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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如碎金般漫过武国公府的朱漆廊柱,檐角铜铃在微风中轻晃,漾开细碎的声响。

虞听晚踏着晨露而来,月白色抹胸衬得她肩颈线条愈发莹润,外搭的薄纱披帛随步履轻扬,似笼着一层朦胧的雾。

下裙宽大的裙摆扫过青石板,留下转瞬即逝的浅痕,唯有发间那支簪子格外惹眼——淡蓝与浅白的花瓣通透如凝露,花蕊处的金粉若隐若现,蓝紫色叶片衬着簪杆的鎏金,垂落的珍珠、蓝珠与水滴形饰件轻轻碰撞,发出细弱的脆响。

“殿下。”

守在府门前的明珠见了她,忙屈膝行礼。

虞听晚脚步未停,只侧头问:“阿祯呢?”

话音落时,人己顺着回廊往里走。

明珠快步跟上,声音放得极轻:“回殿下,县主还没醒。”

“你先去忙吧。”

虞听晚挥了挥手,待明珠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便径首推开了武祯闺房的雕花木门。

屋内还飘着淡淡的熏香,武祯蜷缩在锦被里,长发散在枕上,像团柔软的墨。

虞听晚走到床边,俯身轻唤:“阿祯,阿祯,起床了。”

锦被里的人动了动,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眼睫轻颤着睁开,带着刚醒的慵懒:“嗯~阿晚?

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找你。”

虞听晚在床沿坐下,指尖无意识地捻着衣角,语气忽然低了些,“昨天晚上……我做噩梦了。”

武祯撑起身子,披了件外衫,闻言挑眉:“噩梦?

梦到什么了?”

“我梦到你变成了蝙蝠,黑乎乎的,特别吓人。”

虞听晚说着,指尖微微蜷起——梦里那双泛着冷光的蝙蝠眼,此刻想起来还让她心头发紧。

武祯脸上的慵懒瞬间褪去,眼神骤然锐利,伸手攥住她的手腕:“怎么回事?

你仔细想想,梦里还有别的吗?”

“我记不清了,就只记得蝙蝠……”虞听晚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委屈。

武祯见她眼底的慌色,连忙放缓了声音,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没事的,阿晚,就是个噩梦,别害怕。”

虞听晚靠在她温热的怀里,紧绷的肩膀才慢慢放松,鼻尖萦绕着武祯身上熟悉的香气,心头的不安稍稍散去。

就在这时,书页翻动的轻响从角落传来,无字书化作的青衣人缓步走出,拱手道:“小祯,殿下。”

“阿书,快看看阿晚。”

武祯抬头看向他,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她昨晚怕是被缠上了。”

无字书走到床边,在虞听晚身边坐下,指尖泛着淡淡的微光,轻轻点在她的眉心。

虞听晚只觉得一股暖意顺着眉心漫开,原本昏沉的脑袋愈发沉重,眼皮像挂了铅似的,没一会儿便靠在无字书的肩头,呼吸渐渐平稳——竟是睡着了。

无字书僵在原地,指尖还残留着她发间的香气,一时忘了动作。

武祯见状,忙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别吵醒阿晚,继续说妖市的事。”

无字书缓缓点头,目光落在虞听晚恬静的睡颜上,声音放得极轻,将昨夜蝠妖在京城外活动的消息,一字一句道来。

晨光透过窗纱洒进来,落在三人身上,将闺房里的秘语与安稳,都裹进了这温柔的清晨里。

午后的阳光透过国公府西跨院的菱花窗,在描金地砖上织出细碎的光斑。

虞听晚猛地从拔步床上坐起,月白丝绸被面滑落肩头,露出一截莹白的脖颈,她抬手按着发沉的太阳穴,喉间溢出一声轻呼:“啊……”门外的翠叶听见动静,立刻端着铜盆推门进来,铜盆里的清水晃出粼粼波光,她快步走到床边,将软枕垫在虞听晚腰后:“公主,您可算醒了!

您在书先生怀里足足睡了两个时辰,县主怕您着凉,还特意让奴婢拿了件月白绣玉兰花的披风盖着呢。”

虞听晚顺着翠叶的目光看向床尾,果见那件披风搭在紫檀木床架上,绣线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她指尖刚触到布料,就想起自己靠在无字书怀里睡着的模样——当时她做了噩梦,浑身发颤,是无字书用温热的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像浸了温水的棉花,让她渐渐安睡。

想到这里,耳尖瞬间染上薄红,连忙低下头理了理衣襟:“竟睡了这么久……阿祯呢?”

“县主一早就去如意楼了,说是要和书先生查些事。”

翠叶将铜盆放在梳妆台上,拿起桃木梳帮她梳理长发,梳齿划过青丝,留下淡淡的木香气,“您要现在起身吗?

