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揣崽后,冷情总裁上门认罚
宁夕把验孕棒扔进垃圾桶时,根本没想过那夜的男人是顾氏总裁。 三年后她带着双胞胎挤地铁,男孩的迷你领带夹刮破了男人的高定西装。 “赔偿?”顾夜沉冷笑,“不如先解释为什么他长得像我复印的?” 直到他查到她生产记录—— “龙凤胎?”他盯着床上睡着的女孩,“另一个在哪?” 幼儿园老师正好打来电话:“顾先生,您女儿打哭了六个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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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孕棒上那两道刺目的红杠,像审判的烙铁,烫得宁夕指尖发颤。她猛地将其攥进手心,狠狠扔进垃圾桶,仿佛这样就能扔掉那个荒唐夜晚带来的一切后果。
酒精模糊了记忆,只留下一些昂贵西装面料的触感,和黑暗中一个近乎掠夺的吻。她连那个男人的脸都记不清晰,更不曾想过,会与遥不可及的顾氏帝国产生任何交集。
三年,能磨平很多棱角。宁夕褪去那点残留的学生气,成了挤早高峰地铁的芸芸众生之一。左手牵着儿子小熠,右肩挎着塞满奶粉尿布的巨大妈咪包,臂弯里还挂着她的工作电脑包,整个人像一棵移动的、挂满杂物的圣诞树。
地铁像沙丁鱼罐头,人潮推搡着。小熠今天要去参加幼儿园的小小商务日活动,宁夕给他穿上了最神气的小衬衫和小西裤,甚至别上了一枚淘来的、亮闪闪的迷你领带夹。
一个急刹,人群猛地一晃。
“哎呀!”小熠短促地叫了一声,小小的身子控制不住地向前栽去。
宁夕心头一紧,慌忙去拉,却慢了一步。
小熠的手胡乱一抓,那枚小小的领带夹,“刺啦——”一声,在旁边一抹笔挺昂贵的西装裤上,划开了一道细长却无比突兀的口子。
空气瞬间凝固。
周围嘈杂的背景音像是被猛地抽走。宁夕感到一道冰冷的视线自上而下笼罩下来,冻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她顺着那条价值不菲的西裤往上瞧,掠过一丝不苟的衬衫领口,最终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
男人很高,站在那里自带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俊美得如同雕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长期位居人上的漠然和压迫感。他正微微垂眸,看着自己裤腿上那道破口。
宁夕的心脏疯狂地擂鼓。
“对、对不起!先生,实在对不起!”她慌忙道歉,声音发紧,手忙脚乱地想从包里翻找名片,“我…我赔偿您的损失…”
小熠似乎也知道闯了祸,紧紧抱着妈妈的腿,怯生生地抬头看着这个气场可怕得像怪兽叔叔。
男人终于抬起了眼,目光先是落在宁夕焦急惶恐的脸上,停留片刻,随即,像是被什么吸引,缓缓下移,定格在了抱着她腿的小男孩脸上。
那一刻,宁夕清晰地看到,男人那双古井无波的眼里,骤然掀起了惊涛骇浪。震惊,难以置信,以及一种锐利到极致的审视。
时间仿佛被拉长、凝固。
他薄唇微启,声音低沉冰冷,带着一种嘲讽的意味,穿透地铁的噪音,直直刺入宁夕耳膜。
“赔偿?”他冷笑一声,目光却死死锁着小熠的脸,仿佛要从中剜出什么真相,“不如先解释解释,为什么他长得——像我复印的?”
轰——
宁夕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耳边嗡嗡作响,眼前阵阵发黑。
他…他说什么?
小熠像他?
