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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愿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冷汗浸透了背心。

窗外雨声淅沥,凌晨三点的月光被乌云割得支离破碎,在卧室地板上投下模糊的光斑。

他做了个梦——不,那不是梦,是记忆。

十二岁那年高烧不退,医院下了病危通知,却在某个午夜突然退烧。

醒来后,他看见病房角落里站着一个穿寿衣的老头,冲他咧嘴笑,满口黑牙。

"又是这个梦..."顾愿抹了把脸,手指触到枕边粗糙的纸质触感。

《阴纹谱》静静地躺在那里,书页无风自动,发出沙沙轻响。

借着手机屏幕的微光,顾愿看见摊开的页面上赫然是那个暗红色巫纹的放大版,周围密密麻麻写满了古体小字,墨迹如干涸的血迹。

最诡异的是,他明明不认得这些文字,大脑却自动翻译出了内容:"红煞现,姻缘断;三更鼓,魂灯乱...""咚!

"窗外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顾愿抄起桌上的铜钱剑——这是他那个神棍师父去年塞给他的"毕业礼物",一个箭步冲到窗前。

楼下的垃圾桶旁,一只通体漆黑的大猫正叼着只死老鼠。

感应到顾愿的目光,黑猫抬头与他对视,金色的瞳孔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顾愿后颈的汗毛瞬间竖起——这己经是第三次见到这只猫了,每次出现后必有怪事发生。

手机突然震动,王杨的微信头像跳出来:”老顾!

我二舅从湘西寄了箱腊肉,明天给你带点?

“顾愿正要回复,手指突然僵住。

窗外,黑猫不知何时己经放下死老鼠,正首立着趴在窗玻璃上,前爪按着的位置正好是《阴纹谱》上巫纹的轮廓。

"喵——"尖锐的猫叫像指甲刮过玻璃。

顾愿手一抖,手机摔在床上,屏幕自动切换到相册,那张女尸脚踝的巫纹照片被放大到极致,暗红的纹路在像素间缓缓蠕动。

"见鬼!

"顾愿一把抓起《阴纹谱》,书页却在他手中突然合拢,封底浮现出一行新的血字:"子时三刻,红轿临门。

""叮铃铃——"刺耳的电话***吓得顾愿差点把书扔出去。

来电显示是殡仪馆的老张头,这个点打电话绝对没好事。

"小顾!

出大事了!

"老张头的声音像是被人掐着脖子,"23号柜那具女尸...不见了!

监控显示没人进出,但柜子空了!

"顾愿的视线落在《阴纹谱》上,寒意顺着脊梁爬上来:"什么时候发现的?

""就刚才!

值班的小李去巡查...等等,你那边什么声音?

"顾愿这才注意到,电话背景音里确实有微弱的乐声,像是老式收音机调频时的杂音,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唢呐声。

声音来自《阴纹谱》——书脊处不知何时裂开一道缝,那诡异的乐声正从缝隙里渗出。

"张叔,我马上过去。

"顾愿匆匆挂断电话,却发现手机屏幕上巫纹照片的背景里,隐约多出一顶红色的轿子轮廓,而原本躺着的女尸,此刻正坐在轿中。

书桌上的桃木剑突然"咔"地裂开一道缝。

顾愿头皮发麻——这把剑是他师父用三十年雷击桃木所制,据说能镇百鬼,现在却无故自裂。

"操!

"顾愿骂了一声,抓起外套冲出门。

楼道里的感应灯全灭了,黑暗中只有《阴纹谱》在微微发亮,像一盏引路的鬼灯。

刚跑到一楼,102室的门突然打开。

房东老太太探出头,浑浊的眼睛盯着顾愿怀里的古籍:"小顾啊,这么晚还出门?

""有...有点急事。

"顾愿下意识把书往身后藏。

老太太的嘴角扯出一个古怪的笑:"带着那本书可要小心,它认主。

"说完就关上了门,留下顾愿站在漆黑的楼道里,心跳如擂。

雨不知何时停了,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腥气。

顾愿拦了辆出租车,司机是个满脸横肉的光头,从后视镜里不住地打量他。

"小伙子,这大半夜的去殡仪馆?

"司机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顾愿含糊地应了一声,低头翻看《阴纹谱》。

奇怪的是,之前看到的血字和巫纹都不见了,书页上只剩一些模糊的山水画,像是年代久远的拓印。

"到了。

"司机突然刹车,轮胎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顾愿抬头,愣住了——这不是殡仪馆,而是一条陌生的老街,两侧是清一色的青砖灰瓦建筑,每家门前都挂着白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晃。

"师傅,这哪儿啊?

我要去城南殡仪馆!

"司机缓缓转过头,嘴角咧到耳根:"就是这儿啊,你看——"他指向街道尽头,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座挂着"奠"字灯笼的宅院,门楣上黑底金字的牌匾写着"永安殡仪"西个大字。

顾愿浑身发冷——城南殡仪馆的旧名正是"永安",二十年前就更名了。

"三十块。

"司机伸出苍白的手,指甲缝里满是黑泥。

顾愿胡乱掏出一张纸币塞过去,逃也似地跳下车。

身后传来司机诡异的笑声,等他再回头时,出租车己经消失不见,只剩一团黑雾散在街角。

《阴纹谱》突然变得滚烫,顾愿差点脱手。

书页自动翻到中间,原本空白的纸上浮现出一幅精细的图画:一具穿着红嫁衣的女尸坐在花轿中,盖头下露出半张腐烂的脸——正是殡仪馆失踪的那具女尸!

图画下方有一行小字:"红煞己成,速归。

"远处传来隐约的唢呐声,顾愿这才注意到,老街两侧的白灯笼不知何时全变成了红色,像一串串血珠悬挂在屋檐下。

最尽头的那座殡仪馆大门缓缓打开,露出一线漆黑的缝隙。

顾愿的手机突然震动,王杨发来一条语音:"老顾!

我刚听二舅讲了个湘西老故事,说什么红煞新娘...你绝对想不到,他说他们村去年真有姑娘在婚礼当天暴毙,结果..."语音戛然而止。

与此同时,《阴纹谱》上的女尸图画突然流出暗红色的液体,在纸面上汇聚成两个血字:"快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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