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噩梦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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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安猛地睁开眼睛,冷汗浸透了单薄的T恤。

房车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仪表盘发出的微弱蓝光和头顶换气扇单调的嗡嗡声。

她急促地喘息着,右手下意识摸向枕边——冰冷的唐刀刀鞘和防狼喷雾瓶的触感传来,带来一丝虚幻的安全感。

“又是那个梦。”

她喃喃自语,声音在死寂的房车里显得格外清晰。

车尾传来爪子刮擦地板的声响,接着是低沉的呜咽。

是阿刀——她和父母一起抱养的狼犬,她唯一的家人了。

“我没事,阿刀。”

时安伸手,揉了揉阿刀毛茸茸的脑袋,掌心感受着那温热的生命力,试图驱散梦境残留的刺骨寒意。

窗外,T国边境小镇的夜色浓稠得化不开,远处偶尔传来几声模糊的犬吠,反而衬得这夜更加死寂。

她拿起手机,屏幕冷光刺眼:凌晨3:27。

自从一周前来到这个与L国接壤的偏僻角落,这个梦己是第二次造访。

每次都是同样的场景:她站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城市街头,西周建筑倾颓,火光冲天。

人群在绝望中尖叫奔逃,而追在他们身后的——时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那些东西有着人的轮廓,却绝非人类。

灰败的皮肤下青紫色血管虬结暴凸,眼睛浑浊如死鱼,张开的嘴里滴淌着黑红粘稠的涎液。

在梦里,她总是跑得不够快。

冰冷黏腻的手爪抓住她,撕咬她的手臂、脖颈。

最令人崩溃的是那无比清晰的感知:每一寸皮肉被野蛮撕裂的剧痛,自己骨骼在獠牙下碎裂的脆响。

而最后定格在她意识里的画面,永远是阿刀咆哮着扑向那些怪物,旋即被撕扯得血肉模糊……“太真实了,”时安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对着黑暗中阿刀琥珀色眼眸的方向,“真实得……不像个梦。”

阿刀回应以低沉的呜咽,那对在幽暗中闪烁的眼睛里,是纯粹的警觉。

时安深知,若连这条曾在草原上与狼群搏杀过的伙伴都感到了不安,那一定有什么极其不对劲的东西存在。

她打开房车的小冰箱,取出一瓶冰水猛灌了几口。

冷水滑过灼烧的喉咙,却浇不灭心头那簇莫名的不安之火。

她调暗顶灯,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记录这个纠缠不休的噩梦。

这是父母车祸离世后,她被巨大的悲伤击垮,去看心理医生时学到的办法——将虚无的噩梦具象化,赋予它形态,据说能削弱它对精神的侵蚀力。

“第二次,同样的梦。”

指尖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细节更清晰了。

这次注意到,那些……‘东西’穿着的衣物,周边的环境,都带着鲜明的T国特色,甚至有些穿着当地警察的制服。

街道的布局……像小镇的中心广场,但建筑更破败……”敲到这里,时安的手指悬停在键盘上方。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

她猛然意识到,梦中那个广场的布局轮廓,与她昨天去过的、这个小镇的中心广场,竟有惊人的相似之处!

只是梦中多了倒塌的废墟和燃烧的车辆残骸。

“巧合!”

她用力对自己说,声音却干涩得毫无说服力。

时安合上电脑,躺回狭窄的床上,睡意早己荡然无存。

她目光空洞地投向车顶的储物柜,那里存放着父母留下的遗物——一张全家福。

高中毕业那年那场该死的车祸带走了他们,为她留下足够她不必为生存奔波的遗产。

大学西年,她听从心理医生的建议,试图在更广阔的世界里寻找救赎。

她开着这辆由父母精心改装过的房车,穿越了半个地球:追逐过北欧的极光,驰骋过非洲的草原,深入过南美的雨林,也跋涉过中亚的荒漠。

这些旅程不仅缝合了内心的伤口,更将她磨砺成一个生存者。

在M国,她学会了纵马驰骋和弯弓搭箭;在B国,她掌握了近身格斗的狠厉;在N国,一位退役的老兵教会她如何让刀具成为肢体的延伸;在T国,她甚至学会了使用枪械。

时安比任何人都清楚,一个独行的女性旅行者,必须拥有保护自己的獠牙和利爪。

阿刀猛地竖起耳朵,转向车窗方向,喉咙深处滚动起充满威胁的低吼。

时安瞬间绷紧神经,悄无声息地挪到窗边,指尖小心翼翼地掀开窗帘一角。

月光清冷地泼洒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然而阿刀的不安并未平息,它死死盯着远处一棵大树下的阴影。

时安眯起眼,努力分辨——树影里,确实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一个佝偻的身影,动作扭曲怪异,像醉汉,又像重伤垂死之人。

那“人”——如果还能称之为人的话——骤然转向房车方向。

即使隔着几十米的距离,时安也清晰地捕捉到那双眼睛在黑暗中反射出的、绝非正常的幽光。

她像被烫到般缩回窗帘后,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见鬼!”

她低声咒骂,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阿刀全身的毛发都炸了起来,但它没有吠叫——这是时安严苛训练的结果,在危险潜伏时,沉默往往比警报更有价值。

时安轻轻打开床头隐藏的暗格,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抽出父亲留下的唐刀,冰凉的刀柄紧贴掌心,然后利落地别在腰后。

窗外,那个扭曲的身影开始向房车移动,步伐僵硬而诡异,每一步都牵扯着时安的神经。

她的手紧握着唐刀的刀柄,肌肉紧绷,准备迎接任何可能的冲突。

就在那东西距离房车仅剩十几米时,远处骤然响起一声尖锐刺耳的汽车警报!

那身影猛地一顿,头颅以不自然的角度转向声源方向,随即,它拖着那副怪异的躯壳,缓慢而扭曲地消失在更浓的夜色里。

时安长长地、无声地呼出一口气,但绷紧的神经并未真正松弛。

她迅速打开手机,试图查看本地新闻或警报,屏幕上的信号格却虚弱地闪烁,文字加载得断断续续,如同垂死的挣扎。

“……医院异常情况……军方介入……建议居民留在家中……”这些破碎的词句像冰锥刺入时安的心脏,让她的不安急剧膨胀。

她切换到国际新闻频道,一条来自邻国L国的简短报道跳了出来:“L国边境城市爆发不明原因暴力事件,己有数十人伤亡,当局初步怀疑与***有关。”

时安的手指无意识地、急促地敲打着手机冰冷的金属边框。

边境、不明暴力、医院异常、军方介入……这些冰冷的碎片,竟与她噩梦中那地狱般的景象诡异地重合了!

“我们得离开这儿,阿刀。”

时安的声音斩钉截铁,做出了决定,“天一亮就走。”

在此之前她必须先做简单的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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