“还行”的快乐！他正美滋滋地收拾东西准备撤退，

微信又响了。颜暮羽：晚上有个酒会，需要男伴。七点，还是云顶餐厅门口见。

打扮要求同上一次。邱乐生：“……”得，临时男友再次上岗。这次他有点经验了，

回家换了那身“战袍”，还把颜暮羽送的袖扣给戴上了。对着镜子照了照，嗯，小伙挺精神。

酒会上的人明显比上次闺蜜饭局高端多了，个个谈笑风生，觥筹交错。邱乐生跟着颜暮羽，

mostly 保持微笑，点头，偶尔在颜暮羽的暗示下跟人碰个杯，

说两句“久仰”“幸会”之类的场面话。颜暮羽游刃有余地周旋其间，

介绍他时一律是“这是我男朋友，邱乐生，设计师。”不少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但都被颜暮羽滴水不漏地挡了回去。邱乐生觉得自己像个工具人，还是镶边的那种。

不过他也乐得轻松，只需要在适当的时候递上笑容和酒杯就行。

中间颜暮羽被几个老总模样的人围住谈事情，示意他自己去餐区吃点东西。邱乐生如蒙大赦，

赶紧溜到角落，拿起盘子准备挑点贵的吃回本。刚夹起一块小蛋糕，

就听见旁边有两个人在低声说话，声音不大，但刚好能飘进他耳朵里。

“那就是颜总带来的男伴？看着挺面生啊。”“说是男朋友，设计师。谁知道呢，

颜总眼光一向高，怎么看上这么个……平平无奇的？”“说不定有啥过人之处呢？

嘿嘿……”那笑声带着点说不清的意味。邱乐生拿蛋糕的手顿住了。平平无奇？说他吗？

虽然知道自己确实就是个普通人，但这么直接被陌生人议论，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他正琢磨着是当没听见走开，还是扭头看一眼是谁这么没礼貌，一个清冷的声音就插了进来。

“李总，王总，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邱乐生一回头，看见颜暮羽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站在他身边，脸上带着笑，但眼神有点凉。那两位老总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连忙打哈哈：“没什么没什么，随便聊聊。颜总这位男朋友很体贴啊，还帮你拿吃的。

”颜暮羽非常自然地伸手挽住邱乐生的胳膊，把他往自己身边带了带，笑着说：“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