那个模糊的、被她刻意尘封的夜晚碎片,猛地撞回脑海。昂贵的西装面料…黑暗中冷冽的气息…
难道…
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她,她几乎是本能地,一把将小熠严严实实地藏到自己身后,用自己微微发抖的身体挡住男人那洞穿一切的视线。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色厉内荏,“小孩子长得都差不多…请你放尊重些!”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那双眼睛,愈发深邃冰冷,像结了冰的寒潭,无声地施加着压力。
恰在此时,地铁到站,车门“哗啦”打开。
宁夕如蒙大赦,几乎是抱着小熠,不顾一切地挤了出去,汇入人流,仓皇逃离。她能感觉到,那道冰冷的目光,一直如影随形地钉在她的背上,直到她消失在出站的人潮中。
…
顾夜沉站在空旷寂静的总裁办公室里,俯瞰着楼下如织的车流。指间夹着一份刚刚送达的调查报告,纸张边缘被他捏得微微变形。
宁夕。二十四岁。未婚。有一个三岁左右的儿子,宁熠。
生产记录…安馨妇幼医院。三年前。十一月十七日。
他的目光在“生产记录”那一栏凝固,眸色沉得能滴出水。报告下方附着一张偷拍的照片,女人牵着一个小男孩走在小区里,男孩仰着头,笑得灿烂。
那眉眼,那鼻梁,那抿着嘴时略显倔强的弧度…
简直是他幼年照片的翻版!
一种极其陌生而汹涌的情绪在他胸腔里冲撞。震惊,暴怒,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隐瞒被欺骗的刺痛。
他拿起外套,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声音冷得能冻结空气:“去锦悦小区,现在。”
…
“叮咚——叮咚——”
急促的门铃声像催命符一样响起。
正陪着儿子玩积木的宁夕心脏猛地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紧了她。她走到猫眼前向外望去——
门外,顾夜沉身姿挺拔地站着,面色冷峻,身后跟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
他怎么会找到这里?!
宁夕背靠着门板,手脚冰凉。
“宁小姐。”门外传来他毫无温度的声音,隔着门板,依旧充满威慑力,“开门。或者,你想让我用更不体面的方式进去。”
宁夕的手指死死抠着门板,指甲几乎要陷进去。最终,她颤抖着手,拧开了门锁。
门开了。
顾夜沉的目光锐利如刀,先是扫过她苍白惊慌的脸,随即越过她,直接落在客厅里那个闻声抬头、好奇望过来的小男孩脸上。
小熠似乎认出了这个地铁里的“怪兽叔叔”,有点害怕地扔下积木,跑过来抱住了妈妈的腿,只露出一双大眼睛,怯生生又带着点敌意地瞅着他。
顾夜沉的视线在孩子脸上停留了足足十几秒,每一个细节都与他记忆里那张泛黄的幼年照片严丝合缝地重叠。
他抬步,不容置疑地走进这间狭小却温馨的客厅,强大的气场瞬间压得空间都显得逼仄起来。他径直走到卧室门口,推开虚掩的房门。
卧室里,一张小床上,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裹着被子,睡得香甜,只露出毛茸茸的头顶和半张白皙红润的小脸,长而卷翘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
是个女孩。
顾夜沉的瞳孔骤然收缩!
生产记录上只模糊地提及顺利生产,并未注明性别与数量。他以为只有一个男孩。
他猛地转头,目光如同冰锥刺向脸色惨白、紧紧抱着儿子的宁夕,声音里是风暴来临前的极致压抑。
“龙凤胎?”他盯着床上睡着的女孩,每一个字都淬着冰寒,“另一个在哪?”
几乎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尖锐地响起——是从顾夜沉西装内袋里传出的,他的私人手机。
宁夕浑身一颤,惊恐地看向他。
顾夜沉阴沉着脸,掏出手机,屏幕上跳动着一个陌生的号码。他盯着宁夕,拇指缓缓划开接听键,将手机举到耳边。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焦急又无奈的女声,背景音里还混杂着小女孩嘹亮不服气的哭嚷声:
“喂?是顾煜熠和顾心玥小朋友的家长吗?您好,我是向日葵幼儿园的李老师!麻烦您赶紧来一趟幼儿园好吗?您、您女儿顾心玥,她把六个小朋友都给打哭了!我们实在拉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