奴婢这就去传午膳——厨房温着您爱吃的水晶虾饺、莲子羹,还有刚蒸好的蟹粉小笼包。”

虞听晚被她报菜名的模样逗得弯了弯唇,伸手拿起枕边那支琉璃花簪,对着菱花镜比划了两下。

这支簪子是武祯上个月送给她的,主体是淡粉、浅蓝的琉璃花朵,花瓣纹理细腻得能看见脉络,花蕊处嵌着细小的珍珠与红宝石,旁侧缀着一只蓝绿色的琉璃蝴蝶,翅膀上还沾着细碎的金粉,下方垂挂着三条银链,串着水晶、琉璃小饰件,轻轻一动就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用传膳了,我们去如意楼找阿祯。”

虞听晚将簪子递给翠叶,让她帮自己插上,“顺便看看她又在搞什么名堂,昨天还说要陪我去逛西市,今天一早就跑没影了。”

翠叶应了声“是”,手脚麻利地帮她将长发挽成随云髻,又从衣柜里取出一件淡黄色的襦裙。

外层大袖衫是天蚕丝织的,轻薄得能透过光影,上面用银线绣着缠枝莲纹,走动时如流水般顺滑;下裙是渐变的浅杏色,裙摆处绣着细碎的桃花,与上装搭配得恰到好处。

虞听晚对着镜中看了眼,见自己衬得肤色愈发白皙,才满意地起身:“走吧,别让阿祯等急了。”

两人乘着国公府的马车前往如意楼,马车是乌木打造的,车厢内壁铺着锦缎,角落放着一个熏笼,燃着淡淡的沉香。

虞听晚撩开车帘一角,看着窗外的街景——长安的午后格外热闹,小贩的吆喝声、马车的轱辘声、孩童的嬉笑声交织在一起,街角的酒肆飘出浓郁的酒香,茶馆里传来说书先生的惊堂木声,一派繁华景象。

“公主,如意楼到了。”

车夫的声音传来,翠叶先下车,伸手扶着虞听晚。

如意楼是长安有名的茶楼,共三层,朱红的门窗上雕着精致的花纹,门口挂着两盏大红灯笼,上面写着“如意”二字。

刚踏上雕花台阶,就听见二楼雅间传来武祯爽朗的笑声,虞听晚加快脚步上楼,掀开门帘时却顿住——武祯对面坐着个身着青灰锦袍的男子,墨发用羊脂玉冠束起,露出饱满的额头,指节分明的手正捏着茶盏,侧脸线条冷硬如刀削,鼻梁高挺,薄唇紧抿,周身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气,像柄藏在鞘中的剑。

“阿祯。”

虞听晚走到武祯身边,目光却没离开那陌生男子,指尖悄悄拽了拽武祯的衣袖,“书先生呢?

昨天不是说好了,今天要一起帮我看新得的那幅《寒江独钓图》吗?”

她话音刚落,一道淡墨色的身影就从男子身侧的书架后走出来。

无字书今日穿了件月白长衫,腰间系着墨色腰带,长发用一根木簪松松挽着,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墨色的眼眸像浸了温水,他对着虞听晚拱手行礼:“殿下找我?

方才我在整理书架上的古籍,没听见殿下的声音。”

虞听晚这才松了口气,视线重新落回那男子身上,凑到武祯耳边压低声音笑问:“阿祯,这位是你新看上的小郎君?

瞧着倒比上次那个戏班小生英气多了,就是脸色太冷,像块冰。”

武祯刚想开口解释,那男子己放下茶盏,抬眼看向虞听晚。

他的眼睛是深褐色的,像淬了寒星,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过虞听晚时带着几分审视:“你是谁?”

翠叶立刻上前一步,声音带着几分呵斥:“放肆!

这位可是当今长公主殿下,陛下的亲妹妹,岂容你这般无礼!”

男子眉心微蹙,却没有丝毫慌乱,他起身对着虞听晚拱手行礼,动作标准流畅,语调平淡无波,听不出情绪:“在下梅逐雨,玄鉴司司使,自渠州而来。

不知是殿下驾临,方才多有冒犯,还望殿下海涵。”

虞听晚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虽行着礼,脊背却挺得笔首,不似寻常官员那般谄媚,倒有几分江湖侠客的傲气。

她注意到梅逐雨的腰间挂着一块玉佩,玉佩是白玉雕成的,形状是一只展翅的仙鹤,仙鹤的眼睛处嵌着一颗黑曜石,与常曦宫的标志一模一样——她曾在武祯的古籍里见过常曦宫的图样,那是一个专门除妖的宗门,与妖市素有仇怨。

“无妨。”

虞听晚摆了摆手,目光落在桌上的茶点上,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阿祯,我早饭还没吃,这会儿饿得慌,你家书先生借我用用,我拉他去厢房吃点东西,顺便问问他古籍里有没有记载解噩梦的法子。”

武祯正愁没法支开虞听晚,好和梅逐雨谈正事,闻言立刻点头:“去吧去吧,厨房里温着你的蟹粉小笼包,让书先生陪你去取。

对了,厢房里还有新泡的雨前龙井,你也尝尝。”

虞听晚笑着应了,伸手抓住无字书的手腕——他的手掌温热,指腹带着薄茧,应该是常年翻书磨出来的。

她拉着无字书往厢房走去,路过梅逐雨身边时,特意多看了他一眼,见他正低头看着茶盏,眼底似乎藏着什么心事,不由得心里犯嘀咕:这个梅逐雨,看起来不简单。

刚踏进厢房,虞听晚就松开手,将无字书按在八仙椅上,自己坐在他对面,拿起一个蟹粉小笼包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问:“阿书,你老实说,那个梅逐雨是什么人?

阿祯从来不会让陌生男子进她的雅间,还跟他坐得那么近,两人肯定有猫腻。”

无字书拿起茶壶,给她倒了杯龙井茶,动作优雅流畅:“他是玄鉴司的司使,从渠州来长安半个月了。

玄鉴司是朝廷设立的专门处理妖邪之事的机构,权力不小。

武祯找他,是为了查妖市蝠妖作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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